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輪回與新生(54)
瓶邪/生子,劇情接《盜墓筆記》原著大結(jié)局(下)含原著情節(jié)臺詞。靈感來源網(wǎng)劇《終極筆記》演員抱小孩視頻。沒錯,就要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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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著呢,吳邪聽到上方突然傳來一聲響動,緊接著就傳來吳別離的喊話:“爸爸!我來接你們啦!”
手電光照下來,吳邪看到吳別離將息壤變成了一個圓形的地毯狀,馱著炎帝、朱教授,還有兩條狗,緩緩落在機(jī)關(guān)控制臺上。放下眾人后,息壤便朝他們飛了過來。
三人將尸體運(yùn)到息壤上,然后一起跳上去,飛回臺子與吳別離他們匯合。
吳別離看到吳邪胳膊上的傷口,以及懷里的鳳凰崽,突然哇哇的嚎起來。吳邪哭笑不得,安慰了她半天,再三保證只有她一個大寶貝后,吳別離才委委屈的屈爬到她爸懷里,把鳳凰擠進(jìn)了吳邪的咯吱窩。
鳳凰倒是不介意在哪兒窩著,睜眼瞄完吳別離,腦袋往吳邪臂彎里一埋,繼續(xù)睡它的大頭覺。
朱教授打開裹尸袋,一個個辨認(rèn),到最后,老淚縱橫。
王胖子拍了拍朱教授的肩膀,全當(dāng)安慰,蹲下幫他把裹尸袋又封上了:“節(jié)哀吧,好歹能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
悶油瓶看到炎帝暗淡干枯的皮膚和銹跡斑斑的盔甲,皺緊了眉頭。吳邪循著悶油瓶的目光看過去,也是一驚:“炎帝,你怎么了?”
炎帝笑了笑,鉆進(jìn)藍(lán)霧里,朝眾人揮手:“混沌的時間枷鎖正在崩潰,你們快出去,這里可能會坍塌。永別了,我的孩子?!闭f完,炎帝乘著藍(lán)霧升上半空,回到了她的棺槨中。
吳別離操縱著息壤,將一行人帶出地宮。一路看著周圍的建筑,逐漸暗淡、破敗、崩壞,心情十分低落。
回到啟動升降梯的機(jī)關(guān)廟宇時,那些漂亮的彩色人像已經(jīng)褪成灰白色,連五官和身上的紋路都風(fēng)化殆盡了。
吳邪從塌陷坑里爬出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滿天星斗。高原的天空永遠(yuǎn)是那么壯美,美到讓人類感到卑微。吳邪嘆了口氣,就著小戰(zhàn)士的手,被拉回人間。
因?yàn)槭а^多和高燒,在軍醫(yī)院躺了幾天后,吳邪此行才算是告一段落。
之后,朱教授在當(dāng)?shù)貫樽约旱耐潞蛯W(xué)生們料理后事,退燒后的吳邪便帶著一大家子去烏魯木齊,狠狠玩了一圈。
大新疆的美食、美景、美人,讓王胖子流連忘返,甚至還跟當(dāng)?shù)厝藢W(xué)了很多制作食物的技巧,琢磨著回去自給自足,開個風(fēng)味兒飯館啥的。
吳邪則沿途收了不少成色極正的和田玉籽料、山料,想著回去做點(diǎn)東西倒騰一下。悶油瓶全程沒有意見,讓走就走,讓吃就吃,乖得不行。除了每天早上還是會抓著吳別離鍛煉身體以外,幾乎是個相當(dāng)敬業(yè)的帶包護(hù)衛(wèi)。
瘋玩這些天,唯一不如意的,就是無時無刻不黏著吳邪的鳳凰崽。這貨自打出了地宮,兩只爪子就沒沾過地,不是在吳邪懷里,就是在吳邪頭上。喂什么東西都不吃,除了望天發(fā)呆,就是睡覺,頗有悶油瓶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吳邪就問吳別離:“它咋回事?這是絕食抗議嗎?嫌我們給它的伙食不好?”
吳別離吃著酸奶疙瘩,含混的說:“他挑食可厲害了。不用管丫,三五年不吃也沒事兒,死不了的,頂多就是不長個。”
吳邪舉著這毛球看了半天,還是不放心:“要總這么大,也不是個辦法啊。它到底愿意吃什么呀?”
吳別離想了想:“練實(shí)?那玩意好幾年都長不出一茬,差不多的東西……水稻也行吧?我看咱家山底下,他們種的那個兩米多高的雜交水稻就差不多。回家看看他吃不吃。再不行回杭州,我記得二爺爺家種了好多竹子。說不定到時候他有辦法讓那玩意結(jié)果子。”
聽閨女這么一說,吳邪稍微放點(diǎn)心。等朱教授那邊處理完事情,便拖家?guī)Э?,跟著軍機(jī)一起飛長春,然后浩浩蕩蕩回了延吉。
回家安頓好之后,吳邪辦的頭一件事就是下山偷稻子。
東北的水稻一年只有一茬,現(xiàn)在七月底八月初,還沒徹底成熟。放眼望去,整片整片的粉綠色,看著特別水靈可愛。
趁著中午太陽毒,沒人看地。吳邪抱著他的巨型雞崽子,走在田埂上,挨片試吃,悶油瓶就走在旁邊,給他倆撐傘。
最后,果然還是人家農(nóng)科院試驗(yàn)田里種的巨人稻,入了鳳凰的眼。
吳邪偷偷摸摸把鳳凰舉到稻穗邊上,讓它“胡吃海塞”一頓。但是鳳凰畢竟是鳳凰,特別冷艷高貴,一穗兒里就只啄尖尖上的那一粒,也不多吃。吃完撲騰回吳邪頭頂上趴著,閉眼就睡。
喂完這位爺,吳邪心里算是放下一樁大事,心情特別好??恐鴲炗偷募绨?,慢慢往家走:“小哥,等治好你的失魂癥,我們?nèi)キh(huán)游世界吧?!?/p>
“好?!睈炗推繌亩道锾统鰝€水壺,擰開遞給吳邪:“喝點(diǎn)水?!?/p>
吳邪接過水壺灌了一口,笑瞇瞇的看著悶油瓶:“萬一你想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我是個混蛋,不想理我了怎么辦?”
悶油瓶搖頭:“不會?!?/p>
“這么信我?”
“嗯?!?/p>
第二天早上,吳邪訂購的梧桐樹運(yùn)到了。四口人七手八腳連打帶鬧的,親手把樹給種上,也不管現(xiàn)在種下能不能活,反正當(dāng)場就讓鳳凰住進(jìn)去了。
吳邪終于不用頭上頂個鳥出街,十分愉快。晚上跟悶油瓶和王胖子喝點(diǎn)小酒,飯桌上聊起了去夏里的計劃。
吳別離聽他們聊時插了一句嘴:“爸爸,去夏里之前,我們回一趟塔木陀吧?我都出來這么久了,那里也不需要再看守??梢愿镁蒙塘恳幌?,讓她去青銅門里睡覺。這樣我們一家就可以安安心心過日子了?!?/p>
“久久是誰?”吳邪問。
吳別離做了個蛇行的手勢:“就是我宮里那條好大好大的蛇呀!她也是母親生的,算是我的姐姐吧?!?/p>
吳邪了然,原來是蛇母。于是表示同意,心里想著:要是能順便把悶油瓶那把黑金古刀找回來就好了。
吳別離吃完飯有點(diǎn)困,爸爸們聊行程,她聽著聽著就有點(diǎn)睜不開眼睛了。王胖子和悶油瓶收拾碗筷,吳邪便抱著吳別離上樓洗漱睡覺。出來時正好撞見悶油瓶上樓來,兩人也沒多言語,一起回了臥室。
悶油瓶熟練的用保鮮膜把吳邪的胳膊纏好,然后打開花灑幫他洗澡。
這活兒從到烏魯木齊時,悶油瓶就開始干,如今已經(jīng)非常熟練。剛開始,吳邪對于讓悶油瓶伺候他這件事相當(dāng)抗拒,但是在傷口泡水發(fā)炎過一回之后,便認(rèn)命了。畢竟,王胖子嘴太賤,在醫(yī)院那會兒,讓他幫洗個頭,都要一口一個大兒子的叫,簡直煩死個人。
可能是這回傷處在混沌肚子里滾了一圈,沾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組織液的原因,愈合得特別慢。雖然當(dāng)時清洗縫針了,但王胖子那手藝畢竟不是專業(yè)的。后來在軍醫(yī)院,大夫又給吳邪重新消毒縫合了一次。更慘的是,因?yàn)橛下脑?,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只要吳邪動作稍微大點(diǎn),就會崩裂滲血。這幾天總算結(jié)痂了,他也習(xí)慣了讓悶油瓶幫忙。
悶油瓶給吳邪擦頭發(fā)時,吳邪突然笑了一聲,見悶油瓶沒搭腔,便問道:“小哥,你說等以后,我老到癱瘓了,你還像現(xiàn)在這么年輕。到時候,我請你當(dāng)護(hù)工怎么樣?然后寫遺囑,把財產(chǎn)都留給你,嘻嘻,吳家會不會鬧翻天?”
“不會?!睈炗推考?xì)致的擦著吳邪后腦勺的頭發(fā),姿勢就像在捧著他的臉一樣:“我跟你一起走?!?/p>
吳邪愣愣的看著悶油瓶:“你恢復(fù)記憶了?”
悶油瓶搖頭:“沒有?!?/p>
“那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吳邪皺著眉,再次懷疑起悶油瓶的真實(shí)性。
悶油瓶抖開浴巾,把吳邪包裹好,讓他站到一邊,打開花灑調(diào)水溫,準(zhǔn)備給自己沖個涼:“不知道。只是覺得,如果沒有你,活著也不知道該做什么?!?/p>
吳邪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山中歲月過得很慢,也很快。
一旦習(xí)慣了這種懶散的日子,人就很難再對汲汲營營的生活產(chǎn)生欲望。轉(zhuǎn)眼到了大東北的初秋,長白山雪線開始下降,滿山翠綠漸漸化作金黃,連鳳凰都長到一米多長,換好了更加蓬松的絨毛。
吳邪和王胖子檢查完裝備,抬頭看著這個扎眼的大家伙,內(nèi)心充滿了絕望,扭頭問他閨女:“雛鳥形態(tài)都能長這么大……成年體得啥樣呀?”
吳別離想了想:“臂展二十米頂天了,不會長太大的?!?/p>
好家伙!二十米叫不太大!
吳邪眼神都死了,甚至開始可憐這棵小梧桐:“它要是真長那么大,咱家可藏不住了。到時候要是被抓走研究,弄個大新聞出來,我寫那本書怕是真要火?!?/p>
吳別離咯咯咯的笑起來,朝著樹上金光閃閃的鳳凰喊:“老鳳凰,等你能飛了,就連夜跑路吧,不然又要被人類抽脊髓啦!”
圓滾滾的毛球瞟一眼吳別離,表情十分不屑,扭頭又睡了。
夏里之行,計劃十分周詳。不過這些計劃都圍繞著一路怎么吃喝玩樂,并沒有對帝王谷有什么明明白白的安排。因?yàn)閰莿e離對那個地方也沒有太多印象,只知道大概位置,具體墓穴在哪兒、怎么篩選遺骨之類的,只能到了再說,具體情況還要具體分析。
吳邪開著大悍馬,一路向西,先到北京探望小花和大舅媽。讓吳別離陪老人家玩一天之后,又跟小花秀秀敘個舊、對個賬。將在新疆收的東西交接完,四口人便又踏上了旅途。
悶油瓶似乎很喜歡這種自駕游,一路坐在副駕上,看著窗外風(fēng)景,表情十分放松。這種放松一直持續(xù)到車子開進(jìn)格爾木市區(qū),才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