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隨筆:一只小蟋蟀
女單抽簽是沈曦檸自己去抽的,她手氣一向沒有那么差——當然也沒有那么好,這次卻是運氣爆棚,抽到了最后一組第二個上場。
抽完簽之后,她見到了金妍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金妍兒摸著她的頭,數(shù)落她過了四年才打破短節(jié)目記錄,還鼓勵沈曦檸要在個人賽里把世界紀錄刷新地更高一些。
這時,布萊恩正巧過來找沈曦檸,就和自己曾經(jīng)的學生,自己的第一個奧運冠軍打了個照面。
見到了奧瑟教練,金妍兒神色略微一頓,隨即收斂起笑意,深深鞠躬,用因為許久不用而略顯生澀的英語問候:“奧瑟先生。好久不見?!?/span>
因為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溫哥華冬奧會后,奧瑟和金妍兒一度鬧得很不愉快。金妍兒遠渡重洋回到韓國,被加拿大媒體指責“奧運奪冠拋棄恩師”;奧瑟教練間接使金妍兒休賽,也被韓國媒體大肆批判。
那一段時間,沈曦檸也很難過。一邊是恩師布萊恩大叔,一邊是一直以來很照顧她的Yuna姐姐,她只得左右為難,站在誰的立場邊都不好。
畢竟,兩個人都有錯誤,兩個人也同樣都有苦衷。
經(jīng)歷了四年時間的沉淀,也早已不復當初的針鋒相對。雖然再不可能像從前那樣相擁分享勝利的喜悅與失敗的淚水,就像撕壞的扇子不可能重圓一樣。
但是,四年的師徒情也終生不滅。他見證了她從被韓國拋棄的女孩子成為了花滑女王,她也陪伴著他成為世界頂級教練。
奧瑟教練也微微鞠躬,然后兩個人擁抱,就像溫哥華自由滑等分區(qū)的那一刻。
隨后,擦肩,別過。
她走向休息室,他走向抽簽區(qū)。
好似四年前一樣。
但是,她節(jié)目上的“coach”一項再也不是他,他為之焦急的女孩也變成了當年在后場為自己兩個姐姐焦急的小曦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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