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40k/凱恩政委系列】《使命召喚》01

翻譯者:boys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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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注:
在我目前為止所編輯和發(fā)布的凱恩傳記中,他曾多次暗示自己時不時就被卷進審判庭事務(wù),且通常都是應(yīng)我的命令。每當(dāng)這時他就會成為陛下最神圣的審判庭的一個雖不情愿,卻也活躍的代理人,這一切并非不自然的引起了我同行審判官的一些猜測,帶著這個想法,我選擇凱恩檔案的如下摘錄進行發(fā)表。此處,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他對我們在格拉瓦萊克斯上數(shù)年前初次見面后,第一次我能好好利用他那可疑的天分的記錄。
敏銳的讀者會發(fā)覺下面這篇記敘中的部分環(huán)節(jié)在我之前那部凱恩對他在第一次特里亞圍攻戰(zhàn)中活動的記載的選集中有所預(yù)告。然而這部選集是關(guān)于那之后數(shù)十年,在他在瓦爾哈拉597團服役早期的事情;當(dāng)凱恩提起自己早年的經(jīng)驗時,我們應(yīng)該記住他是帶著相當(dāng)?shù)暮笠娭鱽砻枋龅模m然不像他后來得到的經(jīng)驗?zāi)敲炊?,也就是在四一九九九年,第十三次黑色遠征高潮時的第二次圍攻戰(zhàn))。
亦如以往,凱恩對事件的描述傾向于集中在自己身上,而幾乎完全排除其他因素,所以,一如既往,我嘗試引用其他合適的材料來進行彌補。不幸的是,最可靠的,也是最沒有可讀性的目擊者材料來自目睹了他的職業(yè)生涯的依然是金尼特·蘇拉,她再一次對無助的哥特語釋放了她那可怕的暴力。有高于最基本文學(xué)欣賞能力任何程度的讀者也許會希望能夠忽略這些章節(jié),我認為它們提供的額外信息不足以彌補在那些文字中跋涉所帶來的磨難。
即便下文所述事件本人亦有較多參與,我仍忍住不加任何長度的直接評論,而如通常般僅限于添加注腳和偶爾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插入注釋,并且把沒有結(jié)構(gòu)的記敘分段以便于閱讀。成段的描述,一如往常,都純粹是凱恩的記錄。
安伯莉·維爾,外星審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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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要說我們到了派瑞爾蒙達后我曾有過平靜生活的希望,那這希望也沒堅持多久。記住,這種事都是相對而言的。我們到達的時候,整個團已經(jīng)在亞空間里待了快半年了,只有幾天是停留在斯米阿-歐里喬凱的真正太空里,還有相當(dāng)長時間花在向安伯莉和她的審判庭仆從們詳細匯報我們在克羅納斯主星上那次不速之行的情況(凱恩和597團被派到一個冰雪世界去抵御獸人入侵,卻在無意中闖入一個死靈墓穴。這對凱恩的足智多謀是一個考驗,結(jié)果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活下來了。),所以即便整個星球正在陷入內(nèi)爆而混亂的邊緣的這個事實也無法削減士兵們因為發(fā)現(xiàn)在可預(yù)見的未來里可以腳踏實地而獲得的高漲情緒。事實上,能和有血有肉的敵人,而不是和那些我們在冰凍的墓穴世界中面對的毫無表情的恐怖金屬塊纏斗,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個正面的好處。
"至少這些混蛋會流血。"布洛克勞少校說,用他典型的直截了當(dāng)?shù)姆绞綄θ珗F的想法做了總結(jié)。
卡斯庭上校,597團的指揮官,審慎的點了點頭,對她的執(zhí)行軍官的評價表示認同。
"誰知道他們?yōu)槭裁磁褋y?"她問道。
我聳聳肩。"沒線索,"我說。像往常一樣,我才懶得閱讀軍務(wù)部發(fā)的背景資料,而且,就像往常一樣,我也沒錯過太多。我知道布洛克勞對這種事一絲不茍,即便只是為了給卡斯庭一份可信的報告而讓她不用費勁去啃那堆廢話,而且如果他倆都沒能意識到這半個星球馬上就要爆發(fā)武裝叛變的原因,那么很明顯在數(shù)據(jù)文件里就更找不到答案了。"情況變化如此不定,我們離開克羅納斯時的消息到現(xiàn)在肯定過時了。"
兩名軍官都點頭同意,這時我總是感嘆于他倆之間的反差;卡斯庭的紅發(fā)碧眼與她蒼白的膚色以及柔和的制服形成鮮明的對比,而布洛克勞青灰色的瞳孔幾乎完全和他制服的顏色相配,再加上他的黑發(fā)和同樣蒼白的膚色(冰雪世界居民的普遍性征,他們自然而然的傾向于不顯得太明顯,至少如果他們能的話。)得他看起來就好像要和周圍的陰影融合在一起了。
這里正在變成我們的指揮中心,而我們就站在一個最安靜的角落里,靠在懸掛在寬闊的石板地上面的龍門吊的軌道上。大兵們正在下面拉著箱子和設(shè)備走來走去,熱烈的討論著東西該放在哪兒,而我們的工程師們正在以幾乎完全無視潛在的絆倒危機以及可能的觸電事故的方式隨意接著電纜。(既然他們大部分人身上金屬的部分至少和肉體一樣多,我覺得他們挨幾下電可能沒什么大礙。甚至他們中有幾個看起來還挺喜歡。)
換句話說,我們正在以史上最佳的效率進行部署,一如往常我很滿足于不去介入而讓下級去監(jiān)督大兵們干活兒,同時我可以進行更廣闊的思考,比如如何讓我在這個奇特的星球上過的越舒服越好。在這件事上我有我的侍從尤根無價的協(xié)助,他的不可或缺的程度只有他的體味能夠相提并論。要知道他現(xiàn)在正把最好的位置留為我用,并且正在不宜接近卻又合適的位置搭起我的辦公室,這樣只有最緊迫的任務(wù)才會找到我頭上。我回過神來繼續(xù)我們的談話。
"農(nóng)民怎么總是造反?"布洛克勞反詰道。很難否認橫跨帝國的起義有著單調(diào)的規(guī)律,最后也只是被有關(guān)部門耗費相當(dāng)?shù)木︽?zhèn)壓下去,至于事件本身都基本都沒什么特別。通常這些起義都是自然發(fā)生而缺乏組織,由憤恨不滿或是感覺不公正激發(fā),很容易就被地方執(zhí)法部門或者行星防衛(wèi)部隊控制住。但是派瑞爾蒙達的暴動可不一樣。一方面,這種橫跨整個星球且?guī)缀跬瑫r發(fā)生的,協(xié)調(diào)好的暴力行為是少見的,事前并沒有罷工,抗議,或是焚燒總督的雕像(有時候也燒燒總督本人。)這種先兆。更少見的是,這個問題星球的大部分地區(qū)都是祥和而繁榮的,擁有數(shù)目無法想象的,對帝皇忠實的人民,以及一個看起來真的關(guān)心人民福祉的總督。十幾個帝國衛(wèi)隊團在此部署應(yīng)對危機簡直是前所未有。這意味著這個次星域里某位高高在上的大指揮員認為隨著情況惡化,行星防衛(wèi)部隊是靠不住的,無法繼續(xù)穩(wěn)定局勢,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的忠誠值得懷疑。而你幾乎可以肯定,這足以讓我的手掌刺痛起來,他們這種令人不適的做法讓我在潛意識里搜集線索,然后拼湊出一幅我的前腦真的完全不喜歡的畫面,要是它還能集中精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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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會有任務(wù)介紹的,"卡斯庭說,揮汗如雨的大兵們正咒罵著把她的辦公桌拖進辦公室,我們剛一占據(jù)這些亂糟糟的倉庫,她立刻就指定了這些大兵為她個人服務(wù),這些倉庫是分配給我們作為集結(jié)地和臨時衛(wèi)戍區(qū)的,就在星港著陸場的外圍。一方面這對我來說非常合適;要是事情變得糟糕起來,我總是喜歡離撤退地點近一些,從這兒很容易就能跑到停滿了可以進入行星軌道的穿梭機的停機坪,這相當(dāng)不錯了。不過另一方面這也意味著當(dāng)麻煩出現(xiàn)的時候,我們很適合被當(dāng)作快速反應(yīng)部隊運走,要是我刺痛的手掌靠的住的話,過不了多久這就會是現(xiàn)實了。
另一群士兵喧嘩著跑進卡斯庭的辦公室,送去和辦公桌相配套的椅子,然后我們就坐了下來,再次向外俯瞰著倉庫。我覺得她選的很好,這是一排一面有玻璃幕墻的小屋中的一間,位于半高的中層樓走廊邊上,面對著朝向裝卸碼頭的大門。從這個位置她能看清倉庫里發(fā)生的一切。
而且現(xiàn)在也能看見外面;大門都開著,滿身負重的士兵們正川流不息的走進倉庫,他們拉著從裝卸碼頭上的卡車后面拉出來的物資,更外面的石板地外飄著陣陣雪花,在那兒我們的奇美拉裝甲車正咆哮著穿過薄薄凍泥行進著。當(dāng)然了,以瓦爾哈拉的標準來說,天氣挺暖和,我見到的大部分男男女女都還只穿著襯衫,有的甚至還把袖子卷起來了。對我來說這兒可是夠涼的,再次感謝我的政委大衣,穿著它我努力去無視從打開的門那里吹來的冷風(fēng)。突然間這寒氣里混雜了和把穿了好幾個月的襪子與腌菜汁一起放在肥料堆里一樣的味道,然后我的侍從就出現(xiàn)了。
"坦娜茶,長官?"他問道,同時把托盤放在我們之間剛放好的木頭桌子上。
"謝謝你,尤根,"我說,一邊感激的接過這芳香的飲品,當(dāng)他把茶碗遞給卡斯庭和布洛克勞的時候,他們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屏住了呼吸。他倆若有所思的抿著茶水,而我卻努力忍住不去大口的喝,漸漸的,溫暖傳遍我的全身。尤根給我又滿上了一杯。
"不客氣,長官。"他把信息板遞過來。"這是幾分鐘前傳給你的。"我接過來掃了幾眼,然后抬眼看了下這兩位軍官。
"好吧,"我說,一邊努力抑制住得知終于有機會能找個暖和點的地方避上一段時間而帶來的興奮。"我想這多少能回答我們的問題了。"
"誰傳給你的?"卡斯庭問道,語氣里帶著驚訝。我們到了才幾個小時,這么短的時間里派瑞爾蒙達上應(yīng)該還沒人注意到我們才對,更別說給我們發(fā)信息了。
"本地的仲裁官(就像很多行省世界一樣,派瑞爾蒙達只有一個法務(wù)部的常駐代表,負責(zé)監(jiān)察當(dāng)?shù)胤▌?wù)執(zhí)法部門的工作。)。"我說。我把數(shù)據(jù)板從桌子上滑過去給她看。"他想討論一下司法裁決權(quán)程序問題,以防我們的姑娘小伙子們休息的時候玩大發(fā)了。"當(dāng)衛(wèi)軍軍團來到某個星球駐扎的時候,這種問題再普通不過了,所以當(dāng)大兵們開始調(diào)皮搗蛋的時候(他們總是這樣,不然我的工作就沒什么意義了)大家都清楚什么時候找地方法院,什么時候找憲兵,或者直接找政委部。
當(dāng)然有政委在的時候你可能會得到各種不同的答案,以我個人而言我總是要求把任何我下面惹了麻煩的士兵直接押回來自己拘留。一方面這樣能給士兵們留下一個我關(guān)心他們福利的印象,這樣他們也就總是會不惹我的麻煩,而且照顧我們的自己人,總的來講對士氣有好處;另一方面這也給了我一個好的借口,不讓團里再派給我更多類似的工作。在這些情況下我要不就是沒法被打擾,要不就是真的太忙了,而尤根處理起文字工作又總是那么靠得住。我聳聳肩。"我想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就行了,但是..."
"你在想是不是要親自去?"卡斯庭問道。
我點點頭。"我想他肯定會因我的禮貌而感激的,給別人留個好印象永遠沒壞處。"不用提這個星球的首都在這兒下面好幾千米,肯定比我們現(xiàn)在這個叫霜沼的地方暖和點兒。
布洛克勞看起來很關(guān)心的樣子。"至少先休息會兒吧,"他提出忠告。"你從軌道上下來之后就沒歇過。"
"大家都一樣。"我說,試著讓自己看起來像在打哈欠。事實上我沒那么累,穿梭機降落的時候我打了個盹,這不僅讓恢復(fù)了一點精神,而且還讓我避免見到尤根在大氣層內(nèi)的飛行時那無法避免的狼狽不堪的樣子。我從來也沒見他真的生病過,這種東西被深深的埋藏在他那因處在政委個人侍從的尊貴職位而獲得的尊嚴之下,但他對此急切的心情混雜了生理上的惡心以及像個獸人一樣出汗,這也就使他身上常有的味道達到一種驚人的程度。我聳聳肩。"而且這個好機會不能錯過。要是有人能告訴我們這兒出什么事兒了,肯定是本地的仲裁官。"
"說得好。"卡斯庭說,"要是你能做到的話,"她瞇著眼睛看著我,"問出來的東西肯定比通常渠道得到的那些廢話要可靠的多。"
"我就是這么想的,"我說,"我們對情況了解越多,事情就越好辦。"回想起來,后來聽到的話都不太誠懇,但是那時候我完全不知道幾乎沒人知道派瑞爾蒙達事件的真正情況,除了幾個知道的太多而無所適從的人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