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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樓鯊人事件!

2020-11-15 23:54 作者:老沃野  | 我要投稿

? 「兇手就是你吧,小林先生!」

? 聽到偵探先生的這句話后,我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濕……

? 我叫小林,是個普通的公司職員。?

? 早上,我同往常一樣去上班,道路兩旁的樹上僅剩一點稀疏“頭發(fā)”了,只有月季還發(fā)著綠芽,沒來由的一股冷風(fēng)讓我緊了緊外衣。

? 一路無話,除了冷些,仿佛與平常沒什么不同。

? 到了辦公樓,卻發(fā)現(xiàn),平日里交談甚歡的同事們,臉上或多或少帶一絲驚訝、一些慌恐但更多的則是害怕。

? 我有些愕然了? 。這時,平時最看得懂氣氛的李哥快步向我走來了。

?「這是怎么了?」我朝他問道。

? 「趙遠(yuǎn)山被人鯊了,兇手還沒找到,你跟我來。」他臉色有些蒼白,走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說。

? 聽到他的話,我有些不解,不過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

? 趙遠(yuǎn)山,他是我的頂頭上司,克扣工資,調(diào)戲女同事...諸多事情使我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實在沒什么好感,更何況最近幾個月公司經(jīng)濟(jì)狀況不是很好,高層決定要裁員。不出意外的話,和他一向不對付的我,估計早早地就上了他的黑名單。于是,現(xiàn)在聽到他被鯊了,我的心里除了有些驚訝,到也沒別的什么感覺了。

? 這一路上靜靜的,我和李哥誰都沒有講話。

??但我看他的背影趔趔趄趄,像是要飄起來一樣,我就知道他昨日肯定又犯了胃病,看樣子蹲的時間不短。

? 「李哥,這是去哪兒呢?」我終于忍不住先開了口。

? 「高層簡直腦子進(jìn)了水,」李哥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說道「有警察不找,偏說公司正是經(jīng)濟(jì)低谷期,要注意形象,反而去請了個偵探?!?/p>

? 說到這,他突然站住,回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他忿忿不平的神色,又開口道:

「關(guān)鍵是那勞什子偵探,在此之前沒一點辦案經(jīng)驗,只是在他老師手下學(xué)習(xí)而已?!?/p>

? 聽完他的話后,我就知道這絕對是這家公司高層的作風(fēng)。

? 我隨他又走過一個拐彎處后停了下來,我太熟悉不過了,這里是壹號打印室,平時只有打印文件的時候才有人來,而鑰匙只有我和沈紅有。

? 不過,我算是打不開這扇門了,因為我的鑰匙在前幾天弄丟了。

? 「你進(jìn)去后不要亂講話,我看那偵探已經(jīng)有懷疑你的意思了?!估罡缯f著還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后就原路折返了。

? 我沒再看他的背影,扭動門把手,推開房門后,我只看到了一個字「亂!」

? 地上散落著沾血的嶄新的A4紙,還用用白線在地上勾勒出趙遠(yuǎn)山死亡時的身體形態(tài),旁邊有明顯的打斗痕跡,打印機(jī)的一角還有血跡,用來放A4紙的箱子也被打翻....

? 「你就是小林先生吧?!?/p>

? 突然傳來的年輕的陌生的聲音,使我有些錯愕。

? 我立即向聲音的源頭看去,卻見一個與我年紀(jì)相仿,身穿福爾摩斯經(jīng)典服裝的年輕人坐在那里,放大鏡放在空無一物的煙灰缸旁,只不過手中卻沒有煙斗。

? 我猜他不抽煙,并且對此是深惡痛絕的。畢竟「老煙槍」王陽都沒有抽哪怕一支煙,我想也許是被我們年輕的偵探先生勒令禁止了。

? 「你好,偵探先生,我就是小林?!刮一卮鸬?。

? 「這間打印室的門是用沈紅的鑰匙打開的?!箓商较壬f著,指向站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沈紅。

?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對偵探說道「所以呢,偵探先生,你不會在懷疑我吧?」

? 「趙遠(yuǎn)山死了,可你并沒有多驚訝...」

? 「那是因為在來的路上,李哥就告訴我了,而且那個老東西本就不是什么好..」我知道這種情形下說這種話意味著什么,于是說到后面語氣弱了下來。

? 「那你能告訴我你所持有的打印室的鑰匙在哪嗎?!」他的語氣忽然嚴(yán)肅起來了。

? 「鑰匙前兩天被我弄丟了,還沒來得及去配新的,但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就懷疑我,那你也太不專業(yè)了吧,偵探先生?!?/p>

?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你看這是什么!」他的語氣有些激烈了。

? 這位偵探先生從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個透明塑料袋,里面赫然裝的是我前幾日弄丟的鑰匙,只不過上面沾著暗紅的血跡。

「呵呵,兇手就是你吧,小林先生!」

? 聽到偵探先生的這句話后,我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濕……

? 我愕然了,張著嘴,呆愣在那里,一點聲也發(fā)不出來,我知道我無話可說了。而這位偵探先生接下來就要以他的長篇大論來坐實我那莫須有的罪名。?

? 「那么我就來說說我的推理吧,」我看到他扶了扶自己的帽檐后得意的說,

? 「據(jù)我所知...」他看著我,緩緩說道。

? 「...小林先生你前年來到這家公司,與同事相處的不錯,至少沒誰明確表明討厭你,而唯一與你合不來的就只有這趙遠(yuǎn)山,再加上這段時間公司要裁員,你比必然會被趙遠(yuǎn)山記在他的黑名單上。這樣一來就會導(dǎo)致你失業(yè),而你一人沒有工作,又怎么在這個城市過下去呢?于是,你就在前幾日計劃要殺他,而這把鑰匙在你昨日鯊了人后被你丟棄了,今天正巧被我們找到。」

? 他雖然面對著我,但心思好像并沒放在我身上,眼神也左右飄忽的。

? 終于,我對上了他的視線。一秒,兩秒...我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余光也向沈紅瞟去。

? 「那...殺人手法呢?」我問他。

? 聽到我的這句話后,他聽到我這句話后,朝我微微一笑,說道:

? 「那好吧,看來小林先生你還是不肯認(rèn)罪啊。那么,我就來講講吧。」

? 他一邊說著一邊坐回椅子上,這樣他就能同時看到我和沈紅了。

? 「昨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你以印文件為借口將趙遠(yuǎn)山約到這里來,想要趁機(jī)殺了他,可你沒想到,其實趙遠(yuǎn)山早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于是在你動手之前他就做好了防備,你們扭打在一起...」

? 聽到此處,沈紅的神色更加不安了,雙手來回揉搓,腳步也有些不穩(wěn),只不過幅度很小,像是怕被發(fā)現(xiàn)一樣。

? 「...可趙遠(yuǎn)山年老力弱,又怎么可能打得過你呢?于是你將他砸死在打印機(jī)上,但是濺出的血卻沾在了你腰間的鑰匙上,所以剛剛你才會說你的鑰匙丟了...」

? 「...沒錯吧,沈紅!」

? 他徐徐說道,可到最后突然鋒利起來、不容置疑起來。

? 我沒想到他那么果斷。

? 「啪嗒」是王陽的煙盒掉在了地上。

? 「啊...?。〔皇?.我沒有...人不是我鯊的...?。?!嗚嗚嗚~~~」

? 沈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極力掩飾著,可說到后面精神恍惚,竟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 一時間,房間里只有沈紅的哭聲。

? 我走到偵探先生身旁的桌子前,正要拿起那把染血的鑰匙時,一道尖利的怪叫使我停下了動作。

? 「不對!你剛剛..剛剛不是說,他才是兇手嗎?!啊?!現(xiàn)在卻要轉(zhuǎn)嫁到我頭上來。為什么,為什么,你說??!」

? 沈紅回過神來了,接著便指著我質(zhì)問偵探先生。

? 而我們的偵探先生則是不慌不忙,他起身說道

? 「你不明白嗎?我只是稍微一詐,你便露出了自己的尾巴。至于,小林先生,他可是昨天一整天都沒來上班啊。」

? 「這個我倒是可以證明?!?/p>

? 站在一旁的王陽也發(fā)話了,為我辯解起來。

? 「那么,我們就仔細(xì)的講講你的罪行吧...」

? 我們的偵探先生又開始了他的推理,而我則從打印室出來了,向樓梯口走去。

? 我不想去聽他無聊的推理了,而沈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和那老東西有一腿。不過,這一次,他算是栽跟頭了,想要對人家動手動腳的,卻反被沈紅殺了。

? 心里一邊想著一邊坐在樓梯口,剛準(zhǔn)備拿煙時,我們的偵探先生也來了,我只好把抽出一般的手又塞回去連帶著煙一起。

? 他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我卻不喜歡他的自來熟,緊接著他就像邀功一樣朝我說道

? 「你知道嗎,沈紅和趙遠(yuǎn)山也有一腿...」

? 果不其然,和我想的一點不差。

? 「...可惜,兇手卻不是她。」

? 「嗯?兇手不是她?」我朝他問道。

? 「對啊,你出去之后,她很快便招供了,只不過她只承認(rèn)自己不小心把趙遠(yuǎn)山的頭磕到了打印機(jī)上,在趙遠(yuǎn)山暈過去之后,她就逃走了?!?/p>

? 「那,打印室的鑰匙...?」

? 「哦,哪個是用你的鑰匙偽造的,只不過用來詐一下沈紅而已,畢竟我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p>

? 心真臟啊,我這么想到,等一下,他剛剛說...

? 「我的鑰匙?」

? 「對啊,你的鑰匙,就是你們口中的李哥交給我的,昨天他在你桌上找到的。血也是我為了詐沈紅而涂上的?!?/p>

? 「哦,這樣啊。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盡早破案,我可不想在這呆下去了?!?/p>

? 我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拍掉衣服上的灰塵。

? 向前走了兩步,我對他說

? 「偵探先生,我們?nèi)フ依罡?,還有告訴我現(xiàn)有的線索?!刮矣貌蝗葜靡傻恼Z氣命令道。

? 他也起身,扔給了我一個本子,用手機(jī)發(fā)給了我?guī)讖垐D片,然后走在前面嘀咕

? 「什么嘛,突然這么能裝...」

? 我打開筆記本,首先就是趙遠(yuǎn)山的死亡信息。

? 趙遠(yuǎn)山,男,54歲,x公司財經(jīng)部長,死于xx月x日18:00-18:30,尸體次日早8時被發(fā)現(xiàn)。具體傷勢表現(xiàn)為:頭顱收到重?fù)?,額骨開裂

? 致命傷:頸部動脈被利器割開。

? 就這么點?我心里想到。

? 翻開下一頁,是沈紅的口供,略過,下一頁是王陽

? 案發(fā)時在打電話,證人是李哥。下一頁是李哥

? 案發(fā)時犯了胃病,一直在廁所。

? 東西有點少啊,不過重點也就這些了,沒用的東西忽略掉就好了。

? 合上筆記本,將它歸還給偵探先生。

? 「這么快就看完了?」

? 「東西是挺多,不過重點就一點?!?/p>

? 「......」

? 看他沒再說話,我也只是笑了笑,走到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 「請進(jìn)?!?/p>

? 推開門,我看到李哥正處理文件,當(dāng)他抬起頭看到我們倆后,就立刻放下手中文件招呼我們坐下。

? 「兇手找到了嗎?」

? 「還沒有,不過已經(jīng)明確沈紅的罪行了?!?/p>

? 「沈紅?」

? 「沒錯,她算得上幫兇....」

? 接著我便一五一十的給他講了經(jīng)過。

?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啊?!?/p>

? 「是啊,不過,李哥。這次我和偵探先生來是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的?!?/p>

? 「是嘛,那你們想知道什么呢?」

? 「昨天,你犯了胃病,卻為王陽做了不在場證明,這是怎么回事呢?!?/p>

? 「昨天中午,吃飯后大概3個小時左右,我的胃就開始不舒服,我吃了兩片藥后卻還是不管用,到了6點左右我就去了洗手間,過了一會后,我聽到有人進(jìn)來,緊接著就是電話鈴聲,是王陽的聲音,緊接著他就和電話里的人吵起來了,一直到我離開洗手間?!?/p>

? 「你看見他本人了嗎?」

? 「沒有,小林啊,你也不是不知道,王陽平時很老實,但生氣發(fā)怒起來就像瘋了一樣。我哪里敢去看啊?!?/p>

? 「也就是說并沒有辦法證明人就是王陽,或者王陽根本就不在洗手間。對了,你看看這張圖片,李哥。」

? 我把手機(jī)遞給他。圖片是趙遠(yuǎn)山挽著一個女人上了車。

? 「這不是趙遠(yuǎn)山和謝文秀嗎,他們怎么在一起呢?」

? 「謝文秀?」x2

? 「沒錯,王陽的老婆謝文秀?!?/p>

? 線索有些支離破碎,我?guī)缀跻呀?jīng)認(rèn)定了王陽就是兇手,可又沒有具體線索,目前能確定的只有動機(jī),手法與兇器一個都沒找到。

? 我點了一支煙,偵探先生也要了一支。

? 「我原以為你不抽煙。」

? 「我不過是恰好沒帶煙斗而已。」

? 我心中恥笑他的做作,卻什么也沒說。

? 偵探先生是抽煙的,而王陽當(dāng)時沒抽煙就是因為緊張、興奮。

? 「李哥,昨天的午飯是誰給你送來的?」

? 「王陽啊,怎么了?」

? 王陽,他在飯里下了藥,不對,如果是藥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檢查出來。

? 「飯菜是熱的嗎?」

? 「有些涼了,應(yīng)該是送來的晚吧?!?/p>

? 不對,飯菜本來就不是熱的,涼了只是借口而已。

? 可不在場證明應(yīng)該怎么解?

?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偵探先生收到了一條信息,是他老師發(fā)來的一段語音

? 「案子破的怎么樣了?」

? 這段語音就像晴空霹靂一般為我的大腦提供了活路。

? 對啊,語音,音頻,錄音!

? 「是錄音!」我突然站起身說道。

? 「什么?」x2

? 「是錄音,李哥昨天聽到的是錄音??旄易?,去找王陽。」??

? 我推開門,跑向打印室,因為我知道王陽現(xiàn)在就有可能在銷毀證據(jù)與兇器。

? 一路跑到打印室,后面李哥與偵探先生緊趕慢趕倒也追上來了。

? 推開門,我就看到原本狼藉的地面已被收拾好。

? 打印機(jī)被放回了原處,箱子也立起來了,染血的a4紙被一股腦扔在了廢紙簍里。

? 桌上煙灰缸里還有幾個煙頭。

? 「不許動!王陽!」

? 「怎么了?」他鎮(zhèn)靜的向我們問到,只不過我感覺他冷靜的有些不像話。

? 「殺了趙遠(yuǎn)山的就是你吧?!刮疑砼缘膫商较壬f道。

? 「咦,偵探先生,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你先是懷疑了小林先生,再是沈紅,現(xiàn)在則是我,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懷疑李哥了?唉,如果這樣的話,我可真要懷疑你的能力了。」

?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容不迫的整理桌子。

?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你老婆和趙遠(yuǎn)山搞在一起的?」我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 咣當(dāng)!

? 茶杯被他甩到了地上,碎了,連帶著他的表情一起。

? 再看他時,被震驚了,臉上是羞憤交加、悲喜和鳴,糅雜在一起,不成樣子了。

? 「不說了,也對,沒什么好說的了?!箓商较壬f道。

? 「兇器呢?...兇器?」他半哭半笑地向我們說道。

? 這句話問住了我們所有人。

? 「沒有吧!找不到吧,別想了,根本就沒有兇器!哈哈哈...」

? 我們看著他大笑,李哥不動聲色的堵住了門,我和偵探先生以一種極緩的速度向王陽移去。

? 我突然一個下蹲掃腿將王陽掃倒在地,偵探先生立刻壓在了他的后腰上并擒住他的雙手,默契的配合仿佛有過千萬遍似的,讓人不禁為之鼓掌。

? 「?。∧銈兏墒裁矗砰_我,你們找不到兇器憑什么說我是兇手?」王陽掙扎著,只是起不來,只好用語言宣泄自己的無能。

? 「王陽,你要知道:神,畫不出完美的圓!天底下沒有哪怕一件案件是完美的!而你的完美案件只不過是恰好借了天時地利與人和罷了。就在昨天,當(dāng)沈紅行兇,致趙遠(yuǎn)山昏迷之后,你便進(jìn)來了,趁此大好時機(jī)殺了趙遠(yuǎn)山,你的不在場證明就是你手機(jī)中一段長達(dá)30分鐘的錄音吧!」我沖他說道,試圖瓦解他最后的一點希望。

? 說完后,我向廢紙簍走去,從中把a(bǔ)4紙悉數(shù)拿出,在王陽震驚的目光下緩緩整理起來。

? 「這就是你的殺人兇器吧。」我邊整理邊說。

? 「開玩笑的吧,紙張那么柔軟,怎么可能用啦殺人呢?」王陽不掙扎了,盯著我手中的a4紙說道。

? 「...」

? 我沒說話,將一邊染血深的整理到一起,放在一邊。然后在他們?nèi)说淖⒁曄履昧艘粡垗湫碌募垺?/p>

? 我伸出手,另一只手捏紙飛快的劃過,一秒、兩秒、三秒...在一道微不可見的傷口中滲出幾滴鮮紅的血來。

? 「這就是你的兇器!」我笑著說道,「講講唄,你的殺人動機(jī)。」

? 王陽沉默了一會,哭了,苦笑一聲「不,和你們猜的差不多,沒錯的。我來公司只比李哥晚一年,是文秀介紹的,她說有個親戚在公司高層。我本以為趙遠(yuǎn)山就是她說的親戚,可她娘家根本不姓趙。我就是看見謝文秀上了趙遠(yuǎn)山的車,于是就氣由心生,謀劃了這個案件...」

? 他說著,時而低落,時而憤恨,直到正午的鐘聲喚醒了我們。

? 「自首吧,王陽?!钩聊S久的李哥說到。

? 「也許那就是你最好的歸宿了?!箓商较壬呀?jīng)從他身上起來了,從一旁附和道。

? 「...」王陽沒有說話,但我能看出他的不甘心,我們沉默了。

? 「咔嚓!」推門聲響起。

? 「親愛的,公司里的同事都不在,我問東問西的才知道你在這...」人未至聲先到,入耳是一道女聲。

? 我們被驚起,紛紛看向門口。只見一個打扮秀麗的婦女,手中拎一飯盒。

? 「怎么了,親愛的,大家怎么都看著我?」

? 「趙遠(yuǎn)山死了?!雇蹶柧o盯著謝文秀說道。

? 「哐當(dāng)!」飯盒落在了地上。

? 「舅舅他...舅舅..他...死了...怎么會....他可是最疼愛我的舅舅??!嗚嗚嗚...」婦女一邊掩面哭泣一邊軟倒在地。

? 「舅舅?怎么會...」王陽不可置信的說道。

? 我,李哥,偵探先生也都瞠目結(jié)舌。誰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 「舅舅,不可能吧?」偵探先生插話道。

? 「嗚嗚嗚~沒錯的,趙遠(yuǎn)山其實是我舅舅?!?/p>

? 「不對,不,不可能,你為什么從來沒和我說過!啊?!為什么?」

? 王陽一臉驚詫,不可置信的大聲叫嚷。

? 「你聽我講,舅舅他原本是被我姥爺收養(yǎng)的,沒有改姓,只不過是實在不好說出口,所以,我就沒和你說,可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啊。嗚嗚嗚~」謝文秀說著,又哭啼起來。

? 「這可怎么辦啊?」王陽一邊念叨,一邊來回踱步。

? 「自首吧,法不可違,從一開始你的所作所為就注定了結(jié)局?!?/p>

??? 我向王陽舒出最后的嘆息。

? ? 李哥打了電話,偵探先生也和他的老師講述了破案經(jīng)過,并說一定要見見我。

?? ?忙活完這些事,我卻高興不起來,又感到不對勁。

? ?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有人在背后推動著一切一樣。為什么沈紅與王陽先后進(jìn)入打印室卻沒有碰到,為什么照片的拍攝角度就像是故意想被拍到一樣。

? 王陽被帶走了,和沈紅一起。趙遠(yuǎn)山的尸體也被殯儀館的人收走了,謝文秀踉蹌著走了,李哥還在他的崗位上奮斗著,偵探先生的老師帶著他繼續(xù)研究這起案件,我知道有些事我是不會知道的。

? 第二天,我提了一封辭職信,也走了。李哥要留我,我沒答應(yīng),最后和他吃了頓飯。

? 我窩在家里好好想了幾天,之后我出門了。就在趙遠(yuǎn)山頭七那天,迎著冷風(fēng),我來到了他的墓地。

? 穿過稀疏人流,那里有個女子正為他擺放供品,是謝文秀。

? 「你怎么來了,我知道,你和我舅舅總鬧別扭,不過,那都是從前了,沒必要緊緊抓著不放吧...」

? 就在她調(diào)侃時,我開口了,甩了個猛料。

? 「設(shè)計殺死趙遠(yuǎn)山,不得不說,你可真有心機(jī)?。 ?/p>

? 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撿起一束白菊,站了起來,一改之前的臉色,淡漠的說到。

?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還有,請讓開,我要走了。」

? 說著,她想繞過我離開。我側(cè)身攔下了她。

? 「為什么不聽我講完呢,更何況,我手上也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所以,你大可不必這么緊張。」

? 她轉(zhuǎn)過頭來,嗔怒道「呵!真是可笑,我為什么要緊張?」

? 「誒,你怎么還惱羞成怒了,別動氣啊。我說,你把緣由告訴我吧,我不會說出去的?!?/p>

?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推開我,小跑著離開了。

? 我沒有在陵園多待,在謝文秀走后,我也慢步走出來了。

? 令我意外的是,在大門口有兩個人,一老一少,復(fù)古的風(fēng)衣和帽子,只不過他今天帶煙斗了。沒錯,就是偵探先生和他的師傅老偵探。

? 「你就是小林先生吧。好,很有精神??!」一道厚重的男聲響起。

? 不愧是師徒二人,打招呼的風(fēng)格都這么像。

? 我點了點頭「沒錯。」

「那我們換個地方聊?」老先生問道。

? 我們?nèi)チ烁浇囊患铱Х鹊?,聊了很多,最后他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是以后有困難可以找他。

?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想再做回公司職員了。

? 就做個偵探吧!

? 回家的路上,空中舞起了雪花。

?「冬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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