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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退休,然后撿到傷心情報官

2022-08-26 18:11 作者:不想寫作業(yè)的某些豐禾  | 我要投稿

ooc警告

文筆不佳,請見諒

“哈啊……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


正午,博士伸著懶腰,在床上翻了個身。今天是他從羅德島被趕出來的第不知道多少天。他找了份夜班的工作,賣掉了幾塊從羅德島不小心帶出來的赤金,總算是在一座一線城市的郊區(qū)租了套房子,過著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


“我看看……怎么才十二點(diǎn)啊……算了算了繼續(xù)睡吧……”


似乎一切的忙忙碌碌都與這位男子無關(guān)。他只是負(fù)責(zé)晚上六點(diǎn)多跑到賓館前臺去,站到十二點(diǎn)過后,從手提包里翻出筆記本電腦來,打一晚上游戲,然后和第二天早上九點(diǎn)左右過來換班的同事交接一下。雖然老板也說過很多次,讓他好好守著,不要老打游戲,但無奈來住賓館的人幾乎只會在前半夜登記,后半夜仿佛永遠(yuǎn)都只是空蕩蕩的大堂和可憐的孤獨(dú)夜班人。雇主便默許了這種十二點(diǎn)過后拿出私人電腦摸魚的行為,當(dāng)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博士給這位苦悶的年輕企業(yè)家介紹了不少隔壁酒吧里認(rèn)識的女孩。


“可惡啊……完全睡不著……先去那邊看看吧”


他甚至沒有換睡衣,就蹬著那輛二手自行車慢悠悠地跑到自己工作單位隔壁的酒吧去了。酒保和他很熟,雖然這邊也是日夜輪班制,不過對于一個無論中午還是半夜都要跑過來喝一杯的人來說,哪個酒保都一樣。


“今天有沒有新品???”


“剛調(diào)好的,我請客?!?/p>


“行,改天給你介紹女生啊?!?/p>


“得了吧,你覺得我需要你介紹嗎?”


每天都是相似的話題,直到拿出盒飯的酒保開口問道:


“你談了女朋友嗎?”


博士聽到這話差點(diǎn)沒把嘴里的酒噴在他臉上,好不容易咽下去了,才緩緩回答。


“算是吧?!?/p>


“真的是那個撿回來的?!”


“閉嘴吧你?!?/p>

事情還要從上個月說起,那時博士剛上崗不久,所以工作還算積極,有事沒事就要到賓館門口去轉(zhuǎn)轉(zhuǎn),招攬一些生意。但后來隨著經(jīng)驗的不斷積累,他才意識到,大半夜的,來住賓館的人寥寥無幾,自己可以說是吃飽了撐的。于是他拿出些余裕去置辦了一臺筆記本電腦,打發(fā)無聊的摸魚時光。


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也是會累的,他便經(jīng)常叫隔壁酒吧里的酒保給他調(diào)些酒,再讓服務(wù)員送過來。有的時候他也會自己過去拿,順便散散步活動一下筋骨。


那天晚上他連輸了好幾個鐘頭,痛苦萬分地扔下鼠標(biāo)走到門口,吹吹若有若無的晚風(fēng),然后默默猜測下一輛車路過門口會是幾分鐘后。


暴雨剛停,所以很涼快,他把大堂的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些,然后回去拿拖把弄干凈濺進(jìn)來的泥水——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因此他的工資比日班的同事每個月多五百塊錢。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空調(diào)外機(jī)旁邊似乎堆著一堆垃圾。


“真是的,現(xiàn)在的人連這么幾步都不愿意走,明明垃圾桶就在對面?!?/p>


于是他便回去戴上手套,預(yù)備要移走它,直到他出門,發(fā)現(xiàn)那東西動了一下。走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件叫他驚訝,并且改變他接下來生活的事。


“姑娘?喂?搞什么飛機(jī)啊……這孩子從哪里來的?”


看來世界上都從來不缺少這種無處容身的人。他把這位可憐的姑娘叫醒,而她醒過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多大了?”


她不說話。


“家里出事了?”


她還是不說話。


“要進(jìn)去喝點(diǎn)水嗎?”


她愣了好久才將信將疑地點(diǎn)點(diǎn)頭。于是博士便領(lǐng)她進(jìn)了大堂,拿自己的身份證給她開了間房。


“你就先在這湊合過一晚上吧,有什么事直接下來找我嗷?!?/p>


他再次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前臺,繼續(xù)打他的游戲,這時隔壁的酒保端著杯子跑進(jìn)來,興奮地拍拍他的肩膀。


“行啊你小子,看不出來?。∧敲米釉趺礃??”


“去你的吧,我是那么齷齪的人嗎?”


“嗨呀,這不開個玩笑嗎?諾,這杯算我請你的。”


“到底怎么了?別賣關(guān)子?!?/p>


“我們打了個賭,你懂的。”


“滾。”


“欸好好好,明天見??!”


博士開始懷疑,那個姑娘是不是隔壁酒吧的人扔在那里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自己估計要擔(dān)很多責(zé)任,想到這里,他有些慌了。


-要是那孩子的家屬明天過來找我麻煩怎么辦?要是她出了意外怎么辦?如果她明天還來怎么辦?


問題一個接一個,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一口悶掉那杯酒,沒過多久酒勁就上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晨五點(diǎn)多了。身下的石質(zhì)桌面被捂得溫?zé)?,而不遠(yuǎn)處放著一張房卡。


-我靠我該不會沒給人家辦退房手續(xù)吧?!壞了壞了……


拿起一看,卻是那個姑娘住的房間,看來她已經(jīng)走了啊。


雖然如釋重負(fù),但博士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錢包里也是。(他本來就沒帶多少錢,開房用得差不多了)


之后的幾天里,她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雖然博士有意增加了在門口晃悠的頻率,但她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dān)心被人找上門問責(zé)了。


第二次相遇,是在他第二次在上班睡著的時候。她留下一疊鈔票和一張字條,然后悄悄離去。


“謝謝你。”


-可是那點(diǎn)錢完全不夠啊,拜托,這可是市中心最好的酒店耶,小姐,我用一個多月攢下來的錢給你開了間房,你就拿這么點(diǎn)錢來糊弄我?


但他還是憤憤地把錢揣進(jìn)兜里,然后走出柜臺,在大堂里做起伸展運(yùn)動。


落地窗邊,一個嬌小的身影靜靜地看著。


“喂,你不過去跟他說點(diǎn)什么嗎?他可是拿了兩個月的零花錢給你開的那間房耶?!?/p>


這從背后傳來的低語嚇了她一跳,她再一次陷入到為難的處境中了,面前的男人正是隔壁吃飽了沒事出來摸魚的酒保,可是他長得實在不算好看,說得難聽些,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她捏緊了口袋里的什么東西,緊閉雙唇,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在一種不知從何來的情感的趨使之下,她跑向正在做擴(kuò)胸運(yùn)動的博士,然后躲在他身后,怯怯地望著那個玻璃后一臉壞笑的家伙。


“什么情況?等等,你給我回來!”


開心的酒保絲毫不在意身后博士的呼喚,瀟灑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還說沒有!哈!你怎么解釋?哈哈哈!這回我贏嘍!”


于是博士又得到了一杯酒,不過是隔壁服務(wù)員送的。


他領(lǐng)著她坐到沙發(fā)上,遞給她一杯溫水。


“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低下頭去,似乎在很用力地思考些什么,可是過了很久,那杯酒里的大冰塊都化掉了,她才捏著自己的衣角,小聲地,斷斷續(xù)續(xù)地吐出幾個字。


“名字……沒有……”


“那就叫曉歌好了,怎么樣?”


“嗯……”


她在口袋里摸索著,拿著什么東西,攥了許久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找出一支口琴來。雖然看上去比較樸素,但實際上做工非常精致啊,看起來應(yīng)該有點(diǎn)來頭。


“給我的嗎?那我就收下了?!?/p>


她點(diǎn)點(diǎn)頭,手指擰在一起,抿著嘴笑了。


“嗯……”


看著面前這個可愛的姑娘,他頭腦一熱,便問道:


“你有地方去嗎?”


她搖搖頭。


“那你以后就跟我混嘍,雖然不一定生活規(guī)律,但至少有個地方吃飯?!?/p>


曉歌看著他,想了想,然后堅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可是剛問完,博士就后悔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這個家伙相處啊,家里也沒有女士用品,就這么草率地要帶她回去真的好嗎……不過既然人家都答應(yīng)了,那就只能硬著頭皮帶她回去了。


于是乎,清晨,下班歸來的博士在身后酒保不懷好意的目光中,領(lǐng)著曉歌去了商場。但很可惜,因為博士身上沒有帶多少錢,所以他們只買了套睡衣就回去了。


浴室里的水聲攪得他心煩意亂,他反復(fù)拷問自己剛才為什么要做這種完全不妥當(dāng)?shù)臎Q定,可一想到曉歌那白暫細(xì)嫩的臉蛋,他就會失智地告訴自己,這很值得。


水聲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她穿著那身淡藍(lán)色的寬松T恤走出來,比yj官方設(shè)定稍微飽滿一點(diǎn)的第二性征撐起胸前的笑臉標(biāo)志,仔細(xì)看甚至還會在其上發(fā)現(xiàn)一些過不了審的細(xì)節(jié),頭發(fā)有些濕,看上去很認(rèn)真的擦拭過了,但還沒來得及吹干。


“哦對了,給你吹風(fēng)機(jī)。”


可是她搖搖頭,指指博士,又指指自己,隨后便低下頭去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來她是想讓博士幫她吹頭發(fā)啊。


“啊?要我?guī)湍愦祮???/p>


“嗯……”


-喂喂喂,你這么相信我的嗎?!按照那些漫畫小說劇情的標(biāo)準(zhǔn)走向,這種時候你不應(yīng)該是躲到一邊去,不敢面對我的嗎?


可是我們的曉歌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面前的的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面前的這個人是可以盡管依靠的,雖然她也搞不清楚原因,但就是覺得他可以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博士終于還是不忍心看著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能招手示意她過來坐在旁邊。


“好吧好吧,過來?!?/p>


吹著吹著,她險些睡著了,好在他們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這才沒有磕傷哪里。


“好啦好啦,我先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你要是困就到房間里睡吧,我待在沙發(fā)上就行?!?/p>


可面前的小鳥看上去卻有別的想法。她轉(zhuǎn)過身來,靜靜地看著困倦不已的博士,直到他終于堅持不住,一邊念叨著“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搞不懂,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啊”一邊閉上雙眼。


曉歌有些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口袋的位置,想要找出那支口琴,可摸索了一會,她才意識到那支口琴早已經(jīng)被博士擺在書柜上。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慌亂地?fù)u了搖頭,想要趕走那些不堪的回憶和習(xí)慣,但有些東西,生了根就難以拔除了。


時斷時續(xù)的鼾聲不算太響,也沒什么節(jié)奏,她聽了一會也有些困了,瞇著眼睛看了看博士有些濃重的黑眼圈,還有桌上快要塞滿的煙灰缸,又恍然大悟似的起身去房間里里翻箱倒柜。


第二天,博士的煙果然全都莫得了,但他發(fā)現(xiàn)這件事是在三天后。


“???沒了?我記得前幾天還有好多來著。算了算了,待會下樓去再買點(diǎn)吧?!?/p>


可我們的曉歌穿了件對她而言有些太大的襯衫,在門口展開雙臂,攔住正準(zhǔn)備出發(fā)買煙的博士。


“欸?怎么了?我很快就回來的,還有你這家伙怎么又穿我的衣服!昨天剛給你買了新的!”


她有些委屈,但很快又堅定了立場,氣鼓鼓地蹬著博士。


“都說了很快就回來啦……”


“……不行……”


“欸?為什么?”


“嗯……打呼?!?/p>


雖然搞不清楚抽煙和打鼾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但博士還是妥協(xié)了。(成年人長期吸煙或飲酒會加重打鼾癥狀,睡前飲酒同樣會引起打鼾。)


“???好好好,不去了不去了,我就待在這陪你行不行?”


“嗯?!?/p>


雖然通常情況下她簡直像機(jī)器人一樣聽話順從,幾乎可以答應(yīng)任何離譜的要求,還會幫博士做家務(wù);但有時候曉歌也會倔得像頭驢,她認(rèn)定了不行的事情就一定不會讓博士干,阻止的方法比較多樣,有時候是軟磨,有時候是硬泡。雖然這算不上好事,但畢竟幫博士改掉了許多壞習(xí)慣,所以也不算是壞事。


話音剛落,曉歌便貼近他,想要來一個擁抱。但怎么說博士也有“不要有非分之想”的約定在先,所以通常這種情況下,博士往往只是摸摸她的頭,把曉歌好不容易打理順直的頭發(fā)揉亂。

“我說啊,你完全不會無聊的嗎?”


她就那么坐在床上看著墻面發(fā)呆,已經(jīng)保持了很久了,至少在博士看來是這樣的。他甚至懷疑過這個家伙是不是可以睜著眼睛睡覺,但那個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睡著了。聽到博士的問題,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博士想了想。


“不知道?!?/p>


-這算是什么答案啊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p>


“那你有沒有想過出去走走?”


“有……一點(diǎn)點(diǎn)……吧……”


于是博士就帶著她隨便找了座天橋,扒在欄桿上,俯瞰下面來來往往的車輛,街邊熙熙攘攘的人群。


“以前在羅德島的時候,我也很喜歡這么在高處望著甲板上的人們?!?/p>


身旁的黎博利不發(fā)一語,期待你接下來他要說的話。


“那時總是有個薩科塔跑到上面來摸魚偷懶,然后害得我也被抓回去。雖然她帶來的餅干確實挺好吃的,但是被掛著真的不好受。曉歌,你知道嗎?你怎么會知道呢,這片大地上還有幾個人能做到像那個老女人一樣啊?!?/p>


似乎有些話觸動了她,曉歌不再看著博士,轉(zhuǎn)而望向遠(yuǎn)處直插云天的樓房,看著它們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失在天空的盡頭。雖然博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寡言少語的姑娘背后有些她始終不愿提起的事情。


然而沒多久我們的博士腿就酸了,想要打道回府,就在他們路過一家小店的時候,曉歌拉住了他的衣襟。她指了指門口擁擠的人群,又指指店鋪的門頭,循著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家甜品店。


-果然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東西嗎……


博士嘆了口氣,仿佛自知拗不過她而只能妥協(xié)。于是曉歌便開心地排隊去了,還招手示意他一起來,直到這時,博士才注意到她右手的袖管上,似乎有些硬物凸起的痕跡。


她心滿意足地小口舔舐著手中的甜筒,博士則看著她若有所思。應(yīng)該是注意到了他有些凝重的目光,曉歌假裝不知道一樣,對他舉起那份甜筒,一副很想要分享的樣子,希望這樣能讓他開心些。


“喏?!?/p>


“???不用了不用了……”


“真的嗎?”


“真的?!?/p>


等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吃完那個甜筒,博士才把她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里,一改往日的慵懶平和,開口問道。


“你,有礦石病對吧,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


“你知不知道這種東西很危險,隨時可能惡化致死!”


曉歌的內(nèi)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瞳孔由于過度緊張而不由自主地開始震顫,她想說話卻又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呆立著,任由淚水模糊視線。


-還是瞞不住了嗎……


“都已經(jīng)析出體表了!怎么,非得等到那天發(fā)病了才告訴我嗎!還要不要命了!”


可是曉歌又何嘗不想告訴他呢?她不敢,也不能告訴他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行。面對博士的責(zé)備,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接下來的話她已經(jīng)有些聽不清了,暈暈乎乎地感覺站立不穩(wěn),直到最后,終于跪坐在地上,像是要溺死的人一樣,死命地抱著博士的大腿。


-**的,還是要回去求那個老猞貍嗎?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走吧。”


這兩個字幾乎要讓曉歌吐出血來,她只感到渾身發(fā)涼,不斷地流冷汗,頭部也因為充血而有些耳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扭曲起來,耳邊博士催促的話語變得可怖且低沉。她只能不斷的,不斷的重復(fù)著那些話,希望這能讓面前有些焦慮的男人回心轉(zhuǎn)意。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什么都做,什么都會做……”


平日相處積累的信任締結(jié)成橋梁,這一刻在曉歌心中,橋的一頭已然支離破碎而無法承載任何東西,仿佛她從來都只是行走在獨(dú)木上,只差礦石病這利斧將她掀翻。雖然她深知信賴只是那些人的說辭,一旦她稍有問題便會灰飛煙滅,昔日的朋友也要兵戈相向,可她還是不愿意放棄那好不容易才重新在博士身上找到的,那一丁點(diǎn)溫存。


“走吧,不要再拖下去了,這對你沒什么好處?!?/p>


每個字都重重地墜在她心里,激起一陣回浪,曉歌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不敢哭出聲??墒侨绻煌炝舻脑挘隙〞G下我吧。她如是以為,因此也越抱越緊,混亂的思緒和最后一次任務(wù)的經(jīng)歷一并充斥在腦海中,切斷了最后一縷連接二人恬淡關(guān)系的繩索。


地位關(guān)系似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曉歌如一枚棄子,苦苦地跪在自己的“主人”身邊哀求。博士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哭成淚人,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話,眼看著不能再拖下去了,情急之下他也只能俯身托起變得有些失神的曉歌,一面為她順背一面輕聲說: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里呢……不走啊……不走的……”


這些舉動仿佛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般,曉歌積壓已久的情緒與話語一如決堤的洪水噴涌而出。她喊出些博士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向她早早逝去的寵物告別,也仍然不斷重復(fù)著讓博士不要扔下她一個人。她說她會好好聽話,什么都會做,會獻(xiàn)出一切,可博士只求她平安無事。


“沒關(guān)系的,曉歌,我原諒你了,原諒你了……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你答應(yīng)我,我們?nèi)チ_德島好不好?”


“真……真的嗎……你不會——”


“曉歌,哪怕為了我也行,我們?nèi)ソo你看病吧。”


“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傻瓜,怎么會呢?快把眼淚擦干吧,我們該出發(fā)了?!?/p>


“我什么都會——”


“好啦好啦,曉歌,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


“你要給我,好好地活下去?!?/p>

羅德島內(nèi),凱爾希辦公室里。


“她情況怎么樣?!?/p>


“不容樂觀?!?/p>


“你把我叫到這里來,就不打算敘敘舊嗎?”


“阿米婭她很想你?!?/p>


“那個新來的家伙看上去挺有意思的,怎么,阿米婭不喜歡他?”


“其實——”


“好啦好啦,不提阿米婭了,說說你自己吧,什么時候換的辦公室啊?”


“你這個人……”


“那就算了,我去看看我的干員們在干什么~”


就在他推開門想要離開之際,身后傳來凱爾希帶著一絲倦意的聲音。


“給我沖杯咖啡?!?/p>


“你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要多休息啊,蠢貓?!?/p>


門內(nèi),凱爾??粗烂嫔系恼掌⑿Σ徽Z,門外,博士倚著墻壁咧開嘴有些滿足地也笑了。


-看來新來的家伙不是很懂你呢……要不要考慮回來啊……

“博士!你回來了!”


身后突然襲來一陣熱浪,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差點(diǎn)掀翻在地,果不其然,是我們的煌貓貓。雖然她可能搞錯了狀況,但毋庸置疑的是她對現(xiàn)在的指揮官也許不太滿意。她摟著博士的脖子,不厭其煩地講述著那些他不在的日子里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像是剛從學(xué)?;貋淼暮⒆訉χ改阜窒碜约旱囊娐勔话?。


“你這家伙,怎么,出任務(wù)之前又喝酒了?”


“欸嘿……”


“笑你個頭??!待會就讓凱爾希好好收拾你?!?/p>


“不要嘛……博士,我們是好兄弟對不對?我跟你說啊,那個新來的家伙他居然…………”


他們一邊往宿舍區(qū)走,身旁的干員越聚越多,幾乎要擠滿整個走廊了,出于無奈他只能領(lǐng)著眾人到食堂去,坐下來慢慢說。恍惚之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奔波在大大小小的事情之間。雖然他有些不愿意回到過去,但這種熟悉的感覺總是讓他再多待一會。


-下次再見到你們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呀……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由于曉歌的病情過于嚴(yán)重,她不得不在羅德島內(nèi)接受一段時間的觀察治療。雖然她本人極度不情愿,但是每當(dāng)醫(yī)療干員告訴她,只要好好接受治療,就能繼續(xù)和博士待在一塊的時候,她便安靜下來。


“你們真的不會讓我——”


“哎呀都說了錢記在博士賬上啦,小姐你就放心好了。”


被干員們帶著滿艦走的博士打了個噴嚏。

“曉歌,要按時吃藥體檢哦?!?/p>


“嗯……”


“嗯你個頭??!才三天!醫(yī)療部的人已經(jīng)給我打了八個電話了!你要是再不好好聽話,我就把你扔到那個垃圾桶里去,就賓館門口那個?!?/p>


“對不起……”


“唉……你這孩子啊……好啦好啦,別難過了啊,晚上給你帶點(diǎn)好吃的回來。”


結(jié)果就是,當(dāng)天下午博士接到醫(yī)療部打來的電話,說她不吃飯了,就一個勁地坐在床上發(fā)呆,怎么說都沒有用。起初他們都認(rèn)為,只要曉歌餓了,就會自己找吃的填肚子,但實際上直到她絕食的第三天,意識到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人命的博士才強(qiáng)行把她拖到急診室里去輸液。


雖然博士并不想深究曉歌這樣偏執(zhí)行為的原因,但畢竟事關(guān)他的生活,況且有可能這孩子要和他住一輩子,所以也只能揀了個早上,等看著她吃完早餐,然后開啟那次有些煎熬的對話。


對于曉歌來說,比起對話,這更像是拷問。盡管她堅信博士不會對她怎么樣,但回憶那段日子還是讓她心里發(fā)毛。隨著故事的不斷發(fā)展,她敘述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變得像自言自語,眼神空洞,仿佛一臺毫無生氣的留聲機(jī)。


她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一個字也不能再說出。

To be continued?!!!

文筆不佳,篇幅不長,請見諒

望各位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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