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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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Misa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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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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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反問自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并深呼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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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她好像又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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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主動邀請鄭號錫一起過圣誕節(jié)，結(jié)果卻因為醉酒睡過去，不僅平安夜沒有好好度過，圣誕節(jié)也打了水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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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自然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就她那幅呼呼大睡的模樣，就是想發(fā)生點什么也做不到。現(xiàn)在懊惱也來不及，時間不會倒流，她只能盯著床對面的壁畫抓狂，沒好氣地踢走身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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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留了一張熟悉的字條和一杯留有余溫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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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后記得喝杯水，我?guī)湍阏埩思俨挥眉?，吃了桌子上的早飯再去上班。?/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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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上面的話，夏琴握著字條放在嘴邊，臉上掛著甜蜜而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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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所謂的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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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邊，夏琴覺得自己可以完完全全卸下防備，變成自己都嫌棄的“傻白甜”，盡管她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傻白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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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身旁床單的褶皺來看，鄭號錫應(yīng)該是在她家睡的。其實夏琴睡覺時也不是特別安分的人，總會忽冷忽熱的踢被子，所以一到換季就容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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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昨晚有沒有做一些奇怪的舉動干擾他，想到這里夏琴又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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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喝醉了，但大腦很清楚。他對她說的那番話，她仍然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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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對接觸產(chǎn)生過度排斥，到現(xiàn)在愿意和他共處同一個屋檐下，這其中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她內(nèi)心不再恐懼，更多的是因為她感受到了真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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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人的身體，人的思想，是會潛移默化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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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坐在床上抱著小腿，四月從窗臺跳了過來，趴在床腳的位置，眼睛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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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它，它不為所動，夏琴干笑著，歪著腦袋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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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離開家的前一晚，母親把存了幾年的積蓄一并拿給她，說是給她的工作備用金，她沒有要，偷偷放在鞋架的鑰匙盒里，等到了梧川才跟母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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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因為自己是單親家庭，總會被周圍的孩子取笑，父母離婚時鬧得沸沸揚揚，同時也給她的心靈造成不小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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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變得不太愛說話，不太相信人，也不愿意和別人接觸。缺少父愛也導(dǎo)致她難以與男性正常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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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有一篇寫作題目，是關(guān)于“那些生活里難以啟齒的事”，她寫完后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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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獨自成長的生活里，沒有人開導(dǎo)她，沒有人告訴她對錯，沒有人聆聽她，也沒有人在她難受的時候真心的跟她說上一句“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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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以為，擁有愛情可以緩解曾經(jīng)的傷害，沒想到卻變本加厲。趙宇在她的心里也曾是溫暖的慰藉，漸漸地，慰藉變成了畏懼，直到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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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幸運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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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總能在她需要關(guān)心的時候出現(xiàn)，就像是在她身上安置了一個GPS導(dǎo)航，無論她在那里，他總能將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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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種突然獲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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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貓糧又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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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正好在檢查四月的糧食庫存，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餐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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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好啊，現(xiàn)在貓糧都是免費的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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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事兒夏琴也說過鄭號錫幾次，畢竟是自己養(yǎng)的貓，而且還是從他手里接手的。因為男朋友是寵物醫(yī)生，所以四月的生活費他都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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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強又拎得清的性子，不太喜歡受人幫助，哪怕是自己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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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現(xiàn)在沒工夫考慮這個，你慢點吃，媽媽我要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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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后，夏琴簡單地化了個妝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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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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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好運氣是可以隨著人的心情而有所調(diào)節(ji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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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之前還不太相信這個，直到最近，DL總部發(fā)了一份有關(guān)“職位交換”的通知郵件，據(jù)說這是每年DL的人才培養(yǎng)計劃之一，成功選入的人有機會去首爾總部上班，時間為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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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L作為行內(nèi)較為有名的廣告公司，本就讓很多畢業(yè)生很搶手，更別說這個人才培養(yǎng)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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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是很多年輕人向往的地方，可僅憑一身正氣的夢想是不可能在這里輕易闖出一片天。城市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依然躲不開生活殘酷的現(xiàn)實，去的人很多，離開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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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份郵件，整個部門上下除了夏琴，大家都格外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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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夏琴，你要不要報名？”vivi劃著凳子靠過來，“我一直很想去首爾?！?/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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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還行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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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兩年前，關(guān)關(guān)就和她討論過畢業(yè)后該去哪里的問題，身邊地同學一個接著一個往大城市跑，唯獨她跑來這個養(yǎng)老一般的城市，要說她沒什么夢想吧，也不是，她的夢想就是可以活的自在一些，有更多自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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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大城市那些斗志昂揚奮發(fā)向上的故事，她可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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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他們在餐廳碰到了韓斌，于是大家一起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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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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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雖然是對著大家說，但實則卻看著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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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看我有機會嗎？”阿T指了指自己，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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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表n斌喝了一口湯，“提交申請后會有一個月的考核，然后綜合最高分的就可以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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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捂著嘴，“那我完蛋了，我之前遲到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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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論優(yōu)秀，也就夏琴了?！表n斌又看向夏琴，問道：“你呢？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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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抬起頭，表情詫異，事實上她并沒有認真聽大家的談話，因為她壓根就沒想過要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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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是個好機會，你可以把握一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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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校師兄對自己的一個私心關(guān)照，還是他內(nèi)心悄悄藏匿的私人情感，介于之前二人的關(guān)系，夏琴很難不多想，只是既然都說明白了，她也不應(yīng)該再去過多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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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韓經(jīng)理，我回去會再看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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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如果直接說自己沒興趣肯定要遭人說閑話的，就算夏琴心里有一萬個不去，面對DL這個搶破頭的人才計劃申請，多少也要拿出點好奇心和干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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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好像就是這樣，有時候還得拿出點裝腔作勢的干勁兒，無論是管理層還是平層，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互相牽制，互相前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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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話題回歸到日常工作和八卦調(diào)侃，夏琴沒有再多說什么，跟著大家笑一笑，聽著他們的聊天，一個人悶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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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比較早，夏琴回到家才想起自己忘記買貓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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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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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躺在沙發(fā)上，眼睛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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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別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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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要不是一只貓，就絕對是個人精，小腦瓜看著不大，但想法總是多得很。雖然它不會說話，但那雙炯炯有神的貓眼總能一眼將夏琴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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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鄭號錫還在社區(qū)店，網(wǎng)購根本就來不及，最后還是妥協(xié)去找鄭號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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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社區(qū)店門口，夏琴一眼就看到穿著白大褂正在翻閱資料的鄭號錫，她正準備推門而入，就看見一個和他身高差不多的男生從休息室走出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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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是新來的醫(yī)生嗎？鄭號錫也沒說過社區(qū)店新招了新員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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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還在疑惑的時候，樸智旻在店內(nèi)朝門口喊了一聲：“哦！夏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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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轉(zhuǎn)過頭，看到夏琴的身影推開旁邊的人大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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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班啦？”依舊是不顧及周邊人的目光，攬腰的動作輕車熟路，惹得樸智旻發(fā)出嫌棄的“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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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四月的貓糧沒了，我忘記買了，就過來找你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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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什么，不是說好了我負責嗎?！编嵦栧a扣了扣她的額頭，“來，我給你介紹一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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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模樣倒是清秀帥氣，算得上人群中一眼能認出的帥哥。對方看到夏琴，插在褲兜的手也拿了出來，站直了身體，面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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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久仰大名了，我是號錫的大學同學，王子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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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就是王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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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沒少在夏琴面前提過這個人，他說這是他大學玩得最好的兄弟，兩個人經(jīng)常一起打球，逃課去打游戲，還一起遲到被罰跑，總之一提起大學時光，鄭號錫總會談到這個“風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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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夏琴?！毕那儆终f，“是我久仰大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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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喲，沒想到老鄭對我還挺上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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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鄭號錫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頭，“那我就不多介紹了，子風最近放假，就過來找我了，我們應(yīng)該也有……”鄭號錫想了想，“應(yīng)該快半年沒見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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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和以前一樣，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在大學也是，一見到景妍就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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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王子風，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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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風這人本就大大咧咧，尤其和鄭號錫在一塊，他總會不自覺地亂說話，這也許是他們之間的過于親密的關(guān)系，互相都知道對方的秘密，因此每次聊起天來都很自然地帶過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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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對不起……你看我胡說八道！”王子風是看著夏琴說的，還不時摸摸后腦勺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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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的笑容還是不自覺地收斂了，她或多或少還是能理解王子風的，畢竟在鄭號錫的人生里，景妍對他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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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貓糧吧，你們是不是還沒吃飯？”夏琴看向鄭號錫，“你趕緊帶子風去吃飯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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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準備走，被鄭號錫拉住，“不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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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公司準備下午茶，吃多了，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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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那個，子風亂說話，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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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笑了笑，抓著他的手臂捏了捏，“在你眼里，我有這么小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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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女朋友最好了。”鄭號錫抱住她，當著大家的面吻了吻她的額頭，“那你先拿袋小的回去，等明天下班了我再拿兩袋大的給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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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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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知道自己的情緒又開始打架了，她沒有多說，走到旁邊的貨架上抱了一袋小的貓糧，跟大家道了別，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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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又吃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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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鄭號錫和景妍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她還是很容易因為他們的關(guān)系而吃醋，又或許，是她一直壓抑著自己對他的喜歡，所以才會通過這些小細節(jié)體現(xiàn)出來，累計多了就會變成一種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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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癢癢的有還有些不舒服，王子風根本連景妍的名字都沒說出口，她就已經(jīng)不開心了，果然還是自己太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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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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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邊走邊搖頭，朝著小區(q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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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qū)店難得的提前下班，鄭號錫關(guān)了店門就帶王子風去吃飯了。坐在一間烤牛腸的大排檔里，王子風搓著手，吆喝店員送來了幾瓶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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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會是過來找我喝酒的吧？”鄭號錫看著占了桌子一半的燒酒，沒好氣地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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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見面，跟兄弟和幾杯怎么了？”王子風打開燒酒給鄭號錫的杯子滿上，“我們以前讀書的時候也是經(jīng)常跑去吃烤牛腸，不知道學校附近那家牛腸店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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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回去看看唄?！编嵦栧a說著喝了一半，想起還沒碰杯又放下，“話說，你真的辭職了？你這一年都辭職三次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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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爸又讓我去他的醫(yī)院工作了，我我說了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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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被父母催著繼承“家業(yè)”的富二代，雖然王子風不愿意承認，但鄭號錫就是這樣形容王子風的，他們家在K市開了一家不錯的民營醫(yī)院，目前是王爸爸管理，希望日后可以交給自己的兒子，但是王子風偏偏就喜歡搞藝術(shù)，大學的時候偷偷玩攝影，還拍出了名聲，經(jīng)常外出接單，和一些雜志合作，成了小有名氣的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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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這種苦惱，我這個平凡人體會不到。”鄭號錫是故意調(diào)侃的，關(guān)于他的故事，他聽的也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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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你還是我朋友嗎？”這次沒等鄭號錫碰杯，王子風倒是一飲而盡，“景妍還有找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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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再提這個人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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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過，夏琴看著挺不錯的，人長得也漂亮，看著也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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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你怎么回事，我女朋友你在這里評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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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我不是給你把關(guān)嗎？瞧把你給緊張的，這就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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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夏琴和別人不一樣，別把她跟別人相比?！?/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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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景妍呢？”王子風夾了一塊烤牛腸，一邊咀嚼一邊說，“你知道嗎？她后面找過我?guī)状?，是什么我也不多說了，反正都是關(guān)于你的，我那個時候呢，就覺得你們也許是有機會的，看她在我面前哭的時候，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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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來你跟我說，你有想保護的人了，我就知道，你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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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曾經(jīng)也那么要好過，如今確實物是人非……”王子風笑著搖晃著頭，“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景妍說出來的，希望夏琴不要想太多?！?/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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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風，我一直想問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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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歡景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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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風拿著筷子的手一松，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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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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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鄭號錫撐著下巴，“如果你是顧慮我，大可不必，如果對方是你，我也算是比較放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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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個意思？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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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實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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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東西，你有什么資格把她丟來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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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說：“在愛情里，從來只有選擇，沒有遺棄?！彼匦麓蜷_一瓶酒，倒在兩個人的杯子里，“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早就變了，她是我過去的一段記憶，有過喜怒哀樂，但今天，我也想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喜歡夏琴，我愛她，她不是我盲目選擇的逃避感情的對象，更不是景妍的替代品，她就是她，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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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蓖踝语L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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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們兩個人都在同一個人身上栽了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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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妍離開后的第二年，王子風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詢問了半天他才知道是景妍換了新的號碼，想要打聽鄭號錫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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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景妍重新有了聯(lián)系，也是在那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正認識了這個女孩，聽她訴說的那些事，陪她聊天到深夜的日子，知道了她有別人看不到的可愛善良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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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情就是這么讓人捉摸不透，王子風是喜歡上了景妍，可是他很清楚，景妍喜歡的是鄭號錫，他所能做的，不過是成全兩個有可能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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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感情自己做主，我不需要你撮合，我跟她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連朋友都算不上，我也不希望和她有什么交集，現(xiàn)在的我，有要守護的人，有新的生活，你也該有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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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風沒有說話，低著頭看著碗里的油脂，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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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這家烤牛腸跟學校那家有的一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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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風根本吃不出眼前這盤食物的味道，他口腔里滿是燒酒揮發(fā)后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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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聊點別的，快跟我說說，你跟夏琴是怎么認識的吧？”王子風撐著下巴看著對面的人，兩只眼睛微微瞇著，像是期待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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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你撐不撐得住了?！编嵦栧a直接舉起一瓶燒酒，得意洋洋地說：“喝過我再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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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號錫，你說人和人的感情會長久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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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yè)那天，他們在學校宿舍的天臺喝酒，兩個男孩把腳騰空架在高空，就連恐高的鄭號錫也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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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夏天，天氣悶熱的讓人喘不上氣，天臺蚊子多，但兩個人并不在乎，一個眺望遠方，一個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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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對面是大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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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來了梧川，來看大海，看這座平靜又安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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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的生活似乎沒有什么焦慮，菜市場不會人潮擠擠，公交車永遠不用等下一班，到了晚上家家戶戶熄燈的早，燈光常常消失在九點以后，草叢里的蛐蛐聲，海浪的拍打聲，被海風吹起來的塵埃慢鏡頭般浮動在路燈照射的光線里，沉浸在每一個流動的時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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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后，兩個人攙扶著回到家，王子風直接倒在沙發(fā)上就開始呼呼大睡，鄭號錫竟然還有些清醒，突然也不知道怎么，拿起鑰匙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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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點，夏琴接到電話跑到門邊，打開門看見鄭號錫抱著兩大袋貓糧，滿臉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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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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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酒味很重，還夾著一些炭烤的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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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叫又，我很少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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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走進門，放下兩大袋貓糧就跑到四月的身邊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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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風呢？”夏琴意識到應(yīng)該還有個人，“他沒跟你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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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家呢，睡得跟豬一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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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倒了杯水遞給鄭號錫，“快，把水喝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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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晚上的還跑去給我拿貓糧了??？”夏琴看著那兩大袋貓糧哭笑不得，“號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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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轉(zhuǎn)過身，便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對這樣的鄭號錫，她并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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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喝醉酒也是這樣，喜歡討人要抱抱，喜歡撒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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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了，味道這么重?！毕那購乃麘牙锫冻鲆粋€頭，看著他，“要不要在這里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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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嫌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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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聽著軟乎乎的語氣，就知道鄭號錫帶著他的撒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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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夏琴笑著搖頭，又說，“把外套脫了吧，我給你掛起來去去味?！?/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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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夏琴脫下他的外套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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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不巧，需要找衣架的時候一個都沒有，夏琴對著客廳的人喊著：“號錫，你看看陽臺還有沒有多的衣架。”關(guān)上衣柜門，發(fā)現(xiàn)鄭號錫就靠在門口，把夏琴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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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我了，你怎么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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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攔住夏琴，抓過衣服往身后的扥子上一丟，對著面前人的唇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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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被步步緊逼摔在床上，面前的人壓過來，四目相對的親密凝視，看的夏琴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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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喝醉了耍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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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但我不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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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不敢”一下子就戳中了夏琴的心，一時間的沉默，鄭號錫又慢慢靠近，微微翹起的唇貼上她的唇，蜻蜓點水般的蓋了章，又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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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了什么？”夏琴手輕放在他胸口，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是不是，也聊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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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社區(qū)店，王子風一筆帶過的人名讓鄭號錫再次有了躲避的目光，但現(xiàn)在，他絲毫不畏懼夏琴口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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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聊到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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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夏琴小聲碎碎念，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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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她在意景妍，這個人居然還這么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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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擺正她的頭，眼神里滿是溫柔，“聊到了，但與我無關(guā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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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與你無關(guān)，怎么就與你無關(guān)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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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給你偶爾想一想，但是……”夏琴把目光看向他，“但是，不可以多想?！?/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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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開心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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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鄭號錫竟然還說開心？夏琴眼睛都瞪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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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永遠都可以這樣，像現(xiàn)在一樣，理直氣壯一點，大膽一點，可以在別人面前告訴他們，我鄭號錫是你的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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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聽蒙了，他這是鬧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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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是怎么了？”夏琴伸手觸摸他的面頰，卻被他一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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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夏琴，鄭號錫正在極力克制自己的呼吸，他用力緊閉雙眼，吻了吻夏琴的手被，然后撐著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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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我可能真的喝多了。”鄭號錫揉了揉太陽穴，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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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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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睡吧，明天還上班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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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拍拍她的頭，又捏了捏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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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之際，身后的人突然主動貼上來，兩手順著他的腰環(huán)住，臉貼在他的毛衣上，緊閉雙眼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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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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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猶如靜止一般，除了兩個人砰砰的心跳聲，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還是鄭號錫率先打破沉默，轉(zhuǎn)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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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的臉紅的跟蘋果一樣，但她還是繞到他面前重新貼住了他，這次是胸膛，她的意思仿佛是，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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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我好像……真的離不開你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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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微弱的聲音，依舊清晰地傳到了鄭號錫的耳朵里。他似乎難以置信的看著懷里的人，騰空的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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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唔?！?/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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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的眼睛和呆滯的表情，鄭號錫怎么也沒想到，這次主動的竟然是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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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吻很輕很輕，像是不太敢前進又小心翼翼，他詫異了一下又很快低下頭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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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重新放回她的腰上，護著她那小身板，二人雙唇的互動也逐漸加深，緊貼的薄唇變成了唇舌間的觸碰，像是一點點的試探，也像是一場奇妙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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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夏琴的心猶如小鹿亂撞，她不愿意他離開，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挨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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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長的吻不帶停歇地，他將她重新送上柔軟的床。換氣瞬間，兩個人的臉都被憋得通紅，只見鄭號錫嘴角揚起一抹驚訝的笑，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你竟敢挑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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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嗎？”夏琴捧著他的臉，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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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的反應(yīng)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很滿意也很喜歡，他將她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再次俯身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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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可不會再停下來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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