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普頓家那些事(11)碧藍航線同人文
平和路
天空已經(jīng)黑盡了,最后一抹光亮也早已展示在西方的天邊,來自海洋的盛行風(fēng)給這個城市帶來了大量的降水,讓這里一年四季幾乎都在下雨
十二月,氣溫在5℃左右徘徊,看不到回升的希望,還有繼續(xù)下滑的趨勢,密集的降水加上惱人的低溫,讓這的冬天變難受得起來
路燈橘黃色的光照亮了漫天的雨點,讓漆黑的天空看起來像是布滿了薄紗似的,積水在坑坑洼洼的人行道上匯集,反射著路燈的燈光,雨水落在水坑中,光芒也隨著激起的漣漪一同擴散開來
格拉斯哥,抓著一把小傘,搖搖晃晃的對抗著今晚強烈且變幻莫測的風(fēng),她一個不小心,又踩進了路上的一個水坑中,臟水濺到她的女仆裙上,在早已被弄的滿是水痕的裙擺上又留下一道污臟的痕跡
她懷里揣著今天的晚飯,手里拿著傘,一步一步的朝家的方向走去,她脖子上圍著一條圍巾,還是以前南安普頓給做的,在南安普頓姐姐剛學(xué)會織東西的那段日子,她興奮的給全家人都做了圍巾,身上穿著毛衣,還是自己織的一件,外面是一件單薄的棉外套,是后面買的了,雨傘也是買的特價品,質(zhì)量不怎么好,它已經(jīng)快被風(fēng)吹解體了
下半身還穿著今天工作時的女仆裙,早已經(jīng)被冰冷的雨水浸透,太冷了,她現(xiàn)在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小腿的存在,只是機械的在往前走
一輛汽車從她身邊的馬路上飛馳而過,穿過重重雨幕布,在車后留下飛舞的雨滴,飛速的碾過路邊的一大片水塘,于是飛濺的污水便劈頭蓋臉的撲向格拉斯哥
格拉斯哥從頭到腳都被污水打透了,她呆若木雞的站在人行道上,對于突如其來的“襲擊”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頭上的水順著發(fā)梢往下流,糊住眼睛,流過她冰涼的臉頰,外套的衣角也普通水龍頭一般往外流水
過了一小會,她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提著晚飯被沖掉了,低頭看去,面包已經(jīng)漂浮在地上的積水中,牛奶瓶的碎玻璃在水坑中若隱若現(xiàn)
“我的飯!”頓時,她無助的哭了起來,她蹲在水坑旁,看著泡在臟水里的食物,眼淚頓時盈滿眼眶,自己身上已經(jīng)沒錢再另外買食物了,而明天她還得繼續(xù)去主人家里干活
“沒吃的了…”她一個人自言自語著,任憑從天而降的雨點打到自己身上,兩個姐姐先后失蹤,家里還欠著一大筆債沒有還,按照這樣下去,銀行很快也要來查封她們家的房子了
“怎么……沒雨了?”聽著周圍密集的雨聲,突然間,格拉斯哥卻感覺不到有雨滴打到自己身上
格拉斯哥依舊低著頭,還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感覺到,有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
“姐姐……?”格拉斯哥的心突然熱了起來,迅速的扭頭朝上方看去
她便驚喜的叫了起來
“謝菲!?”
回到家里,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天井里還能聽見雨水落進積水里的聲音,謝菲把壁爐燒得旺旺的,家里也變得十分暖和
格拉斯哥剛洗了個熱水澡,謝菲正坐在壁爐旁邊烤著火,一旁的桌子上擺著一小鍋剛剛煮好,熱氣騰騰的燕麥粥,小奶鍋的旁邊還放著兩個從樓下白鷹快餐店買來的漢堡
格拉斯哥頭上纏著一條毛巾,身上裹著一件棉睡袍,穿著拖著,吧嗒吧嗒的從洗澡房里走了出來
“謝菲姐,我……謝謝……”格拉斯哥也不太會和自己這個有些孤莫寡言的姐姐說話“要是沒有你我可能就……”
“打住”謝菲爾德直接打斷了格拉斯哥的話“應(yīng)該的,都是一家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格拉斯哥興奮的坐到餐桌旁,剝開漢堡的包裝紙,準備吃,這一年以來,家里過的都是苦日子,從來都沒有得吃到過這樣的東西,每路過樓下那家漢堡店,格拉斯哥都會偷偷的往櫥窗里瞧
“你看上去像一條狗一樣在吃東西”謝菲看著狼吞虎咽的格拉斯哥,本來想讓她吃慢點,想想感覺自己好像說不出那種溫柔的話,所以就算了
“太久沒吃這么好吃的啦”格拉斯哥停下手里的活,嘴里還塞著一口食物,解釋到
“你們該不會沒錢了吧”謝菲有點難以置信,雖然港區(qū)的工作挺苦,但是經(jīng)濟上一直都看的過去
“額……”格拉斯哥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什么,南安普頓說過,不想讓謝菲爾德和曼徹斯特知道那錢的事,可是……可是…
“你們不會真的蠢到想還那三十萬吧”謝菲爾德見格拉斯哥沉默了好一會,追問到
“你知道那件事?”
“我在遠東被炒魷魚之后,他們就告訴我這回事了,好在我設(shè)法偷出來的一些東西,所以我們現(xiàn)在還有點錢可以用”
“我們?yōu)槭裁床粦?yīng)該還錢……欠債還錢…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嗎?”
“那錢根本就不是我們欠他們的,我們給他們賣命打仗,到頭來還欠他們一筆錢?這我打死可不干”
“那不還錢,我們能去哪里,還不起錢,銀行就來查封我們家,再不還,就把我們都關(guān)起來,送到妓院里去…”
“把房子買了,我們?nèi)テ渌麌疫^日子唄”謝菲回答的很爽快
“啊這…這………謝菲,這是我們的祖國啊…怎么能說走就走…”
“祖國?呵……我愛我的祖國,我們?yōu)槲覀兊臇|西祖國奉獻了這么多,可是我的祖國要我還錢,你不覺得委屈嗎?”謝菲開始激動起來
“是挺委屈……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南安普頓姐姐和紐卡斯爾姐姐已經(jīng)為了還錢工作失去聯(lián)系了…”
“怎么會這樣!你還知道什么嗎?”
“紐卡斯爾姐姐我上一次見她已經(jīng)是兩月以前的事情了,她在和她的主人談戀愛,我和南安普頓都勸他別這樣,但是她聽不進去,就,就再也沒回來過”
“那大姐呢”
“她三個星期以前出去上班以后也沒回來了,甚至沒給我留下任何消息”
“這真是棘手的問題”謝菲恢復(fù)了剛剛心情,平靜的說到“曼徹斯特這周之內(nèi)就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商量怎么辦”
第二天
五點的鐘聲剛剛敲完,天邊甚至還沒亮格拉斯哥就醒了,不過這也是她正常的作息
格拉斯哥怕黑,但是昨晚上有謝菲陪著睡,所以她睡得挺快的
“怎么了……啊”格拉斯哥剛睜開眼睛,想抬頭看看鐘,就感覺一陣惡心的眩暈襲來,以后,她又迫不得已的躺了回去,在枕頭上對抗著頭暈
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也許是發(fā)燒了,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明明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濕了一大片,但是自己仍然冷得瑟瑟發(fā)抖,兩邊鼻子沒法通氣,只能張開嘴呼吸,頭暈,而且稍微動動就痛得要命…
“我不行…還得去上班……啊”格拉斯哥想著,試著坐起來,她前前后后努力了五分鐘,才勉強靠著床頭坐在床上
頭暈和頭痛讓她幾乎講不出話來,上半身直接暴露在冷空氣中又加重了她的惡心
“也許起來了就會好些吧”她覺得可能起床喝點水,走兩步路,就會好很多…
可是她剛剛試著下地,就感覺自己發(fā)抖的雙腿似乎踩在了一大堆的棉花上,而不是堅實的地面,隨后,就重重的摔了下去,發(fā)出“咣”的一聲
“格拉斯哥!”謝菲被從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的朝格拉斯哥那邊爬了過去,然后便看到卷著被子在地上的格拉斯哥
“你怎么了啊…大早上的”謝菲剛剛被從美夢中吵醒,多少有點不爽,不過她還是把格拉斯哥弄了上來
“天哪,這么燙…”謝菲摸了摸格拉斯哥的額頭,自言自語到
“姐姐,抱歉吵醒你了……”
“怎么就發(fā)燒了啊……”謝菲也起來了,把被子踢到一邊,裹上外套,穿著拖鞋去外面給格拉斯哥打水
格拉斯哥躺在床上,一陣一陣的頭疼向她襲來,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外面的雨棚上,又順著溝槽流樓下的水池里,謝菲在外面走來走去,一會兒是杯子和勺子的碰撞聲,一會是叫壺的蜂鳴聲,不過這聲音僅僅持續(xù)了幾秒鐘,就被謝菲弄掉了,隨后便聽到水從水壺里流出來的聲音
謝菲才剛剛回家,自己卻一直給她幫倒忙,格拉斯哥心中十分的慚愧,為什么自己的身體這樣不爭氣,非要在這個時候發(fā)燒…
不久,謝菲就回來了,手里端著杯熱氣騰騰的水,來的時候還順手開了燈,老化的白熾燈管先閃了好一會,才慢慢的亮起來,單調(diào)的白光充滿了整個房間,刺眼的燈光不得不讓格拉斯哥用杯子蓋住眼睛
“喝點水,一會我再去給你買藥…”謝菲把水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扶著格拉斯哥,又拿來她的衣服,給她披上,讓她靠著枕頭坐起來喝水
“姐姐,我今天還得去上班…我要是遲到一次,不僅僅我的工作丟了,而且這三個月的工錢也拿不到了…”格拉斯哥雙手捧著杯子,杯子里的蒸汽緩緩上升,拂過她因為發(fā)燒而紅潤的臉頰,眼淚卻順著鼻翼滑下
謝菲坐在床邊,聽了格拉斯哥說完,沉默不語,格拉斯哥連路都走不穩(wěn),怎么去的了哇
“你在哪里當女仆?我替你去吧…趁著時間還夠我趕過去”謝菲想了想說到
天還是黑著的,遠處的天地線之間勉強能看到一絲絲光亮,海面上星星點點的閃爍著航道燈,遠處的燈塔發(fā)散著明亮的光芒,天空中還下著小雨,謝菲爾德按著格拉斯哥給的地址一家一家的在錯落有致的莊園別墅中尋找著正確的地址,走一段路又抬手看看手表,確保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
這一帶多是富人的莊園,在盛行風(fēng)的上風(fēng)向,可以很好的避開工業(yè)區(qū)的污染,不遠處的一座山也剛剛好把城市大部分的平民窟擋住,只留下繁華的風(fēng)景給這著的人
“凡勃倫莊園,呼,呼,就是這里了”謝菲對照著格拉斯哥給的紙條,掏出格拉斯哥給的鑰匙,打開門進去了
按照格拉斯哥說的,來了就先做早餐,也就是以往謝菲在港區(qū)里準備的東西,面包煎蛋果醬,牛奶咖啡一類的,然后等主人用完早餐后收拾餐桌,隨后打掃衛(wèi)生,然后出門去買菜,隨后準備午餐,打掃衛(wèi)生,又準備晚餐等等…格拉斯哥交代謝菲爾德,她主人大抵是個愛喝酒的酒鬼,一般喝醉了回來就會打她妻子,又是連她一起打,千交代萬交代,謝菲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要還手……
第一天,除了剛剛見到謝菲的時候凡勃倫先生有些驚訝,在謝菲解釋完所有經(jīng)過之后,也沒多說些什么,還對謝菲的廚藝頗為贊賞
晚上八點鐘,謝菲收拾完晚餐的殘局,花上五十個便士,便能在路上找到一輛出租馬車把自己運回家里,在樓下藥店買了十塊錢的感冒藥,還有一些水果店賣剩下的水果,就匆匆上樓,趕忙去照顧格拉斯哥
打開家門,家里的燈是亮著的,暖烘烘的暖氣撲面而來,溫暖了謝菲在外被寒風(fēng)吹的冰涼的臉龐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一臉苦悶的,聽收音機的曼徹斯特,自己的妹妹,也是在謝菲眼中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回來了啊”謝菲把手里提著的東西放在門邊的架子上,對曼徹斯特說到,說完,伸手拉上門,又用袖子擦干臉上的雨水
“這可不,姐姐,那邊把我解雇了,我哪都去不了了,不過我們還好有個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家可以回”看到謝菲回來,曼徹斯特臉上的苦悶消失了不少,關(guān)掉收音機,迎了上來
“你最近過得還可以吧,我也剛回來,家里的事簡直一團糟”謝菲換了鞋,把被雨淋濕的皮靴放在門口
“是的,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格拉斯哥和我說過了,她最近怎么了,好像病的很厲害?”
“我不確定,估計是昨晚上淋了雨,才這樣的,我買了些藥,你是專業(yè)的,你看看吧”謝菲指了指架子上的藥物,白色塑料袋上還沾著水滴
“我給她吃了些感冒藥,她休息了,估計明早起來就會好許多的,希望只是感冒的問題”
“感冒的問題…難道還有別的問題?”謝菲脫了大衣,掛在衣架上
“說來話長…”曼徹斯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罵到“一群畜牲”
“你很少這么說話的……”
曼徹斯特拉謝菲爾德在她們所謂“客廳”的地方坐下,而客廳的“沙發(fā)”也不過是幾張掉了皮的餐椅
“難道是那三十萬莫名其妙的欠款”
“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我在亞歷山大港工作的時候,有幾位來自北方聯(lián)合的醫(yī)生也在那里工作,我自然和他們成為了同事和朋友”
“嗯?”
“當然,我們每天除了處理前線的傷員,對于各種其他的小病同樣也要處理,當時,我們皇家有一部分艦?zāi)锱紶枙霈F(xiàn)一些奇怪的癥狀,類似于感冒,或者一些疲勞相關(guān)的,比如時不時的頭暈頭疼,全身性的無力,突然無理由出現(xiàn)的感冒等,這些問題多半都會在一天或者兩天之內(nèi)完全消失,我們皇家的醫(yī)生通常都把這些問題解釋為壓力過大或者睡眠不足”
“這聽起來不太對勁”
“是的,北方聯(lián)合的醫(yī)生對此感到疑惑,說是說休息不好壓力過大甚至水土不服之類的話,這些癥狀只在艦?zāi)飪?nèi)部出現(xiàn),而當他們?nèi)ピ儐柣始业尼t(yī)生時,他們也只是支支吾吾的不回答問題,而每當有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們也不會讓北方聯(lián)合的醫(yī)生接觸患者”
“難道說是皇家自己對我們……對我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乃至于我們自己也不知道…”
“正是這樣!曼徹斯特激動起來,到后來的一天,我也開始有了類似的癥狀,間歇性的頭痛,頭暈…同其他艦?zāi)镆粯樱际情g歇發(fā)病,于是,我就和北方聯(lián)合的醫(yī)生們一起研究這個問題”
“你也???難道是傳染?。俊?/p>
“不,不是傳染病……這也不算什么疑難雜癥,我們也沒用多久就找到了問題所在”曼徹斯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不會喝心智魔方有關(guān)吧……?”
“很遺憾,正是……”
“這是什么意思?”
“你記得我們在兩年前進行的那場關(guān)于心智魔方的改造嗎?說是增強我們對于心智魔方的適應(yīng)性一類的……”
“記得,感覺并沒有什么用處”
“我們現(xiàn)在認為就是那場改造,海軍部的官僚借著那場改造對我們的心智魔方動了手腳,他們移出心智魔方之中某個結(jié)構(gòu),所帶來的影響不會立刻顯現(xiàn)出來,但是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在我們身上顯現(xiàn)出來!”
“我不理解……他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我們也不知道,后來,我們還檢查了另外一位沒有受過那次改造的艦?zāi)锏男闹悄Х?,很明顯,和我的一對比,便能看到差別…我們本來想繼續(xù)研究下去,可惜隔墻有耳,我們做的事很快就被港區(qū)指揮官聽見了,那幾位北方聯(lián)合的醫(yī)生被遣返,而我也被解除了職務(wù),我們的實驗室也被封鎖……”
“他們一定是在醞釀一些陰謀,但是,為什么要對自己人用,難道塞壬已經(jīng)沒有了?被他們?nèi)∠耍窟€是說,我們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有可能……我在那邊還聽說,說是皇家在研制一種秘密武器,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我們的心智魔方……”
“這你別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試制出了相對應(yīng)的解藥,可以一定時間內(nèi)消除所有癥狀,還能讓心智魔方在一定時間內(nèi)活化,提供更好的功效……但是副作用也有…就是在兩個小時的藥效過了之后,使用者就會變得疲憊不堪,以至于暈倒或者其他更夸張的行為,具體我不知道,我當時用了一次這個藥物,效果很好副作用也很明顯,本來說要繼續(xù)改進,可惜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不過,他們那幾個人成功的偷了兩支做好的藥劑出來,然后給了我一支……就在那里”曼徹斯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鋁制盒子,以后可能有用的到的時候
“希望沒有能用上的那一天…至少我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你說的類似癥狀,不知道南安普頓和紐卡斯爾那邊…會不會遇到些麻煩
后面幾天,謝菲爾德繼續(xù)頂替格拉斯哥去凡勃倫家當女仆,格拉斯哥在家里安心養(yǎng)病,很幸運,她僅僅是因為淋了雨才感冒的,而不是想曼徹斯特所說的那樣,而曼徹斯特,盡管身體有些問題,不過也算不上什么大問題,她也很快的憑借自己豐富的經(jīng)歷,在附近的一家醫(yī)院找了份護士的工作
除了每天的工作,她們在余下的空閑時間里也在積極的尋找著自己的姐姐們,雖說毫無進展,但是也沒人提出放棄
日子又回歸了正軌,至于謝菲之前說的,離開皇家……很快,她自己也認識到,這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她們因為欠債,連國門都出不去…
“謝菲爾德——謝菲爾德——?”
“我就來,先生”
在空曠的凡勃倫莊園里,凡勃倫先生嘶啞的嗓音回蕩在每一件飾品之間
“我,我和我夫人,明天要出一趟遠門,需要你留下來看家”
“不行先生,我妹妹在家里等著我回去照顧她”謝菲不想幫別人看家,就找了個借口試圖糊弄過去
“我給你三倍的工錢”
“這…不行”
“那你們?nèi)齻€月的工錢就都別想了”
“您不能這樣……”
“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看不看家?”
謝菲沒有說話,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幾乎都沖上了腦袋,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人,但著又是格拉斯哥的勞動成果,謝菲也難以拒絕
她沒說話,平時白皙的臉上也泛出陣陣紅暈,這下是被塞住嘴了,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下來,謝菲微微的點點頭,試圖在金錢面前留存自己的尊嚴
“這就對了,算你識相,你就睡在沙發(fā)上面,替我看好我的寶貝”
“守財奴!”謝菲看著墻壁上掛著的宗教油畫,心里罵了一句
這天晚上,凡勃倫一家用餐很早,在謝菲收拾完一天中最后的工作以后,就可以回去了,太陽還沒下山,垂在西邊的天空中,放射出無限的晚霞,天空中有些許云朵,在傍晚的光輝之下變得通紅,它們漂浮在霞光之間,也舒緩了謝菲的心境
正因為這美景,謝菲不打算找出租馬車,決定走回去,在路上欣賞著僅有的美景
還在郊區(qū),路邊滿是野花,每一幢樓之間都隔著一大塊綠油油的草坪,就算是冬天,它們也顯得生機勃勃,在夕陽下熠熠生輝,呼吸著郊區(qū)干潔的空氣,耳邊是鳥兒歡快的叫聲,令人感到十分愉快
才回家來一個星期,謝菲就感覺到生活的困難,工作的辛苦
“她們真的太辛苦了……”每當謝菲爾德感到勞累的時候,她便往往會想起南安普頓她們,已經(jīng)再這樣的環(huán)境中掙扎了一年,為什么,她們不早點告訴自己?
愉快的光景總是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她就回到了市區(qū),夕陽已經(jīng)消逝,天空逐漸暗了下來,城市中灰色的建筑漸漸遮掩住了天空,碧綠的草坪也變成了污水橫流的人行道,空氣中彌漫著工業(yè)廢氣的味道,耳邊則充斥著車輛的嘈雜和低俗的臟話
謝菲時不時看看這些東西,很多時候還是低著頭走自己的路,有幾次幾乎要和迎面而來的路人相撞,面對他人惡毒的責(zé)罵,謝菲爾德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
“心理變態(tài)”過去有些人這么叫謝菲爾德
特殊的童年經(jīng)歷讓謝菲爾德有著異于常人的心理特質(zhì),沒有父母的關(guān)愛,沒有關(guān)于玩樂的童年回憶,只有訓(xùn)練訓(xùn)練再訓(xùn)練,讓她逐漸便得沉默不語,也習(xí)慣了孤獨,很少有人看見謝菲爾德的笑容,就算是和她最親近的曼徹斯特也幾乎沒見過,連最有意思的笑話,也沒辦法在她心中激起一圈漣漪,盡管有曼徹斯特的陪伴,但是謝菲爾德還是難以解開心結(jié),從牢籠中走出來
所幸,在她進入皇家海軍以后,事情便有了些許轉(zhuǎn)機
南安普頓的到來,給謝菲爾德生命中帶來了一束光,照亮了籠中的她,這束光逐漸成為了謝菲心中的太陽,時刻溫暖著她的心房
漸漸的,謝菲爾德接受“南安普頓級”這個家庭,除了南安普頓,格拉斯哥,紐卡斯爾,也給謝菲爾德自己帶來了莫大的幫助,曾經(jīng)寡言少語的謝菲爾德,現(xiàn)如今,也能能和家里人聊上天,看著南安普頓歡快的笑容,謝菲爾德也會悄悄背過身去,和她一同開心,雖然這也僅限于在家里,但是在南安普頓看來,已經(jīng)是非常巨大的改變了
謝菲爾德能忍受任何人對她的冷嘲熱諷,但是對于任何對自己家人,尤其是南安普頓和曼徹斯特有稍微不敬重的人,總能收到謝菲爾德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尖酸刻薄的話語
在兩年前,港區(qū)換了指揮官,開始了“白色恐怖”般的獨裁,那會兒,作為首艦,幾乎每周都會被指揮官抓去罵一頓,每當看到南安普頓紅著眼睛從辦公室里走出來,謝菲爾德無一例外的都是怒火中燒,殺掉這個指揮官的念想,不止一次出現(xiàn)在謝菲爾德的腦海中,可是每一次她打算這么做的時候,南安普頓總是會起她悲傷的神情,努力擠出笑容,輕輕抱著謝菲爾德:“我沒事的,別做傻事”
南安普頓的魅力和她開朗的性格很大的改變了謝菲爾德的人生軌跡,從此她一片漆黑的孤獨之路,也就此被照亮…
若是有誰想拿南安普頓開刀,得先問問謝菲爾德的手槍同不同意
………
這幾天,謝菲爾德常常在空閑時間想著這事,南安普頓,南安普頓,南安普頓……
現(xiàn)在,也許她就在某個地方受苦受難,而自己卻沒法保護她!
………
天色更加陰暗了,像是要下雨,路燈亮了起來,黃澄澄的燈光灑滿了人行道,走過一個街角,路邊坐著一個看起來窮困潦倒的年輕人,正在拉著小提琴,試著靠這個換口飯吃,行人大都匆匆離開,沒有多少人停下來傾聽他的演奏
“是熟悉的旋律……”謝菲老遠就聽到了悠揚的琴聲,聽著不錯,是姐姐常聽的音樂…
南安普頓……
謝菲靜靜的站在那人附近,聽著她拉琴,說起來,自己有超過半年沒見過南安普頓了,自己也很久沒聽到這番旋律了,她從懷中掏出懷表,打開蓋子,七點二十分,蓋子背面貼著一張南安普頓的照片,還有一句她寫給自己的激勵話語,謝菲沒事就喜歡看看…
沉浸在音樂之中,腦海里回憶著和南安普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姐姐,你到底在哪里……”
令人猝不及防的,救護車尖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越來越大聲,和琴聲交織在一起,一個宛轉(zhuǎn)悠揚,一個急促悲傷,加上匆匆的行人,一同構(gòu)成了一幅奇妙而又凄涼的畫面
謝菲爾德從想象中回過神來,一曲已經(jīng)結(jié)束,救護車已經(jīng)遠去,人群也已散開,青年看著地上空空如也的帽子,嘆了口氣,接著準備拉第二首
謝菲爾德把自己今天省下的車費,又加上這些天攢下來的一些零錢,一同放進了他的帽子里,有銀色的硬幣,有銅板,也有紙幣,一共一塊錢多一點
“拉的非常好…謝謝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姐姐…”
“謝謝您!我終于可以………”
謝菲給他留下一個淡淡的微笑,沒等他說完話,便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過了一小會,謝菲才反應(yīng)過來,心跳加速,臉上也稍微變得紅了一些
這是她第一次對陌生人露出微笑
一道閃電照亮夜空,隆隆的雷聲感動大地,雨滴接踵而至,攪動了地面上的積水
謝菲不喜歡下雨,但是挺喜歡在家里看外面下雨,在雷聲炸響的時候,她也正好回到了樓道里
走到家門口,門口的信箱中插著一封信,謝菲把信抽出來,借助樓道里微弱的燈光,她看清了信封上寫的字
【致 格拉斯哥】
【倫敦 大街 郵政所】
【平和路 931號 233號房 收】
謝菲爾德拿著信,進了家,家里的燈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昏暗,飯桌上無精打采的擺著一盤炸的很黑的薯條,半個早上剩下的面包,還有一碗曼徹斯特專門給格拉斯哥準備的白粥,格拉斯哥和曼徹斯特兩人已經(jīng)在餐桌旁,等著謝菲爾德回來一起吃飯,兩人的影子在燈光下投到破舊的飯桌上,顯得同樣的令人難受
“晚上好…今天我可能耽擱了一會,抱歉…”謝菲走進家來,看著兩人“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嗎?都顯得這樣悲傷”
“謝菲……今天催債的來了…”曼徹斯特開口了
“噢,然后呢?”
“我們沒錢,至少還差兩千多,他說,要是下周再湊不出這么多錢……就會查封我們的房子…到時候…到時候我們哪都去不了…”
“難道格拉斯哥那邊的工資還不夠嗎?”
“加上那里應(yīng)該夠的…”格拉斯哥在一邊說到“可是他經(jīng)常拖欠工資…這次已經(jīng)拖了三個月了,為了要到這筆錢,我也只能繼續(xù)忍受他們家”
“好吧好吧…咱們不說這些悲傷的事”謝菲爾德把手里的信封遞給格拉斯哥“有一封給你的信…
“給我的…?”格拉斯哥雙手接了過來,撕開封口的貼紙,從里面抽出來一張信紙,紙看起來是一張菜單,背面用鉛筆寫滿了字
【親愛的 格拉斯哥
你最近過得應(yīng)該還好吧,收債的人應(yīng)該也沒怎么你吧,如果家里實在維持不下去,大可以去格拉夫頓街的希金斯平民公寓501號房找科隆小姐,她一定會幫忙的。
要是謝菲爾德和曼徹斯特回來了,可別讓她們知道家里的事啊,這些事,交給姐姐我就可以了。天冷了,記得多穿點衣服,別感冒。你還小,多吃些有營養(yǎng)的東西,別吃太多垃圾食品,至于錢?不用太擔(dān)心,姐姐來搞定
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薪水豐厚,工作舒心,等我攢夠錢,我就會回來的,相信我,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的!
?。ú灰匦牛?/p>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2月17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南安普頓
“我的天……是南安普頓來的信”格拉斯哥喊了出來,兩人則一同湊過去看
“她有說她在什么地方嗎?”曼徹斯特還沒看完,就發(fā)問到
“沒有……”格拉斯哥把信紙前后翻了好幾次,也沒看得出姐姐是在什么地方
“好吧,她說,‘我們很快就能見面’”謝菲爾德又看了看,說到“但愿如此吧”
“什么時候南安普頓才可以回家來啊…想死她了……別太勉強自己了,我的姐姐…”謝菲爾德看著南安普頓的字跡,顫抖的字母間,謝菲爾德仿佛看見了疲憊的南安普頓正為了一點點錢不停的工作…
“哦…對了”格拉斯哥突然想起來“謝菲姐,我感覺我現(xiàn)在基本好了,明天我可以繼續(xù)去工作了,這些天正在辛苦你了啊”
“沒事的,但是凡勃倫他說,明天他們家要出一趟門,喊我去幫他們看家,然后沒問題的話,就把這三個月的錢一起結(jié)了,就是說,我明天應(yīng)該還要去,而且晚上也不回來…”
“這樣子嘛,那我們就有錢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畢竟大晚上的,要是真有危險,你一個人也招架不住”格拉斯哥貼心的問到
“真的嗎,你愿意來陪我,那就太謝謝了…”謝菲想著,對格拉斯哥笑了笑“我一個人也挺孤獨的,有人來陪我,就更加好了……曼徹斯特,你有什么安排嗎?”
“我?這正好,明天醫(yī)院安排我值夜班急診,我剛好也不回家”
……
未完待續(xù)
未完待續(xù)…
抱歉鴿了這么久,因為我的號現(xiàn)在才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