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上)(九辮兒)
破鏡重圓系列,很少寫這種風(fēng)格的 依舊是壹玖老師提的梗,我倆三更半夜邊寫邊哭 九辮兒真的太好啦,繼《你我》之后再次串場的孟孟和大林真的太難啦 好容易從劇組里熬了三個月才回到家的楊九郎一推開門就看見空蕩蕩的房間。哦,他差點忘了,他跟張云雷早在入組前一天大吵了一次,第二天他進組后,張云雷好像是把他自己的東西全都拿走了??催@積起塵樣子,這三個月確實沒有人來過了。 張云雷這人真的狠心,偌大的房子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甚至把自己之前給他買的手表也都丟在了他們曾經(jīng)的臥室里。話說他們倆到底為什么吵來著?楊九郎自己都不太記得了。反正這個年紀(jì)的男生,倔的要死,又不擅長道歉,總會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堆積起來,然后你一句我一句地就炸了。 楊九郎煩躁地抓了抓還在造型里的頭發(fā),把行李箱拖進門里?!罢O誒誒,楊哥,我來?!毙≈碲s緊上前幫著楊九郎把行李箱給拎進去。“誒,張哥不在家嗎?” 楊九郎本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情緒就不好,被這么一問,心更是涼了半截。“以后都不會在了。你甭管了,東西放下你放假了。” “哦,那楊哥你記得吃晚飯啊。”小助理小心翼翼地看著楊九郎的神情,看他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也不樂意回自己的態(tài)度,猜也猜到了。 楊九郎和張云雷以前三番兩次就會吵一次架,也不見得像這回這么嚴(yán)重啊。助理犯著嘀咕就出門了,還不忘給楊九郎點上一份外賣。楊九郎看著一份加滿了香菇和土豆的黃燜雞,胸口更悶了?。。? 助理下意識點的都是平常張云雷喜歡吃的東西,大家好像默認(rèn)了,張云雷愛的就是他愛的。楊九郎深呼吸一口氣,把那份完好的黃燜雞直接給送進了垃圾桶。 三個月前的張云雷在那天的雨夜里拎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在楊九郎家門前等著自家外甥和閨蜜過來幫自己搬行李。 “我說,你真的要全搬走?。俊蓖瑯邮茄輪T的孟鶴堂這會看著郭麒麟把一箱一箱東西搬上車,又看看張云雷,嘆了口氣。 “真的。不會回來了?!睆堅评诐M眼堅定,他真的已經(jīng)受夠了每天都在吵架的日子,也真的不想再感受吵架的滋味?!澳阒赖?,我這人,說了就是說了,不鬧著玩。搞事業(yè)不比搞感情香嗎?” 孟鶴堂點點頭,“那你也不能住我家啊!” “你忍心讓我流落街頭嗎?”張云雷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孟鶴堂,“再說了,我只是暫住而已嘛,等我掙到錢了肯定自己買房子?!? “……其實玫瑰園有地方住的,老舅——”一直在盡心盡力搬東西的郭麒麟默默補了一句。 “你閉嘴!回玫瑰園那不就被姐姐知道我分手了嗎?” “其實你不回去也遲早被知道?!惫梓胱约盒÷曕洁熘!霸奂艺l不是漏勺?” “就你倆漏的多!都給我兜著?。 本瓦@樣,張云雷順理成章地住進了孟鶴堂的家里。 張云雷本身就是個事業(yè)狂,在沒有了感情上的牽掛后,這節(jié)目上得是沒停過,每天跟個小陀螺一樣到處轉(zhuǎn)場。 孟鶴堂剛從殺青的劇組里回來時看見張云雷整個人瘦了一圈,不經(jīng)咂嘴感嘆:“果然分手容易讓人消瘦啊?!? “滾!”張云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拔疫@是錄節(jié)目累得?!? “誒,我可沒說你,我說的是楊九郎。”孟鶴堂把自己的包掛到衣架上,沒聽見身后的聲音,回頭望了一眼,那人正好好地在沙發(fā)上看著自己的綜藝呢。“你也不問問我怎么見到他了?”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張云雷心如止水地看了他一眼。 “我今兒跟他在組里殺青宴上見到的。瘦了一圈,導(dǎo)演還問他呢,他說他這段時間健身去了。”孟鶴堂沒管張云雷的態(tài)度,繼續(xù)說著自己的話。張云雷很平靜地“嗯”了一聲,繼續(xù)看著自己的綜藝。 人不都說還愛的人聽到這些話時就一直在想著那人嗎?孟鶴堂仗著自己不會被張云雷打死,過了五分鐘后斗膽開口:“辮兒,這節(jié)目剛剛說了什么?” 張云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也在看嗎?就這幾個人一塊表演了個樂器彈奏啊?!? 得,他還專心看節(jié)目呢。看來是真放下了啊。孟鶴堂敷衍地回了張云雷一句,上樓洗澡去了。 第二天小瑞應(yīng)著張云雷的話,又拿了一堆通告到孟鶴堂家里。“孟哥,我哥呢?” “小辮兒剛起來呢,你等會吧?!泵销Q堂在廚房里做著早餐,讓小瑞一個人在客廳里等著。 張云雷過沒幾分鐘就下來了,邊吃著孟鶴堂做的早餐邊看著小瑞拿來的通告單?!斑@個唱歌的節(jié)目可以接,這個電視劇制作什么來頭?有劇本嗎?OST有小樣嗎?” “這部電影……”張云雷看著最后一張通告邀約,有些欲言又止。 “這個,郭少爺指定讓我拿給您,說您一定會喜歡的?!毙∪疒s緊解釋著,“這部電影的導(dǎo)演您合作過,而且劇本和制作團隊郭少爺都審過了,說絕對沒問題?!? 張云雷點點頭,制作團隊沒什么問題,劇本也確實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郭麒麟眼光張云雷向來都很相信。孟鶴堂關(guān)注點就不一樣了,一眼就瞄到了男主角的名字,以及男二的名字。張云雷也看見了,但跟看其他通告一樣,看了一眼就忽視過去了。楊九郎這段時間確實也很努力,都已經(jīng)能混到這種大制作的男主角了嗎? 小瑞惴惴不安地看著張云雷的神情,“那您接不接?” “接啊,價錢合適,團隊也好,干嘛不接?”張云雷今天就只接了兩個通告,但除此之外,他身上已經(jīng)有三四個通告堆在一起了。以至于電影的OST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有正式和制作團隊見過一面,好不容易約好了時間,又因為劇組的突發(fā)情況導(dǎo)致張云雷的錄制又往后拖了一小時。 “現(xiàn)在幾點了?”“五點了,哥。” 這邊錄制一結(jié)束,張云雷立馬收拾好東西就往外跑,小瑞在邊上跟著把他給送上車。 “去到那邊要多久?”“路上堵車了,怎么也要一個小時?!? “來不及了,還有什么辦法嗎?”張云雷看了眼表,又看向窗外的地鐵站口標(biāo)識。他本來就是一個時間觀念很重的人,如果讓他遲到,那還不如重新約時間。但現(xiàn)在這會實在是來不及了,就算劇組可以就著他,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張云雷帶好口罩帽子墨鏡,拉著小瑞一路沖向地鐵。 當(dāng)初他跟楊九郎寂寂無名之時,每次去上班哪有什么保姆車專車接送啊。每天不就是靠著地鐵出門?這附近的路線他早就已經(jīng)爛熟于心了。張云雷拉著小瑞熟練地擠著地鐵,熟練地找著站口,可算在約定時間內(nèi)到達(dá)了約好的飯店。小瑞人都要被擠暈過去了,張云雷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地走進飯店。 一推門就見到導(dǎo)演坐在主位,坐在他邊上的分別是副導(dǎo)演和男主角。張云雷愣了一下,然后恢復(fù)正常,邊打招呼邊鞠了一躬。導(dǎo)演和副導(dǎo)演都跟張云雷合作過,熟稔地招呼他坐下。 “云雷啊,這次的主題曲交給你我是很放心的,只是你真的忙得過來嗎?” “導(dǎo)演您放心,您對我的工作能力和態(tài)度還不清楚嗎?答應(yīng)的事情肯定是能做到的?!睆堅评仔χe杯,回敬導(dǎo)演。一口烈酒下肚,得了,今兒因為累得不行他中午那頓也沒吃,胃直接火辣辣地?zé)饋砹恕? “哦對,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我們這部電影的男主角,楊九郎。九郎可是個好孩子啊,特別敬業(yè)?!眱蓚€人都微微一頓隨即恢復(fù)正常。都到了這種情況下,張云雷和楊九郎不得不站起來互敬一杯,握了個手。 “我認(rèn)識張老師,張老師的歌唱得很好。”“楊老師的戲也不錯。” 張云雷臉上的笑容楊九郎見過很多次,是面對陌生人時才會露出來的笑容。兩人在飯桌上并沒有過多的交流,大部分都是導(dǎo)演和副導(dǎo)演在和張云雷說著話。直到飯局結(jié)束,張云雷和楊九郎的對話記錄一直還停留在開始的打招呼上。 因為喝了不少酒,張云雷的胃已經(jīng)開始抽搐了,一直在冒著冷汗。他咬著牙和導(dǎo)演、副導(dǎo)演道了別之后往外走,剛準(zhǔn)備出走廊時突然被楊九郎叫?。骸皬埨蠋煟奖慵觽€微信嗎?”是的,楊九郎在淸通訊錄時發(fā)現(xiàn)他被張云雷單刪了(是拉進小黑屋了)。 “不好意思楊老師,我的微信不加不熟悉的人?!睆堅评谆仡^露出禮貌的笑容,“您要是有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加我助理的微信?!币呀?jīng)有了楊九郎微信的小瑞站在原地不敢說話,這種場景他可不敢隨便動。 “那不必了,張老師回去路上小心。”“勞您關(guān)心?!? 一出飯店,張云雷一手捂著胃,一手抓著小瑞。“去醫(yī)院。” 張云雷多久沒來過醫(yī)院了?好像自從和楊九郎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醫(yī)院的樣子了。以前他不愛吃飯,楊九郎就想盡辦法做他喜歡吃的,無論如何都得讓他吃下去,談工作時也不讓自己多碰酒。算了,沒必要懷念過去。疼痛打斷了他的思緒,眼下處理自己比較重要。 張云雷今天實在累得不行,明天還要繼續(xù)錄制節(jié)目。在打吊針的時間里,他坐在角落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哥,后天是你的復(fù)診日,你來得及去劇組觀戲嗎?”小瑞翻著張云雷新的行程單,突然想起什么,趕緊把張云雷給叫醒。在前些年的時候,因為舞臺事故張云雷受了點傷,好得差不多后,醫(yī)生讓他再來復(fù)診一次。 “復(fù)診時間可以調(diào)嗎?”作為主題曲的演唱者,去劇組感受氛圍和人物,是張云雷必須要做的事情。他不管別人如何,他必須要這么做才能安心錄歌。 “我盡力去調(diào)吧。”小瑞也不敢保證人醫(yī)生有時間騰出來。 剛說完,張云雷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是孟鶴堂?!澳闵夏哪??還不回來?!? “醫(yī)院呢,你甭等我了,先睡吧?!? “你干什么又上醫(yī)院去了!” “今晚喝了幾杯,有點胃疼,來打點滴。甭管了,沒什么事。你明兒不是還要去錄節(jié)目嗎?趕緊歇吧?!? “那行,”孟鶴堂有些遲疑?!靶∪鸾o你送回來你別讓他走了啊,在客房里睡一覺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嘮叨呢,掛了啊。”他說的輕松,像平常散步遛彎一樣的無所謂。但胃部的疼痛是真的一點都沒減輕,接電話的手都一直在抖。 掛了電話后突然感覺到胃部一陣翻涌,張云雷二話不說就把針頭拔了沖進廁所。“誒,哥!” 往常打點滴沒等打完便也沒那么疼了,今兒卻反而嚴(yán)重的多,張云雷一下子把晚上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小瑞立馬招手把護士給招了過來,然后跑著進廁所看著已經(jīng)脫力得跪下來的張云雷?!鞍盐梗业淖孀?,你怎么樣了?” 張云雷吐完整個人都虛脫了,緩了好久才恢復(fù)力氣,扶著小瑞站了起來?!皼]事,回去繼續(xù)把點滴打了吧?!蓖峦曛蠓炊枚嗔?,也沒那么疼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如此狼狽了。 打完點滴后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張云雷已經(jīng)困到不行了,按著孟鶴堂的話把小瑞留了下來后自己回了房間。盡管困,他還是先去洗了個澡,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張云雷自嘲地笑了笑,將頭靠在墻上上,任憑水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