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賊兒夫妻的另類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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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亭》里有一對草寇夫婦李全和楊婆，又稱溜金王和溜金娘娘，委實可愛。他們的愛情倒可謂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可也確實是和諧的，歡樂的。愛情就是愛情，沒有高下之分。而且溜金娘娘楊婆的強勢和溜金王李全的怕老婆，也是對杜麗娘主導愛情關(guān)系的側(cè)面映襯。雖然杜麗娘是溫婉的、多情的，也深受三從四德的禮教浸淫，但是她能夠上天入地找尋柳夢梅，具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絕勇氣，注定了她在杜柳關(guān)系中的主導地位。柳夢梅無論如何也逃不出杜麗娘的手掌心，一切的揚州春夢都會灰飛煙滅，就像溜金王必須聽溜金娘娘的號令，攻城略地的時候不許擄掠婦女，否則軍法處置一樣。從這一點上看，湯顯祖確實是超越時代的思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