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現(xiàn)實向)心病 第五十一章 不能忍的我不想忍了
張云雷轉臉,恰看見九郎去找了把扇子過來!呀?還要動家伙啦?
還沒盤算好是乖乖挨打還是裝哭撒嬌,張云雷的屁股上輕輕一涼,九郎把扇子放他屁股上了!
張云雷心癢屁股癢全身都癢,干嘛呀,要打就痛快打,打完了好忙活正事兒啊!不知道你等會兒就得回劇組了嗎?春宵苦短,要只爭朝夕??!
楊九郎打開手機點開錄音,往張云雷跟前一放:“檢討!不準重復,不準說不到點兒上!五分鐘!”
張云雷淚流滿面:缺德玩意兒,剛吃飽就拿這損招欺負他!檢討什么到底?好歹給他劃個范圍啊?
張云雷悲從中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什么樣啊?”
“你以前讓我說十條,我說不出來十條,你就不逼我了!”越想越委屈,張云雷使勁往楊九郎手上吹鼻涕。
還真是!這小東西,這么久的事兒還記得!
“哪里久?不過才一二三四,四年!還不到!楊九郎你是不是變心了?你肯定是變心了!”
“我變什么心!我心都在你那,你給我保管好了嗎?不是!現(xiàn)在說的是你的問題!你給我好好檢討!”
“檢討檢討!我這不是檢討呢嘛!”張云雷扭頭對著桌上的手機,“MUA!九郎最好!全世界我最愛九郎!九郎說什么都是對的!我以后一定聽話!好好吃飯好好學習!做乖寶寶!以后再不惹九郎寶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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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萬次的迷魂湯依然有效,楊九郎把張云雷抱坐在腿上變成兩條接吻的魚。
張云雷突然作死:“咱媳婦兒……”
楊九郎眼疾手快捏住張云雷的嘴,張云雷未出口的話被楊九郎捏住的嘴包住,說不出來了。
張云雷鼓著嘴對楊九郎怒目而視。
興致勃勃地戳張云雷鼓鼓囊囊的腮幫子,楊九郎笑得不能自抑:他家傻魚好可愛!
笑笑笑!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嗎?張云雷捏住楊九郎的臉用力拉扯,楊九郎拍掉他的手:“你以為我是皮卡丘?”
三慶園靜靜地看著這一對一會兒哭一會兒鬧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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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才能滿???”張云雷喃喃自語。
“慢慢來,一定可以?!睏罹爬赏凶堅评椎淖笫州p輕揉捏,曾經(jīng),連他都以為,張云雷的左手不能恢復了,“我得在劇組一個多月,你凡事多忍耐,忍不下去給我……”
“不?!睆堅评状驍嗔藯罹爬傻脑?,“能忍的我忍,不能忍的我不想忍了。我不能老等著你趕回來給我處理事情?!?/p>
八隊難做,三慶園難做,張云雷都清楚。
八隊難做,分隊的時候定好的人,別人開了口,老郭就得給,他們就得放人。
三慶園難做,地處鬧市,公共交通人多,私家車難停,還是個新園子。
九郎問師父要八隊的時候立的軍令狀,以后劇社書館都會在三慶,以后什么沒人樂意做的事都是他們做,什么難打的仗都是他們打,九郎給師父說的,“師父為我們丟的臉,做兒子的一定都給您掙回來?!?/p>
張云雷默默地靠在楊九郎肩膀上:師父為我丟的臉,做兒子的,一定都給您掙回來。
丟臉啊,丟臉丟到全國了。
記者們蜂擁而至,跑去派出所要調監(jiān)控,跟在醫(yī)院要探究竟。德云社是什么?黑社會吧?郭德綱能帶出什么好人?好人不都看不慣都走了嗎?
這是外,還有內。
德云社有多少人想上《笑傲江湖》啊,張云雷上了一期就砸了,還是這么砸的。
所有的演出隊都要輪換,張云雷這個身體沒法跑。老郭頂著眾人“偏向親戚”的不滿,硬給他們劃出來一個八隊,常駐三慶園!
李九春離開成熟的演出隊,來給他們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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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去拍戲了,臺上給張云雷量活的換成了張鶴帆。
新開的演出隊,年輕的隊長,多少人等著看熱鬧。張鶴帆在臺上擠兌張云雷,張云雷幾次示弱并沒有換來張鶴帆知趣地止步。
張云雷說自己是隊長可以停你箱,張鶴帆說自己是演出部的可以封你場。這個話題就必須打住,再不打住,舞臺上就要出事故。
這就是現(xiàn)實。當著老郭,張鶴帆把胸脯拍得波濤洶涌:放心吧師父,有我看著呢!保準給您把事兒都辦好。掉過臉去,張鶴帆實在是沒法兒服氣,這倆一個賤一個浪,除了是師娘的親戚,他倆有什么呀?憑什么都這樣了還能當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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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最默契的搭檔,沒有最忠誠的戰(zhàn)友,沒有最細心的愛人,路都走不穩(wěn)的張云雷說了一場又一場,撐了一天又一天。
不垮臺不叫苦不示弱,這個打小吃苦的小孩兒又一次顯露出他的堅忍不屈。
如果是九郎在,他會兜住我的口誤。如果是九郎在,他會扶住我。如果是九郎在,他會不停地喊“慢點慢點”。如果是九郎在,他會看懂我是疼了,他會接過我的話茬,自己在那說一堆,讓我能咬咬牙緩一緩。
原來在臺上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是這種感受。
我不在的時候,你那么堅強。你不在的時候,我也可以一樣。
九郎在,我就安安心心地把自己交給九郎。
九郎不在,我可以自己堅強。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個模子脫出來的兩個人。
我真的是跟著你,從頭長了一回。
為我驕傲吧,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