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同人·Light
-文by謬眠
-(也許是)替身?寶石失明,太宰主視角,邏輯稍微有點(diǎn)混亂
-昨天發(fā)的被重新分級成成年的那篇可以自己點(diǎn)進(jìn)主頁看!不要光看喝酸奶的另一種方法和SAVAGE啊啊啊啊啊,明明從生長痛開始都有好好在寫的為什么就是沒有這兩篇知名T_T
-推薦bgm:because·菅野洋子
“喂喂,太宰,再不過來的話,音樂會就要結(jié)束嘍?!?/p>
空蕩蕩的街道,模糊的人影,蒼白的陽光。
風(fēng)略顯寂寞的吹起站在那棵枝繁葉茂的梔子樹下,執(zhí)著地站立著不肯離去的少年的頭發(fā)。
他茫然地向著前方那個耀眼的人伸出手去,試圖抓住那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明媚笑容。
其實(shí)他并不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可他就是一意孤行地向那個人伸出手,任憑名為脆弱的種子在那凍土中生根發(fā)芽。
似乎那人對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吸引力。
“喂一一混蛋一一”
那人又大聲喊了一句什么,好像是在叫他?
他又是誰呢…從頭到尾,活像個置身事外的神明,高高在上卻又一碰即碎。徒有其表的水晶,他想。
“唔…”
我猛地睜開眼,厚重的灰色窗簾不知道被誰拉起來了,陽光正透過白色紗簾狠狠的扎在我的臉上。
又是這個夢,我重重的嘆了口氣,習(xí)慣性的滾到這張床的另一半,不出意外的,頭頂傳來了迷迷糊糊吃痛般的聲音。
“草啊…太宰治你該減減肥了…”
“軟,中也不是很早就起來了嗎?窗簾都拉開了?!蔽毅读艘幌?,這人怎么還在睡,這不對啊。
“哈?我可沒起過床,困都困死了誰還有閑心一大早的起來拉窗簾啊真的是…"中也一把拽過滑下去的被子蓋在頭上,“你不困嗎昨天折騰到這么晚…”
“中也果然才是豬吧,昨晚又沒拉窗簾,都快中午了還睡的那么香?!?/p>
“哈??你質(zhì)疑我???我昨晚可是親手拉好了窗簾再睡的!”
中也意識到了什么,噌地一聲坐起來,他緩緩地,呆滯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我,頭發(fā)甚至還翹著。
“鬧鬼了?!”
我不滿的滾了一圈,以“大”字形的樣子趴在他腿上,可惜這腿被該死的被子擋住了。
“中也真是笨蛋哦,怎么會鬧鬼?!闭垓v完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可惡你這條混蛋青花魚?。。。?!”中也又不知道被我戳到什么痛點(diǎn)了,總之腿是沒摸到,美好的早晨也沒了。
我忍不住長嘆一口氣:世事無常啊。就像當(dāng)初困在桶里痛的要死的時候,社員們都對我說恭喜你啊你終于要實(shí)現(xiàn)夢想了,只有還單純年少的敦君愿意下來幫我。
而現(xiàn)在連敦君都…
“喂?原來是太宰先生啊,有什么事嗎?”
“敦君一一我的男朋友在偵探社嗎一一我沒…”
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電話那頭的中原中也打了個噴嚏,困惑地朝這里看過來,中島敦若無其事地裝作沒掛斷,夸張地加大音量:“太宰先生又在禍害人家小姑娘了啊一一這事讓中也先生聽到可不好吧,我?guī)湍憧粗?。?/p>
說完他還偷偷看一眼中也,甚是滿意的發(fā)現(xiàn)中原中也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旋即中也陰的能滴出水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了:“抱歉,我先回去了,這里的事情等我收拾完爛攤子再回來弄?!?/p>
于是一臉茫然剛剛從港黑回來的我就被守在門口的中也逮了個正著,關(guān)上門之后狠狠的把我扔到床上去了。
哎呀哎呀,小小蛞蝓,力氣可真大。就是人太小了,沒吃夠。
我?guī)е鵁o害的笑容回憶完了昨天發(fā)生的也許算是很糟糕的事情之后,慢吞吞地爬起來,正打算穿衣服。
“欸?”震驚,哪有人會穿著外衣睡覺?。?/p>
“中也一一”
“???”
“你回來的時候我有沒有穿著衣服?。俊?/p>
“不記得了,不過今天有醫(yī)生上門,等會記得收拾一下家里啊。我得去出差,首領(lǐng)那個家伙又讓我去周游世界?!?/p>
“醫(yī)生?中也你…”
“不是我?!?/p>
中也停下了整理東西的動作。
“我回來的那天,你站在門口望著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一開始我想是不是因?yàn)槲一貋硖砹?,然而無論怎么叫你都沒有反應(yīng)。”
“最后沒辦法,只能說中也我回來了,這時候你才轉(zhuǎn)頭看向我。沒聽清你說了什么,總之你倒在我懷里睡著了?!?/p>
“喂喂太宰,就算這么想我也不至于在深夜站在門口吹涼風(fēng)只為了等我吧?”
中也偏頭笑嘻嘻的看著我,可我什么也沒有反駁,只是沉默著。
我并不知道,中也沒有告訴我昨天晚上,他看見月光將我的背影照的孤寂而高傲。
就像一個期待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回來的孩子一樣,明明想念已經(jīng)刻在行為里無法抹除了,卻依舊犟著嘴說不想念。
“這樣啊…”
良久之后,我說,然后邁著有些不解的步伐走進(jìn)了客廳,呆呆地坐在那里想著自己的事。
中原中也很快就把東西理好了,他最后叮囑了我?guī)拙渚统隽碎T。
他前腳剛出家門,醫(yī)生后腳就進(jìn)來了,我聽見中也說了些什么,然后一個過分熟悉的聲音應(yīng)了幾聲。
身體突然很抗拒不速之客的到來,無法控制地從大開著的窗一躍而下。
當(dāng)然并沒有真的跳下去,中也聽到了我的動靜,沖過來抱著我的腰把我往回拖。
那名令人討厭的醫(yī)生也跟了進(jìn)來。
在看清他的長相之后,我松了口氣,并不是意料中的樣貌。
中也抱歉的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拎起包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家里只剩我和他。
“唔…是不是應(yīng)該做一個自我介紹?”
男人摘掉了架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
“我叫什么其實(sh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F(xiàn)在看來,你的病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yán)重啊?!?/p>
“……”
果然這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男人確實(shí)很不靠譜??!
他好像看出來我在想什么了,于是笑了幾聲:“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來治療你的夢游癥而已?!?/p>
“深呼吸,閉上眼?!?/p>
他的聲音有一種奇特的魔力,使得人能夠乖順的遵從他想讓你做的事情。這樣實(shí)在太難受了,在我試著動用異能時,他抓住了我的手,偏頭吻了上來。
當(dāng)唇瓣微微分開時,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滿與反抗,他低聲說道:“冷靜點(diǎn),這只是一場夢而已?!?/p>
夢?
我有點(diǎn)…發(fā)懵。
就好比你活了幾十年,突然被告知:不好意思先生給您安排錯人生了,然后強(qiáng)制把你拉回投胎一樣荒謬。
然而現(xiàn)實(shí)…不真實(shí)的現(xiàn)實(shí)卻意外誠實(shí)地將真相盡數(shù)吐出。
我看見橘色從他發(fā)尾開始攀爬,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占據(jù)全部。
一個同樣荒謬的問題浮現(xiàn)在我腦海里。
無法回應(yīng)的愛究竟去給誰好?
我不知道。
我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發(fā)愣。
他的眼里盈滿了虛無而透徹的晶瑩笑意。
“別想了,我就是他?!?/p>
他朝我伸出手,清冽的淺香順著飄渺感一并將我束縛。
“是…嗎?”
我對現(xiàn)實(shí)產(chǎn)生了極大的懷疑和動搖,不禁呢喃出聲。
盛夏的風(fēng)溫柔又急躁。
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溫和地把我的頭按在他懷里。
說實(shí)話,要是他不這么做,我可能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
“你不是他。”
我的聲線出乎意料地顫抖著,試圖推開這個卑鄙的魔術(shù)師,但是毫無用處。
“就算我叛逃四年,他也不會長那么高…”
他悶聲笑了,然后他垂下頭,一縷發(fā)絲擦過我的臉頰,好癢。
“誰說你現(xiàn)在22歲?”
哪里的風(fēng)鈴猛地?fù)u晃起來,丁零當(dāng)啷的聲音刺的我耳朵生疼。
15歲的少年被22歲的高大男人擁在懷里,他們有著同樣的黑發(fā),同樣的深邃眼眸,以及同樣的哀傷。
“不要往前走了?!?/p>
他說。
那雙能蠱惑人心的桃花眼霧蒙蒙的。往事如煙,一件一件,早已分不清時間帶著誰在哪個岔路口走散。
“前方?jīng)]有他了?!?/p>
一聲悠長的嘆息,一雙冰涼顫抖的手。
“留在這吧?!?/p>
他放開少年,為他理好衣襟。
空蕩蕩的街道上再也沒有那個挺拔修長的人影了,這里徒留那棵香的嗆人的梔子樹,還有那穿透樹葉狠狠碎落一地的如冰一般的陽光。
愛人已逝。
“我沒有他了啊?!?/p>
少年聳聳肩,此刻名為脆弱的樹肆意生長,露珠打濕少年的雙眸,又滑落于地,積成一片溫?zé)岬年幱啊?/p>
“原來是這樣啊。”
悲哀的色彩攀爬吞噬那對鳶色眼珠。
“他為什么不帶我一起走呢?”
“你該醒了啊。”
男人低啞的聲音打斷了他崩潰的碎碎念,將他推向破碎的現(xiàn)實(shí)。
“我該…醒了嗎?”他抬起頭,眼里泛著紅,“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他擦去他眼角的淚水。
“我不知道這樣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你會來到這里,會假扮成他,也只是因?yàn)榭椞镒饕菜懒税??!?/p>
“為什么要奪走我的摯友…為什么命運(yùn)如此貪心,還要將那個被我深深愛著的人也一起帶走呢?”
“……”
“你的眼睛…”
太宰治有些驚愕地看著15歲自己的臉。
“啊?!鄙倌瓴粦滞吹拿狭俗约旱难壑椤?/p>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有堅硬的質(zhì)感。
“無所謂了,反正能讓我活下去的理由都已經(jīng)不在了?!?/p>
“這世界缺我一個也不會有什么變化的?!?/p>
“但是我們都在意你?!碧字闻呐纳倌甑念^,“另外一個世界…蛞蝓可是活的好好的呢。你剛才介意的那個吻,以及之前所有與中也在一起的日子,可都是中也擠掉我親自上陣的哦?!?/p>
“畢竟在這個空間里,我既是載體,也是工具…”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后面一個吵鬧的聲音打斷了。
那個本應(yīng)消失的影子又出現(xiàn)了,他的聲音變得更清楚了:“混蛋你怎么還不出來!再不出來裝置就撐不住了喂!”
“好好,我馬上就來,這不是還沒有安慰完小朋友嘛?!?/p>
對面罕見的沒了聲音,然后過一會又開始了:“喂那個幼年混蛋,這個世界沒有我和織田作也能活下去,你要相信我們的速度一定會超越時間唔唔唔…?。 ?/p>
“啊呀,涉及劇透的漆黑帽子被拉下去了~”
太宰治笑嘻嘻的,匆匆忙忙的塞給他一張紙條,站在逐漸消散的光芒里朝他用力的揮了揮手。
天光大亮,盡管是從前很討厭的炙熱的陽光,今天卻意外的感到了溫暖。
右手依舊殘存著紙張粗糙的質(zhì)感,攤開手心一看,果然有張紙。
“You are the only light in this dirty world.”
是中也的筆跡。
左眼限定的那種。
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這些家伙真是一點(diǎn)都不讓人放心啊。
起床,穿好衣服,找出嶄新的繃帶,對著鏡子裹住那只已經(jīng)變成藍(lán)寶石的眼睛。
今天的橫濱,依舊熱鬧。
“你這個浪費(fèi)繃帶的裝置怎么又纏上了繃帶!?。 ?/p>
今天的國木田,依舊氣憤的晃著那個哈哈笑著,總是擾亂他計劃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