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快停下啊，我…

“…那個…”有些事情是不能問出口的啊…

“…妳有過第一次的經(jīng)驗嗎……”最糟糕的提問劃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也同時刺破了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如今卻發(fā)現(xiàn)如同窗戶紙般脆弱的關系，與房間內鶴那石榴石色的雙眼對上，我明白如今只能等待她做出回答了。

某天路過便利店的時候，偶然看到了本收錄了露比采訪的雜志，出于興趣就買了下來，面向的客群似乎一般人與馬娘都有，除了馬娘們的采訪以外還有最近流行的服飾及尾巴護理等，想像著露比穿上這些衣服的樣子或是幫她打理尾巴的情形老實說還挺有趣的，不知不覺就入迷了起來。

［極密?馬娘們的第一次都是什么時候呢？ ］

不得不說這種標題真的很容易吸引人，盡管知道這種調查的準確度與資料來源往往錯誤連篇卻還是會想看下去，我也自然的在好奇心驅使下翻閱下去。

［有33%的馬娘在高中畢業(yè)前就會第一次馬兒跳了］

喔喔出現(xiàn)了是微妙的有些真實的數(shù)字，也就是說走在學園里每碰到三個馬娘就會有一個是有經(jīng)驗的嗎？怎么可能呢！等等，突然想到每過幾天就會有幾個同事一臉虛脫同時擔當馬娘則紅光滿面的樣子，我本來一直以為應該是熬夜工作的結果，應該…不可能吧？

［另66%的馬娘會在畢業(yè)后馬上馬兒跳］

總覺得這篇文章得罪了99%并嚴重冒犯了剩下的1%的馬娘欸，把她們描述得好像既有著動物一樣的發(fā)晴期又跟人類一樣全年瑟瑟，就算好不容易撐過了在學期間也最終會忍不住爆發(fā)的糟糕物種一樣，這樣誹謗真的不會有人去抗議嗎？

不過對露比來說這種事應該還早吧？不管是社交場合、名流聚餐還是家族旅游等，總是迫不得已帶我共同出席，如果有更優(yōu)秀的對象的話應該就不用如此委屈了，但想到露比總是以家族為第一考量的身影，（或許，露比畢業(yè)之后會為了生繼承人而馬上結婚也說不定），這身為區(qū)區(qū)一介訓練員不該妄有的想法如同一根刺，扎在我心底隱隱作痛。

（我為什么會問出這種話呢？）在等待著露比回答的期間，時間仿佛慢下來了一樣。

我喜歡露比嗎？那不是身為一個訓練員該有的感情。

我想和露比在一起嗎？我不可能配得上她。

我想跟露比做那種事嗎？我對于自己的答案感到惡心。

「托雷那桑說的第一次是指什么呢？」我期待露比能提出這種回避性的回答讓我能就這么打哈哈帶過，我們的關系就能回到看似從前的模樣，雖然僅能回復到被虛偽包裝的徒有外觀的從前，但也比再也回不去要好得多。

但看著露比即將開口的眼神，我知道這份自私的期待再也不可能實現(xiàn)了，不是因為露比的殘忍，是我眼里的詰問與掙扎切斷了露比的退路。

“托雷那桑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呢？”

“……”我無法將自我質疑的答案說出口，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愿承認它們的存在。

“托雷那桑，可以幫我拿行事歷一下嗎？”我依言照做，只見露比在紙上涂涂寫寫的在計算著什么，最終在日歷上圈起了個日期，約是在十個月后--準確來說是九個月又二十一天。

“露比，這是什么意思…！”等我回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露比壓在身下，小小的行事歷本維持散開的模樣被壓在我們之間。

“那天，應該會是第一個孩子的生日吧？”露比沒有正面回答我，

“本來應該在更嚴密安排的情況下決定生日的，但都是因為爸爸露出了這種被拋棄的小狗一樣惹人憐愛的模樣，要是不喜歡自己的生日的話……”露比熾熱的「自言自語」還在繼續(xù)，或許她的說話對象不止是我，更包含了她自己，以及某個等待降生的小小馬娘。

“就之后，再怪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