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捉“奸”在床(上)ABO
? ? ?“不好了,小姐,我方才聽見含光君與夷陵老祖在偏房偷情!”一名金氏丫鬟驚叫著推開了門,更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只有綿綿小姐和二少爺金光瑤在的花房,現(xiàn)在正坐著各家夫人和未婚坤澤們,甚至還擺上了一桌在推牌九。
? ? 丫鬟的話讓花房眾人的動作暫停,仿佛給誰下了凝固咒。丫鬟自知失言,害怕地低下了頭。
? ? “咚”地一聲,魏嬰手上的牌掉落桌面,“你剛剛說,與誰?”
? ? 這一句話仿佛驚醒了眾人,除了魏嬰和江厭離,其余人都轉頭看向綿綿,綿綿難堪地捂住了臉,嗚咽起來。??
? ? 金光瑤臉色尷尬,站起身去責備那小丫鬟:“這嘴碎的,胡說八道些什么?”
? ? “二少爺…”丫鬟被金光瑤狠狠地瞪了一眼,訥訥地縮到一角,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 ? 金光瑤轉頭安撫掩面嗚咽的綿綿:“我雖嫁入藍氏不久,但也見忘機是個沉穩(wěn)自持的,他與妹妹有婚約,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p>
? ? 花房內其余幾家坤澤夫人們都竊竊私語起來,顯然金光瑤三言兩語是壓不下去這件事的。
? ? 金光瑤為難之際,藍曦臣和金子軒來了,看見花房內奇怪情景,臉上笑容一滯,齊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p>
? ? 有兩名小廝悄悄上前,各向兩人小聲匯報了方才的情況。
? ? “此事定有誤會。”藍曦臣了解情況后,面色古怪道。
? ? 金子軒雖神情不虞,但依舊點頭同意。事情無論是否屬實,金子軒都想把事情壓下,金藍兩家交好,二弟已經嫁給藍曦臣做了藍氏大夫人,三妹又與藍忘機定下親事,即便藍忘機與三妹親事有變,也不能在百家面前鬧開。
? ? 各家夫人小姐公子們見金藍兩家似乎想要輕輕揭過此事,嘴上雖然附和,但臉上都是八卦的神情。江厭離站起身,走到金子軒身邊道:“此事還是直接去偏房看看的好?!?/p>
? ? 金子軒詫異江厭離如此提議,“厭離?”?
? ? 金光瑤趕緊說:“這有什么好看的……定然是這丫鬟聽岔了。”
? ? “據我所知,忘機并不認識夷陵老祖,不可能……”藍曦臣搖搖頭,“去看看也好,還忘機一個清白?!?/p>
? ? 見藍曦臣如此篤定,在座之人倒是信了三分。畢竟到未婚妻家與人偷情,這種事確實聽起來不想含光君能做出來的。
? ? 那小丫鬟卻似吃錯了藥,突然頂嘴道:“縱然不是夷陵老祖,也有別的人,我聽的真真的!”
? ? 金子軒一拍桌子,把丫鬟嚇得又縮了回去。
? ? 魏嬰嗤笑道:“無論怎樣,今天非得查個清楚才行,不能平白污蔑了別人的清白?!?/p>
? ? 金子軒看向江厭離,悄聲問:“你這表親怎么回事?他摻合什么?”
? ? 江厭離欲言又止地看了金子軒一眼,魏嬰耳聰目明,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當即拍桌道:“什么叫我摻和?我就是夷陵老祖魏無羨!”?說完便走過去拎起他自報家門后就嚇得癱倒在地的丫鬟,“帶路?!?/p>
? ? 金光瑤干笑一聲,“既然夷陵老祖一直在花房中,這事肯定是誤會。”
? ? ?藍曦臣沒說話,跟著魏嬰走了出去,金光瑤和金氏都趕緊跟上。其他世家也看熱鬧地跟了過去。
? ? 偏房門被魏嬰一腳踹開,只見含光君藍湛臉磕在桌上一動不動,一旁一名坤澤女子立即大聲呼救,眾人視線從奇奇怪怪的含光君身上移到了那女子身上。女子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若是往常眾人定然疑心她與藍忘機不清不楚,但此刻她正被一只半人高的木制傀儡扣按在地??芟率趾敛涣羟?,女子被按在地上的臉都扁了。
? ? 察覺到有人進來,傀儡立即松開了對女子的鉗制,跳回到藍湛身邊,做守護狀,警惕地看著眾人,似乎誰要是敢越雷池一步,那女子方才就是前車之鑒。
? ? 魏嬰吃驚,手里力道一松,丫鬟跌到地上,發(fā)出“唉喲”一聲。
? ? 金子軒見應是虛驚一場,大松一口氣,同時對于這個滿嘴胡言的丫鬟感到十分惱怒,當即踹了她一腳,“說,怎么回事?!”
? ? 丫鬟被踢的涕淚連連,抽噎著說:“我、我就是聽見含光君在房內說夷陵老祖,還有,還有奇怪的聲響,我才、才誤會了?!?/p>
? ? ?藍曦臣想上前查看藍湛的情況,卻被傀儡攔住。魏嬰一笑,“它在防御狀態(tài),不會讓人近身的。”
? ? 江厭離會意,讓人把那坤澤架出來,又帶著眾人離開房間。沒了威脅,傀儡回到藍湛身邊,把他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 ? 眾人透過窗戶看見半人高的小傀儡公主抱起人高馬大的藍湛,畫面很是滑稽,但唯有魏嬰笑出了聲,“現(xiàn)在進去看看吧。”
? ? 再進入,傀儡恢復戒備,但這次是守在床前。藍曦臣便先去查看了藍湛剛才的桌子,一套茶具,少了一個杯子,藍曦臣往地上看,發(fā)現(xiàn)了那個杯子,杯中無水,撿起來一聞,一股酒氣。藍曦臣眉毛微蹙,揭開茶壺聞了聞,“壺里怎么裝的是酒?”
? ? 江厭離看了看魏嬰,魏嬰無所謂地撇撇嘴,于是江厭離上前拿起茶壺看了看,歉意道:“近日父親勒令四弟子勛戒酒,他央求到我這個大嫂這里來了,我一時心軟,就讓下人在茶壺里裝了酒給他送去,不知哪里出錯了,竟送到了這里來。”
? ? “那這位姑娘你是誰,又是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藍曦臣又轉頭問那位之前被傀儡鉗制的坤澤。
? ? “我,我是金小姐請來的繡娘。我,我只是路過,路過!走到這里,就聽見’咚’的一聲,于是開門查看,就見著這位公子頭那樣磕著,我想他肯定是出事了,就想去扶他,誰知就被那個傀儡抓住了。”
? ? 藍曦臣點點頭,“想來是這樣了,舍弟不勝酒力,一杯即倒,誤喝了茶壺中的酒,立刻醉倒了。這位姑娘聽到聲音來查看,被傀儡以為對主不利,于是攻擊。小丫鬟路過聽錯了,才鬧了這個烏龍?!?/p>
? ? “這藍二公子酒量真是差啊?!庇形环蛉诵Φ?,其余人紛紛附和,算是信了這通說法。
? ? “但這和夷陵老祖有什么關系?老祖可平白被潑了臟水呢?!币灿信c金氏關系不好的世家夫人插嘴。
? ? “哦,大概因為這個傀儡是我放到靈寶閣寄賣的?”魏嬰摸摸鼻子,顯然也不想追究的樣子。
? ? 當事人都不追究,那夫人討了個沒趣,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 ? 金藍兩家落在最后,藍曦臣意味深長地看了金子軒一眼,留了名藍氏弟子守在偏房外,牽著金光瑤的手離開了。
? ??金子軒沉默了一會兒,叫上綿綿和她的婢女去金夫人院中。
? ? 金夫尚未聽說此事,見金子軒怒氣沖沖,趕忙問原因。
? ??金子軒指著綿綿道:“我的這個好妹妹,居然這么膽大在百花宴上設計陷害未婚夫!還好事情沒鬧大,藍兄看在兩家的關系和二弟的面子上幫忙壓下來了,但此事藍家不會就此算了?!?/p>
? ? 綿綿一抖,絞著帕子,心虛辯解,“我沒有。”
? ? “沒有?”金子軒怒極反笑,“你的丫鬟說聽見含光君在房內說夷陵老祖什么的再聽見了房內有動靜,那坤澤卻說她進去時藍湛已經倒下了,從這個時間先后順序來看,你的丫鬟是眼睜睜看著她進了房間才來和你稟報的吧!丫鬟是你的婢女,坤澤是你的繡娘,那壺酒是厭離幫忙掩飾才說是她安排給子勛的,你該不會真以為我信了吧?爹什么時候管過子勛喝酒?”
? ???綿綿沒想到漏洞這么大,心一橫,把手里的帕子一扔,“就是我設計的,我想和藍忘機退婚!”
? ? “綿綿你!”金夫人上前,“當初不是你和你二哥說想和他一起嫁到藍氏的嗎?你爹是不同意的,覺得沒必要兩個坤澤都嫁給藍氏,還是我們好說歹說要以你的幸福為重他才同意?,F(xiàn)在你?”
? ? “我那時候不懂事,只想著和二哥一起,婚后會比較快樂,”綿綿拉住金夫人的袖子討擾,“但是現(xiàn)在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要嫁給藍忘機?!?/p>
? ? “任性妄為!這事可由不得你了,得看藍氏的想法?!闭f完,金子軒甩袖而去。
? ? 藍湛酒醒后,留守的弟子告訴了他事情的來龍去脈。藍湛聽后立即起身,藍曦臣接到藍湛醒了的消息剛好趕來。藍湛看見藍曦臣激動叫道:“兄長!”
? ? 藍曦臣上前扶住藍湛,“忘機不要激動,這事大家都知道你是清白的,綿綿那邊……”
? ?“這不重要,”藍湛打斷了藍曦臣的話,“我聽說夷陵老祖在百花宴?”
? ? 藍曦臣:“……”怎么就忘了忘機是夷陵老祖的迷弟了。
? ??于是回到花房的各家夫人們又看到了八卦后續(xù)。
? ? 含光君在醒酒后,第一時間不是找未婚妻自陳清白,也沒有去找金氏出錯的婢子下人問罪,而是急匆匆地來到花廳,眼睛亮亮地走向繼續(xù)推牌九的“緋聞對象”夷陵老祖魏無羨的身邊,“老祖,我是姑蘇藍氏藍忘機,仰慕老祖久已,今日一見,十分榮幸。”
? ? 魏嬰手里的牌再次驚得掉落桌面,坐在他對面的江厭離眼疾手快地拿走了那張牌,“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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