喜子的刑警生涯

“覃隊長,我現(xiàn)在就去,你還有什么要安排的嗎?”喜子起身問覃隊長。
“噢!你千萬要記住,要不動聲色,避免牛天順那家伙看出了破綻,暴露了你的‘臥底’身份,你這五年來的偵查工作,就會前功盡棄,竹籃打水一場空。”
“遵命!一切聽從隊長的吩咐。”喜子“刷”地敬個標準禮,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刑警隊的偵查員嚴雪梅突然撞了進來,與喜子撞了個滿懷。喜子猝不及防打了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只見嚴雪梅眼疾手快順勢抓住了喜子的胳膊,才使喜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卣驹诹嗽亍?/p>
覃隊長走過來,表情嚴肅地對嚴雪梅說:“你看你真想像個毛頭小伙子似地,風風火火、慌里慌張地,什么時候才能變得穩(wěn)重成熟點兒?”
“對不起,覃隊長——”嚴雪梅瞄了一眼眼前站著的喜子,感覺有點陌生,她施了一禮,向喜子道歉地說“對不起,多有冒犯,敬請原諒?!?span style="position:relative;left:-100000px;">(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喜子,穩(wěn)了穩(wěn)神,看著眼前這位高挑個子的姑娘,有點羞怯靦腆地說:“沒關系,不客氣——”
喜子說完,告別了覃隊長,迅速離去……
“喂!覃隊長,這小伙子長的可真俊條,他是干什么的?”嚴雪梅禁不住心動地問道。
覃隊長沒直接回答嚴雪梅的問話,只是甕聲甕氣地反問了一句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嚴雪梅走到覃隊長的辦公桌前,把手中的文件夾放到辦公桌上,說:“你讓我查的‘編外民警’喜子的個人全部資料都在這里,只是這個人,五年時間,一直沒來到咱刑警隊報到,大家對他都不熟悉。他是不是……”
覃隊長沒等嚴雪梅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說:“你去告訴大家,對這個人沒必要知道的太多,我心中有數(shù)?!?/p>
“好的,一切聽從隊長的安排?!眹姥┟饭ЧЬ淳吹鼐戳艘欢Y。轉(zhuǎn)身離開了覃隊長的辦公室。
……
刑警大隊會議室。
所有辦案偵查民警參加了刑偵會議。
覃隊長沒有向刑警偵辦案件人員,過多地透露此次偵辦案件的具體細節(jié),只是向偵辦人員說明了這次偵辦的重要性質(zhì)和意義。他一再要求大家說:“既要做到不動聲色,又不要打草驚蛇,既能是案件在偵辦中不露任何細節(jié),又能引蛇出洞,趁其不備,揪出暗藏在公安隊伍中的‘內(nèi)鬼’。徹底打掉帶有黑社會性質(zhì)的‘保護傘’?!?/p>
覃隊長向在座的辦案人員特別強調(diào)說:“這是一件十分敏感的社會問題,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冷靜的態(tài)度,做到內(nèi)松外緊,摸清情況,查明盤根錯節(jié)的各種社會關系,對已經(jīng)查到證據(jù)的懷疑對象,要進行異地突審,執(zhí)行中任何辦案人員不得向其他辦案人員透露辦案細節(jié),各小組長按照辦案程序,向指揮部遞交案件筆錄,由指揮部統(tǒng)一匯總分析,向辦案小組做出下步辦案措施,待案件終結(jié),全體辦案人員坐下來,共同研究抓捕行動?!?/p>
覃隊長分配好任務,辦人員迅速離開了會議室,各自分頭行動,執(zhí)行辦案任務。
……
某日。在縣城郊區(qū)開發(fā)區(qū)。
濃重的夜色下,有一雙疑惑的眼神,機警地、不停地掃視著漆黑的夜的四周,他感覺沒有任何的異常動靜,但他還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一棟歐式別墅,只見歐式別墅的二層中的第二個窗口,亮著一束燈光,在漆黑的夜空下,顯得如此的刺目扎眼。
此時,夜幕下的身影,在濃重的夜色掩護下,悄悄地、慢慢地、毫無聲響地向前移動,移動中遇到了一處花壇,擋住黑影的視線;只見他使了個 “鷂子翻身”的動作,輕盈地躍過花壇,他依舊貓著腰,向別墅前靠近,直逼別墅的最佳觀察方位,他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立即停止移動,旋即蹲在別墅另一側(cè)的花壇旁,他撥開茂密的冬青枝蔓,隔著空隙觀察著別墅整棟大樓的周圍情況,不多時,他清晰地看到別墅的走廊也亮起了燈光,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說:“不好!壞了!莫非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
就在這時,又一個身影“速”地竄了出來,靠近剛才那個著一身黑色衣裝的“黑衣人”的身邊,輕輕地“啪”打了一下他的肩旁,問“啥情況,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
只見那個“黑衣人”被眼前這位“神兵天降”的“蒙面人”嚇了一跳,厲聲低音地吼道:“你是誰?”他用力地在“蒙面人”的胸前猛擊一拳,說:“你從哪兒飛過來的?竟敢如此無禮,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誰知,“蒙面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回擊了一拳說:“怎么?你以為你是單槍匹馬在執(zhí)行任務?”
“黑衣人”楞了一下問:“你到底是誰?你咋知道俺在執(zhí)行任務?”
“你先別管我是誰,我先問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蒙面人”說。
“你咋這么冒冒失失地,就算是發(fā)現(xiàn)點什么,也讓你給沖淡啦?!薄昂谝氯恕闭f。
“好啦,咱倆就不要爭論這些啦?我問你,你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的?到底有沒有可疑的情況?”
“黑衣人”說:“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我想知道是誰派你來的?”
“蒙面人”回答說:“這個重要嗎?”
“黑衣人”言辭犀利地說:“我執(zhí)行任務是上面特派的,我搞不清你的身份,我是不會告訴你一切的。”
“蒙面人”不急不怒地說:“我知道,我只是協(xié)助,我只是協(xié)助……”
二人正在爭執(zhí)不下,黑色的夜幕下,別墅的大院子里瞬間亮起了燈光,燈光下集聚了近百人,手持刀棍火槍,整齊的位列兩旁。
此時,“黑衣人”和“蒙面人”齊聲驚呼道:“哎喲,我的媽呀,看來真的是要上演一場好戲啦?!?/p>
“黑衣人”急忙告訴“蒙面人”說,“你趕快去通知刑警大隊,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惡貫滿盈的毒梟‘毒蝎子’牛天順跑掉……”
“蒙面人”不慌不忙地說:“師兄,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機智和聰明,今天,說什么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黑衣人”脫下衣裝,鄭重其事地說:“怎么?你到底是何人?居然……”
沒等“黑衣人”把話說完,“蒙面人”也脫下了衣裝,而且很恭敬地敬了一禮說:“你還認識我不?”
二人都很吃驚地各自扔掉手中的黑色衣物,“黑衣人”說:“你就是刑警大隊有名的‘霸王花’嚴雪梅!”
“蒙面人”既驚喜又嗔怪地說:“原來你就是那個沒有掛著‘警銜的臥底’英雄喜子?!?/p>
……
喜子,趁著別墅院內(nèi)射過來的燈光,看著眼前這位亭亭玉立的“警花”,不僅十分的貌美,而且,很果敢精練,他不由自主地拉著嚴雪梅的手,說:“你看清楚,人群中那個個子高高的,就是已經(jīng)退休了十年的原公安局負責刑警大隊的副局長牛天順,他就是公安局的一直查找的那個‘內(nèi)鬼’,‘黑社會’組織的‘保護傘’,他就是‘天狼黑幫’組織的‘老大’, 一直在干著‘販毒’、‘拐賣婦女兒童’的骯臟生意。今天,我已掌握到他就要去和一個境外的‘黑毒梟’接洽,這次的‘毒品’交易不僅數(shù)量巨大,而且,他還要拿自己手中將近二百多名的兒童做交易?!?/p>
嚴雪梅憤怒地吼了一句,說:“這個千刀萬剮的‘地頭蛇’,實在太可惡,簡直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p>
喜子急忙用手捂住嚴雪梅的嘴,說:“你就不怕打草驚蛇?你還不趕快去通知覃大隊長?”
嚴雪梅掰開了喜子的手,說:“你以為覃隊長是吃素、吃干飯長大的,在他看到你傳給他的信息后,早就做好了應急準備,大隊人馬早就在別墅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你盡管放心,只要他一出動,這次,絕不會讓他再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溜掉。”
“有沒有十足的把握?”喜子問。
“只要你提供的信息準確,這個‘孽鬼’、‘內(nèi)鬼’、‘毒梟’肯定沒有脫逃的機會。”
喜子向嚴雪梅這般那般的交代了一番,說:“我一旦暴露了身份,你一定要第一個向我開槍,我相信你的槍法,不會擊中我的要害……”喜子緊緊地握著嚴雪梅的手說:“我得趕快去執(zhí)行另一項任務,就是牛天順派我拉著那二百多名兒童,去跟境外的‘毒梟’交易,不能引起牛天順的懷疑,失去人贓俱獲的抓捕的證據(jù)?!?/p>
“好的,師兄你要保重?!眹姥┟酚行賾俨簧?,眼圈紅潤地說。
……
且說,喜子告別了嚴雪梅,只身向別墅走去。
牛天順看到喜子,露出一臉不悅的表情,說:“大家都在這里等候你多時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喜子急忙陪著笑臉說:“昨天,不知吃多了,還是吃了不好的東西,拉肚子……所以……”
“好了,我一向看好你,我想你這次也不會讓我失望的,趕快做好交易的準備,這回的交易可以說勝過往日的交易,翻了兩三倍,你可知道,這一筆交易可是咱們有生以來,是誰都可望而不可及的資本。三個億的數(shù)字,你聽沒聽到過這樣的‘天文數(shù)字’?” 牛天順洋洋得意地對喜子說。
喜子趕忙“點頭哈腰”地回答說:“我感覺是在做夢一樣,這真是從‘天上掉下餡餅’的好事?!?/p>
“好了,你趕快把那二百多名的兒童弄上車,隨時出發(fā),交易地點在禿崖嶺,我們分兩路行動。一路有喜子你帶路走天府路,迷惑公安,另一路就由我親自帶路走地府路,在禿崖嶺會合,如果遇到不測,喜子你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擊公安,誰阻擋我的財路,就要毫不心慈手軟地殺無赦,直到我的交易成功……”
“我保證完成任務。”喜子挺直了腰桿說。
凌晨時分,還沒有離開別墅的嚴雪梅看到院內(nèi)人來人往一片繁忙,且不時地傳來一陣陣的糟雜聲。已經(jīng)感覺到牛天順的這次行動不同凡響。一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就在嚴雪梅沒有理清頭緒時,一支飛鏢從別墅的院中飛了過來,恰恰落在了她面前的花壇旁邊,嚴雪梅心里“激靈”一下,心想:“一定是喜子送來的消息。”她急忙俯身爬過去撿起地上的飛鏢,取下飛鏢上的紙條,趁著院內(nèi)射過來的朦朧的微弱的光線,按照以往的目視“激光”,看到上面寫著牛天順這次交易的行動路線,果不其然。心想:“不好,這家伙果然是一只狡猾的老狐貍,居然改變了交易的行動計劃,讓人防不勝防?!?/p>
嚴雪梅不敢再考慮下去,她立即飛身翻越別墅的丈高的院墻,飛速地跑向蹲守在別墅三百米之外的覃隊長面前,氣喘吁吁地、向覃隊長報告說:“喜子傳來了牛天順改變了行動計劃?!瘪犻L聽完了報告后,滿臉憤怒地罵了一句說:“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貍’,他這個副局長真的沒有白干,只可惜,他的智慧用錯了地方?!?/p>
覃隊長,在現(xiàn)場重新部署了抓捕計劃,他對嚴雪梅說:“請求局長調(diào)動機動大隊和武警前來支援,配合刑警大隊作戰(zhàn)?!?/p>
……
覃隊長按照喜子提供的牛天順行動計劃,立即改變了抓捕計劃,于是兵分兩路,一路向天府路進發(fā),一路向地府路開拔,展開抓捕行動。
緊接著,機動大隊和武警人員也全部到位。
經(jīng)過激烈的決戰(zhàn),黎明前夕,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一向號稱“天狼”的牛天順,就在禿崖嶺用二百多條鮮活的、幼小的生命交易“毒品”時,束手就擒。
喜子,帶著二百多名兒童,來到牛天順的面前,抱拳拱手地對牛天順說:“ ‘天狼’大哥,多有得罪了,這筆生意恐怕就是你的末日啦。”
牛天順沮喪地拿眼睛瞄了一下喜子,說:“我真沒想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在我的身邊藏的這么深,我牛天順在仕途上,也算得上是一個‘火眼金睛’的鷹,沒想到竟然會被你這個一文不名的雛鷹啄瞎了眼睛?!?/p>
覃隊長和“霸王花”嚴雪梅也走了過來,看著昔日趾高氣昂的頂頭上司,落到了今天的下場,兩人有點扼腕嘆息,嚴雪梅半是諷刺半是調(diào)侃地說:“牛局——哦——不對,是‘天狼老大’,你咋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呢?”
覃隊長接口說到:“咱們的‘牛局’,不論是在公安局、還是社會上,一直是一個呼風喚雨的‘風云人物’,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和下場,相比是‘理所當然’的、見怪不怪啦?!瘪犻L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一個轉(zhuǎn)身,對牛天順說:“噢,我忘了告訴你,侯局長讓我轉(zhuǎn)告你一聲,你在局里配置的幾個‘鐵哥們’,已經(jīng)比你提前了半個月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了……”
覃隊長一聲令下,揮手說道:“把所有嫌疑人,統(tǒng)統(tǒng)帶走!”
覃隊長走到喜子面前,在他的胸前擂了一拳,說:“你小子,還算是給咱公安爭了口氣,往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刑警偵查員啦?!?/p>
喜子靦腆地說:“謝謝隊長的提攜……”
“說什么呢?……這是你用寶貴的生命換來的。五年來,你在‘臥底’生涯中,不知你受到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不知遭受了社會上多少人的白眼和不理解的羞辱,這回總算還給你個清白啦……”覃隊長笑著說:“去吧,你看那邊,還有一朵‘警花’在等著你呢!”
喜子激動而又興奮地撒開長長的兩腿,甩著衣衫、奔跑著來到禿崖嶺那條奔流著的清澈的山澗旁,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嚴雪梅的背后,只見嚴雪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凝望著奔騰不息的溪流出神……
喜子突然大聲地“啊——”張開了雙臂,仿佛要展翅高飛的樣子,仰面朝著藍天,說:“這里的風景簡直是太美了,仿佛是人間天堂啊——”
嚴雪梅被這突其如來的一聲喊叫,嚇得差一點掉進山澗去,喜子一看,嚇到了嚴雪梅,懸些栽下山澗,喜子反應迅速,順勢拉著嚴雪梅的手,連忙賠禮道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你的——”
嚴雪梅不但沒有責怪,反而安慰他說:“不要緊,我沒事,使我嚇著你啦!”
喜子更加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都怪我……”
嚴雪梅看著眼前這位“帥哥”,心想:“看他軟綿綿的樣子跟當‘警察’咋也扯不上關系,他……”
喜子,好像看出了嚴雪梅的心思,說:“你是不是看我不像當警察的那塊料?”
“什么?”嚴雪梅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眉宇間凝滿了團團疑問,說:“你會心理學?”
“不——”喜子一邊穿著衣衫一邊說:“其實,在你們女性中,大多都喜歡有陽剛之氣的男子漢,不太喜歡性子綿綿的小伙子,你也不例外,再說,當警察也是有感情的人,不需要天天板著個生冷的面孔,那樣總是讓人感到不太舒服?!?/p>
嚴雪梅似乎遇到了夢中的“白馬王子”,心中不禁泛起一層狂瀾的熱流,一抹紅暈飛上了臉頰,臉龐熱辣辣地、情不自禁地上前擁抱著喜子,喃喃絮語地說:“喜子,我愛你……”
喜子既緊張而又激動地緊緊摟著嚴雪梅,他過于羞口,沒敢把“我也愛你”的話說出口,在嗓子眼里打了個 “咕嚕”又咽回了肚子里,只是忘情地緊緊地摟著嚴雪梅,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此時,山澗的泉水也靜止了,只能聽到兩個人“熱戀”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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