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第一視角的痛楚，很難受

這種狀態(tài)往往被人稱為賢者時間……

如果你已經(jīng)看了幾千遍的什么東西又像小電影一樣在你面前回放，估計也會這樣。

總而言之。

這無窮無盡的毫無營養(yǎng)的東西，在它的轟炸下我?guī)缀跻呀?jīng)無法肯定什么了……

受苦受難的解謎？

“至少會有入口。”

?

眼睛的閉合無法影響幻象……

這是個奇妙的技巧，訓練人格分裂的技巧。

從一個角度，與另一個角度。我在觸碰幻象。

它們是有邊界的。不論……多么模糊。

我不得不睜眼，閉眼，睜眼……這個被稱為眨眼的動作無疑在監(jiān)視之下。

“如果，它確能讓所有人看到幻象？”

不，那個眼珠……

那瞬間我確實以為自己瘋了。

?

：“時鐘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緩緩跳到了24:01?！?/p>

我切換了一下屏幕，正好是一樣的時間。

只是巧合吧。

游戲里已經(jīng)反復演繹了不知多少天了，那些情景劇完全能連出一整篇龍王小說……

但是游戲仍舊顯示是一周目。

“似乎還是沒有抓到主線啊……”我伸了個懶腰。

或者說果然沒有抓到嗎？

：“你拒絕理解……你知道的東西?！?/p>

咔，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咔咔……

從一個角度講我接觸的是現(xiàn)實，我在說思維的頻率；另一個角度是幻象。

我想我該從潛在的精神病變成不用證實的了。

“十二點了……”這種思考就像自己提醒自己……

：“那么，看吧，現(xiàn)在是。24:00。很有趣不是嗎？”

我看著幻象的那部分，電子鐘那種紅色的顯示屏字體又跳動了一下，閃光一樣拉出來一道殘影。

12:01？

“十二點的的名……”

“0點是新日的開場，代表，現(xiàn)在還是「昨日」?！?/p>

思維加速的像兩個人的對話了。

“代價之一?！?/p>

他像是一個新的人格了。

前進是第一優(yōu)先級…這是誰說的？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思維驅(qū)動著游戲的進程，它的字節(jié)聲已近乎癲狂，如暴雨中的雨的敲擊。

動不了？

：“紅色的字，鐘表的刻度，圓盤印在了月盤上，渲染成血色。你是怎么知道那個時間改指向什么刻度的？”

：“你看向了月亮……沒錯，血色很美。但是立刻你就意識到了什么?！?/p>

：“你在墜落?！?/p>

幻象不會帶來任何其他的感知……

現(xiàn)在也只是鬼壓床而已。

：“一切安靜了。城市在上，世界在下?！?/p>

很難描述我所看見的幻象：

那輪血月早已消失不見了。我躺在沙發(fā)上，但一切都在上升，上升，上，??？

城市在上，我在城市上方。

就像是一個翻過來的世界。

我不得不為那片城市的龐大而震撼，它竟然就這么蔓延，那些高樓，像是發(fā)光的苔蘚一般。

沒有觸覺……

但能確定周圍的是水。

是暗紅的吧。沒有辦法確認，這種液體就好像不存在一樣，完全不同于其他的幻象。

就像是為了強調(diào)一切都是在夢里一樣。

為什么從這個距離看去那些東西還是如此龐大？說真的，那些，城市？

頭頂上方城市里的仍舊在走動，仿佛被顛倒重力的只是我一個而已。

：“這是峽谷。割裂的故事?！?/p>

“你居然覺得是重力嗎？”一個聲音說。這次又是誰？

這才意識到下墜已經(jīng)停止。

沒有觸覺的反饋。

我試著想象一下從高處墜落到地上視線應該有的狀態(tài)———瘋狂的搖晃與翻滾，然后……

沒有，什么也沒有！

輕柔的好像落在攤棉花上，但只有視覺……身下仍舊是沙發(fā)，還是那種觸覺。

：“船?！?/p>

但什么沒有看到……意識如同在棉花中飄蕩。

?

“你在追尋真相嗎？”似乎是被停滯了思維，渾噩間聽聞這句話，那是難以想象的刺耳的噪聲。

聲音的主人不似它那般的嘶啞，但若是去注視那雙眼。

不可直視。

這個念頭在心中出現(xiàn)了一下。

那雙眼……實在如虛空那樣的深邃，卻也同樣的空洞，似乎潛藏在薄暮后，混沌，但是又像是繪在張紙上，在最核心的地方是白色的，影子。

就像全身一直隱藏在殼下一般，不得不要直視那唯一露出的眼。

眼神并不似刀那般的利器，也不是神那般要人去發(fā)自內(nèi)心膜拜的什么，亦或根植于其血脈的恐懼。

那是純粹的漠不關(guān)心，如冰冷咬合著的齒輪機械，但也是是隨時可能爆發(fā)的飛輪……

“就像是在，「節(jié)制」”

“真相何必尋找？為何看不見？”我能感覺到自己搖頭的動作，但還未有做出過決定：甚至還未理解他們所爭論的真相寓意什么。

但這個人是誰？

“被替代的恐懼”如蛇一樣緊緊拖著，那是原始的恐懼，那種人類用以換取文明的，不可稱為代價的認知。

鏡子，孿生子，替代者，克隆人……

乃至機器。

它迫使我去釋放什么……

但仍舊無動于衷。

我莫名想要發(fā)笑，實屬莫名。

這就是真相？就像背靠著的人與我做著相同的動作。

“聽得見。他?！薄皽贤ā皇乾F(xiàn)在?！?/p>

“很有趣……你想改變？”我看著這個生物突然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非是那種裂口，只是過度的扁平了，向上拉伸著，抽象的像是被扯開的畫。

這個比喻不恰當。

畫怎么會被這樣扯開？

不，不是這樣。

并非是那個生物改變了。他，那個殼一樣的外衣，亦或那個過分的笑容……

錯誤的角度，角度。

在移動……

向那個維度移動，幻象的運動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錯位感。

那個生物的位置像紙一樣為一只手從頂上揭了下來。

枯，長，而干瘦，如同線條勾勒的，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楚，卻驚人的靈巧與穩(wěn)，動作輕快，像是采茶，速與巧并存。

“那是什么？”這無疑是我說出的話，但聲音卻干澀的像是另一個人。

那只手，伸向的是那座城市，那座瘋狂的如野草一般橫生的地方，那個在穹頂之上蔓延的地方，就是普通的伸手，如同那種手握月亮的把戲般揭下了什么東西。

那些高樓如苔蘚般的熒光下，那只手似乎是半透明的，與那個卷一樣的東西一樣。

“h''s ehyenahh''s ehyenah……事情?！?/p>

“拉萊耶語……”我低聲道：“不是虛構(gòu)的語言嗎……”

他似乎根本不關(guān)注我的存在，轉(zhuǎn)過了身去。船舷的四周是霧氣，純粹的，但描述不出是什么顏色，只有上方與那盞掛在前面馬燈一樣的煤油燈旁才干凈些。似乎只是注視它就讓我腦漲了。

“你當明白……水，血色的?！辈缓蠒r宜的，似乎原先打算說上點別的什么。

“我知道，早就見過——”滲水了？

那些東西只是水嗎？

：“忽略那些絲狀與絮狀物，那些流轉(zhuǎn)的膠體就是純粹的血色?！?/p>

那個人，暫且稱為人吧，終于動了。

從袍中抽出來個瓢？

一下一下的把水舀了出去……

空氣莫名的冷下來，似是霧氣圍攏了過來。煤油燈焰光晃動，背影也成了看不真切的之一。

“你選的?！背聊S久，他終于說。

“你去?！?/p>

就像是被拋下去。

最后的畫面停留于他手中的魚竿，正不符合透視原理地升到天上。

?

水下是城市……

一模一樣的城市，幾乎就是頭頂?shù)膹涂獭?/p>

水底向上反而看不見什么霧了，燈火出奇的明亮，倒置的景象似乎比在上方的時候更加接近。甚至在看時有一種壓迫感，那種身處于峽谷之中的夾縫感。

水下的城市，是血色的。

一切都是同樣的顏色，那種純粹卻朦朧的血色，像是蒙著紗，嘈雜的如同在水里，但沒有溺水感，或者說，像是看客，帶著一種極大的虛幻感。

燈光是血色的，并非是為水渲染成的，就是原本的色彩，刺眼的拉成一片光斑。

我花了不少時間才辨認出那是個殘破的信號燈。

明明仍舊在使用……它的燈不時就會轉(zhuǎn)換一下，但翻來覆去還是這個顏色。

血的紅，映著周圍破敗的建筑。

并非老舊亦或戰(zhàn)損，是那種為時間徹底腐朽的感覺，那種已經(jīng)消亡卻為人挖出強行拼接在一起的感覺。沒有殘垣斷壁，空曠的街道亦潔凈，只是散發(fā)著蕭敗的氣息。

沒有植物……沒有動物，聽不見什么，就是嘈雜到極致的信息。

那些不知名的晦澀語言并非要求交流……如同無意識的呢喃散布在一起。

“Fai！”“ Geyrat！”“Ghafla， hajj giudchar！”“Mgvulgtnah bthnkornah！ ”

但都是有跡可循的語言。像是已經(jīng)消亡的那些東西留下的話語，被洋流挾裹著來到這里。

在所有東西中最顯突兀的還是月亮。

它是純粹的，仍舊是那般模樣。一輪皎潔的滿月。

太過正常了，不是嗎？

“水上根本沒有什么月亮。”

它就像一個虛幻的倒影，被映在不可能看見幻影的地方。

?

心控。

世界組成的一個小部門。不必糾結(jié)世界為它掌控或世界組成心控。它只是為上級服務的一個部門，就像公安局。

沒有什么必要那么的重視，不過那個提供“裝置”的賢者亦是先知。

裝置不是什么物品，不是機械，也不是血肉，甚至不是靈所能見的范疇。

“這只是個衍生體，型號很老舊了?！?/p>

該更新了……

心控部門不必一直運作著他們對思維的強制修改，那種涂鴉一樣的幼稚思想只會造成浪費。古老政治機器不得不為那些缺乏開發(fā)的頭腦敞開下去，以防止在浪潮中徹底宕機。

為了一個目的服務，這個時代沒有一個人可以視作普通，亦沒有一個可以視作非凡。

“然而若是上天指定要人們分出三六九等，那又能怎么辦呢？”

他閑著無事把這段文字輸入了電腦。

那是個Word文檔，標著2008的后綴。

這種行為已經(jīng)屬于是逾越了，不過對純粹的發(fā)牢騷上面總是很寬容。

這是另一句原則，即尊重意志……常有人宣稱傻子之所以沒有能力是因為他們沒有什么資格稱為有意志。

那真是奇妙，意志是什么居然不能由人類判決……他嘟囔道，心知這句必然也會為錄入一套體系中。這是正常流程，還是那句話，很寬容。

一陣退格的聲音刪去了剛才他輸入的字。

咔，咔咔，咔，咔咔咔……

若是有心觀察，那個聲音與游戲中那打字機聲如出一轍。

“找點別的事做去。資源有限?！?/p>

啊呀呀呀……面對著屏幕，他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敷衍的話語?，F(xiàn)在怎么說還缺資源呢？

空間，糧食，財寶，亦或是那些武器，那些神奇的造物……

不是一直都在泛濫嗎？

大家都心知肚明……所謂的找點別的事做，也只能是打打游戲什么了。很難理解那個游戲的存在。它過于特別了，不論是其本身亦或得到的視線。似乎是忽視了更為重要的事情，盡管它們就在眼前。

上面的說他們在運營游戲……

他清楚這不可信。

漆黑的房間里，一個沒有鍵盤的電腦，屏幕散發(fā)著藍光。

打字的聲音回蕩著。

如兩個次世代的幽靈。

匯報：

D1274號區(qū)塊異常。完畢。

“請求調(diào)取詳細記錄。完畢?！?/p>

電腦的畫面突然為一串紅色文字取代。蝌蚪一樣，在不斷的變化。

（指令：中止。）

顯然是被干涉了……

（遵循守則）

不不不……你所以為的知曉距離真實已經(jīng)太少了。

他拉開了窗簾，就像要驅(qū)散什么潛伏在黑暗里的東西。

霓虹的燈光。但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為那些警報的紅色取締了，主機的運行一直都是隱秘，沒有負責維護這座山一樣龐大機器的人員，職責所及只不過是可以近距離觀察它輸出的提示而已。

它從不如那些人類親手創(chuàng)造的鋼鐵巨獸那樣吞吐能源，至少不是他所能理解的能源。

探照燈在這里還不夠盡到所需的能力。

他依稀聽見奔走的人在嘗試重啟系統(tǒng)，不過這當然是徒勞?，F(xiàn)在該做的事情只有確保屏障仍舊發(fā)生，那個模塊的工作就并非是由它完成的了。

“他們對這里的關(guān)注實在太少了！這片大陸……”“需要更多監(jiān)控！”

荒瘠，古老，殘破。這就是地球的復刻之地，他親眼見證著他們改造這個地方的那一刻。在改造完成的那一刻，所有的要塞就已全部建造完成了。

那時他的長官就在他面前操縱著設(shè)備。熔巖，就像巧克力一樣無關(guān)緊要地噴灑，被涂抹成海洋，修改質(zhì)量，重力……顯得舉重若輕，就像是那飛船荒唐的全景玻璃窗一樣。似乎唯一合理的就是這些像是賽博風的城市，但那也是不必要的。

“所以你必須學習這些東西，你的職責無疑就是要做這些?！彼嵝炎约?。

他的能力不足以去克服這么多難題。系統(tǒng)幾乎注定只憑自己在那機器方面永遠都是抓瞎。

從系統(tǒng)的空間里抓出一支注射器，玻璃管中的液體沸騰著向周圍不斷逸散氣泡，幾乎把中間那點寶石一樣，幾乎凝滯了的東西隔離了。

注入。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已徹底消失了。

有些事情必須快點完成。

上面或下面都可以不關(guān)心，前提是他做到了。

囚籠的存在是種保護……就是那些對此心懷愧疚而于心不忍的人也會明白，那些放煙火的純純是想毀掉這些秩序。

沒有這種仁慈。

他的身影在無數(shù)個點位閃爍著，像是一個又一個殘影的疊加，無數(shù)的思維已以他為核心聯(lián)結(jié)成了網(wǎng)狀。意識為意志征服，無數(shù)次，都像是那種被描述成成了神的感受。那種概述成萬-一的狀態(tài)。

瘋狂傳遞的信息像是傳輸?shù)哪芰?，那個主機正緩緩為這些電弧般的鏈接包裹。海量的數(shù)據(jù)通過了整個陣列，又以更為夸張的模樣被投入下一個周期。不只是主機的狀態(tài)了，甚至是所有區(qū)塊的信息，那些最后時刻的記錄被重新提取分析故障的可能，評估風險，以及那些區(qū)塊人工的監(jiān)控，但它們最終只能濃縮成一小段人類理解的語言來歸入總庫。

“申請調(diào)換?！?/p>

“通過。剩余時間：17h21min-s”

那是脫離人類范圍的統(tǒng)籌。

鏈接不斷向外擴散著，網(wǎng)逐漸覆蓋到了整座大陸。那些無形的屏障在靈的維度上矗立著，與星球之外的拼接成了一個個格子。像一個巨大的多面體。

“「戒備」開啟”

星環(huán)一樣的能量緩慢流動著，形成一個暗淡的星環(huán)。

周圍恒星表面的那些眼符號仍舊閉合著，那個造物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

大概率不會有什么事了。

嘈雜的思維再次開始出現(xiàn)，他用了許多力氣才那些東西重新收束成一個整體。即使是最堅強的戰(zhàn)士也需要時間才能適應這種模式，無我的陣列是從前爭霸的必要手段，現(xiàn)在也是，或許未來還是。

過程還有17h。以傳送而言，已經(jīng)不知道是哪個倉庫調(diào)取的了。

星球上那些暴亂從來都只是小打小鬧，來自太空的才會致命。

上次他們幾乎摧毀了伊米茨的化身，那只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外神系列造物。

這已經(jīng)夠瘋狂了。

“然而，或許文明早已在進行著這樣的對抗?！?/p>

他從無數(shù)鏈接的記憶中找到了這條，它，很普遍。

甚至于他自己也曾這樣猜想，面對著宇宙之外的景象。

略微蕩漾的波紋把小行星帶切成了兩段，像是電漿一樣的東西發(fā)生了爆炸，碎片飛濺。

靈早已到達干涉現(xiàn)實的層級了，剩下必須做的是「節(jié)制」。

幻象能讓人前往星?！麄冺殘允啬莻€被稱為現(xiàn)實的地方。

不論是盡職責或盡族群的義務。

機械一樣的冰冷壁壘筑起了最后一道防線，它是令人悲傷的仁慈。

龐大的數(shù)據(jù)流仍舊要通過那些不知名通道流向網(wǎng)絡(luò)，如果是能量這些東西足以貫穿整個星系團。

所有可能的東西都有必要，身處“現(xiàn)實”的每個瞬間都可能在賠誤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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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構(gòu)文字語言源：弗雷曼語，拉萊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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