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藏野退職轉到多摩的柴田文江教授和她的設計思考
柴田文江是一位是來自山梨縣的日本產品設計師 ,1990年畢業(yè)于武藏野美術大學工藝工業(yè)設計學科。2014年開始任教于武藏野美術大學基礎設計學科,2022年從武藏美退職轉到多摩美術大學。她從事過例如日常用品、醫(yī)療設備和酒店等多種設計。她的作品“BONBORI”落地燈,融合了日本傳統(tǒng)文化和捷克吹制玻璃技術,獲得了2021年ELLE DECO國際設計獎照明類最優(yōu)秀賞,在這之后,柴田活躍的平臺變得越來越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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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感覺思考,有邏輯地做
Q
BONBORI是以怎樣的思路設計的呢?
柴田:
我以生活用品為開端,做了各種各樣的設計,但是從某個時候開始,我有了一邊周游世界一邊體驗制作東西的想法。BONBORI使用了捷克傳統(tǒng)工藝的波希米亞玻璃,當時看到波希米亞玻璃的時候,覺得很有歐洲的風格。我想如果在那里加上亞洲或者日本自己風格的東西,試著加入一點“清淡感”應該會很有趣。

Q
您是如何面對日本的民間藝術和傳統(tǒng)工藝的呢?
柴田:
我記得以前有一次去水晶工房的時候很受感動。那不是表面的設計,而是本質性的東西。因為如果不是制作傳統(tǒng)工藝的人的話是做不出來的,所以覺得很羨慕。傳統(tǒng)工藝一旦開始做,就不能輕易停止了。我想把這種尊敬的態(tài)度和他們工藝的細膩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Q
在設計中,如何捕捉對象并將其融入造型表現中?
柴田:
有句話叫“感性思考,合乎邏輯”。美觀與實用,邏輯與感覺,是可以在對立的事物之間自由穿梭的。例如,在設計膠囊旅館時,我考慮通過控制濕度來打造舒適感。雖然是為了保持膠囊內部變濕潤,但我的目的是讓和我有距離的東西變干燥,以便大家理解。而且我認為濕度是有形狀的,通過控制它,會發(fā)生各種各樣的變化,呈現出不同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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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生活努力工作
Q
可以說說您與設計的相遇嗎?
柴田:
父母以前在甲州做織物,我從小就開始做東西。我很擅長手工,會自己做一些玩偶的衣服。當然,那個時候還沒有打算做設計,只是覺得自己的手挺巧的。
Q
已經在企業(yè)工作了,為什么又選擇做自由職業(yè)者呢?
柴田:
我父母也是自由職業(yè)者,他們的工作和生活密切相關。我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去工作,但是,當時完全沒有女性自由職業(yè)者,沒有工作的話,完全無法想象會變成什么樣。我一開始是幫認識的人做著花盆設計之類的工作,但我覺得那是沒有前途的,首先得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設計,所以我報名參加了比賽。獲了獎之后,就開始漸漸收到來自一些當地企業(yè)的工作委托了。
Q
你在平時的生活中是怎么產生靈感的?
柴田:
我覺得設計是在語言之前先產生印象和想象然后再語言化的。因此,BONBORI并不是一開始就想到這個主題,而是先有一個形狀的想象,再用語言來補充。
我很重視這種想做各種事情的好奇心,并漸漸意識到要從日常生活中學習。所以并沒有為了特別的設計而去特地尋找靈感。
Q
那么,你是怎么面對工作的呢?
柴田:
我想為了生活而工作,我現在覺得工作是我的興趣,30多歲的時候很忙,不能為了生活而工作,但是,我覺得有一個努力的時期是必要的。今后我也想長期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因為自我表現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所以找準時機好好地工作就可以了。學生時代經濟上是依賴他人而生存的,我認為那不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由是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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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設計的想法滲透到社會中
Q
作為傳達設計的教師的立場,您是如何教學的?
柴田:
學生們認為設計是一門學問,就只想得到答案。其實并不是要教什么,而是應該一起思考該做什么。我想在學生探索時陪伴他們,我會支持,但是我不會去教“什么是正確的”。產品的設計類似于自行車比賽,首先你需要練習騎自行車,學習了這些基礎知識,才算站在了起點。另外,對于從未設計過的非設計師來說,我認為有必要有一種機制,讓他們能夠自己去體驗設計。
Q
可以告訴我你接下來想做的事情嗎?
柴田:
有很多想做的事情(笑)。想繼續(xù)旅行,想做一些設計普及,想參與各種制作。
在街上有時會看到奇怪的東西。不僅是新的東西,也有完全沒有思考設計就做出來的東西。前幾天,公寓的自動門上貼了寫著“注意門”字樣的花哨顏色的貼紙。因為不是玻璃的自動門而是木制的自動門,所以不知道為什么要有這種提醒。雖然據說自動門上貼貼紙好像是規(guī)定,但對于這樣奇怪的事例,我想應該沒什么用處吧(笑)。
我并不會直接做什么,但我認為如果設計滲透到社會中,世界會間接地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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