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真的有人看這東西的話,不要問我為什么文風差距那么大,因為這其中的時間差距太大了我也不敢保證我之前寫了什么,我也無法想象我之前寫了什么-_-|| “嗯嗯,你果然又來了呀。”那名女子坐在石桌旁,手上捧著一本書,然后小酌一杯茶 ,在樹蔭底下,在清風拂過的山間。 向上看,還有一座亭子,與浮云作伴。 “今天是第17天了,過得還好嗎?”沒等來因反應(yīng),那女子就出聲問道。 “還行,勉強可以適應(yīng)?!被叵肫鹆诉@幾天的生活,萊茵覺得很不錯,最起碼她勉強適應(yīng)了這近乎無光之地。 她為什么來這邊?自從上次出去以后,她就對這邊念念不忘,每當人失去某種東西的時候才會格外懷念。 萊茵失去了太陽,她心里迫切的希望再沐浴在那陽光之下,現(xiàn)實的美景固然可貴,可終會是膩的,與其伴隨著陰寒與幽光,倒不如在夢中重見天日。 “怎么著,你不想你的父母嗎?” 萊茵陷入了沉默,不一會便回過神來,“我沒見過我的母親,她拋棄了我,我的父親養(yǎng)育了我,不過,我們之間的交流并沒有多少。” “何況他是那么厲害的一個人?!? “除了情感,他應(yīng)該在你心里非常的完美吧,偉岸的身姿,為你遮風擋雨,盡管不善言辭,但依舊為你的成長盡心盡力。” 那女子抿了一口茶,然后又拿出了一小塊糕點放進嘴里,細細品嘗,讓那塊糕點吸滿茶香,唇齒留香,她并不太喜歡那種快速的食品,因為這會讓人感到非常的匆忙。 “我想你應(yīng)該想要一個牛角包吧,請吧。” 時中忽然又多出來了一個椅子,只見對面按住一個盤子,一轉(zhuǎn),那盤子上面就多出了一個可頌,剛烤出來的,還有點熱乎呢。 “要喝點什么嗎?紅茶、咖啡、綠茶,還是烏龍?實在不行,來杯飲料也可以。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不必太過匆忙?!? 那名女子悠閑自得,仿佛事事都不關(guān)心,有點慵懶的氣氛,在太陽的沐浴下,有山澗的清風,甚至可以聽見流水的叮嚀。 “飲料…一杯紅茶,謝謝?!比R茵平常都不喝這些東西,一杯飲料加上點面包就當成早餐,如果餓的話再來幾杯白開水。 不過看著對方那個樣子,萊茵心里還是有點癢癢的,盡管知道這是在夢里,但品嘗杯紅茶還是無妨。 突然多出來了一個茶杯,白色的瓷器,就是那種酒杯,不過大一些,還有一個蓋子對方站起身來,拿起一個茶壺,微微傾斜60度,有點溫熱的紅茶便從那壺口傾瀉而出。 傾瀉可能有點不太恰當,應(yīng)該說是如同山間小溪般流下,驚奇的是,盡管對方動作看起來有些匆忙,但并沒有濺起什么水花,那杯茶就這么緩緩的從下面滿了上來,差不多到杯口的樣子。 那壺茶沏完之后,她將茶壺置于石桌上,出言道:“我不太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條紋,還請見諒?!? 說著,對方還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不用那么客氣?!比R茵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來者是客?!? 那名女子的聲音很平緩,配合著鳥鳴,好似不管人心底是多么的煩躁,都會如同奔流的泉水般,無論之前何等的擁擠,最終都會靜靜流淌。 萊茵坐下來,但很明顯沒有對方那么優(yōu)雅,盡管萊茵并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但對比起來仍是有些… 粗獷。 “不必拘束?!? 那名女子看出來了,萊茵很明顯,不太會這些禮儀什么的,就像當初的她一樣,她也沒有為難萊茵。 “嗯,失禮了?!? 兩人一對比,萊茵感覺有點坐不下去,可對方都那樣謙卑平和,自己如果不做下去,好像真的不給對方面子。 “言之,入行則便。像平常那樣自然的,隨心所欲就好,太過拘束,反而不像你了?!? 對方輕笑一聲,又捧起那本書來。 “我讀到了,我還蠻感興趣的一段?!? 正欲開口,然后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放了下來,將出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抱歉,我忘了,你好像不太喜歡這一類的,下次找點你感興趣的?!? 對方輕笑一聲,想要緩解尷尬,盡管并沒有什么尷尬的,對方的行為非常的自然,并沒有任何的卡殼,或者什么刻意為之的行為。 “對了,你好像,還不知道怎么稱呼我,容我思索片刻。” “叫我…茵蒂克斯便可。” 茵蒂克絲? 這名字萊茵好像很熟悉,但無論怎樣又想不起來。 “不必去糾結(jié)名字,我們還會有交集的,來看一眼吧,這是我的天地,或者說,我曾經(jīng)的天地?!? 只見對方一揮手,云霧頃刻般散去,入眼的,是整片大地。 這片大地太過廣袤了,難以想象,也難以理解這自然的鬼斧神工,無論是什么,都在這云霧散去之時盡收眼底。 “這,是一座空島嗎?” 萊茵一眼掃下去,她好像看不清任何東西,因為太廣袤了。但她又好像看得見每樣東西,因為太精細了。 “可以算是吧,如果你想的話?!? 那名字稱為茵蒂克斯的女士,閉著眼,喝了一口紅茶,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心里卻在想著:還是一樣的難喝。 “謝謝你讓我看到這樣的景色。” 萊茵這句話是發(fā)自真心的,她雖然在那些電子應(yīng)用上面看過這樣的圖片,但,她仍然是想要親自看上一眼。 “不,應(yīng)該謝謝你。” 茵蒂克斯一樣的回應(yīng)了她,看起來像是一個長輩帶著孩子,孩子對著一切都充滿好奇。 雖然是在夢中,但能看上一眼也是足夠了,常人一輩子就會被困在那小小的閣樓里,人們拼盡全力去買一間困住自己的牢房,然后再去結(jié)婚生孩子,成為束縛住自己的鎖鏈。 夢想也沉淪在那間小小的閣樓里,隨著記憶被封存,隨著過去被遺忘。 目之所及,皆是如此的清晰。 “那是哪?”萊茵用手指著一塊地方,那塊地方明顯看起來不一樣。 “那是,一個小村落,一個,小小國?!? “嗯?小小國?” 茵蒂克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但是并沒有任何的輕蔑,而且充滿了慈愛。 “不是嗎?村長,就是國王,國與國之間的戰(zhàn)斗,也不過是村斗?!? “可,那里也不大呀。” “在我印象里,那些王國不都是有一條河,一個城堡什么的嗎?” 茵蒂克斯咽了一口茶。 “嘖,你看?!? 她抬起手來,畫了一個圈。 萊茵透過那個圈看,竟真的看到了一個被河圍著的小城堡。 “可,為什么?外面看不見呢?!? 其實是一條河里面,圈著一座座小小城堡,那些小小城堡組成起來,就變成了一個小城堡。 伸出一只手來,0彡 》 視角就會逐漸拉遠,那,是一個王國。 醋立著一座又一座小城堡。 萊茵咬了一口牛角包,發(fā)現(xiàn)不甜。 “怎么啦?吃太多甜食對身體不好,下次,下次吧?!? 茵蒂克斯看著她,臉上仍然掛著那抹淡淡的微笑,“加上,我很窮,所以,就不放多糖了?!? “可,這是在夢中,呀……”萊茵還是沒把心里話說出來,好夢得來最易醒。 所以不必言語。 萊茵三下五除二地吃掉掉的那個牛角包,繼續(xù)看著那下方精彩紛呈的世界,卻沒注意,到茵蒂克斯已經(jīng)走上了向上走的臺階。 她登上了那個亭子,山最頂峰的那座亭子,面前的,是那廣闊無垠的藍天,亦是那微光合奏的星辰,仿佛,觸之可及。 但是她沒有去動。 她坐在長亭上,在那已經(jīng)長上苔蘚的青石臺階的盡頭,觀賞著,落日的余暉。 但是,總是感覺很落寞。 就連她的背影也是。 夜晚到了,流星劃過天邊,奔跑著,追逐落日的方向。 一共劃過了七顆流星。 七顆流星,她也有了七個影子。 挺和睦的。 他們看起來像是喝茶,像是唱戲。 在一起摟摟抱抱,打鬧。 好不快活。 然后 隨著流星的劃過,已至天邊。 影子,開始消失了。 有一個人病倒了,從七個人,變成了六個人。 最后,只剩下了三個人。 三個人,刀劍相向,纏斗在一起。 最后只剩下了一道影子。 最后一顆流星走了,最后一道影子也沒有了。 她喝掉了這壺最后一口茶,人間已晚,山河已秋。 明月不知從何時升起,好似與她并肩。 明月下,茵蒂克斯的影子被拉長,變得逐漸的畸形,腐敗,扭曲。 最后,悄然平靜。 那影子也在那椅子上,享那月下的美景。 月亮也好似變成了一個人影,亭子有三邊座椅,茵蒂克斯坐在中間,她的陰影坐在左邊,而那月亮的倒影則坐在右邊。 “還是不行啊,我終究,配不上啊?!? 超凡脫俗,長生不老,這是多少人的愿望? 這也曾是她的愿望。 最后她發(fā)現(xiàn),她并不需要這些。 她想享受過程,可最終卻只剩下了結(jié)果。 時間的磨礪,使她超凡脫俗。 付出的努力,使她長生不老。 可,勝利是苦澀的。 “哎,也不要去想那么多了?!? “過去的皆為歷史,已經(jīng)發(fā)生的,那就讓它過去吧。再加上,這是“祂”的過去,可我依舊會為她感到難過呀?!? 一顆方糖加進咖啡里面會慢慢融化,你想做一杯檸檬水,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濃縮的檸檬汁,也會比拿檸檬做的好。 人們就是這樣,自己想要的東西,往往不會通過自己所選擇的方法得到,出人意料,但情理之中。 …… 夢醒了,她什么也不記得了,再一次。 現(xiàn)在該投入一個更現(xiàn)實的問題了,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儲備的食物了。 她撕開是一袋壓縮餅干,嚼著。 她省吃儉用了一個月,水,鄰居家的水龍頭,一點一點滴,終于停了。 沒水了。 吃的,她嘗試過生火來烤那些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拿來了打火機,燒掉了某人的沙發(fā),終于,還是點不著。 周圍愈加綠意盎然,不,這里甚至沒有多少的光亮,該說是,五彩繽紛。 他們無法進行光合作用,自然就不會有葉綠素的產(chǎn)生。 之前在樓道里面到處竄的時候,找到了很多吃的,還有喝的。 肉是有的,不過,不要吃最好。(?Д`) 畢竟這樓道里面的野獸頗多,以前都沒發(fā)覺有那么多蟲子和老鼠,不過,有也是正常的。 她好不容易升起來一些火,差點失明。 幸好,強大的適應(yīng)能力讓她適應(yīng)過來了,否則她現(xiàn)在的眼睛應(yīng)該是一個擺設(shè)品了。 整座公寓已經(jīng)被她搜了個七七八八了,該說不說她也真是好運,如果不是因為窗口被倒塌的隔壁樓給堵住了,這就是一個江景大洋房了,這一間起碼也要得幾百萬吧!租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自己好像沒怎么差過錢……等等,老爸,不只是個退役軍人嗎……哪來那么多錢? 盡管自己吃的喝的用的也說不上多好,但這房子每月的租金就6000多,嗯,懂了,咱媽的撫恤金。 之前她偶然撇見父母都要買保險的習慣,并且還買的特別貴的。 嘶—— 不對。 一定有問題,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她想起了小時候種種,“麻麻好像,只是離開了而已啊,嘶——為什么之前老爸是說?老媽在生出我沒多久就走了呢?” “那,小時候那個照顧我的人,是誰?她和我媽的照片一模一樣啊…她,不對,從一歲開始就是我爸在照顧我的呀…也不對呀,那時候老爸也還沒退伍呀?還是說那時我不止一歲……” 她翻了翻日歷,盡管并沒有什么陽光射下來也并沒有什么升騰作用,但因之前油煙的侵蝕,這蠟黃色的日歷已經(jīng)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 “找到了,今天是1563年七月十三日,不對,我知道時間的流逝,因為憑借著時間的概念還有水的漲落,勉勉強強可以推斷出一天的事情那么今天應(yīng)該是八月份了……” “還是不對,之前不是7月3號嘛,那時候我手機還有電,等等,我手機呢?不管了,話說回來,我哪來的日歷?不對呀我小時候的記憶,看著日歷好像是1512年,可我現(xiàn)在才十九歲啊!” “越看越可疑?!? 越理會這件事,越來越亂,梳理出一條不確定的事,就會梳理出三條更加不確定的事,最后,越來越假。 假到——好像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 “哎呀,不管了!出去看看,哎呀——” 一腳踏空掉進水里,然后撞到水上,你敢置信,竟然撞出了一個包。 “什么呀?” 這水竟然能站在上面,真是奇特的發(fā)現(xiàn)。 幾天前,明明還不可以,為什么知道?這是一個,嗯,不太好的問題。 抬頭看去,哦,她忘了隔壁倒塌下來的樓房,把她的頭頂擋住了,她家也是這么被擋的。 “話說回來,我好像沒碰到過什么人?” 那些已經(jīng)變成奇怪動物的殘羹冷宴的不算。 她在水上站著走了走(′△`) 好奇妙的感覺,就像,站在水球上。 你一踩它就陷下去,然后就會腳底一滑,兩腳升天,摔個狗吃屎,然后腦袋撞上去,疼,太疼了。 這水也不深,好吧,看起來不深,因為沒有光的緣故,看一看一眼就看到底了。 PS:因為是煤渣路面所以黑色的,但由于她可以直接從一樓的門出來,所以借此推斷,這是一樓,再加上個樓梯的距離,淹不死。 “那我之前打的那條雀鱔是怎么游出來的?” 值得深思的問題。 哦,難怪它在那里動都不動,原來擱淺了呀。 也不對,它都擱淺了,它怎么游出來的? 萊茵找了一條棍子,向下一戳,戳到了水里,兩米長的棍子,警位處里面拿著防爆棍,沒用完,大概一米六左右。 然后向前揮一揮,嗖的一下,防爆棍就不見了。 “???” 她感受到了一拽,然后呢,棍子就飛起,飄向遠方了,她拿了第二根。(總共有三根) 這根甚至到了三米。 但,這次沒弄到底。 有了前車之鑒,她留了1/5在水面上,然后呢,用繩子綁著旁邊的欄桿,死命戳,也沒戳到水底。 變深了? 不對,她趕忙往里面縮。 “嚇死我了。” 生怕晚一步就要被什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