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醫(yī) 2(主颯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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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做了兩小時手術(shù)的炸炸伸著懶腰走出來,打算去休息室吃點零食,猛的發(fā)現(xiàn)颯在里面,頓時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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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老師!”須須看見他,熱情的打了聲招呼。颯聞聲看向門外,炸炸站在原地扯出一個笑容,飛快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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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你這兒有沒有吃的?”炸炸推開辦公室的門,卻看到了兩個人。殼正在給卷兒的腳踝上藥,看起來是擦傷,卷兒見到炸炸急得不行,正要講話,殼冷冰冰的聲音響起:“第三排柜子里有薯片,自己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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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炸看著他們兩個人,在原地站了五秒,砰的關(guān)上門,氣憤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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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炸老師是不是生氣了…”卷兒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他會不會被扣平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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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理他,有我呢?!睔そo卷兒涂好了藥,又用紗布纏好,輕輕把他的腳放下?!吧僮呗?,不對,盡量別走路,回宿舍好好養(yǎng)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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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還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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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其他人去也一樣。兩周后就是各科輪轉(zhuǎn),你轉(zhuǎn)到我這兒來,沒人敢說你什么?!睔ぁぢ冻隼俏舶汀菰诒氐谩じ缫呀?jīng)全部打好算盤,毫不掩飾的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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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炸路過病房的時候,聽見里面?zhèn)鱽頎幊车穆曇?,須須站在門外不知所措。炸炸皺了下眉:“發(fā)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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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須有些害怕:“聽到動靜我就過來了,好像是鬧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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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炸看出他情緒有些不對,湊近他問到:“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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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須搖搖頭,眼眶沒來由的紅了,沒回答炸的問題,轉(zhuǎn)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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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看著他的背影思考幾秒,推門進了病房。夫妻兩人吵得很兇,其中一個人還在輸液,炸炸勸住那個發(fā)火的男人:“怎么了?這里是醫(yī)院,請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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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怎么了?我的事要你管?”男人說著要過來推他,炸炸以前練過跆拳道,輕而易舉握住他的手腕,男人愣了一下,更加生氣,把煩心事遷怒到了炸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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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醫(yī)生!不好了!”小護士跑到休息室,正在聽歌的颯颯把耳機摘下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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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醫(yī)生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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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聞言面色十分嚴(yán)肅,眼神冷得嚇人,仿佛一對上就會被凍傷。颯趕到的時候炸炸正站在門口被實習(xí)生攙扶著,嘴角的淤青十分明顯,小家伙皺著眉頭很不高興,一雙眼睛燃著怒火,卻又礙于身份不得不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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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那人又要撲上來,颯穿過人群把炸炸帶入自己懷里,眼疾手快的握住男人手腕迫使他停止。男人吃痛,瞪著他說到:“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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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一樣,都是這兒的醫(yī)生。”颯牽著炸炸的手,把他的五根手指包裹在掌心?!斑@里是醫(yī)院,不是給你鬧事的地方,如果你們一定要吵架,現(xiàn)在就去辦出院手續(xù),我簽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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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颯拉走了炸炸,一路走到無人的走廊,才松開他的手?!霸趺床恢辣Wo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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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炸嘴角一跳一跳的疼,聞言瞪了他一眼:“我有自保好不好。而且我是醫(yī)生,不能和病人動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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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來我辦公室,給你抹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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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藥的時候,兩人離得很近,兩張唇近在咫尺。颯一根食指在他的嘴角游走,炸炸顫抖著睫毛有些恍惚,那柔軟的質(zhì)地自己曾觸碰過很多次,或溫柔或激烈的,而現(xiàn)在,他連湊近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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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有些干裂,炸炸看了看,說:“你該多喝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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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北鶝龅乃幐啾煌磕ň鶆?,颯連人帶著溫度一起離遠,扭上小藥瓶放回柜子里。炸沒來由的有些失落,罵自己沒出息,分手了還留戀對方身上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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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走了?!闭ㄕㄌ伦雷樱苏状蠊幼呦蜷T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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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叫住他:“小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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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炸停住腳步,卻沒回頭。多久沒人這樣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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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這兒待兩年,不想住酒店,可以住你那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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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炸皺了下眉頭,颯繼續(xù)說到:“還沒來得及找房子,最近這段太忙了??紤]考慮,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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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個大教授連住幾天酒店的錢都沒有,說出去誰信?炸不想深究他的話,草率的點點頭:“我九點下班,你要是能等就在醫(yī)院門口等我吧?!闭f罷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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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登堂入室,成功。颯勾起嘴角,愉快的準(zhǔn)備回酒店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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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炸今天手頭工作結(jié)束的早,還差十幾分鐘才到九點,一邊慢悠悠的整理資料一邊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想起須須紅著眼睛跑走的樣子,隱隱有些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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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去找了小孩兒,問了幾個人,得知須須在天臺,炸炸上了頂樓,果然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一頭秀發(fā)被風(fēng)微微吹起,又乖巧的貼回脖子和耳后,白大褂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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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說吧,怎么回事?!闭ㄕㄗ叩剿磉叄蝗缙鋪淼穆曇舭秧氻殗樍艘惶?,看清是他才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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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老師啊。什么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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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對夫妻吵架的時候,我問你話,你沒回答我就跑走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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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個啊,也沒什么…就是想到自己了。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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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是這樣,炸炸抱歉的說道:“對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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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表氻殦u搖頭,習(xí)慣了,也就無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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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八點半就在門口等他了,期間跟不下二十個人打過招呼,多半是護士和實習(xí)醫(yī)生主動跟他說話。腹誹著那個讓他吹風(fēng)干等的小混蛋,颯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機打算給他發(fā)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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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來了出來了,晚了幾分鐘,剛?cè)ヌ幚砹它c事。”炸背著包出來,活像個打工仔。颯看著他笑了一聲:“去工地嗎小朋友?童工犯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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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炸翻白眼,掏出車鑰匙解開了鎖,自顧自上了車。颯颯緊跟其后,很自然的坐上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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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是颯在找話題,“你家就你一個人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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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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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會經(jīng)常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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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jīng)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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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養(yǎng)小動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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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菌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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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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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付多少房租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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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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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在心里垂淚,兩年不見,炸炸跟他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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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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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啰嗦就給我下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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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默默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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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