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翻潤色練習之《滿懷美夢的少年是現(xiàn)實主義者》web 205話

放不下的心 5
班會結(jié)束。班主任大槻老師也好像因為季節(jié)變更、天氣變冷的關(guān)系而開始在辦公裝上增添休閑裝。她為教導主任的刺耳的批評而嘆息,不過因為責備的是男生,而很多女生都表示了同感,于是老師仿佛得到慰藉似的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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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槻老師,應該是最小的吧?;蛘呤仟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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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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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大槻老師的學生已經(jīng)過了半年,在一年C班全體學生中終于開始懂得如何討好班主任的這個時候,鄰座的相部同學苦笑著說。聽說她結(jié)束了副班主任的工作,今年開始第一次擔任班主任,想必也受到了各種各樣的辛苦吧。想起以前,剛換工作的爸爸忙得團團轉(zhuǎn),回家后總是下意識地把空著的玻璃杯送進嘴里。我實在看不下去,就給他斟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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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操心的事情過多的情況下,一般來說花費心思對待學生也是很棘手的,但是大槻老師自然地讓學生為她操心,所以我覺得她是很善于周旋的人。她可以把女性的優(yōu)勢發(fā)揮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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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yōu)樗偨鈮毫α税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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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她施加壓力的佐城沒資格這么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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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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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輕松話的涉被松田開玩笑地指責,很不舒服地看著纏著繃帶的左手。從大槻老師的角度來看,自己負責的班級的學生在文化節(jié)的最后不小心受傷了。我不禁想,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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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次考試我要拿滿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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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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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斥責了涉毫無底氣的豪言壯語。雖然過去聽過幾次同樣的話,但現(xiàn)在的涉已經(jīng)感覺不到和那時一樣的熱情了。感覺不到一心一意容易理解的直率,慢慢地變成無法理解,慢慢地變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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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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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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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把背包挎在肩上。被連猶豫的余地都不給的涉驅(qū)使,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那個背包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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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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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啊……今天也沒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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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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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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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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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涉都是歸宅部,回家的時間也一樣。從初中開始就是好朋友,回家的方向到中途都是一樣的。所以我什么都不用說,只要在旁邊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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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以擔心涉受傷為理由,是我的軟弱嗎?文化祭結(jié)束后一起回去過好幾次,卻從來沒有直接說過“一起回去吧”。無論如何都用拐彎抹角的方式說話,每次走在旁邊都會感到有些內(nèi)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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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不快地目送著露出帶著意味的笑容的圭去社團活動,然后換鞋去外面沐浴微風。因指尖的涼意把手縮進針織衫的袖子里,走在前面不遠處的涉露出的左手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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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來拿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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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說到底讓夏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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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客氣的。你不是受傷的人嗎?在哪里摔倒的時候,稍微留點余地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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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不過……我還是很在意別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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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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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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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偏偏是用受傷的左手的肩挎著包。稍微用力一拉,他就慌張地放松下來。雖然這是利用弱點的卑鄙方法,但如果能幫上一臂之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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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涉手中接過包,抱在懷里的包因泄氣而萎縮。和上次抱著他的包時一樣,里面并沒有塞太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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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么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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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能放的我都放了。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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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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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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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點都不重,不用客氣。但我只是轉(zhuǎn)過臉去,把那些話縮了回去,果然還是怕我拿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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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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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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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最近放學后的風景。令人放心不下的涉,由我強行領(lǐng)路。這樣的時光能持續(xù)到什么時候呢?就這么下去可以嗎?即使涉的傷好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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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久不見呢,佐城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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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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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陷入思考的我拉上來的是一個充滿透明感和張力的聲音。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哪里聽過,但與我記憶中的聲音相比,她的聲音多少沉穩(wěn)了一些。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映在秋日校園景色中的金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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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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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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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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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印象的大小姐模樣的女學生。和上次在文化祭時裝秀的舞臺上看到的一樣,散發(fā)著一種與現(xiàn)在生活的世界的不同氣息。她給人一種閃閃發(fā)光的印象,我覺得用“女孩子”來形容她未免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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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對這樣的她,涉毫不客氣地稱呼她為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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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奇怪呢。不過,這種久疏問候的方式不是更好嗎——為了大小姐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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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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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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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用輕松的語調(diào)回答的涉,在時裝秀閃耀著光芒的她抱著自己的一只胳膊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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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涉稱為“大小姐”的女學生——東云?克勞蒂娜?茉莉花。以前看到她的時候,我的立場是用憧憬的眼神支持她。不僅是我和圭,涉應該也一樣。盡管如此,現(xiàn)在的涉卻對她格外戒備,是心理作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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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云抬起頭,用抱歉的眼神看著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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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他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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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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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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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聳著肩。臉上沒有喜怒哀樂。就像在閑聊的間隙插嘴一樣,閉上嘴,從鼻子里呼出一口氣。對視的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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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不是我能理解的。光聽涉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說東云最好不要接近他……。這么說來,東云同學好像是躲在自行車停車場的陰影里似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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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氣氛讓他坐不住了,忍不住插嘴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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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那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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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云斜后方的老年男性。他身穿深灰色的長下擺西裝,沉默著,仿佛要融入現(xiàn)場。不可思議的是,我感覺不到他與東云有血緣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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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從未看向我的碧藍眼睛抓住了我。我剛這么想,老紳士就走到東云面前,向我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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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同學,初次見面。你就當我是小姐的接送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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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嗯,你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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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對方?jīng)]有惡意,但我還是無法應對陌生的男性?;剡^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半身靠在了涉的背上。意識到自己拿受傷的人當擋箭牌,我慌忙探出全身,向?qū)Ψ近c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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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監(jiān)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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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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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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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是聽錯了,但從涉的回答中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太不尋常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開始胡亂猜測。雖然心里有疑問,但作為局外人的我,不可能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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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所謂的侍奉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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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監(jiān)視,是為了不讓我再胡亂行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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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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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學校的范圍內(nèi)是有限的……”東云先生繼續(x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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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尷尬地摸著腦后勺。雖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著“被監(jiān)視著”的東云的臉上看不出悲壯感。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處境嘆息的樣子,如此堅強的舉止讓人覺得很不協(xié)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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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云家不允許在沒有監(jiān)視的情況下與佐城先生接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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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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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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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涉的名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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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動畫要開始了……(作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