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凍原里的雪怪們(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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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雪前,還是雪后,這里都很安靜。并非一片死寂,而是它們都需要躲避各自的天敵。
? 不過現(xiàn)在,這里并不算安靜。
? 一個小冰塊自半空中形成,隨即開始自由落體,并砸到了我的頭上。
??我看向霜星,此時她一副欲笑卻又使勁憋笑的樣子。不過這沒有持續(xù)多久,她很快回到十幾秒前的一臉嚴肅的樣子。
? “第幾次了?”霜星問我。
? “額......”我支支吾吾地道出下半句?!暗?.....第三次了。你想笑就笑!別憋著!”
? 我實在是忍不了她那副樣子。
? 但,我接下來說話的聲音降了幾分。“你笑的樣子比現(xiàn)在好看多了。別總是這樣嘛,這里都沒有別人?!?/p>
? “要你管?!彼寝D(zhuǎn)身,背對著我?!敖裉炀拖鹊竭@,休息吧,明天天亮就出發(fā)。”
? 夕陽已有一半隱沒在山里,余暉落在雪地上,使其發(fā)出金子般的光芒。
? 如果我忘記此時自己的處境的話,我會不會覺得這里就是一番童話呢。
? 世界將它的美麗隱藏于各種殘酷、危險、悲劇之中。又或者說,這個世界本就是由前面三者共同構(gòu)成的,那些所謂的美麗童話,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哄哄小孩罷了。
? 小孩信了,那長大之后呢?
? 答案很明顯,也只能自欺欺人,哄哄小孩。
? 左小腿被某個毛茸茸的東西碰了一下,這將我從“童話”之中拉回“現(xiàn)實”。
? 我低頭看,是那只兔子。
? “怎么了?”這一句是我不經(jīng)意之間問出來的,而且我也沒指望這只兔子會給出什么答案。
? 不過吧,有時候上天會故意作弄一下你,你不希望什么,它就偏給你來什么。
? 兔子往帳篷跑了幾步,然后停下,回頭看了看我。
? 它似乎是想讓我跟著它走。
? 于是我便照著想象中它的意思來做了。
? 我跟著它進入了一個帳篷,此時天上開始有些許星光懸掛在高空中了。
? 在帳篷里,有一位沃爾珀男人,他雙腿盤起來,坐在角落里,右手扶著下巴,低頭沉思著。
? 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很年輕。
? 見我進來,男人便停止了沉思,并向我打了聲招呼?!澳愫?,冰鏡?!?/p>
? “誒?你認識我?”我有些吃驚。
? “不止是我,每個雪怪都認識你?!?/p>
? “那你是?”
? “誒?大姊沒跟你說過嗎?”他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是寒松啊?!?/p>
? 聽到這句話,我下意識地看向那只兔子。它原本沒看著我,在意識到我正在看著它后,它便于我對視。
? 這有點奇怪。
? 不,是非常奇怪。
? “那個,寒松哥哥,我去外面撒個尿?!蔽译S便找了個理由,走出帳篷。
?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 我回頭看寒松,就看到他臉上親和的笑容?!安挥昧耍易约嚎梢缘??!?/p>
? 走到帳篷后面等了一會,果不其然,那只兔子跟上來了。
? 我本來想蹲下來,由于腿傷,我也就只能站著。
? “你能聽得懂我說話?要是聽懂了就把你的兩只前爪貼在一起?!蔽业穆曇艉苄?,小到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
?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和一只兔子講話。
? 即使它能聽得懂,我也只想僅僅我一個人知道。
? 話音剛落,它便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 我沒有很吃驚,因為這處于我的預料之中。
? “請問你是神,還是妖?”我一邊問,一邊顫巍巍地向它伸手。
? 它先是慢慢地搖頭,隨后把頭靠在我的掌心上。
? “都不是?”我的右手自上而下,輕輕地撫摸著它。
? 點頭。
? “那你是誰?”
? 它沒有回應(yīng)我。
? 幾秒后,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對自己傻笑了一會,然后說:“不好意思,我忘記你只是一只兔子,不會講話了?!?/p>
? 或許是我的撫摸令它感到舒服,它晃了下腦袋,叫了一聲。
? “你認識我嗎?”
? 沒有回應(yīng),它呆在了那里,沒有動。
? “我認識你?”
? 仍沒有回應(yīng)。
? 突然,帳篷里傳來寒松的聲音?!氨R,還沒好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 這把我嚇了一跳,身體也因此而抖了一下。
? 我稍稍緩了一下,然后對帳篷說?!皼]事,積雪有些厚,走路有些費勁。”
? 緊接著,我調(diào)小了說話的聲音。“之后再找你問,現(xiàn)在先回去?!?/p>
? 我也不管它有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走回了帳篷。
? 這次冰杖放在了外邊——在寒松的提醒下。
? 我在帳篷里找了個位置,艱難地坐下之后,寒松開口了。
? “這只兔子真可愛?!?/p>
? 我知道,他是想找一個話題。
? 不過我也不是那種不愛交流,說話就只憋幾個字的人,于是我便接了話題。
? “確實。你要摸摸它嗎?”
? “你是它的主人嗎?”說罷,寒松伸手將兔子抱起。
? “不是?!蔽覔u搖頭。
? 寒松的手剛碰到兔子,兔子便迅速跑開,并朝他呲牙,這讓寒松吃了一驚,手也縮了回來。
? “它不讓我摸誒?!焙煽粗摇!澳愦_定你不是它的主人?”
? “可......我真的不認識它啊。它莫名其妙地就粘上我了?!?/p>
? “確定?”寒松看著我。
? “嗯,確定。”我也看著寒松,一臉嚴肅。“再說了,我騙你這個干啥?”
? “人心深測,除了你,又有誰能能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說罷,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折疊小刀。
? 他先是仔細端詳著這把小刀,然后將目光對準了我。
? 有那么一瞬間,我從這年輕的面容上,那雙眼睛里看到了銳利的寒光,這寒光仿佛他手中的小刀,直刺我的眼睛。
? 一時間,我竟感覺到了恐懼,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施加于我的。
? 這不是一個年輕人的眼睛里該有的。
? 不過在這里,原本該有的卻變成了不該有的,原本不該有的卻變成了該有的。
? 究竟是什么造就了這一切不該有的,我想誰都心知肚明。
??就在這時,他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果子,并用手中的小刀削去果皮,同時說:“哈哈,開玩笑的?!?/p>
? 但我認為他話里有話。
? 「比如這樣,你剛剛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的情況下,我拿出小刀,用那種眼神看著你,你第一時間肯定會想到我會不會殺你?!?/p>
? 沒過一會,他手中的果子的皮已經(jīng)被全部削去了,他將果子切成一大一小兩部分。
? 想都沒想,他直接將那塊大的遞給我。
? “不用的,大的還是你吃吧?!蔽倚χx絕了他。
? 接下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個大塊的果子塞進我的嘴里。
? “嗚?”我驚訝地看著他,并用右手拿出卡在口中的果子。
? “不用謝我。”說罷,他便往手上的果子咬了一口,果子瞬間沒了一半。
? 與此同時,他還將折疊小刀在衣服上擦拭了一番,折疊起來,不過沒有收回。
? 見到此狀,我也只好作罷,將手中的果子掰開兩半,我小口小口地吃著其中一半,另外一半喂給兔子。
? 突然,帳篷口被拉開,一個人頭與寒氣同時探了進來。
? 是雪桑。
? 雪花與他白色的頭發(fā)融為一體,嘴上,下巴上的灰胡子都有一些雪花掛在上面。
? 在我的眼里,雪桑是一個可靠,沉穩(wěn),有責任感的中年大叔。
? 大叔?總感覺這個詞感覺不太好誒......
? “怎么還不睡?”他問寒松?!皢?,哪來的果子,怎么不分我一個?”
? “路上偷偷摘的。再說了,”寒松用下巴指了指我?!澳闳绦母粋€小孩子搶吃的嗎?”
? “嘿嘿,鬧著玩的。”此時,雪桑從笑容,轉(zhuǎn)變?yōu)橐荒槆烂C?!霸撍X了,明天一大早還得走呢?!?/p>
? “那你呢,叔叔,你為什么不睡?”我轉(zhuǎn)頭看著雪桑。
? “我睡了,誰來放哨?”雪桑伸出右手,摸了摸我的頭。
? 他的手有些冰,但我卻覺得有些溫暖。
? “好啦,有我在,你們就安心睡覺吧。”說罷,他拉上了帳篷口。
? “睡覺吧,冰鏡。”寒松躺了下來?!巴戆??!?/p>
? “嗯,晚安?!?/p>
? 語落,兔子也輕輕地叫了一聲。
? 我知道,它在說什么。
? 你也一樣,晚安。
??此時,天上的月光開始在夜空中長明。帳篷外,一根火把燃燒所散發(fā)出來的光芒,它透過帳篷,給予我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