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漫筆
夜深,狗搖晃鈴鐺的聲音,依稀依稀聽見。已有多日沒有寫文章了,一點想寫下去的感覺都沒有。漸漸漸漸,我可能會變成一個不會寫文章的人了吧,今年又有很多事情要做,寫文章的時間越來越少,然后是明年,又會變少。時間一點點地被吃掉了——被叫做生活的猛獸,被叫做現(xiàn)實的魔鬼——吃掉了。生活變得可怕。
不想為了一件事而努力,拖延拖延,想要做的事情僅僅只是想法,做事情的時候總是突然改變。所謂事與愿違都是我自己故意創(chuàng)造出來的,總覺得有些事情是可以控制的,但做的時候卻又好像不能控制,可能是我出了什么差錯,把這些事情變得復雜。虛空虛空,連說話寫文章都是虛空,完全沒有什么東西依靠著,就好像在水里的枯枝落葉,水要往什么地方去,我就要去什么地方。好像生活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讓我記錄下來,雖然不是一成不變,但是并沒有一件有意義的事情發(fā)生,哪怕一件,都沒有。我要祈禱嗎?還是做些什么?我一點也不清楚,第二天睜開眼睛,便又開始了那種無意義的生活,不想著改變什么,心里面明明知道這樣的生活不是正確的,是沒有意義的,但卻懶得改變,任其發(fā)展。年輕人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總要有事情做才對,做一個隨波逐流的枯葉一點也不讓人覺得漂亮。漂亮的生活總是在故事里,在別人那里,從來不會在自己這里。胡言亂語胡言亂語,我也不清楚我在說什么。是春秋大義?是忠告哲理?是碧波蕩漾?是自由飛翔?我不清楚啊,半點都不清楚。沒有故事,這里沒有故事,有也是一個枯燥一成不變的故事。什么都寫不出,就連描述一下今天的太陽、昨天的云,都寫不出。只是混亂,徹頭徹尾的混亂,好像烈火燒上了身。不要四下張望,可能會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東西,只要一直看著自己就好了,不要在意他們是怎么做的,我覺得就算是風也不能吹動,呼吸尚且自由就好,不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反正都是要呼吸的,冬天怎么會有花開,有葉子,那種不怕冷的葉子還在樹上,小樹,一點不高,一只狗走走停停,沒有叫,我看著它走遠了然后又走回來,很不屑,沒有什么別的動物了。忽然,夢醒。沒有人看的,寫成什么樣都沒有人看,所以怎樣都好,怎樣都不好,沒有人知道,便是筆下有財寶、筆下有毒藥,都是可以的。這是一個過程,總不能一開始就這樣寫吧,如果真的在一開始就這樣寫起來,那是怎么開始的。浪費浪費,浪費時間,浪費空間,浪費一切對于別人來說彌足珍貴的東西,浪費了一切不該浪費的東西。不想看到,不想理會,那些骯臟可惡讓人生厭的東西,你要挽回,是根本不可能的,你那丑惡的嘴臉有什么資格去挽回什么,像那鬼怪的化身,裝模作樣,不停說謊,不停污蔑,不停……根本不想停,完全沒有認識到錯誤,因為在它心底是沒有錯誤的,所做的一切都有理由成為正確的,就算是綁架,就算是搶劫,就算是謀殺,所有的一切都有理由來解釋這些是正確的,是正義的。不必在乎什么人想的什么,只要自己得到了就好,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好,就算是謀殺也無關(guān)緊要,因為根本就不知道這是謀殺,這只是正義的犧牲,是必要的犧牲。裝,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死亡,死亡都不能讓它消失,他要污染每一個人,神的降臨都不能改變這些。這是多么偉大呵,多么偉大的人呵!我竟不能說出任何一句他的壞話,我竟然張口就是要頌揚他。不過我心里還是希望快快死去,快快死去,就算是還有一流的臭氣,也要快快死去,至少這樣就不能再傳播出去。我不理解這一切,我也不想理解了,可能死去。
錯亂,一切都錯亂。沒有什么目的,只是不想聽到一些聲音罷了。再一次活過來,我只想能站在正義的一邊,不管怎么樣,我只想站在正義的一邊。放棄那些可笑的蠱惑,放棄那些讓人作嘔的表演,請把自己最后的一絲善意留下,不要變成一根徹徹底底的黑炭。我的文章已經(jīng)不能再為我做什么了,我的文章只能記錄我的一些想法罷了。我希望這是一篇有魔力的文章,可以實現(xiàn)一些難以實現(xiàn)的事情。語言雖然錯亂,但終究是記錄下來了一些東西?,F(xiàn)在,漸漸回歸正常。
不過大概已經(jīng)要收尾了,要寫的東西不多了。有很多事情要做,寫作只能是擠出時間才能做的事情,希望我可以記起我要寫東西。不論如何,還是努力吧,至少做個正義的人,做個不違背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