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格利安王朝史25】跟這樣的蟲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政治呢（冰與火之歌權(quán)力的游戲）
筆者引言：坦格利安王朝史上，有暴虐的國王如梅葛，有荒唐的國王如貝勒，更有瘋王伊里斯，但是無人像伊耿四世那樣昏庸。其他人的昏是基于水平不夠，伊耿四世的昏是基于他本來就沒想著好好治國，將整個國家都變成了他饜足自己欲望的工具。恐怕路易十五那句名言可以概括他吧，“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一、短暫的統(tǒng)治
我們早已強(qiáng)調(diào)過，血龍狂舞之后，女性及女性后代的繼承權(quán)在所有男性后代之后這一原則得到了更加牢固的確立，雷妮拉主政時給君臨人留下來的回憶仍然令人不快。當(dāng)貝勒死后，他的三個妹妹雖然被放出處女居，但是并未獲得鐵王座的繼承權(quán)，也沒能參與朝政。繼承王位的是他們的叔叔，伊耿三世的弟弟，韋賽里斯二世。
但韋賽里斯二世早就已經(jīng)是鐵王座的實際統(tǒng)治者，戴倫窮兵黷武，貝勒沉迷宗教，朝中的日常事務(wù)統(tǒng)統(tǒng)丟給了王叔兼國王之手處理，他做了十四年之久的實際國王，而真正的統(tǒng)治只不過一年，他給臣民的印象淡漠，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三位兒女身上。
我們要先從里斯的拉臘說起。想必大家仍然記得在梅葛樓前面對培克的人時仍然堅定據(jù)理力爭保護(hù)妻子的韋賽里斯王子，誰不會為這樣的丈夫動容呢？然而這樣的感情還是走向了死亡。在韋賽里斯17歲時，即征服一百三十九年，拉臘與他分居，回到了故鄉(xiāng)里斯，六年后去世，死時也將將三十歲。韋賽里斯因此變得嚴(yán)厲冷酷。這段感情讓我想起了道朗親王的婚姻。
“我去諾佛斯途中曾路過瓦蘭提斯，后來我在諾佛斯遇見了梅拉莉歐。狗熊伴隨著鈴聲在階梯上跳舞，阿利歐記得那一天?！薄拔矣浀茫卑⒗麣W·何塔用低沉的嗓音重復(fù)?！肮沸茉阝徛曋刑?，親王殿下穿著紅色、金色與橙色的衣服。夫人問我，這位光彩奪目的人是誰？”
梅拉莉歐夫人在生下三個孩子后也回到了家鄉(xiāng)與丈夫長期分居，道朗親王身患嚴(yán)重風(fēng)濕，再也離不開輪椅，只能看著流水花園中的血橙漸漸熟透落下。
韋賽里斯與拉臘的婚姻帶來了三個孩子，伊耿，伊蒙與奈麗詩。伊耿就是后來的伊耿四世，他性格放浪，追求享樂，情婦與私生子不計其數(shù)，為后來的禍亂埋下伏筆。給這樣的人做妻子可以說是一個女人的悲劇，更悲劇的是，他的妻子就是他身材嬌弱纖細(xì)，信仰虔誠的妹妹奈麗詩。其實奈麗詩的愛人是伊蒙，這位傳奇騎士。但是考慮到伊耿畢竟是長子，他的婚姻要首先考慮血脈的純正，奈麗詩的悲劇就此鑄成。歌手們傳頌伊蒙和奈麗詩在婚禮上相對而泣。在婚禮后，伊蒙宣誓成為御林鐵衛(wèi)，終身不娶，將生死獻(xiàn)給了國王。很多人認(rèn)為他是有史以來最高貴、最值得傳頌的御林鐵衛(wèi)，他也因為他的家族出身被稱為“龍騎士”。
韋賽里斯的統(tǒng)治短暫而英明，頗有人瑞王的遺風(fēng)，但是天不假年，他在繼位一年后，即征服一百七十二年暴斃。不少人懷疑是他的長子伊耿所為，根據(jù)他的劣行，這很值得懷疑。中正精粹曰純；見素抱樸曰純；安危一心曰純；志慮忠實曰純；至誠無息曰純；內(nèi)心和一曰純；治理精粹曰純。故謚號為純，為龍仁宗純皇帝。
二、荒唐歲月
在伊耿一歲多的時候，他的弟弟伊蒙出生了，按照龍家的慣例，搖籃中被放入一顆龍蛋，幼小的伊耿拿起了龍蛋狠狠地砸向了弟弟，直到被母親制止方才罷休。當(dāng)他長大后，青年時期的伊耿雖然荒淫，但好歹有一副好皮相，有一手好武藝。隨著年歲的增長，欲望漸漸征服了他?？λ共┦咳绱嗽u價他：“伊尼斯軟弱，梅葛殘暴，伊耿二世貪婪，但從未有一個國王像伊耿四世那樣腐朽。”
他的治國，強(qiáng)調(diào)的是一個隨心所欲，將貴族的領(lǐng)地隨意轉(zhuǎn)封，還用龍蛋交換，跟巴特威家族的三個女兒上床。他心志不定，唯一堅持的信念就是侮辱自己的弟弟妹妹。伊耿四世有無數(shù)的情婦，而他正統(tǒng)的王后兼妹妹奈麗詩可能是其中唯一一個不能給他帶來快感的。虔誠而溫柔的奈麗詩是脆弱的花瓣，伊耿是粗魯?shù)拇莼ㄈ恕?/strong>當(dāng)他們的長子戴倫出生后，學(xué)士便不建議王后繼續(xù)生育。奈麗詩本人也請求他，既然已經(jīng)生下繼承人，以后就以兄妹相待。伊耿的回答是：“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嗎？”他暗示的是，瓦雷利亞人兄妹通婚，兄妹相待也就是夫妻相待。后來奈麗詩又生下了一對龍鳳胎，男孩死產(chǎn)，女孩取名為丹妮莉絲。最后奈麗詩死在了產(chǎn)床上，在伊蒙為保護(hù)伊耿而死的一年后。這樣的弟弟妹妹，伊耿在他們死后也并未如何悼念。伊耿無疑是嫉恨自己出色的弟弟的，在長子戴倫成年后，他或許又感受到了王權(quán)的威脅，開始給弟弟妹妹潑臟水，稱戴倫是他們私通的后代。甚至親自給自己戴綠帽子，唆使莫格爾·哈斯提威克爵士指控王后通奸，龍騎士伊蒙與他進(jìn)行了比武審判并殺死了他，維護(hù)了妹妹的名譽(yù)。后來也是他在比武大會中以淚之騎士的身份奪得了冠軍將奈麗詩加冕為“愛與美的皇后”，避免了別人將這一稱號給予伊耿的情婦以羞辱奈麗詩。
像是瘋王伊里斯統(tǒng)治后期諸侯們都圍在雷加王子身邊一樣，諸侯們也喜歡圍在戴倫王子身邊，戴倫是一個賢明的人。伊耿不止一次想過要更換繼承人，但是終歸沒有成行。原因之一就是戴倫迎娶了多恩的彌麗亞·馬泰爾，多恩親王是他的內(nèi)兄弟。這促使伊耿四世開始了一項瘋狂的舉動——重啟多恩戰(zhàn)爭。此時的多恩跟六大王國早已重歸和平，甚至因為聯(lián)姻還關(guān)系拉近了，而且攻打兒媳的故鄉(xiāng)總是不光彩的。但他要是會考慮這些那就不叫庸王了。第一次行動因為龐大的艦隊被風(fēng)暴吹散無功而返。第二次伊耿轉(zhuǎn)向?qū)で鬅捊鹦g(shù)士公會的幫助，他們會制造臭名昭著的“野火”。坦格利安家族失去了龍，他就命令制造木頭龍，將野火罐放在里面聊勝于無。幸運的是，這批神龍走到了御林便引發(fā)了大火，國王再也沒提過要征服多恩。
三、情婦與私生子
促使國王想要更換繼承人的原因不只是他嫉恨自己的弟妹，還因為他的情婦眾多，私生子更多，其中不乏優(yōu)秀人才。首先就是戴蒙·維水，在“違命的”戴安娜仍然幽禁在處女居時，伊耿與她私會生下的孩子，這個男孩的出生間接引發(fā)了貝勒一世的死亡，戴安娜最初拒絕透露他的生父，只是按照傳奇的“游俠王子”的名字為他取名。這個名字既昭顯了他的過人能力，似乎也暗示了他即將帶來的混亂。他在紅堡長大，跟伊耿四世其他的兒子一起，接受紅堡教頭“火球”昆廷·波爾的指點。在十二歲時，他在一場侍從間的比武大會中奪得冠軍，伊耿親自賜封他為騎士，還將族劍“黑火”賜予他，戴蒙也因此以黑火為姓。
接下來讓我們按照順序介紹九大情婦，也是伊耿承認(rèn)的，自己僅愛過的九個女人，順便介紹她們的孩子們。
首先是菲萊雅·史鐸克渥斯小姐。史鐸克渥斯是王領(lǐng)貴族，在紅堡之中本來就走動頻繁。在伊耿十四歲那年，菲萊雅小姐讓他成為了男人。但是事情不久后敗露，菲萊雅小姐被勒令嫁給紅堡教頭盧卡斯·羅斯坦，此人在《血與火》中就已經(jīng)被提到，是當(dāng)時的國王之手曼德勒伯爵提拔的他，如今他又因此獲封赫倫堡，在伊蒙德的情婦亞麗·河文之后統(tǒng)治了赫倫堡。盡管菲萊雅小姐離開了宮廷，在接下來的兩年里，伊耿王子仍然頻繁造訪赫倫堡。菲萊雅小姐生下的孩子沒有一個得到了國王的承認(rèn)，后來她又帶著女兒，同為九大情婦之一的簡妮·羅斯坦回到了君臨。盡管簡妮很有可能是伊耿的女兒，但他顯然來者不拒，據(jù)說他還喜歡讓母女倆同時來。不過當(dāng)伊耿把性病傳播給了簡妮致使其發(fā)病后，母女二人又被逐出紅堡。
接下來是梅蓋忒，又稱“快樂”梅蓋，她是一位鐵匠的妻子。征服一百五十五年，伊耿在美人集附近脫了馬掌，修理時看上了鐵匠年輕貌美的妻子，因而買下了她做自己的情婦。梅蓋忒甚至和伊耿在一名戲子扮演的修士的主持下舉行了秘密婚禮。她給伊耿陸續(xù)生下了亞麗珊、莉莉、垂柳、蘿希四位女兒。又是韋賽里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關(guān)系，將梅蓋忒送回了丈夫身邊，女兒們被送入教會。不滿一年，梅蓋忒就被丈夫打死了。
然后是卡賽菈·萬斯小姐。當(dāng)戴倫一世攻打多恩時，陽戟城曾投降并獻(xiàn)出人質(zhì)，萬斯小姐作為萬斯城領(lǐng)主的女兒，也在人質(zhì)之列。她有著漂亮的綠眼睛和白金色頭發(fā)，伊耿看中了她的美貌，與她私通。后來戴倫一世被殺死在多恩，君臨人對多恩群情激憤，喜新厭舊的伊耿決定獻(xiàn)出她，但是貝勒一世赦免了所有人質(zhì)并將他們送回多恩。卡賽菈的余生沒有結(jié)婚，幻想著總有一天伊耿會再次召喚她。當(dāng)年的伊耿還是有一副好皮相，欺騙這樣的無知少女還是不在話下。
接下來的一位，貝樂潔·奧瑟里斯，人稱布拉佛斯的“黑珍珠”，就頗有幾分瀟灑了，仿佛她并非伊耿的情婦，反而伊耿是她的情夫。征服一百六十一年的時候，奈麗詩剛剛生產(chǎn)，貝勒派遣伊耿出使布拉佛斯，據(jù)說是因為這樣更方便奈麗詩的身體復(fù)原。在布拉佛斯他認(rèn)識了貝樂潔。她是盛夏群島與布拉佛斯的混血兒，既是走私者與商人，又是海盜。她跟伊耿斷斷續(xù)續(xù)約會了十年，不過據(jù)說她在每一個港口都有一個丈夫。她生下了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分別是貝羅娜拉、拿哈和貝勒里恩，不過男孩的生父是誰并不確定?！昂谡渲椤钡呐畠贺惲_娜拉后來在布拉佛斯成為了著名的交際花，“黑珍珠”這個名號也在她的家族代代相傳，在正傳的時間線里面，已經(jīng)有了四代黑珍珠。
接下來的三位來自布萊伍德家族和布雷肯家族，三個女人的爭斗也體現(xiàn)了家族的利益爭奪。最先陪伴在伊耿身邊的是來自石籬城的芭芭·布雷肯。此時的伊耿已經(jīng)是龍石島親王。等他繼位，便把布雷肯伯爵封為國王之手，將芭芭公開收作情婦。布雷肯家族和布萊伍德家族的領(lǐng)地糾紛處有一座山峰，有一次國王在石籬城附近游獵時，看見了這座山峰，因為它的形狀像極了芭芭的雙乳，伊耿將其命名為雙乳峰。當(dāng)奈麗詩王后第二次生產(chǎn)時，她身體虛弱，似乎將不久于人世。芭芭的父親，當(dāng)朝首相就放出風(fēng)聲說要讓芭芭成為第二任王后。后來奈麗詩王后順利恢復(fù)，布雷肯的僭越導(dǎo)致芭芭小姐失勢，她的孩子伊葛·河文也被遣送回石籬城。當(dāng)布雷肯家族在君臨城占盡風(fēng)光的時候，他們的死敵布萊伍德家族也不甘人后，送來了女兒蜜利莎·布萊伍德，人稱“蜜茜”。她為人和善，在紅堡中朋友眾多，其中甚至包括王后奈麗詩。在五年間生下了三個孩子米亞、關(guān)文斯和布林登。芭芭·布雷肯并非不嫉恨她，她咒罵蜜利莎說她的胸脯平得跟男孩一樣，當(dāng)伊耿聽到了這番話，就把芭芭的雙乳割下送給了蜜利莎。河間地的雙乳峰也由芭芭的雙乳峰變成了蜜茜的雙乳峰。非常值得一提的是，鄧肯侍奉的阿蘭爵士所來自的銅分樹村就在雙乳峰的中間，后來詹姆與布蕾妮也重逢于此。布萊伍德春風(fēng)得意，布雷肯家族當(dāng)然也想重回頂峰，于是專門培養(yǎng)了芭芭的妹妹蓓珊妮·布雷肯以取代蜜利莎的地位。當(dāng)伊耿來到石籬城看望私生子伊葛時，蓓珊妮設(shè)法吸引了伊耿的注意力，成功上位。不過她也嫌棄肥胖暴躁的伊耿，與御林鐵衛(wèi)特倫斯·托因暗自通奸，被國王親自撞破。托因爵士，蓓珊妮小姐及其父親都被處死。此后托因爵士的兄弟為其復(fù)仇，“龍騎士”伊蒙為保護(hù)國王而死，就因為這么個破事。
伊耿最后的情婦是里斯的“甜美的”塞蕊娜，她是一個古老而破敗的貴族世家最后的后裔，有著瓦雷利亞人的銀發(fā)紫眸，美貌驚人。據(jù)說她精通魔法，實際年齡比國王還大得多，只不過用魔法維持自己的美貌罷了。她死于生產(chǎn)，留下了一個女兒西蕊·洋星，她也以美貌著稱。西蕊一生未婚，不過卻被兩個哥哥同時追求，“寒鐵”伊葛·河文與“血鴉”布林登·河文，一個母親是布雷肯家族的，另一個母親是布萊伍德家族的。因為母親的緣故，這兩人本就水火不容，如今更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西蕊最終選擇了布林登，這促使了伊葛與他們的決裂，使他投向了戴蒙·黑火一邊，而布林登與嫡生哥哥戴倫更加親近。傳聞西蕊·洋星不僅繼承了母親的美貌，也繼承了她的魔法技藝，用人血洗澡來保持青春貌美。她還有一條項鏈，由綠寶石和藍(lán)寶石交替編成，人們因此贊揚她的異瞳，一只眼睛綠，一只眼睛藍(lán)。
四、死前作妖
征服一百八十四年，此時的伊耿年僅四十九歲，卻奄奄一息，此時的他已經(jīng)異常肥胖，幾乎不能行走，人們難以想象里斯的塞蕊娜要如何承受他的擁抱。國王死時四肢長滿蛆蟲，這可能是高血脂與高血糖帶來的后果。他最后的旨意仍然在擾亂王國，他宣布將自己的私生子全部劃歸正統(tǒng)，從梅蓋忒的修女女兒到他和戴安娜所生的戴蒙·黑火，只要是他承認(rèn)過的私生子，全部視作嫡子。這或許還是因為他對自己嫡子戴倫的憎惡，又或許他只是不在乎死后的洪水滔天?？傊畬τ诖鱾愐约八暮笕藖碚f，這是五代人的噩夢，又或許，是求生的轉(zhuǎn)機(jī)。
好內(nèi)遠(yuǎn)禮曰煬；去禮遠(yuǎn)眾曰煬；好內(nèi)怠政曰煬；肆行勞神曰煬；去禮遠(yuǎn)正曰煬；逆天虐民曰煬。故謚號為煬，為龍熹宗煬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