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情侶坐在后面聽課，那個女孩旁邊有厚厚的紙堆，大概一百張的樣子。

“……對于《武訓傳》的批判源自于……”

男生表情陰沉，好似面部癱瘓的樣子，眼球突出的好像要蹦出來

女生開始用力地撕紙，紙上的字跡若隱若現(xiàn)，精致的指甲劃過紙的嗦嗦聲與紙撕碎的聲音混雜。

一到二，二到四，四到八，八到十六……

“……批判《武訓傳》的后續(xù)影響是……”

女生手上的紙變得稀碎，而那些稀碎的紙好像蒸發(fā)一樣沒了痕跡，男生表情扭曲，從一臉不快變成了小丑牙齒全露，咬合到牙根出血的笑容。

“……對俞平伯點評《紅樓夢》的文章批判是怎么……”

女生旁邊的紙堆少了一半，但依舊沒有碎屑……

老師周圍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著，就像人生中的最后一課，手中的筆快速在紙上飛舞，唰唰唰的聲音回蕩在教室里面

“……這次學術運動是……附……”

老師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好像卡碟了

窗外的晚霞牽起云朵的線條，在天空幕布上勾勒各種線條。

我周圍的同學也像前面的人一樣瘋狂地寫，桌子劇烈搖晃

我轉向那個女孩，那個男生用力抱著女生的手臂使勁撒嬌，女孩的手臂被甩出不正常的角度。

她用挑釁的眼神叼著我，左手的拇指和無名指拎著最后一張紙，我馬上帶上眼鏡，不要命地擦鏡片…

那是我的個人資料，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所有細節(jié)都縮在那張紙上。頁腳下面還有一串字:

“樣本編號:000116 ”

她撕碎了

眼前一白，白幕上有一串字:

“樣本數(shù)據(jù)初始化，可重啟。”

然后……

……

后面坐著一對情侶

女孩拿著小冊子與男的說說笑笑

切…真TM虐

“……中國的詩語言是含蓄的，唯美的……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