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相簿第一章 從那一刻開始的雪季 身穿女仆裝的芽衣,被艦長意外發(fā)現(xiàn)——
?第一章? 從那一刻開始的雪季
我是誰?
為什么我總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些畫面,那是什么……?
——一艘高懸在天空之上的巨型戰(zhàn)艦
自我半年前失去記憶開始,這種奇怪的夢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困擾我半年有余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
沒有任何與之相關的記憶,腦海中僅剩的畫面只有那艘很宏偉的戰(zhàn)艦,每一個部位都那么細致讓我神往……
可這艘戰(zhàn)艦,和我現(xiàn)在的生活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失憶之后自己便不斷延續(xù)著那場夢,一場關于猶如天空的堡壘的巨型戰(zhàn)艦的夢。
我在叔母德麗莎的看護下適應著失憶后的生活,也在努力尋找著曾經(jīng)的記憶。
而昨天德麗莎又幫我找了一個新的心理醫(yī)生,依舊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說起德麗莎,我的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一個小巧的身影。她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呢,小小的個頭,卻總喜歡教訓人……
好像想起了什么,我猛然從思緒中驚醒——那是一個空曠的道場,一群少女在不遠處揮劍,而我倚坐在墻邊的一處木制長椅上。
午后的陽光從窗外斜射而下,微光落在腳邊的地板上潑灑成金,而我端坐在陰涼處看著這群揮舞著木劍的少女們。
劍道社最中間那個豎著單馬尾手中握著木劍的少女,在群體中是那樣的顯眼,好像自帶光芒一樣讓人印象深刻,任哪個男人第一眼注意到的都只會是她。
——猶如一群白百合中間的紫薔薇,獨特中帶著芬芳高貴。
一頭長發(fā)隨著她手上揮舞的細劍在腰間搖擺,淡紫色的劍道服更是凸顯了她的身材,柔軟的布料在她的胸前勾勒出優(yōu)美的弧線
——雷電芽衣,這是她的芳名。她既是大公司ME社的大小姐,也是我們學校冠霸兩年的校花,據(jù)說還是我們市有名的星枝劍道賽連霸三屆的冠軍
可這么一個美少女,沒想到竟然會去做那種事:
回想起昨天的際遇,我感覺我遇上了我這輩子最靠運氣的事情——
德麗莎作為我的看護人,每周都會安排我去看心理醫(yī)生,嘗試尋回我丟失的記憶。昨天德麗莎又給我安排了一個新的心理醫(yī)生,可能是我的記憶恢復遲遲沒有進展,很關心我吧。
昨天坐了一趟離家很遠的地鐵,卻依然沒有收獲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我對自己的過去仍是一無所知。托這么一場安排,我整個周末的時間都荒廢在這么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了
就當我打算換換心情,踏入一家裝潢還算不錯的咖啡店之后,我遇見了這半年來最美的邂逅——
那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畫面:身穿女仆裝的芽衣接待了我,那個自我有記憶就被稱為高嶺之花的雷電芽衣她親自接待了我。
太過震驚于這個事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識到那是芽衣,直到細細觀察之后我才確定那就是芽衣,因為找不到任何差別否定她就是我記憶中的那個芽衣
當時情節(jié)過于慌亂,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已經(jīng)記不清我都做過了什么……
我就記得那時我愣了很久,她注意到我有些不對勁的神情之后,看了我好一會。不知道是不是認出我來了,她臉微紅著跑出了我的視野。
芽衣走了以后我小坐了一會,感覺到氣氛微妙有些尷尬,也沒好意思繼續(xù)在那里待著,沒過多久離開了那家咖啡店
臨走前我還特意記下了那家咖啡店的名字——嚶嚶嚶咖啡
『這名字怎么總感覺怪怪的呢』
那時候還有人攔住了我,感覺像是那家咖啡店的老板娘吧。
她對于服務員“偷懶”一事感到愧疚,一邊說‘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還一邊遞給了我那家店的名片
我現(xiàn)在上衣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就裝著那張名片,貼著我的胸口……這么想著,我仿佛又回想起老板娘和我擦肩身上那淡淡的櫻花香味,還有那一幕身穿女仆裝的芽衣——
啊,好好奇芽衣怎么會在那家店?。?/p>
不光是芽衣和咖啡店的關系令我不解,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很好奇:
明明大白天的,那個老板娘卻帶一個那么少女的長耳玩具?這么想著,一雙毛茸茸的耳朵就浮躍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噠噠”,有什么人向我逼近,我的身體本能的感應到了危機,意識從無邊的思緒中蘇醒過來
之前那個還在練劍的芽衣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我面前——近在咫尺的芽衣?!!
“那……那個,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我很是緊張大聲的和她打了聲招呼,因為是我太過訝異,說話的聲音非常之大
這邊的木凳上只有我一人,她顯然是直奔我而來。
因為我的大聲反應,直接導致很多同學向我這邊看來。感受著眾多的目光,她很快也意識到了什么,俯下身用只有我能聽清楚的音量輕聲說:
“放學之后別走,來學校天臺,我有事找你”
她的聲音很好聽,溫婉可人如輕鈴般悅耳。我還沒從她對自己私語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出了道場。
而心緒不寧的我開始了不著邊際的幻想
『?;ㄒ獙ξ夷巧读?!!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直到大腦冷靜下來之后,我又苦笑了一聲,這大概就是人生的三大錯覺吧
午休時間是那么短暫,我回到了班級,進行著日復一日枯燥但絕非沒有必要的課程?
上課的時間如同考試的倒計時,最后的三分鐘好像龜速般流逝,盼星星盼月亮總算迎來了下課的鈴聲——
我呆坐在原位,知曉下一節(jié)課沒多久就會來,就待在座位上懶得出去再透風。
下了課的班級就像炸了窩的菜市場,學生們抓緊揮霍著來之不易的課余時間。吵鬧聲熟悉又親切,那么的嘈雜那么的讓人懷念。
突然,一名少女的尖叫蓋過了所有嘻笑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少女以極為難堪的姿勢摔倒在地,裙子的側(cè)邊邊緣沾滿了塵土。
『真是狼狽啊』
坐在班級后排的我看著前面的“事故”現(xiàn)場,觀察著那里發(fā)生的“意外”:
那名出丑的女孩眼眶有淚珠在打轉(zhuǎn),忿忿的盯著她周圍的那群人,知道周圍有人在作‘怪’,但她張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倒是周圍人不斷譏笑著對她指指點點。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我,這個時候會出手相助嗎?我沉默著,如大多數(shù)人做的那樣。
“啪”的一聲桌響,打斷了我的思考——
一名少女一手扶起了那名出丑的女孩,另一只纖長而孔武有力的右臂拍在旁邊女孩的桌子上。
“你們,過分了——”
那名少女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剛剛還一臉淡定“鬧事”的女孩,比起我,顯然她看到了更多。
“輪到你插手了嗎,多管…閑事”
被拍桌的女孩略有局促的說道,她看向周圍她那些“要好”的朋友,卻沒有得到一個有力的回應
“你拍我桌子干嘛,她摔了和我有啥……關系!你們都看見了,對吧!”
被拍桌的女孩,倔強的反駁著那個一直盯著她的少女,順便還拉著她那些要好的朋友一起下水
“對啊……對啊,她摔了和別人有什么關系,你干嘛拍人家桌子”
周圍人看有人帶頭,便一同應和著,局勢瞬間對那個出頭的女孩不利。
那名被“欺負”的少女顯然清楚了周圍的狀況,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她對那個幫她出頭的拍桌女孩說了些什么,拍桌少女才結(jié)束了這次針尖對麥芒的“小型戰(zhàn)爭”,最后留下一句話:
——“你們,我記下了”
問題的真相并沒有得到解決,但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
有些事需要的不是證據(jù),而是證明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負,僅此而已
不知道那個出丑的女孩和那個出頭的女孩后來又說了什么,我這邊只能聽到這邊的鬧事者在她背后說的那句——“切,不過是武館出身,有什么了不起的”
余下的課息時間已所剩無幾,那名剛剛出頭的女孩回到了她的座位,沒錯就是我的隔壁。
“喲,符華你還是老樣子啊”
我看著眼前一臉正氣的有些“亞撒西”的少女,心頭總是忍不住涌上一種想要捉弄她的沖動
“沒什么,只是覺得那個女孩,不應該那么被對待——”
我和符華認識了兩年有余,據(jù)說在我還有記憶的時候,我是她這兩年來最好的朋友。和她相處的這半年,我早已熟識了她的這種溫柔——哪怕和大群體作對也要堅守的‘正義感’
上課鈴在耳邊響起,我側(cè)著臉再一次打量這個明明非常溫柔卻只被少數(shù)人理解的女孩——
符華,是面前這個女孩的名字,也是我的鄰座,一個不愛說話但絕對不是冷冰冰的少女。
她總是一身素衣,沒其他女孩那么愛打扮,披散著的頭發(fā)在左肩和腰間只是簡單的分別用兩個發(fā)圈束了梢,短辮下的胸脯微微起伏若有若無,無論看多少次都帶給一種我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和我一樣坐在班級的后排,她沒有戴眼鏡,想必視力不在我之下
她正一臉認真的看著老師的講題,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窺伺,所以很自然的我也切回了課堂頻道。
詩歌在課堂上凝固枯竭,詩意不再如生活那般自由。
幾何在老師手中化為枷鎖,卻給孩子帶去必須牢記的確切知識。
時間在煎熬中緩緩流逝……
當所有學生發(fā)出最盛大的歡呼,只可能會是一件事——自然是名為放學的幸福降臨啦!
而放學后,故事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