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你』“接吻嗎?”

老板花錢請了個祖宗,拍照遲到不說,來了之后態(tài)度還傲慢得很,理所當然地對著攝影師指點江山,嫌這不好那不好,老板說換個攝影師還不肯,鐵了心地要找茬。 哦對,那倒霉攝影師就是我。 但誰讓人家腕兒大呢,沒轍。 隔著鏡頭朝我眨眼,冷意乍現(xiàn),手上的戒指都被他感染得有些森寒。 好嘛,果然是沖我來的。 去年大四做畢業(yè)設計,靈感枯竭,漫無目的地在鬧市閑逛,提著一瓶酒。 藝術家好像沒幾個不愛喝酒的,喝得不省人事在大街上踉踉蹌蹌高吟誦詩那叫一代風流。風流不風流我不管,我只在乎是不是能給我這枯漠一樣的腦瓜送點甘霖。 他帶著黑色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修長的手夾著點燃的煙,斜靠在墻角的陰影處,眼神冷冷的淡淡的,明明在鬧市區(qū),卻偏偏游離。 像冷眼觀察世間百態(tài)的神明。 看他第一眼就被勾住了魂,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沸反盈天的喧鬧仿佛漸離漸遠,我走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 盯著他唇間的香煙。 猩紅的火光在跳舞。 他也不說話,一口煙翻滾著卷到我的臉上,愣是給我嗆出了靈感。 藝術家的煙比酒有用多了。 沒等開口問他借一口煙嘗嘗,那還未燃盡的半截香煙就被隨手丟在了地上,皮鞋碾碎。 那兒只剩下了一抹線條鋒利的薄唇。 忽然有些口渴,我問他: “接吻嗎?” 于是那天我嘗了一晚上苦澀尼古丁的味道。 但是后來,我跑了。 別問,問就是酒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睡了當紅辣子雞。 慫了,惜命。 男人的心眼是不是都這么小,要不然為什么馬嘉祺死咬著我不放,不就是for one night。 “喝了酒就喜歡找男人?嗯?” 他把喝得醉醺醺的我從不懷好意的男同事手里搶過來,咬牙切齒地掐得我肩膀生疼,我欲掙扎,卻又頭暈得使不上力氣,最后只能軟趴趴地倒在馬嘉祺的懷里,任他報復似的掐著腮肉。 摟摟抱抱磕磕絆絆親親吻吻,從包間到頂樓。 云里霧里地,直到被東西冰了一下才清醒過來,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 該死的,又不摘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