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傘琴】來日方長(一百七十七)
局勢已經(jīng)明顯超出了他們的預(yù)計,除了步步小心外,暫時沒有別的法子。雖然陸耀空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方玄澈,提醒他小心,可是不知敵人是誰,終究難以防備,只能期盼他好運了。而方玄澈本人還沉浸于與楊溯晞的感情升溫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被人算計了。見過方玄澤后,他的心情很好,畢竟從小到大,只有自己這個堂哥最是體諒自己,不像爹娘總是責(zé)備??上Ю咸焯^無情,這樣好的人卻遭病魔纏身,恐是孤獨終老的宿命。他和溯晞應(yīng)該多去看望的,這樣他也不會太孤單了。楊溯晞卻不知他的想法,因為他現(xiàn)在正全神貫注地準(zhǔn)備第一個目標(biāo),此人叫方軻,是個極為精明之人,他與這島上最有勢力的人——符靖權(quán)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所以要除掉他并不容易。不過機會總是留給有緣人的,比如說方玄澈帶著楊溯晞去拜見方辟邪和方亦荷,順便吃一頓團圓飯。雖然自己是個外人,可是對方誠意相邀,他也不好拒絕,便厚著臉皮跟了去。去了才知道,大戶人家吃飯可不是小門小戶能比得了的,光是吃飯用的器具就好多種花樣,他這個鄉(xiāng)巴佬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方辟邪和方亦荷自是好涵養(yǎng),不會笑話楊溯晞。可是來的還有其他人,自然不會給楊溯晞這個無名之輩面子,竟然當(dāng)著面嗤笑起來。方玄澈很是惱怒,他的寶貝又豈能讓別人如此羞辱?他正欲發(fā)作,卻被方亦荷給攔住了。她對方玄澈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今天來的人都是在島上有身份的,就算他的父親方辟邪也不一定得罪得起。至于為何要請他們來,多少也是為了方玄澈日后登上家主之位做準(zhǔn)備,可惜自己這倔強的兒子未必會領(lǐng)情。“我說老方呀,咱都是自己人,何必這樣客氣呢?”開口的正是方軻,且看他面上堆的全是笑容,可有幾分真切情意就不好說了,畢竟他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喲。這次他要不是看在符靖權(quán)的面上,也不會屈身前來?!半y得諸位有空光臨寒舍,是給我方某人面子,自當(dāng)好好款待。二弟,你去看看酒菜可備好了?!薄按蟾缥疫@就去。”方辟寒倒是不在意被人使喚,這些年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務(wù)都是由他來打點的。
“這些年沒見,玄澈都已經(jīng)長成大小伙子了,真是一表人才啊。我家姣姣年歲也不小了,他們的事也該操辦了吧?!狈笝?quán)并沒有提方玄澈為避婚而逃往中原的事,反而是向方辟邪施壓,要他應(yīng)下這門親事。他并非沒有那個野心,奈何他的姓氏害得他失了這個資格,所以他必須通過聯(lián)姻才鞏固自己的權(quán)勢。不管方玄澈愿不愿意娶他的女兒,只要他想坐穩(wěn)家主的位置,就必須老老實實應(yīng)下,否則就算他僥幸坐了上去也別想過得安穩(wěn)。方辟邪不是沒覺察到符靖權(quán)的警告意味,可是自家兒子什么脾性他可是清楚的很,他可以逃第一次就可以逃第二次,到時候丟人的反而是他們這些人。想到這里,方辟邪狠狠地剜了方玄澈一眼。即使被方辟邪瞪眼睛,方玄澈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是不答應(yīng)他老爹能拿他怎么樣,還能逼著他成親不可嗎?“此事需得從長計議,事關(guān)兩個孩子的終生幸福,可馬虎不得,符兄你說是嗎?”“方兄此言差矣,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由得他們亂來?”
“就是就是,老方啊,你可不能太慣著你家玄澈了?!狈捷V也借機替符靖權(quán)說話,倒是讓方辟邪和方亦荷有些下不來臺。畢竟現(xiàn)在他們還不能得罪符靖權(quán),否則別說是往后了,光是現(xiàn)在就不好過?!敖恪⒔惴?,我知道你們是寵玄澈,不舍得他受半分委屈,可他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成家立業(yè)、開枝散葉是早晚的事?!狈揭嗪傻挠H弟弟方亦蒿如是說道,方玄澈也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他的親事自己這個做舅舅的不能坐視不理?!皦蛄耍 狈叫亨驳恼酒鹕韥?,滿臉的怒容,瞪著周圍的人,氣吼吼地說道,“我要娶什么人不勞諸位煩心,至于符姣姣,我當(dāng)著你們的面說清楚,就算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娶她!”“你!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這般羞辱我的女兒!”符靖權(quán)也坐不住了,他是料到方玄澈鐵定不會答應(yīng),但是沒想到他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自己顏面掃地,實在是可惡至極。方辟邪看情形不對,立馬用眼神示意方亦蒿,讓他和方軻趕緊把符靖權(quán)給勸走,否則說不定要打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