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二人》
加上酸酸最愛的小王冠的高亮?? cp?? 向預(yù)警。
原作為 17 年? 發(fā)酵計劃 隸屬於 続く中的? 編號?509?的小短打。
請不要隨意點開。
真的已經(jīng)不寫很多年了,隻是博客莫名其妙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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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喜歡著同一人的兩人應(yīng)該是——
扯著書包接縫處拖出的線頭,一拉卻牽扯出更長的一截,心裡洩下氣來,想著算了,書包甩到肩膀上朝樓下走。
到了底層卻突然停下動作,躲到旁邊的衛(wèi)生間裡面不緊不慢地洗手,眼睛盯住窗外。
外面走過三三兩兩的男生,稍微落在後面的那個,邊說話邊把籃球拋到半空中,又穩(wěn)穩(wěn)地接住。
默默地看著男生的動作,唸著男生的名字,在末尾微微上揚的語氣,甜美得像是咬到了被包裹在餡料中心的果醬。
躲在旁邊目送著男生的離去,直到被“浩子,有看到我們班的浩子麼”的聲音將思緒從放空狀態(tài)拉回。將校服上衣口袋中的手帕掏出來擦擦手,走出衛(wèi)生間,“大子,在這裡!我在這裡?!?br>
“很擔(dān)心你以為我已經(jīng)先走了,就一路跑著來找你了?!泵麨椤按笞印钡呐⑽⒋鴼?,“還好你在這裡呢?!?br>
“在這裡等你吶?!焙谱舆@麼說。
“那現(xiàn)在就回家吧。”
走在路口的時候,大子突然停下腳步問,“你是不是喜歡小野大輔?”夜晚的風(fēng)吹起落葉紛繁,她身後是一整片繁華的冬日星空。
浩子向著家的方向跑去,隻留著她一個人站在十字路口。
“你是不是喜歡小野大輔?”
“是的”。
是的。是的。是的。
跑回家的浩子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想著。
持續(xù)了將近半年。雖然目前隻能偶爾不動聲色地將兩個人的自行車停在一起,等到放學(xué)後碰見,磨磨蹭蹭地解著車鎖,眼睛卻飄向身旁的男生??匆娝麖澫碌募纾皖i上因為汗水而微微濕潤著的髮際,是想要讓人忍不住讚歎的讚。
暗戀這種事情如同耳機裡面的音樂聲。即便對自己而言是包裹整個身軀的震耳欲聾,旁人卻僅僅隻聽得見一縷洩露而齣的雜音。猶如一樁獨立完成的工程,背景空曠得很,荒漠無邊無垠,乾燥的風(fēng)穿過眼睛才變得濕潤。
喜歡著那個人的人,隻能夠有自己。
浩子想起上個週日的中午,自己等在電影院的門口,抬了幾次手腕,大子似乎是遇到了嚴(yán)重的堵車,一直沒有出現(xiàn)。站得腿酸了,有些不耐煩地蹲坐在臺階上,又從手裡的紙袋子中翻出一枚零食塞到嘴裡。
時間關(guān)係,看電影的人很多,不斷有年輕戀人聚在播放看板下挑選著場次。工作人員指著一旁的海報提醒,“現(xiàn)在有活動哦,情侶派送小禮物?!彼坪踅o的是一對鑰匙圈,藍色和紅色兩枚的樣子。
大子終於在開場前氣喘吁吁地抵達,浩子塞去電影票的時候,看見背包上面掛著的紅色鑰匙圈,隱隱約約也在男生的手中見到過款式相近的鑰匙圈,忍不住抱怨,“等了半個小時?!?br>
“浩子不要生氣啦。我很早地就出門了……還會有小禮物麼?”
“我才不稀罕那種便宜又廉價一看就是贈品的東西呢?!?br>
電影結(jié)束,兩個人就此分開各自回家了。
浩子搭乘地鐵回家,隨著人群一起走著臺階,餘光裡偶爾掠過一對藍色與紅色的鑰匙圈。
掛著配對的鑰匙圈,一塊在學(xué)校走廊拉風(fēng)地牽著手走來走去,看見老師便趕緊放開,等過後再偷笑著重新拉起來,課間幫忙去接水,手機聯(lián)繫人中將對方用專屬的暱稱佔據(jù)。
“是不是你也喜歡?”想要問出這種話。
喜歡著同一人的兩人應(yīng)該是——
如同荒漠上升起另一座塔基,使人發(fā)現(xiàn)這並不是自己獨佔的興奮和喜悅,並不是自己私有的緊張和溫暖。它成為公有的財產(chǎn),他人也能隨意感受。如同一本書,一首歌,一幅畫。
所有的秘密都被公開,少女的心事從黑暗的枯樹洞裡面被拽出來,曝露在陽光下。
也會為見面而興奮麼。有過想要引起他注意的舉動麼。把更加好看的一邊側(cè)臉朝著他麼。
是喜歡他打籃球時的模樣呢,還是在綠茵場上奔跑呢。是喜歡好學(xué)生的文藝氣質(zhì),還是那種有教育的溫柔感覺呢。是喜歡沒有死角的昭和風(fēng)格的面容,還是低沉性感又動聽的聲音呢。這樣膚淺麼?還是別的其他原因呢?
怎樣開始的。很久了麼。
有多麼喜歡呢。
比自己更加地去喜歡麼。
喜歡著同一人的兩人應(yīng)該是——
——是敵人。
眼睛看著的方向是同一個人。
腳步走往的方向是同一個人。
如果說,兩人喜歡著同一人——
就算承認(rèn)那些不好以及錯誤,也不會有後來的自我說服,更不會嘗試著去原諒。
至於多年以後是否真的可以放下,或許在這個思考的過程中,也已經(jīng)變得不再重要。
Ⅱ.
喜歡著同一人的兩人應(yīng)該是——
站在地鐵站的出口,從現(xiàn)在開始數(shù)到三十,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每個人似乎都有過暗戀的經(jīng)歷。它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無需什麼條件也沒有什麼難度。青春文學(xué)類的雜誌每月一則暗戀題材的小說,“好像什麼”,“猶如什麼”,每個比喻都有著大致的相似。
但是這次卻稍有不同。
廣泛共鳴是一回事。與許多人保持著類似的感受,讀完小說後聯(lián)想到自己,將手按在那個隱秘晦澀的名字上面,“好像什麼”,“猶如什麼”的酸楚這又是另當(dāng)別論。
但是現(xiàn)在有另外的一根手指——別人的手指伸來按住了同一個名字。
二人指著同一個地方。
週三的第一節(jié)課是國文。浩子微微側(cè)頭,用餘光瞥向大子,大子正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拿著鋼筆,時不時地抬頭望一眼黑板,抄錄國文老師講寫的筆記。
至於隔著一條過道的男生。課本被攤開擺在面前,端正筆直地坐著,秋日柔和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灑在他的身上,蓬鬆柔軟的黑色頭髮被映得染了金黃而變成一種微微的茶色,紺色的冬季校服顯得窗外的楓樹愈發(fā)鮮艷耀眼。
看著那個男生,浩子腳面一敲一敲地叩著桌腿。震動因此持續(xù)傳遞開,從桌子到桌子。
旁邊的鄰座上,大子的鉛筆滑動了一點距離。
喜歡著同一人的兩人應(yīng)該是——
——她,和大子,兩個人之間。
——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情了。
窗外剛才還是晴天,天色突然暗下來,變得要下雨的樣子。起風(fēng)了以後,雨水也幾乎是同時往下墜著。講臺上面的國文老師還在講《竹取物語》和輝夜姬,偶爾使用 PPT 放幾首相關(guān)的和歌。
不知道那個人唱的和歌是怎麼樣呢,浩子這樣想著。
有次體育課,女生在室內(nèi)學(xué)習(xí)韻律操,和大子趴在墊子上說著東拉西扯的話題。大子那時正和父母鬧彆扭,絮絮地抱怨了一大通,語氣也很激憤,但浩子一邊撚著墊子周圍毛出來的踏邊,有一聽沒一聽地點頭。
“吶吶,浩子有在聽麼?”
“我在聽啊?!笨粗笞樱趽踉诖笞由磲岬捏w育館的門被推開,原本在室外測試短跑的男生們前前後後地簇?fù)碇鴾ミM來。
“下雨了啊?”浩子抬頭看著高處的天窗上,噼噼啪啪落下的聲響。
“噢,真的呢?!?br>
下一刻,浩子迅速地從原本軟軟撐著墊子的姿勢擺成舒展,或者說秀挺的樣子,“你看,這種操特別容易就做得很難看。”
“浩子最好看了。”
挺著腰,又不能顯出一副僵硬用力的蠢樣子,浩子很快就覺得發(fā)酸。而教授女生的女性老師還在打著拍子不斷要求,“再堅持一下。一二三四,好,換另一邊,二二三四?!?br>
用漫不經(jīng)心的眼光掠過旁邊的隊伍,男生捋著頭髮上的雨水,浩子覺得他露出額頭的樣子更加好看。
果然是很喜歡的。
曾經(jīng)還有另外的一節(jié)體育課,那天在室外,男生和女生混合在一起打亂後分組進行 4 × 100 米的接力競賽。浩子被安排到第三棒,接過大子的第二棒,而跑道過去 100 米,作為第四棒站在那裡的男生,伸長雙臂,好像把肩膀喀啦喀啦拉開後,跳了兩下,然後他朝遠處的浩子揮了揮手。
偶爾是有這樣令人激動的事的。
雖然過後才懊惱沮喪地想起來,自己在奔跑著的時候,表情沒有辦法像平時一樣自如控制得恰到好處,眼睛睜不大,嘴巴卻因為喘息而閉合得厲害,甚至臉上的肌肉還會難看地抖動起來,頭髮也全部都被風(fēng)吹開,露出整張臉。
這些醜態(tài)一定被清清楚楚完完全全地看見了。
但在 100 米的距離裡面,是唯一一次的,浩子順理成章地,光明正大地,理所當(dāng)然地,毫無畏懼地,可以不用有任何擔(dān)心以及顧忌,拼了命地向小野大輔跑去。
就是向著他跑去。
就是要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早地到達他的面前。
直至第一節(jié)的國文老師在鈴聲響起之時說著下課,浩子也沒有和大子說過一句話。
等到國文老師抱著課本和教案文件夾走出教室時,浩子側(cè)著身子趴在桌子上,頭深深埋在自己的胳膊與桌面之間的縫隙裡面。
趴在桌子上,眼前是一片黑暗,周圍的聲音像是被擴大了似的,聽得一清二楚,比往日更加清晰。
隔著一個過道的男生和幾個好友正在討論昨天晚上的聯(lián)機遊戲,男生的聲音還是那樣低沉溫柔,以及,玻璃瓶與木質(zhì)桌子接觸時發(fā)出地輕微碰撞聲。
浩子知道那是大子帶給她的一瓶牛奶:過去的每一天,大子都會從家裡拿兩瓶牛奶到學(xué)校。
但是浩子就隻想這樣靜靜地趴著,從手臂與手臂之間,或者是和桌面之間,以及劉海頭髮的縫隙之間,在那些等等的縫隙之間,偷偷地看著男生。
喜歡著同一人的兩人應(yīng)該是——
——是敵人。
眼睛看著的方向是同一個人。
腳步走往的方向是同一個人。
Ⅲ.
喜歡著同一人的兩人應(yīng)該是——
——是敵人。
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浩子突然懷念起從前的美好。
假期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總是兩個人在一起趕著作業(yè),搬幾張桌椅坐在大子家庭院的空地上。中間的甜品閒聊時間結(jié)束,兩人又各做各的事情,塞上耳機,做著作業(yè)。
距離離得近,光投下兩人的影子幾乎完全重疊在一起,分不出是誰的哪個部分。
大子一下蹬著椅子蹭後半米,木頭摩擦水泥,拉出“呲——”的噪音。
浩子轉(zhuǎn)過頭,“怎麼了?”
“看著你的背影寫得快?!?br>
浩子又轉(zhuǎn)回去。
影子分離成兩個。
聽到鬧鐘響,浩子掙扎著坐起身,剛醒後的低血糖,讓她先靠著床沿站了一會兒。清醒過來以後,才去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
審視著自己臉上的每一個地方。拿手按一按漸漸消去的小紅包。劉海算是乾淨(jìng)清楚,弧線也好看,雖然鼻子上的黑頭依然是頑固問題,但是她上個月起開始換了專門針對這個問題的洗面奶,但不滿地發(fā)現(xiàn)效果甚微。
浩子用手指推著鼻頭,指甲從兩邊一掐就紅起一塊,沒過多久就像是在模仿馬戲團的小丑。
帶著慍氣地,浩子抓過毛巾擦一把臉。
大子的情況比自己的要好。不用為這樣的瑕疵惱火。
——和自己喜歡著同一個男生的人。
而現(xiàn)在的情形,猶如一根順著長線落下去的針,最後撞到打結(jié)的地方停了下來。
好像原先兩點決定一條直線的定理被否定了。轉(zhuǎn)眼多出第三個角來,增加了一個縹緲而危險的可能性,在心底深處化為喋喋不休的碎語反復(fù)提醒。
又像是在自己的秘密花園裡面,某天突然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將秘密從樹洞中一股腦地全部拉出來,暴露在陽光下。
“你是不是喜歡小野大輔?”對方這樣問。
浩子站在園中的枯樹洞旁,它的屬性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獨有的秘密花園。
差不多是在半年之前,氣溫介於溫和與燥熱之間。浩子拿著溜冰鞋去準(zhǔn)備室歸還器材,路上經(jīng)過籃球場。
八九個男生在打籃球。覺得熱了,便脫了校服的外套,但是附近沒有地方垂掛,大多就這樣扔在地上,皺巴巴地堆在一起。浩子走到場邊的時候,遠遠有人朝她跑過來,拉著袖子脫下衣服,到她面前把紺色的長袖朝她一扔。沒有防備,浩子當(dāng)時是整個人都愣住了,站在原地抱著男生的衣服發(fā)呆。
“浩子,幫忙放在我的座位上好麼。”男生朝她笑。背後有人罵著“就你事情多還麻煩”。男生不搭理,朝浩子比個手勢說“謝謝”。
你有麼。
秘密花園中枯樹洞旁邊的浩子盯著大子的眼睛。
你有這樣的開始麼?
像是喀啦喀啦轉(zhuǎn)動的軸柄。中間纏繞的線條被繃緊了。空間如同被一雙手揉壓扭曲,誇張地變了形狀。某些部分遠遠地被拋開,而有些部分被縮緊到彼此挨著彼此的距離。
教室裡的其餘一切漸漸隱去輪廓,隻有兩個人靜靜地在一起挨著彼此坐著。
大子小心翼翼地輕輕拍了拍浩子的肩膀,“已經(jīng)上課了,浩子?!?br>
“我知道了?!?br>
會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去區(qū)分,在這樣的時候。
談著簡單的,或者還有點快樂的話題,坐在一起分享小甜餅和甜牛奶的時候,浩子說不出,自己面對的其實是和自己喜歡著同一個男生的敵人,這樣的話語。
“大子也有喜歡的人了麼?”
“嗯。是有的呢。”
如果說,兩人喜歡著同一人——
眼睛看著的方向是同一個人。
腳步走往的方向是同一個人。
喜歡著同一人的兩人應(yīng)該是——
——是敵人?
Ⅳ.
喜歡著同一人的兩人應(yīng)該是——
——難道不是敵人麼。
“已經(jīng)上課了,浩子?!?br>
大子的聲音在預(yù)備鈴聲結(jié)束之後響起,浩子猶豫著,坐起來盯著她看,“我知道了。
“大子也有喜歡的人了麼?”終於還是忍不住地想要試探,或者說,從一開始便帶著不可否認(rèn)的試探心理,但又想卸下逃脫這樣的嫌疑。
“嗯。是有的呢?!?br>
“是麼?”浩子拆開桌子上放的一個小甜餅。
會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去區(qū)分,在這樣的時候。
談著簡單的,或者還有點快樂的話題,坐在一起分享小甜餅和甜牛奶的時候,浩子說不出,自己面對的其實是和自己喜歡著同一個男生的敵人,這樣的話語。
“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吧?!贝笞幽眠^桌上的包裝紙,又壓又折反反復(fù)復(fù),是終於願意談及一些的表現(xiàn):“整個世界都因為他而變得晴朗呢?!?br>
“是麼。”
是的。是的。是的。
浩子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另外一團紙,放在手心用力握緊後又鬆開。
水藍色的包裝紙,像花朵綻放一般緩慢地膨脹著。
大子也有麼?
浩子低頭不去看大子:大子也有這樣的開始麼。
籃球打得好,但這不是最關(guān)鍵的地方,可是若要說什麼是最關(guān)鍵的,浩子自己也沒辦法表達清楚。
開朗真實吧。文藝溫柔吧??墒沁@些形容詞都不足夠妥帖。一直沒有妥帖的形容詞。
大部分新衣服都是為了他買的,可是週末時卻穿著躲在籃球場的角落裡面。努力學(xué)習(xí)到深夜,一張張的卷子做下來即使錯誤還是很多,但是這樣稍微可以讓位次錶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一點。想和他一起上下課,甚至偷偷去學(xué)習(xí)了自行車,搬了家路太遠隻能坐地鐵以後,會等在學(xué)校門口的便利店,看見他的自行車了才跑出去,裝作很巧合的樣子說著,“小野君,早上好?!?br>
不過呢,兩人喜歡著同一人——
眼睛看著的方向是同一個人。
腳步走往的方向是同一個人。
既然是同一個人。
如果換一種比喻,喜歡的是同一首歌,那麼應(yīng)該在放學(xué)的路上,初冬的陽光淡淡地照著,黃色的草地染出細(xì)微的金,沒有風(fēng)的時候會覺得溫暖,衣服烘烘地發(fā)熱,沿著長長的路並肩走時,大聲地齊唱著吧。
可以一起快樂地唱著,即便一個突然停住對另一個說,“欸,剛剛那裡你不對呢”,另一個不理不顧照舊大聲地唱著。
“明明那裡不是這樣唱的吶?!庇酶蟮囊袅孔冯S上去。
瘋瘋癲癲的一路,唱著歌的二人。
這樣的兩個人,會是——
應(yīng)該是——
喜歡同一首歌?!皡龋易類鄣木褪沁@句歌詞了,每次聽到這裡都覺得心臟被小音錘錘了一下”“餵餵我也是呢,第一次聽到內(nèi)心就‘哇’地喊了起來”“好像天外飛來的一筆吧!”“對對我就是這樣想!”。
同一本小說。那個男主人公實在太完美了,能使人為他捨生忘死。特別是每次穿西裝的樣子簡直超級帥。
同一部電影裡面的某個場景,被結(jié)局感動到抱頭痛哭,然後發(fā)誓要一起去那個拍攝地合影留念。
“沒錯,就是那裡?!?br>
“我懂的,我也是?!?br>
——不是朋友麼。
那些刻意製造的碰巧,那些精心準(zhǔn)備的新衣,真正面對時的臉紅燥熱以及努力維持佯裝的鎮(zhèn)定。
忐忑的張望,驚喜的對話,緊張的觀察。
它們屬於著兩個人。
不是沒有好好想過,而是好好想也想不明白。
浩子覺得從頭到尾,也沒有過討厭和憎惡的心情。有警覺,有在意和好奇,但是對於和自己喜歡著同一個人的大子來說,浩子反而是覺得,“啊,原來大子也是喜歡的?!?br>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仿佛她們都站在同一條河岸邊——如果偷偷喜歡著的男生在河的對岸,那麼自然而然她們都躲到了這裡來。
在同一片草野中守望著。
“我快被蚊子要死了呢?!币粋€說。
“我?guī)Я嘶端?,要嗎?”一個回答。
終究是會這樣對起話來,是朋友之間的對話。
既然,是躲在同一岸的二人。
即使兩人喜歡著的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