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以身犯險
一位女教師此時身著一身華麗的衣著,手上握著小提琴,站在了和當年的歐若拉同樣的位置上。
緩緩地演奏者悠揚的音樂,而此時臺下坐著的,已不再是學(xué)生,而是一群蒞臨在這里的領(lǐng)導(dǎo)。
老師的演奏十分精彩絕倫,可是臺下的觀眾并不是來欣賞她的演奏,而他們此時坐在這里,只是為了一件事。
這只是一場為了凸顯艦?zāi)锊亢蛙姴坑押煤湍赖囊粓霰硌荻?,而實際上,也是軍部的老前輩和米利這位“執(zhí)行者”的一場交談。
優(yōu)雅的音樂似乎凸顯著這些先生們高雅的修養(yǎng)和品德。但是實際上,他們只是在腦中盤算著,手里的籌碼和手牌,需要以什么樣的方式打出去。
樂曲演奏完畢,這位女教師微微鞠躬,然后提著小提琴走到了幕后,此時來自軍部的長官此時朝著米利微微握手。
時過境遷,米利已經(jīng)從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政壇新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毒辣的老狐貍,而此時,面對自己和自己相似年齡的那位軍部代表詹姆斯.羅杰爾先生,他還是不由得感嘆。
“沒有人永遠十八歲,但是永遠有人十八歲。這位詹姆斯先生,請允許我以艦?zāi)锊亢捅趟{航線的代表,向白鷹軍部授意最高的敬意?!?/p>
來自這位先生的授意,而此時的他微笑著看著后面幾位熟悉的老面孔,想必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在這里值得說了。
“米利先生,許久不見,老前輩很是想念,看起來,自從接替了歐內(nèi)斯特先生的位置,看起來艦?zāi)锊恳琅f能夠朝著我們希望的方向前進?!?/p>
此時這位先生戴上了墨鏡,繼續(xù)說道。
“不過這次軍部對這次行動的授意為,當年遺留下來的問題,可能需要您自己去解決,軍部可以幫您處理一部分的問題,但是一些瞞不住的事情,一些人可能對您有些頗有微詞?!?/p>
此時的米利皺了皺眉頭,他早就嗅到了軍部一些人的風向,歐內(nèi)斯特將他推到了臺前,是為了防止艦?zāi)锊勘话抵袧B透,至少讓他們的行為暴露在陽光之下,但是鳩占鵲巢多了,他也就想要立起來自己的產(chǎn)業(yè)鏈。
他想要拿到手里的東西,去和軍部的人制衡,這樣子,反而讓軍部里的人更難滲透進去。
或者說,非他親信或者其他的人,滲透進去會更加難。
他的野心開始逐漸地膨脹開來,他早就有了想要奪取更大一步的內(nèi)心。
“哦,我知道你們想要的是什么了,我猜到了,不過嘛,我們要明面上對待自己的盟友下死手的話,想必對艦?zāi)锊炕蛘哒麄€白鷹都是極為不順利的事情,畢竟嘛,這位先生畢竟是東煌人,我們對東煌的針對也只能停留在表面上的威脅和宣告而已。”
米利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軍部的先生們,如果就是這點籌碼,肯定是不足夠進行交換的哦?!?/p>
此時那位年輕的軍部代表很明顯有些慍怒,然后他盡力地放平自己的心態(tài)說道。
“但是前些時候,他不是在你們的和平交流下,讓那位塞尓科先生退休了嗎?所以說各位到底給了多少的益處,能夠讓他以官方的身份出席這次活動呢?更何況他是一個東煌人!東煌人!東煌只不過是一個暴發(fā)戶起來的東西而已”
米利微微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看起來,各位的思想怎么還是停留在上個世紀呢?和東煌大聲叫嚷著脫鉤,結(jié)果被東煌的懟的一臉灰塵回來,就像是各位在面對艦?zāi)镞@個事情上,總是覺得她們好像是可怕的東西一樣,怎么各位?這些東西還能比死去的巨熊更讓人可怕嗎?”
米利繼續(xù)笑了笑,他對這些人非常的輕蔑,因為她們這幫子保守派似乎和以前一樣,還是樣子死性不改和故步自封,就連這樣優(yōu)秀的青年都還抱著那套老掉牙的理論。
“我有我做事情的理由,先生,如果您還要在這里揪著這一點不放的話,我想,您恐怕不能愉快的參與這一次的晚宴了。”
米利抬抬手,非常優(yōu)雅地說道。
“那么我需要的東西,您已經(jīng)拿到了嗎?”
“不就是一些塞壬方面的情報嗎?這是我們在地下拍賣取得的成果,還有給你約定好的,艦?zāi)锊啃枰囊恍┞殑?wù)和權(quán)能。你還要什么,四等牲口人嗎?”
這是一位將軍的譏諷。
這位先生繼續(xù)譏諷道。
“我需要海軍的支持和控制權(quán)。就像那年我們一起和艦?zāi)锊柯?lián)合一樣?!?/p>
此時的米利笑了笑,他此時一個人和幾位軍部的將軍對峙,此時這位詹姆斯先生有些惱怒。
“米利先生,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交易的公平性原則?!?/p>
“公平?哪里來的公平?”
米利的話語中更帶著譏諷和不屑,他攤開自己的手,此時背后的門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上了,幾位艦?zāi)锖透脑烊送蝗欢伦×碎T口。
“一只手放在了天平上,哪還有什么正常的平衡?”
米利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們,我只是過來通知,而不是來和你們商議。懂了嗎?軍部的各位?還是說,這些保守派的家伙們,還是這么多年保持著他們所認為的道路的話?!?/p>
米利笑了笑,此時這幾位改造人一步一步地逼近,此時的幾位軍官顯然沒有預(yù)料到這些。
“人類還真是一個脆弱而又執(zhí)拗的種族,而你們還在為了那個所謂的‘人’性,而拋棄了真正最高效的道路,你們只會抱著陳舊的東西,永遠不會踏出新的一步,在那只熊死去的一瞬間,你們或許早就應(yīng)該隨著他一起埋入塵土中?!?/p>
米利的笑容愈發(fā)的滲人,這位老狐貍,似乎在歐內(nèi)斯特和塞壬的殘骸上,立起了自己的手腕和羽翼。
他只是初露鋒芒,就開始展現(xiàn)自己的獠牙。

“所以說,你能夠找到她的位置嗎?涼殤姐?!?/p>
此時剛剛拿到數(shù)據(jù)的涼殤開始整理自己能夠拿到的所有數(shù)據(jù),在她的手中,往日的一切都在少女的腦海中慢慢地復(fù)現(xiàn),在那個小小的荒原上,開始復(fù)原當年的一舉一動,復(fù)原當年所有人的一念一行。往事如昨,一絲一縷就像是電影一樣,開始復(fù)原起來,最后,她的目光定格了那個身影上。
那個從拿著熾熱的利刃劈下來的那個身影,那是她全力馳援之下的看到的一切。
那個眼神很復(fù)雜,眼中飽含的是希望,惋惜,痛苦,和憤恨。
她劈下去的那一刀,幾乎是赴死的一擊,巨大的爆炸撕裂了重塑者已經(jīng)裂開的身軀。
而這一段記憶消失之后,隨后meta歐若拉的位置和點位將徹底出現(xiàn)在了涼殤的眼中。
“她在——艦?zāi)锊靠蒲胁可??!?/p>
涼殤已經(jīng)精確地定位到了她。她異常欣喜,此時終于有個結(jié)果了,她終于能夠找到目標。
她轉(zhuǎn)頭時,此時的斯威夫特.昂笑了笑,退后了一步。
“涼殤姐,她就交給你了,因為接下來,我們就是對手了?!?/p>
斯威夫特.昂笑了笑,然后說道。
“可能在這之后,他們的定位儀也將找到她們,我只希望如果可以,您能夠帶她離開這里?!?/p>
斯威夫特此時帶上了一個蒼白的面具,面具蒼白如雪,笑容詭異滲人,好像是一個奸笑著的殺人兇手
“有些時候,我們需要帶上面具,偽裝自己,學(xué)著去用謊言和陰謀,去保護自己那為數(shù)不多的善意?!?/p>
他從自己的胸口掏出一把鑰匙,朝著涼殤丟過去,涼殤接過去,此時的斯威夫特繼續(xù)說道
“門后是一輛我們用α魔方改造的摩托,比起常規(guī)的產(chǎn)物更有戰(zhàn)斗力,我們目前能夠做到的,就只有這些了?!?/p>
斯威夫特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朝著涼殤揮手致意,此時的涼殤明白現(xiàn)在情況緊急,接過鑰匙之后,行了一個拱手禮。
“祝愿順利?!?/p>
“祝愿順利?!?/p>
涼殤開始拉動油門,此時的摩托車似乎在發(fā)出淡藍色的光澤,一道灼熱的光束從發(fā)動機背后噴射而出,涼殤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斯威夫特的視線中。
“夕張,綾波,開始行動,我們將要隨時對meta目標進行攻擊,哦對了,這次加斯科涅小姐不會參與我們的戰(zhàn)斗?!?/p>
故地重游,對她來說又是揭開過往的傷疤。
但是她還想要回來看看這里的東西,因為這是她的曾經(jīng)耗盡心血,也是從這里開始,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花園,也在那一天起,一場天火,猶如升騰的颶風,開始吞噬著她們的生命。
記憶再次的在腦海中播放,歐若拉meta化就更深一步,但是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始終有一只不離不棄的粉色狐貍,死死地堅守著她最后的底線。
她的故地重游,不只是回來所謂的懷古傷今,更是要做一個了斷,其實在Meta化的那一刻起,不管是歐內(nèi)斯特,還是花月也好,都告訴她,此時要依賴一個陣營的政府,都只不過是一場受限的舞蹈,更何況,白鷹的現(xiàn)狀她也是知曉一二的。
但是她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她依然放心不下著僅剩的幾朵花,想要回來再看看自己最后的幾朵留存下來的希望。
在沒有她的呵護下,他們能夠走到那一步呢?
而現(xiàn)在,即使最后,她眼前的道路應(yīng)該走到那一步呢?是繼續(xù)流浪天涯?還是選擇屈服于人類?還是和塞壬合作的余燼嗎?
她此時看著人來人往的地方,眺望遠方,那還是自己的教書的地方,一位老師站在講臺上,像當時的她一樣,拉著小提琴,為臺下的人演奏。
她的心情反而變得更加沉重,她現(xiàn)在抱著自己心中的狐貍,然后微微地笑了笑。
“花月meta,現(xiàn)在你還好嗎?”
她順著花月meta留下的后門,開始反向追蹤花月meta的殘骸。
她也明白,花月meta留下的殘骸也可能早就成為了別人的一部分了,就算能夠找到,也只是一臺無法啟動的廢鐵。
但是她需要去找到那個家伙的殘骸,想要離開之前,想要再看她一眼。
但是等她進入地下室,推開門的一瞬間,在她眼前呈現(xiàn)的,卻是一眼望不到的地獄。
或者說,她似乎進入了某個瘋子的實驗室中,或者說,進入了那一個制造了著名怪物。
“弗蘭肯斯坦”的實驗室。
她的眼中看到了塞壬,meta艦?zāi)锖椭г灥牟考诵南袷潜粡娦袛D壓和程序上的復(fù)制粘貼結(jié)合在了一起,甚至還有不少被泡入營養(yǎng)液的人沉睡在這里,而一旁,是各種人體解刨圖和義體制造結(jié)合在一起。
“這是改造人的實驗基地?”
她的心情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現(xiàn)在的白鷹,怎么走上和當時塞壬一樣的道路?
觸目驚心的實驗數(shù)據(jù),都是用這些人和艦?zāi)飩兊纳桂B(yǎng)堆疊出來的,那中心的紫黑色的結(jié)晶仿佛被數(shù)不盡的鮮血和白骨積累起來,如山一般地堆積在這里。象征著軍部的合格標簽打在這些集裝箱上。似乎在明示著軍部和艦?zāi)锊績蓚€部門現(xiàn)在的“深度合作”。
“發(fā)現(xiàn),入侵者——”
此時間,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歐若拉的后面?zhèn)鱽恚晃婚W著塞壬標志性的金色眼睛的少女,手上拿著一把熟悉的刀,那是一把太刀,刀的末端還有燒焦的漆黑色。然后身上開始逐漸地顯現(xiàn)出珊瑚礁的艦裝。
“好人理查德,開始進行對敵清理?!?br>
似乎在這個艦?zāi)飭拥囊凰查g,所有的警報聲全部響起,突然,這個地下室開始發(fā)出劇烈的爆炸。歐若拉meta拿出自己的大劍,此時向周圍砍去。
殺出了一條道路開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情況對她來說,是一場怎么樣的地獄景象。

“米利先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雖然處于被威脅的處境,但是現(xiàn)在的詹姆斯先生還是清楚,現(xiàn)在這個事情并不是針對他的來的。他盯著外面的發(fā)生的一切,心里不由得一緊。
“獵物入套了,詹姆斯先生,您不想要再在我們的武器庫中添加一朵熾熱的玫瑰嗎?”
米利輕輕地搓了搓手,帶著相當譏諷的笑容對他們笑道。
“看,艦?zāi)锉热祟惛每刂?,不是嗎?她們?yōu)榱饲楦锌梢愿冻霰热祟愃芨冻龅母蟮拇鷥r,不過是往日戰(zhàn)友的殘骸,居然還會選擇鋌而走險,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去見她最后一面,真是令人動容的情感!”
米利笑了笑,此時向前踏出一步,開始譏諷道。
“其實不管是艦?zāi)?,還是塞壬,她們都是這樣,她們不僅為了情感去獻出自己的全部,同時她們也會用最理智和冷靜的手段去實現(xiàn)她們。這是一場多么美妙的平衡。只可惜,保守派的各位似乎還在抱著過去的東西等死。”
他撥通了海軍的控制終端機。
“第15,9軍接受命令,對外界一切可疑入侵船只艦?zāi)镞M行攔截,我們艦?zāi)锊繉f(xié)助你們,去處理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的英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