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一百二十五)
陸哲是個懶得說廢話的人,既然已經跟楊若清達成了協(xié)議,那么他就沒有必要留下來被楊若清逗弄,他可不是炸毛的貓兒。不過眨眼的功夫,陸哲已經沒了蹤影,但楊若清知道,他定然離自己不遠處,也為了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情報。
楊若清總算能靜下心來安排下一步行動,燕榮澤身邊人才濟濟,絕對不可小覷。光是這些年他招攬的人物,沒一個好對付的。之前提到的陸哲大哥陸遲,便是死在他的第一護衛(wèi)唐立手中。
唐立這個名字說出來殺手道上的人誰不知曉,哪怕只比陸遲的排名高一位,但實力相差卻很大。沒有人知道他為何甘愿放棄江湖第一殺手的尊榮,而甘心留在燕榮澤身邊做一名毫不起眼的護衛(wèi)。時至今日,這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不過沒人弄清楚他在想什么,他為人內向木訥,寡言少語。燕榮澤說什么,他就做什么,從不違逆。這些年他替燕榮澤擋了不少暗殺,死在他手里的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燕榮澤對他不說有多信任,但是非??粗羞@個有實力的家伙。比起只會耍陰招的于賢,唐立更有用。
以后對付燕榮澤,唐立是必須考慮的對象。然而他打算將這燙手山芋交給陸哲去解決,畢竟唐立可是親手殺死他大哥的人。還有一個更棘手的就是他身邊的軍師葛先生,他有勇有謀,多次為燕榮澤出謀劃策,替他擺脫了很多危機,是個人才也是個麻煩。
不想了,越多想頭越疼,這種死傷腦細胞的活還是適量為好。很久沒有出去走走了,悶在屋里人都感覺透不過氣來。反正這一帶還算是平靜,沒什么人煙。燕榮澤和塞上雪操心著藏劍山莊的事,暫時還來不及顧上自己。
不得不說,千島湖的風景是真不錯,在這里隱居猶如世外桃源般愜意。若能泛舟湖上,采蓮而過,何嘗不是一種新的人生呢?假如他可以成功殺死燕榮澤的話,后半輩子他想在這里度過,再也不想插手這江湖上的紛爭。
漫步在河邊,楊若清悠閑地欣賞著難得的美景,這藍天白云青山綠水再是司空平常,對他們這種人而言依舊是極具吸引力的。等等,不遠處好像有個晃晃悠悠的人影,眼看著就要體力不支倒下了。
楊若清沒好心到什么人都救,他先是觀察了一番,看看是否有陷阱。確定安全之后,他才慢慢靠近那倒在地上的人。對方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任由楊若清拍打臉頰也毫無所覺。
他衣衫襤褸,酷似乞丐,然而容貌卻很是出眾,即便滿臉的臟污都無法遮掩。這樣一個人出現(xiàn)在千島湖,恐怕不是巧合。若非他已經筋疲力盡,再無還手能力,楊若清也不會打算把人救回去。
好在離得不遠,不然他也未必背得回去。等到屋子的時候,他已經累得喘不上氣了。別問為啥不找陸哲來,這家伙的性子陰一陣陽一陣的,可不好琢磨。將人抬到了床上,楊若清又打了水來給他擦洗下,不然這臟兮兮的家伙他可不想留著。
洗干凈后,楊若清發(fā)現(xiàn)這人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對了,他好像是門主的弟子,叫舒離。他記得長歌門只有極少數(shù)弟子單修相知心法,而舒離便是其中之一。只是他性情內向,不愛與人交流,所以他即便是門主的弟子,認識他的人也不多,連自己也只跟他只有數(shù)面之緣。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舒離早跟其他幾名弟子投身浩氣盟,好些年沒回來了。門主雖然惦念著,卻也只能書信來往報個平安。他如今出現(xiàn)在千島湖本身就很不正常,再加上他并沒有受傷,不似被人追殺,也不知是何緣故。
剛才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楊若清就發(fā)現(xiàn)他的小腹隆起明顯,看樣子少說也有四個月了。也不知這孩子的父親是誰,竟放任他一人跑來這種地方,要不是遇見自己,死了都沒人知道。
楊若清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渣男,替他蓋好被子后就去熬藥了。雖然江大夫留下的藥里沒有安胎藥,但他氣血體弱,先保住他們一大一小的命再說。至于跑腿的活,就非陸哲默許了。
被臨時喊來的陸哲極為不爽,還以為有什么重要的情況,結果卻是給人去買安胎藥,真是大材小用了。萬一被掌柜的問起,他都不好意思回答。他覷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白臉,嘖嘖嘖,難怪會被人弄大肚子呢。
“他是你啥人啊,難道說他肚子的孩子是你的?”
“你想太多了,我無心亦無力。你有空八卦還不趕緊去買藥,萬一耽擱了他們一大一小要是出事了你可得負責?!?/span>
“啥就要我負責了,我特么根本就不認識他好不!”
“所以你不想惹麻煩的話,就不要再說廢話了?!?/span>
“行行行,我去還不成嘛。真是倒霉到家了,早知道今天出門該看看黃歷。”
陸哲還在不甘心地嗶嗶,楊若清卻懶得管他,他雖然有些隨性,但不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F(xiàn)在要考慮的還是他的身份,舒離在浩氣盟中應該是擔任軍醫(yī)一職,算是比較安全的職位。目前浩氣盟也沒有放出尋人的信息,說明他們很可能認為舒離已死。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然連閻羅獄都沒探查出什么。如今南屏戰(zhàn)事吃緊,會不會與他有所關聯(lián)?
諸般疑問縈繞心頭,可也只能等他醒來再做詢問。而在昏迷中的舒離也沒想到自己會路遇貴人,他一直是個運氣很糟糕的人。明明年紀比其他的師兄們大,卻因為拜師的時候晚了一步成了門主最小的弟子。曾經教授他莫問心法的師父在授劍的那一天暴斃而亡,使得其他人認為他不適宜修習莫問心法,再沒有一位師父敢教學于他。
如果他學了些防身的功夫,被擒住的時候好歹可以多殺幾個,再不濟可以自刎全節(jié)。其實,他要是跟押送糧草的人馬一起死了,或許就沒有那么多煩惱了?,F(xiàn)在活著又怎樣,無處容身也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