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生育的親眼見證者
羽陽吃過晚飯靠在座椅上,胖花跳上了他身邊的座椅,窩在椅子墊上準(zhǔn)備睡覺,羽陽伸出手在它肥肥的肉體上一頓撫摸。 儼然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扈塵革盯著胖花,不經(jīng)意道:“我還記得當(dāng)初我們養(yǎng)它的時候是想讓它在店里抓老鼠的吧?” “嗯?!庇痍桙c(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胖花好像除了我?guī)鋈ド⒉揭酝饩蜎]有下去過,你看又胖了好多?!? 扈塵革收拾了一下碗筷,對羽陽道:“要不要考慮給它定個節(jié)食計(jì)劃,讓它少吃點(diǎn)?” 羽陽再摸了摸胖花的肚子,突然感覺有些異樣,他趕緊叫到:“塵革叔!不對!胖花的肚子有點(diǎn)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扈塵革湊近了過去,也伸手捏了捏貓肚子,柔軟的腹部脂肪內(nèi)硬是捏出了幾個塊狀物。 扈塵革略感奇怪,“這什么東西?” “塵革叔,胖花它是只母貓吧,會不會是懷孕了?”羽陽說出了他的想法。 扈塵革一聽這個結(jié)論,立刻又詢問三連:“懷孕?誰干的?什么時候的事?” “說不定它就是懷孕了才來求收養(yǎng)的呢?”羽陽說道:“很多流浪貓都有這種行為嘛,為了給孩子找一個更好的家。” “是嗎?”扈塵革嘀咕,“原來不是只有人才會啊……” 羽陽沒有聽清扈塵革的嘀咕,問道:“塵革叔,你剛才說什么?” “沒有。”扈塵革轉(zhuǎn)為若無其事的樣子,對羽陽說:“我比較好奇,胖花是什么時候懷上的?!? 羽陽道:“看什么時候生唄,貓的生育時間也就三個月,等等下來反推就好了。” “哦?!膘鑹m革回答了一聲。 羽陽在一邊說:“胖花要當(dāng)媽媽了,生寶寶會耗費(fèi)很多精力吧,我給你買更好的貓補(bǔ)品給你吃!窩不然也換一下吧……” “不用這么麻煩吧?!膘鑹m革說道,摸了摸胖花比手心大的腦袋,它瞇了瞇依舊是睡眼惺忪的樣子,懶懶地喵了一聲。 羽陽說:“怎么就不用了,貓和人一樣也是生命啊,難道塵革叔在茜茜媽媽懷孕的時候沒有特殊照顧嗎?” 扈塵革咂嘴,“我當(dāng)時沒有想過那么多麻煩事?!? “孕期時候自己的丈夫都不關(guān)心她,怪不得茜茜媽媽走的那么早……”羽陽壓低了聲音嘀咕著,音量不大但憑借著扈塵革的聽力也算是聽得清楚了。 關(guān)于茜茜的親媽這件事一直是他們之間的秘密,他不愿意多提,因?yàn)橛锌赡軙卉畿缏牭?,這樣的話就違背了茜茜媽媽臨死前的囑咐。 沉默就是最好的應(yīng)答。 扈塵革端著臟碗走向廚房準(zhǔn)備清洗。 羽陽在外邊看了一會兒胖花,突然進(jìn)來叉著腰叫扈塵革,“塵革叔。” “嗯?” 羽陽微仰起頭說:“我覺得,我必須強(qiáng)制讓你來照顧快要生寶寶的胖花。” 看著羽陽這一副想要認(rèn)真的樣子,他竟然有些可愛,扈塵革笑了笑,問:“為什么?” “讓你稍微補(bǔ)償一下自己的錯誤?”羽陽握著手,緊張的用大拇指按了按自己的手心,“雖然我也不知道塵革叔你以前和茜茜媽媽到底是怎么樣的過的,我也不相信你會故意虐待茜茜媽媽,但……從現(xiàn)在你的各個細(xì)節(jié)來看你確實(shí)對茜茜媽媽有太多的忽略了,所以……” 羽陽說了那么長一串,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扈塵革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表情一貫的淡定。 他最后只能接近于懇求地對扈塵革說:“你可以把胖花當(dāng)成茜茜媽媽來照顧,親眼見證一下母親生孩子的艱辛過程,好不好?” 扈塵革看著羽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會盡量多照顧照顧它的?!? “那就好?!庇痍枬M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雙手拉住扈塵革的一只手掌,重重地握了握,“這個光榮的使命就交給塵革叔你啦!” “好的,好的?!痹诒挥痍柲麕肓艘粓錾袷サ姆諊拢依锏拈T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粗略估計(jì)一下,可能又是秦平。 當(dāng)然顧媽媽和溫莞的概率各占一半,不過眼看著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diǎn)了,她們二位大概不太可能會來。 羽陽打開了門,果然是秦平。秦平站在門口眼見屋里的情況似乎也有些詫異,和上次他剛來時完全是兩個地方。 他朝羽陽揮了揮手打招呼,開口問:“塵革在家嗎?” “什么事?” 扈塵革在廚房回話。 秦平走了進(jìn)來,而羽陽則是在門口東張西望,說道:“這次你不會也帶了一堆人來吧?” “沒有?!鼻仄交卮鹚拔医裉焓锹N班偷偷來的?!? 羽陽回頭問:“那你翹班會被扣工資嗎?” 秦平不明所以地?fù)u搖頭,“不會。” “那你這不叫翹班。”羽陽“啪”地一聲關(guān)了門說:“那就是正常下班。” “或者說根本就是老板去視察工作?!膘鑹m革在廚房補(bǔ)充說。 秦平毫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用中指敲了敲茶幾,大概是示意倒個茶,但扈塵革和羽陽都假裝看不懂這個小動作。 羽陽雙手環(huán)抱著胸問:“你過來干什么呢?” 秦平答非所問,“口渴了?!? 羽陽回應(yīng)他,“沒水了?!? 秦平憐憫地看著羽陽,“那你們好可憐?!? “自己在家沒喝飽水跑來別人家蹭水喝的才可憐呢。”羽陽不服氣地瞥了他一眼,又說:“喝個水還特地跑我們家干嘛?你是不是閑的呀?!? 秦平被潑了冷水疑惑問:“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兇?” 羽陽回:“我對所有像你這樣的人都是這個態(tài)度。” 秦平順著問:“那對顧柏也是這樣的嗎?” “我對他更兇,我每天都虐待他的,不給他飯吃然后還把他趕出去,你看他這幾天都嚇的不敢來了。”盡管是在吹牛但是羽陽還是用一種讓人十分信服的語氣來表明。 如果不是扈塵革每天都親眼見證羽陽在吃癟說不定別人還真的信了。 秦平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幾聲,目光看向一直在廚房里不出來的扈塵革,他背對著兩人似乎在忙又好像沒有任何動靜。 “塵革,你在忙嗎?”秦平問廚房里的人。 扈塵革在里面回應(yīng):“是?!? “你不和我說說話嗎?”秦平再問。 扈塵革松開了剛才一手抓過來的菜刀,回頭說:“我不知道和你說什么?!? 秦平又說:“那你出來先出來唄,隨便說點(diǎn)什么都好。” “行。”扈塵革應(yīng)著,重重嘆了口氣。 羽陽歪頭疑惑地望著二人,本來想留在原地聽八卦的,但他被扈塵革拎回了房間不給他湊熱鬧。 秦平見扈塵革一個人回來了就立刻給他挪了挪位置,但扈塵革并沒有坐在他的身邊,而是坐在了同在客廳的靠背椅。 因?yàn)殪鑹m革一直以來都是一張喜怒不形于色的臉,導(dǎo)致坐在客廳的他也不知道是惱怒還是什么其他的情緒。 扈塵革問秦平:“說吧,來我家有什么事?!? 秦平回他:“難道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我沒有這么說?!膘鑹m革盯著自己壓在大腿上的手心,手心開始冒出了一些熱感,接著道:“我不會應(yīng)對客人,如果不是有事而來的話,那我就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可我不是客人啊?!鼻仄降吐曊f:“我們以前不是好朋友嗎?” “嗯?!膘鑹m革又是不輕不重的回答,說實(shí)在還挺讓人窩火,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從他吐露出的只言片語來推測他的真實(shí)意圖。 秦平咬了咬唇,眼里掠過一絲陰沉,但被壓下轉(zhuǎn)瞬即逝,胸腔悶悶的,他說道:“那天在徐家的事,你是不是還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