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寫小說】綜合事務(wù)工作室:6.私生

本文純屬虛構(gòu)。
10月24日 ?19:00
“一個很有意思的結(jié)果?!?/p>
楊桐回國都后沒幾天,電話就打了過來,“劉希燦在新陽沒有產(chǎn)業(yè),只不過有個私生子罷了?!?/p>
“桶子哥,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嗎?你們都喜歡大半夜不睡覺嗎?”白赟瞅了瞅時間,凌晨三點,正是他睡得正香的時候。
“桶子哥”是白赟對楊桐的稱呼,當初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楊桐那性格讓白赟一度以為她內(nèi)心是個男的,于是心甘情愿地認她當哥。
“拜托,我回國都也是有事的,只能抽空幫你查一查?!睏钔┑溃澳莻€私生子就是赫爾墨斯的實際控制人,他們的一些情況,我讓人整理了資料,發(fā)到了你的郵箱?!?/p>
“行行行,知道了,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睡覺了嗎?”
“這就是你求人辦事兒的態(tài)度嗎?”楊桐故作生氣,“2頓飯,我要加錢?!?/p>
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白赟的回復(fù),電話那頭反而是傳來了他淺淺的鼾聲,氣得楊桐直接把電話掛了。
李御,劉希燦的私生子,隨母姓。因為劉希燦是入贅的,所以至今劉希燦也不敢把李御帶給原配求個名分,他們兩個只能當一對地下父子,兩年前劉希燦借口要拓展在新陽市的業(yè)務(wù),開了“赫爾墨斯”,并通過公司之間的往來每個月給李御大筆的零花錢,并以派駐工作人員的借口,給他送來了一隊保鏢。
下午放學的時候,在國中門口蹲了一會兒,終于看見李御從學校出來,和一個小跟班上了一臺邁巴赫的保姆車,身邊跟著4個彪形大漢,一看就不太好惹。
“你蹲在這兒,想查他嗎?他有點難辦哦。”
劉可可就蹲在白赟旁邊,身上是洗得發(fā)白的校服。
白赟斜眼瞅了瞅劉可可:“怎么?今天不用做兼職?”
“這幾天不方便喝酒?!眲⒖煽傻?,“那個,李御,學校有名的公子哥。”
“喜歡他?”
“能不能好好講話?”劉可可沒好氣,“雖然他確實有錢長得又帥,攀上他也能讓我翻身,但是他哪兒能看得上我這種人啊。”
“那就是喜歡。”白赟丟掉手中的煙頭,“他去過你們那個KTV嗎?”
“沒去過,他不會到我們那去玩。”劉可可答道,“不過他身邊那個,我好像見到過,和一大堆人去找過微語?!?/p>
“那就OK?!卑宗S站起身,活動活動腿腳,“沒什么事早點回家,新陽的晚上還是挺危險的?!?/p>
“那天之后,你查得有什么結(jié)果嗎?”劉可可依舊蹲著。
“沒什么結(jié)果,不過有個人應(yīng)該快瘋了吧。”
他指的是許凡。
“然后呢?過去這么多天了,你還沒查出結(jié)果,再查下去還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能讓我賺錢。”白赟說道。
劉可可笑了:“看你這一身裝扮,也不像是什么有錢人,查這件事情,讓你賺了很多錢?”
“500萬?!?/p>
“!”
劉可可驚了,就盯梢加每天到處亂跑,就能賺500萬?
這個數(shù)字,她這輩子不敢想象。
“還是你們厲害,有錢人的世界真不一樣?!?/p>
思前想后,劉可可由衷贊嘆。
“我窮鬼,窮瘋了都快?!卑宗S說道,“要不然我也不會接這么一個麻煩活兒?!?/p>
“那我就期待你的結(jié)果,看看值不值500萬?!?/p>
......
許凡確實快瘋了,他問自己的母親,白赟到底和她說了什么,她母親總說,老師對自己很好,很關(guān)心自己。他不信,如果真是這樣,白赟為什么要特地在書里留下那么一張字條?
再加上白赟給他的書,是一本帶顏色的書,一個人專程當著母親的面給自己違禁物品,這不是要害自己還能干嘛?
想找白赟問問清楚,偏偏白赟這幾天還都沒出現(xiàn),他又不知道白赟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找破腦袋也找不到。
也不怪許凡,白赟是個除了工作就窩在工作室的主,平時基本不出門。
時間差不多了也,白赟準備再和許凡見上一面,再刺激刺激他。
“哥,求你了,你想問什么,我都說,別折磨我了?!?/p>
一見到白赟,許凡就差跪下了,這幾天他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如果自己在外面干的事情被父母知道了,以他老爹的臭脾氣,怕是腿都會給打斷。
“誒誒誒,我不過是做個夜訪而已,順便輔導輔導你的功課,你怎么還想給我行大禮呢?”
白赟仍舊是以學校老師的身份,借口許凡最近成績有所下降,來輔導功課,進了許凡的家門。
“您就別害我了,這幾天我都快瘋了!”許凡想要發(fā)怒,但礙于父母在家,只能壓著聲音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嘿,目的達到了,許凡還是年輕,就這點強度就繃不住了。
“4月7號晚上,你在城市風景酒店做什么?”
一聽到“4月7號晚上”,許凡又閉上了嘴。
“不說啊......”白赟歪著頭,從包里拿出了幾張照片丟在地上。
許凡撿起照片,臉刷一下就白了,白赟這些天在學校附近,拍了他不少敲詐勒索的現(xiàn)場照片。
“夠不夠?不夠還有?!?/p>
白赟又丟了一張紙出來,上面是許凡賬戶的流水。
這個賬戶是許凡偷偷辦的,他以為除了他沒有人會知道。上面的每一筆錢,都是許凡勒索到的散錢存到銀行,每個月固定時間整個取出來。
“你怎么會......”許凡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許凡的爸爸,早年在碼頭做苦工,媽媽是碼頭工人的廚娘,兩個人一直兢兢業(yè)業(yè)、老實本分,后來年紀大了沒辦法再適應(yīng)碼頭的工作強度,才拿攢的錢做了點小生意。
他們家的口碑一直很好,出貨及時,質(zhì)量上乘,服務(wù)又好,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成就。
作為老實人,他們對許凡的期望不高,只希望他能好好學習,將來能接手生意。
但許凡卻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只是父親的脾氣不好,他不敢讓家里人知道。
“錢去哪兒了?”白赟看起來慈眉善目,“要不要我問問你爸媽?”
“別......”哆嗦著,許凡拉住了白赟。
“那就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p>
“我說......我說......”
許凡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似乎在糾結(jié),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4月7號晚上,許凡突然接到了一個叫“金波波”的人打來的電話,要他到城市風景酒店先行布置一下房間。
而后便是李御的電話進來,告訴他這是他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讓他認真做好接待工作,事成之后,他會介紹雙方認識。
許凡看中的,就是這個往更高層爬的機會,雖說家里比較富足,但認識了李御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富人的生活。在李御有意無意地“培養(yǎng)”下,他的野心也漸漸地大了起來。
二話沒說,他便去了城市風景酒店,按照金波波的指示,進入了頂樓的總統(tǒng)套間,金波波的要求很多,他一直忙到零點之后才布置好房間。
布置完的房間,氛圍有種他說不上來的曖昧。
給金波波回復(fù)后,金波波讓他先行離開,承諾事后會給他一個見面的機會——5月初,他們確實也見了面。
金波波,是個剃著平頭,瘦瘦的中年人。
從酒店離開的時候,他似乎看見之前在KTV調(diào)戲過的同班同學林微語的身影——穿著和KTV同款亮片裙。
他沒有多想,平時跟林微語也不熟,便離開了城市風景酒店,滿腦子想的都是以后進入更高階層的事情,心情很不錯,于是拍了那么一張自拍,發(fā)布到社交平臺上。
直到前段時間林微語自殺的消息傳來,他才想起來,會不會和4月7號晚上的事情有關(guān)。
“之后呢?李御有找你說過這事兒嗎?”白赟問道。
“我問過,他說沒事兒,我也就沒多想?!痹S凡的聲音很小,“直到你上周六找到我?!?/p>
“金波波的電話給我,這些照片和銀行流水你自己處理?!卑宗S很是干脆。
許凡拿出手機,調(diào)出了通話記錄。
白赟一邊存著電話號碼,一邊對許凡說:“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告訴李御,我想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后果,另外,這段時間少和李御接觸,我準備連他一起查,萬一查出什么事情,你也不想被牽扯進去吧?!?/p>
“我明白......”許凡更不想被父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事情。
結(jié)束了這一切,白赟背上包,許凡照例被母親差使著送他出來。
“你為什么要查這件事情?”
許凡和劉可可一樣,問出了這個問題。
“有人給錢,我拿錢辦事?!卑宗S說道。
“那能幫我洗脫干系嗎?”
“你是默認你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了?”白赟沒有停下腳步,“不過你要是想讓我做什么,拿錢,我做,明碼標價,童叟無欺?!?/p>
錢,許凡哪有錢呢?他每個月敲詐勒索來的錢,都上交給了李御。
“不過要是你想知道一個結(jié)果的話,事情結(jié)束了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聲?!卑宗S道,“這個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