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殤(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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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開心火急火燎打開門,直接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有著貓耳貓尾的小男孩正在給一個趴在沙發(fā)上休憩的人做全身按摩,小男孩身后的貓尾此刻正興奮的不斷晃悠著,頭頂?shù)呢埗惨换我换蔚摹?/p>
要不是躺在那休憩之人此刻衣著完好,小孩的手也在正經(jīng)的地方按摩,只怕這會兒何開心早就把理智扔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直接沖上去把小男孩拎起來直接扔出門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何開心的理智也沒剩下多少,頂多就是把小男孩拎起來之后扔在客廳里后直接拉起躺在沙發(fā)上的人迅速回了房間,“嘭”的一聲鎖上門,任由小男孩在門外不斷抓門呼喊都不給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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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
吳邪從一臉懵到了然再到露出類似夜尊羅浮生他們看戲時的笑容并且笑出聲,何開心的臉色越來越黑,可無論怎么咬牙切齒,最終只能化為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和酸的不能再酸的話語。
“小邪,把它趕出去好不好~~”
這委屈的,就想一個小孩被自己所謂的弟弟妹妹們搶走心愛的零食,想和自家大人告狀但又害怕被自家大人說成‘不就一點零食,做哥哥的要大氣一點,弟弟妹妹喜歡就要分給他們’那種怕被指責(zé)所以欲哭無淚的模樣簡直一模一樣,直接就導(dǎo)致吳邪笑的越來越厲害,最后還是何開心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撲上去,才堪堪把這聽起來足夠讓人酸成檸檬精的笑聲給勉強堵住。
兩人這么一鬧騰,直到天都蒙蒙亮了才勉強消停,吳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浴室里出來回到被窩的懷抱的,他只知道,在他昏昏欲睡一心想去和周公下棋聊天的時候總有人在那打擾他,直到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之時,吳邪一腳把那個打擾自己睡覺的人踹了下去,一個翻身,抱著被子就這樣去和周公約會了。
至于被吳邪一腳踹下床的何開心,揉著自己都快摔成八瓣的地方,看著躺床上睡得香甜的人,終于再不忍打擾他,輕手輕腳的躺在其身側(cè),將人護(hù)在懷里,半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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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宿舍
是的,‘事務(wù)所’是有員工宿舍的,就是距離辦公地點比較遠(yuǎn),大約需要五十分鐘左右的車程,所以在當(dāng)年決戰(zhàn)之前,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回宿舍睡覺。自打決戰(zhàn)之后,尤其林靜的實驗室經(jīng)過大規(guī)模改造之后,‘事務(wù)所’里每個樓層就多了兩個傳送陣,專門連接員工宿舍,而且,員工宿舍中,同樣每一層有著一個傳送陣與‘事務(wù)所’相連,因此極大程度上縮短了路程,使得眾人變得尤其超級熱愛睡懶覺,踩著時間點上班成為了所有人最愛做的事情,以至于加班這兩個字都從組員們的人生字典中被劃去,要說還有誰是真的兢兢業(yè)業(yè),那就只有副隊長龐嘉一人了。
倒不是龐嘉不想睡懶覺摸魚,而是在來到殊異組之前常年累月的習(xí)慣讓他實在做不出睡懶覺這種事情,所以,當(dāng)因為派對鬧騰大半夜導(dǎo)致眾人還在夢鄉(xiāng)里的時候,龐嘉已經(jīng)神清氣爽的起床刷牙洗臉換衣服吃早餐并且熱身結(jié)束了。
看著蒙蒙亮的天空,龐嘉繼續(xù)活動著關(guān)節(jié),熟練的將掛在胸前的哨子放入口中,下一秒,尖銳急促的哨聲響起,將所有此刻還在宿舍睡覺的眾人從周公面前迅速拖回來。饒是這種事情已經(jīng)被‘事務(wù)所’眾人習(xí)慣,但還是只有龐嘉的超級小跟班胡楊比原來還快了一秒到達(dá),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慢了幾秒,慢的最多的是蒙少暉,晚了十秒,這還是上官云峰幫他后的結(jié)果。因此,除了胡楊這次優(yōu)待免去跑步改給眾人準(zhǔn)備早餐,其余人均多跑了一圈。(注:從宿舍出發(fā)跑到‘事務(wù)所’的結(jié)界外再回來才是一圈,平均一圈是近二十公里,基礎(chǔ)是每人一圈。)
待到這個每日固定節(jié)目落幕,累趴在地的眾人看著鞍前馬后滿臉傻笑的胡楊一頓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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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洲島
泗洲島是比東臨島稍微大一些但同樣四面環(huán)海的海島,不過泗洲島上居民的收入比東臨島的要好上一點點,加上近幾年剛連通上了跨海大橋,所以就島上的經(jīng)濟(jì)形勢也越來越好,很多的居民都蓋起了自己的二層三層小別墅,也開上了屬于自己的私家車(東臨島比泗州島晚一年接通跨海大橋,現(xiàn)在也在快速發(fā)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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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穿睡衣的女子毫無形象可言的打著哈欠,在自己本就亂蓬蓬的頭發(fā)上抓了幾下,將其抓的更亂,腳上的拖鞋原本是穿著的,卻在下樓梯的時候不知不覺間都踢沒了,光著兩個腳丫子來到樓下,順手拿起放在桌上已經(jīng)擺好的早餐包子就要往嘴里塞。
毫不意外的,還沒等睡衣女子咬上去,就被橫空出現(xiàn)的一只手打了手背,搶走了包子,并換來一連串的嘮叨——臉洗了沒?牙刷了沒?手洗了沒?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才起床!干凈把自己收拾干凈,不然不準(zhǔn)吃早餐!
“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對嗎?小白,你不愛我了!”
“不好意思,我本來就沒愛過你,自然就不存在所謂愛消失的問題。我數(shù)到三,你要是再不去洗漱,今天一天都沒飯吃。一……”
沒等那人數(shù)第二個數(shù),睡衣女子手腳并用以最快的速去朝洗漱間奔去,還不忘扔下一句話——記得給我多留兩個包子!
這就是樂蕾和白沁離開前世今生后在臨塘養(yǎng)老的日常之一。
二人離開前世今生后,看著自己賬戶里還有一筆較為客觀的積蓄,于是選擇了先環(huán)游世界,等到累了就回來找個地方休閑養(yǎng)老,而兩人選擇的養(yǎng)老之地,就是之前住過的臨塘,順帶還把原先住過的老房子翻新重建了一遍,和前世今生一樣,除了外觀大致保持一致,內(nèi)部風(fēng)格完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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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餐,兩人在客廳里玩起了網(wǎng)絡(luò)游戲,在競技場被虐了一個半小時候,樂蕾第一個扔了鼠標(biāo)。
“不玩了不玩了,怎么對面總是排到那幾個討厭的門派?。〗裉觳淮蛄?!”
樂蕾下線,白沁沒一會兒也退了游戲,對于樂蕾的抱怨置若罔聞,看了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站起來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沒一會兒就扔了一個購物袋給樂蕾。
“小純說了今天要帶幾個朋友一起來,現(xiàn)在去買菜還來得及,要買的東西已經(jīng)寫在紙條上放里面了,快去快回,記得要最新鮮的?!?/p>
樂蕾認(rèn)命帶上購物袋,套好防曬衣出門。
白沁在廚房里忙碌,把目前能做的所有準(zhǔn)備都做完,等做的差不多,樂蕾也把她要的東西都買回來了,打算溜出去摸魚看視頻,奈何沒能逃過白沁的眼睛,被抓住一起在廚房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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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檬檬、筱飛!好久不見!”
兩人很是驚喜,自從她們離開前世今生,雖然有聯(lián)絡(luò),但是說真的,很久沒見面了。
“你們怎么和小純認(rèn)識的??!說來聽聽?!?/p>
檬檬和筱飛也很意外,沒想過再見到樂蕾和白沁居然是這樣的情況下。
“樂姐,白姐,你們認(rèn)識啊,那么說你們知道檬檬和筱飛是……”
李純話沒說完,就被檬檬捂住了嘴。
“?是什么?”
“我聽說蕾姐你養(yǎng)了寵物,在哪呢,能看看么?”李純收到檬檬筱飛的信號,及時轉(zhuǎn)換了話題。
“哦,在小白房間里呢,想看嗎?”
“想!”
“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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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純回到家,還沒開燈,就感覺有個柔軟的東西敲在自己的頭上。
打開燈,李純滿臉疑惑看著跟自己進(jìn)屋的兩只鳥兒。
“你們跟著白姐和樂姐那么久,她們居然不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
兩只鳥兒化身人形,對視一眼。
“讓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那是意外,要不是慕生大人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也不會記得?!?/p>
“我們在她們身邊是兩位大人給的任務(wù),再說入世有入世的規(guī)矩?!?/p>
“這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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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泗洲島
“唉,你有沒有覺得檬檬最近圓潤了一些?”
“確實,還有,筱飛也是一樣。不過按理說,她們應(yīng)該是不會的才對?!?/p>
“看樣子,就算是妖精,也逃不過美食的誘惑和被體重秤支配的命運?!?/p>
“不過這兩只傻鳥,還以為我們不知道她們身份呢?!?/p>
“以為我們不知道也好,省的又要拔自己羽毛,唉,對了,月又跑哪去了?”
“怕什么,慕生在,不用擔(dān)心他會捅破天?!?/p>
“我倒真希望月能捅破天,這樣我們就能回去了?!?/p>
“回去做什么,回去了還不是被排擠的份,人間那么舒服不待,非要回去找罪受,你這是犯抽啊。”
“誰無聊犯抽啊,要是不回去,楠笙怎么辦?就那么任由他的殘魂在黃泉之地亂晃?再墨跡下去僅剩的一點點意識就要沒了?!?/p>
“這個嘛,我有個主意,說不定能試試?!?/p>
“是什么!說來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