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

落子行棋,無悔無怨;千百布局,玉碎始終;日落曉啼,倦鳥歸巢;無數(shù)言意,清儒章目。

“啊,桑葚接下來就麻煩你了,我要去照顧病人了嗷”
“好的,慢走博士。”
(由于博士被叫去醫(yī)療部幫忙,本文部分有桑葚姐姐撰寫。)
博士教導我一門炎國獨屬的藥理學,叫“中醫(yī)”。曾經(jīng)在要堂學醫(yī)時聽老板說過,這種醫(yī)學大不同于普通醫(yī)院里的治療手段。不用藥,或者準確的來說,是在看似不用“藥”的情況下治好病。
博士是這么說的。能醫(yī)礦石病嗎?博士未曾開口回答,或許是不能吧……要是能夠輕易的治好這病,我們又何必四處奔走,志在撫慰這片躁動的大地呢?但這給了我新的希望。只要我學的多一點,跟博士一樣精通醫(yī)學。我應該就能拯救我面前所有的病人了吧?
…………
桑葚你在想什么啊…這怎么可能?博士說過,醫(yī)者能醫(yī)天下事,醫(yī)者且不能自醫(yī)。就算可以,排除礦石病以外,又有多少病痛?無人能夠解答。可是博士又說過,他會救活這片大地,為亡魂奏響歸路的前方……
我唯獨堅信,即是我所選擇的前方。
無問過去,不論將來。我們行走于大地之上,能活下去已是不易。
但唯獨這樣,我們活著才更包含意義。
總有一天,我們會擺脫這凡塵俗語,尋找高尚的光芒。
……
這一天會很遠,但終將到來。

博士在上午教會了很多。我學的很快,博士是這么說的。
不過以后就得加他老師了呢~不知道是是好是壞……
草藥的基本知識:如何辨別草藥的屬性、藥效,記住草藥的特征,切記藥的用量……一早上的時間,老師告訴了我十幾種藥材。我以前從未認識的,這些名貴、罕見的藥材我都看到了。而且觸碰的真切。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它們的“心”,我與它們交流。
以前在藥堂見過的方子也不算少數(shù),但以前都是幫忙熬藥,簡單的拿藥而已。而今天我開了一幅方子,一幅真正的藥。老師把方子看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這是老師對于學生的肯定。喝著自己配的藥,發(fā)覺這不只是藥。而這則是我發(fā)掘前方的鑰匙。
再寫一件有趣的事吧,拜師的時候為表誠意都會行拜師禮的,但博士是小輩,年齡比我小。倘若真這么干的話有些不和禮數(shù)(至少博士是這么說的)所以嚴格來說并不能算作我的老師。于是博士想了覺著,“要不然我給你拜一拜,如何?”。雖說不成體統(tǒng),但是博士絲毫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就拜了。嗯……別想歪了。博士就是要上個廁所,然后摔了個底朝天,成功的拜了個早年。于是“十分成功”的拜師了。(我記得博士以前說過自己的源石技藝是100%不摔來著)。總之無論如何,博士都是以為很好的老師。以至于有把他帶回家
看到老師,我總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身為感染者,為什么還有人愿意溫柔的對待?我不明白……但自從來到羅德島以后我才發(fā)覺,這片大地本來就是錯的。人生而平等。但是我會有那種想法?如果我沒有遇見羅德島,我會不會潛移默化之間,成為了唾棄感染者的一員了呢?那樣的結果我不敢想象。因此,我由衷的想用行動去彌補,清理我思想里那令人作嘔的痕跡。

“姐姐,我回來啦!”
“你在寫什么捏?讓我看看唄?!?/p>
“青羽,姐姐只不過是整理筆記而已,沒什么好看的?!?/p>
“那好。姐姐愿不愿意和我去外面走走?”
“為何怎么說?現(xiàn)在不還是工作時間嗎?”
“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所以我想問姐姐沒事吧?”
“沒什么,只不過談了個男朋友……”
“哎嘿,我這個姐姐終于開竅啦!可惜呀,我這貌美如花的姐姐~”
“那可不可以說一下是那位有這么好的眼光看上了我家姐姐呀~”
“啊,這種事情小孩子不要再問了呀……”
桑葚尚未察覺自己已經(jīng)滿臉通紅。
“好吧,要是那個男的敢對姐姐你半分不好記得告訴我,我一定去揍他!”
“嗯嗯,快,快點回去吧”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得出結論:桑葚找到男盆友啦!
至于是誰,我想告訴你前提是我也得知道啊……你說對吧,桑葚姐?

星光布滿天空,那是遠方的世界。獨立于星莢之外,那是浩瀚的河流。它給與人們的未來,靜靜地靠近,有快速的離去。悄然流逝的時間由某時定格,注視著黃昏。陷入恍惚之中,聆聽著風聲在耳邊呼喚。傳來詩樂的合奏,黎明的燈塔使人民生活在無限希望的國土里。我們舉起劍,面對著自然,面對著這片大地。我們未曾退縮,我們未曾膽怯。我們是這片大地的希望。我們遵循這律條,仰望著信仰。隨著夜幕降臨,那是我們面對新生的前響。春回大地,萬物復蘇,終有一日,這片大地將不再懷有絕望。終有一日,這片大地的戰(zhàn)火將化為繁華。終有一日,這片大地的冬天天將是春天的預兆。我們未曾懷揣著生的希望,我們一直堅守的死的絕望。無期的遠方,或許……待繁華落盡,終會再燭照那太平盛世。
唯有這點,我們堅信不疑。唯有這點,我們同仇敵愾。唯有這點,這片大地容不下我們。

“哎,博士這家伙的假話比我回拉特蘭的次數(shù)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