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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吧!艦》第十四章 金陵變(二)

2020-07-19 17:27 作者:風蕭H水寒  | 我要投稿

金陵變(二)


『故事』


碧藍歷一八八八年,正月初一,東煌金陵。


夜已經(jīng)深了,人聲卻是未靜,從金陵皇城里勢如參天的武淵閣向下看去,能一眼望到火樹銀花一片絢麗的秦淮兩岸。坊間各處燈火通明,與一八八七年的春節(jié)全然不同。


細碎的白雪在風中回轉(zhuǎn),繚繞在白衣女皇帝的發(fā)絲之間,衣著素雅,容貌清秀的女帝在閣上俯瞰,她的嘴角泛著欣慰的微笑。


身后腳步聲響起,金發(fā)碧眼卻又穿著藍白旗袍的外邦女人拾級而上,為孤高的女帝奉上一碗帶著熱氣的餃子。


“陛下,這是寧海大人新煮的餃子,甚是鮮美,請嘗嘗看?!?/p>


女皇帝并未轉(zhuǎn)身,而是問她道:“歐若拉,分給百姓的餃子,都已經(jīng)分完了嗎?”


“回陛下,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按照每戶的人數(shù)分配的,由定遠大人親自督辦,絕不會出現(xiàn)紕漏,另外,棉衣和過冬的口糧也已經(jīng)遵照您的指示,集中后統(tǒng)一分配,保證身處金陵的難民饑民,可以挺過這個冬天?!?/p>


“很好,這件事情你辦的不錯,歐若拉,你眼光很好,沒有逆大勢而為,而是選擇效忠于我,你想讓我怎么獎賞你?!?/p>


“在下不敢討要賞賜。只是在下出發(fā)前,君主大人曾說,要盡力維持住皇家與東煌之間的關(guān)系,然而,九龍城的矛盾還是爆發(fā)了,也許皇家的報復(fù)就快來了,我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件事,你不用為難,你現(xiàn)在就給孤一句話,是效忠東煌,還是皇家?”


“東煌?!?/p>


“為什么?”

“我也不清楚是為什么,只是覺得東煌有一種魔力,吸引著我,您看,定遠阿姨來自鐵血,海圻姐妹來自皇家,寧海大人來自重櫻,鞍山幾位大人來自北聯(lián),大家沒有一個人是的東煌土生土長的人,卻愿意為了東煌拼上一切,來保護這個包容兼蓄的大家庭,這和皇家鳶尾那種把信徒和異端分得涇渭分明的國度很不一樣,也不像白鷹那樣,有著各種各樣的歧視,在這里,我很舒服……所以,我要永遠為東煌效力!”


“我相信你?!?/p>


女帝轉(zhuǎn)身接過了餃子,夾起一個輕輕的咬了一口。


“陛下處理舊勢力的手段雖然血腥,但是金陵城中的百姓卻是交口稱贊呢,他們領(lǐng)到了國庫分發(fā)的米面和布匹棉花,一個個笑得都合不攏嘴了,這在皇家,可是根本看不到的,別說是做出精密的統(tǒng)計,然后按需分配,就是直接發(fā)出一團棉花,都是不可能的,假如沒有人去買棉衣,那么那些廠主寧可全都燒掉也不會拿來分給窮人的,哪怕那些窮人凍死在霧都的大街上。”


“所以才需要打破這一切……建立全新的秩序。如果不是攻進了皇城,我真是無法想象,金家在自己的皇宮內(nèi)院里存下的錢糧竟然足夠用三十年,甚至是打造出一支頂級軍隊都綽綽有余,這么多的資源,竟然只用來自己享受,難怪東煌會淪落至此。但是啊,眼下的這些資源,如果沒有人來生產(chǎn),分配光了之后就沒有了,所以,等開春之后,就立刻把金氏皇族圈占的土地,皇家的獵場園林,全都改成耕地,讓金陵周邊的難民災(zāi)民去耕種,第一批糧種由我來提供,同時,在金陵外再開一座工廠,用于生產(chǎn)日常用品,把流民招進工廠干活,生產(chǎn)資料可以用按勞分配的,總之一切都是為了當下先讓數(shù)量龐大的難民生活得到保障?!?/p>


“明白?!?/p>


“還有,金陵外的亂墳崗,找時間清理一下,在郊外修一個墓地,把這些尸骨妥善處理,別讓他們死后也不得安生?!?/p>


“是?!?/p>


女帝又夾起一個餃子放入口中細嚼慢咽,名叫歐若拉的女人小心翼翼地端著盤子。


“寧海的手藝見長,今年的餃子甚是美味,你也吃幾個?!?/p>


“謝陛下?!?/p>



誰能想到,一年前的金陵,還不是這一片祥和景象。


一八八七年正月的金陵,陰暗的巷道里,各個坊之間那看不到陰影里,都是些快要餓死凍死的人,他們的眼里沒有任何希望,而豪門貴族卻是一片歌舞升平,紙醉金迷,奢華的煙花遮住了天空,卻無人問津江陰關(guān)外那即將發(fā)起進攻的列強聯(lián)軍。


或許那些沉浸在聲色犬馬中的人們早已經(jīng)謀好了后路,他們也許打定了主意,在國門被破的時候馬上投降倒戈,加入自己夢寐以求的國度。


但這些人多少比朝廷里的人要像個人,起碼沒有因為逸仙挫敗了強敵而指責她會招來強國的報復(fù),說好聽點那叫識時務(wù),知道誰是大腿,說不好聽點就是墻頭草,但總比又蠢又壞的朝廷好,這些裙帶關(guān)系上位的官員連誰是大腿都搞不清楚,最后只怕是為何掉腦袋都稀里糊涂。



金陵城的煙火氣,總是那么吸引人。


初二的這天,逸仙起草了一個大綱,用來規(guī)劃年后東煌的發(fā)展方向,忙完了之后已經(jīng)到了下午,眼看著太陽就要落下了,于是決定出去走一走,緩解一下酸痛的脖頸和腰腿。


一直以來都穿著一身素雅白衣的逸仙今天罕見地換上了一套艷紅的旗袍和玄色的毛領(lǐng)大氅,叫上了寧海和平海,三人一起漫步在金陵城的大街上。


走出了宮門,逸仙最在意的仍然是那些幽深的小巷,這些地方是個不見天日的場所,去年這個時候,有不少人凍死在黑暗的巷子深處,無人收尸,等到逸仙攻進了金陵,清算完舊勢力之后,派人去清理坊間時,才搬出來這一具具的白骨。逸仙曾經(jīng)質(zhì)問著各個坊的里正說:“這人死在里面都已經(jīng)爛得只剩骨頭了,你們聞不到尸體腐爛的味道嗎?”里正面色發(fā)青,冷汗直流,說:“大人,這金陵城的坊間啊,盡是雕梁畫棟的風月之地,姑娘們的脂粉香氣,各種名貴的熏香,還有珍饈美酒混在一起的氣味,早就把這尸體的味道給遮蓋過去了,就算是夏天,那些賣魚蝦的一進了城,鋪天蓋地的腥氣襲來,人們都習慣了?!?/p>



逸仙最生氣的不是有人餓死凍死,而是她在整個金陵城清理出來不下一萬具白骨,死了這么多的人,朝廷渾然不知,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現(xiàn)在巷子里干凈多了,也沒有難民蜷縮在里面。逸仙把城東原本金家親王和公主的府邸整理了一下,安排難民住進去,那些七進的大宅院足夠讓全金陵的難民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個年。



走了一圈,逸仙還算滿意,便跟寧海說:“帶你妹妹回去吧,我要去見一個朋友?!?/p>


寧海調(diào)皮的說:“官家,您要見的,怕不是朋友,而是男朋友吧?!?/p>


“多嘴!”


逸仙嗔她一句,便自顧自地走向了公子文的府邸。





“官家,您來了怎么不派個下人來通知在下一聲,在下好提前準備迎接您的大駕啊?!?/p>


披著白色長袍的公子文把左手壓在右手前面,向逸仙行禮,逸仙則一揚手說:“什么官家不官家的,我就是想喝酒了,找個人來陪我喝酒聊天。”


“呦,那您來得真是不巧,我這塞北的酒啊,昨天初一,我和仨哥們兒一起喝沒了?!?/p>


“沒關(guān)系,坊間酒肆現(xiàn)在正開門呢,走啊?!?/p>


“既然是官家相約,在下必須要去,走吧。”


兩人并著肩走在街上,公子文突然間對逸仙說:“從前見你只穿白衣,好似天上的仙女,今日怎么也穿上了這艷俗的大紅色?!?/p>


“過年,得紅火些,這才應(yīng)景。白色太涼薄了,過年穿一身孝,不合適?!?/p>


“我本以為官家您瀟灑風流,不拘俗禮的,沒想到這人間煙火也能動了您的凡心啊?!?/p>


逸仙看向遠處玩著煙花的孩童,還有人家門上倒貼著的福字,笑著說道:“節(jié)禮是俗,但讓人想活著。東煌的人,一年里就盼著這一天啊?!?/p>


“三年前,我走在金陵的街上,滿眼間盡是人間之悲涼,回去后作畫一幅,名為狂雪落江南,那張畫被朝廷燒了,他們說這金陵歌舞升平,哪兒有畫中這些孤魂野鬼,從那之后,我便不再過任何節(jié),沒有那個心思了。除夕的時候,金陵城中的豪門貴族,唯有我一家,不掛燈籠,不放煙火,今天我決定好好的過節(jié)了,因為你?!?/p>


“說實話……半年前的我,還沒有想到自己如今會坐到這個位置上。那時候我只想要改變這現(xiàn)狀,想要用一個溫和的方式。但是這半年的時間過去,我才知道只有讓他們消失才能改變這一切。文公子,現(xiàn)在的我,還是不是你當初一心想要幫助的我?”


“當然是。你看看這街上的孩童,他們笑的多開心啊,若不是你下令按人頭分配金家倉庫里的糧食,這些孩子只怕要受凍挨餓,過不去年啊。官家,看到現(xiàn)在的你,我越發(fā)覺得當初的決定是多么正確?!?/p>


“這半年來,我隱忍著,裝成一副流連風月的墮落模樣,都沒有好好的向你道謝,今天的酒,我請你了?!?/p>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起抬腿邁進了一家酒肆。



金陵城中酒肆的格局,和別處大抵相同的,但是要和諧得多,若是在塞北,必然是有慷慨悲歌的壯士,一邊豪飲著味薄辛辣的烈酒,一邊拍著桌子和朋友高談闊論,然而地處江南的金陵,酒肆中也只是溫文爾雅的書生,自己獨自一人坐在位子上,溫了一小壺甘甜的米酒,用著小酒盅,細細地品嘗,回味著酒香。


逸仙一進門,小二便招呼道:“客官里面請?!?/p>


逸仙和公子文尋得了一處雅座,兩人面對面坐下來,逸仙喚來小二說道:“兩壺今世緣?!?/p>


“呦,這位夫人,您真是行家,不瞞您說,這今世緣可是咱吳地一等一的好酒,那您這下酒菜來什么?”


“江蝦吧?!?/p>


“夫人,這……咱實話跟你說,咱們這女帝啊,攻入金陵城之后,殺了足足二十幾萬人,江水都給染成鮮紅色了,江邊的腥氣,幾個月都不散,那些死人尸骨,全都扔在江里了,這江里的魚蝦,我勸您還是別吃了,那些玩意在江里指不定吃什么長大的呢,您還是換點這陸地上的吧。”


“額……”逸仙心里說:“早知道會這樣,當初給他們火化了好了,”轉(zhuǎn)而看向公子文,公子文則是折扇一合,說:“要是有牛羊肉的話,切上二斤即可。”


“客官對不住啊,前日咱們女帝下旨,金陵城的肉和菜,要統(tǒng)一分配給窮苦人家,早幾i分沒了,咱這店里,好酒有的是,不過好菜就沒剩下什么了,只有些雜碎?!?/p>


“雜碎也行?!?/p>


“您這可說笑了,看您和這位夫人的模樣和打扮,可都是名門貴族的樣子,哪兒能吃得慣下水這種底層人的吃食。”


“甭來這套,小爺我在北都城時沒少吃鹵煮,這牛羊下水做好了抵得過無數(shù)珍饈,大方做就完了,這錠銀子拿去花去,給孩子買點新衣服,買點炮仗玩玩。”


“爺您真敞亮,那得嘞,這就給您二位弄去?!?/p>


小二收了五兩銀子,轉(zhuǎn)身奔后邊去了,不一會兒,兩壺今世緣連著菜一起上來,逸仙話不多說,先斟滿一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微笑道:“夢幻般的香味……這可有些年頭了?!?/p>


公子文飲下一杯,一瞬間兩眼冒星光,對逸仙說:“你品味真不錯,這酒甚好?!?/p>


“我請你那能請你喝次的嗎?!?/p>


兩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這一晃,就到了晚上。


公子文倒沒有事,但是逸仙有點上勁了,臉色通紅,暈暈乎乎,跟一灘爛泥似的往公子文身上一黏,兩人并著肩往回走。



“官家,官家,”公子文輕輕喚了逸仙兩聲,“這是又喝多了,唉……”


逸仙蹭著公子文的肩膀,像只黏人的小貓,癡癡地說:“別,別叫我官家,叫我逸仙,這樣……這樣聽著親切些……”


逸仙嘴已經(jīng)有些飄了,腳步也不穩(wěn),左腳絆右腳,一下就向前栽去,公子文幸虧是練過武,反應(yīng)這個快,一把就將逸仙扽住,然后往回一使勁,把她攬在懷中,右手穿過她的身后,左手攬住她的腿,給了她一個公主抱。


公子文抱著她,來到了皇宮的大門,門口連個人都沒有,大門敞開著,公子文也不管太多,直接走了進去。


金陵城的皇宮雖然不算特別大,但是也已經(jīng)不小了,公子文在里面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最后實在不行,就隨便找了個宮殿進去了。


他也真是會找,這隨便一找就能找到永巷后的冷宮里去。他把逸仙安置在只有一層薄褥的床榻上之后,就想著回去吧,剛要走,卻被逸仙拉住了衣袖。


“別走?!?/p>


“官家,您這……”



逸仙手上的力氣忽然變大了許多,五根手指宛若一把鐵鉗,死死地抓住了公子文的左手,緊接著往回一甩,將公子文抓到床榻之上。


醉眼朦朧的女皇帝將這如玉公子按在了榻上,雙手如同兩座大山,壓住了公子文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公子文用盡力氣掙扎著想起來,卻根本無法掙脫,逸仙的力氣遠遠超過了人類,即便公子文有著一腳踢碎頭蓋骨的功夫,也絲毫不是逸仙的對手。



“官家,你這是做什么?”



逸仙的意識絕對的清醒,但是在酒精的麻痹下,她便放棄了控制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肢體跟從著本性,隨波逐流。


她,也是女人啊。



逸仙的兩座艦橋緊緊蹭著公子文的胸口和臉頰,笑吟吟地說道:“公子,奴家比起畫舫里的河船女如何啊?”


“那,那怎么能比,她們不過是徒有鮮艷外表的路邊薔薇,您可是傲雪凌霜的寒梅,空谷幽林中的蘭芷,她們是星辰,昏暗微弱而繁多,您是皓月,月光皎潔,亙古唯一?!?/p>


“壞人,壞人,你休要拿這等甜言蜜語來哄騙人家,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用這些好話來騙女孩子啊?!?/p>


“在下怎敢在官家面前說謊,那不是欺君之罪嗎。官家,您喝醉了,快休息吧?!?/p>


“不嘛不嘛,人家還不累呢。”


“大姐,可是我累啊!您知道抱著跟爛泥一樣的你從外面一路回宮有多遠嗎?放過我吧,好不好?!?/p>


“不好!”


逸仙突然間就像只餓極了的猛虎似的,撕扯開公子文穿著的純白色的深衣,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翌日清晨,逸仙睜開眼睛,見到自己床上一片亂糟糟的,而公子文跟個死人一樣躺在地上,鬢發(fā)凌亂,模樣甚是滑稽。她爬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艦體的通海閥,喃喃道:“好痛啊,昨天是不是太猛了。”


看到床榻都出現(xiàn)了裂縫,逸仙趕緊爬起來伸手拍著公子文的臉說:“醒醒,醒醒?!?/p>


“嗯……emmmm,昂?官家?”


公子文一覺醒來,看到逸仙嬌艷的面龐,卻像是見到了惡魔一樣,一把推開她說:“你別過來啊,我真的遭不住了?!?/p>


“嘻嘻,真可愛?!?/p>


逸仙笑道,伸起胳膊把自己撐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卻見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心說糟了,這會兒寧海她們不得找瘋了啊。



果不其然,定遠老阿姨帶著人站在永巷外,旁人說道:“定遠大人,現(xiàn)在就剩里面的冷宮沒找了,官家她,也許就在里面?!?/p>


“跟我進來?!?/p>


逸仙和公子文正在整理著衣衫,定遠便闖了進來,此時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的定遠仍不減她北洋之主的威儀,明艷的臉龐不怒自威,嚴厲的雙眼瞪著逸仙,逸仙臊眉耷眼地看著定遠,有些不好意思,公子文則是不知所措,這時定遠發(fā)話了:“來人,送公孫公子回府。”


“是。”


兩名身穿白色緊身皮衣,披著黑色大氅的北洋女兵走過來,帶走了公子文,屋里只剩下了逸仙和定遠。


逸仙坐在已經(jīng)快要塌了的床上,低著頭,等待定遠的批評。


定遠拿起手里的象征著北洋權(quán)力的龍頭杖憤怒地敲著地板,對逸仙說:“官家啊,你可不能得了江山之后,就開始貪歡享樂,不務(wù)正業(yè)!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衣衫不整,滿屋子都是那種味道,你怎么可以帶男人回宮呢?啊?”


“昨天……辦完了公務(wù),想要放松一下,就找他出來喝酒,喝醉了之后,是他送我回來的,然后,我一時沒忍住……”


“逸仙啊逸仙……你說說你,從前你可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啊……你這次的行為,跟秦淮畫舫里那些女人有什么區(qū)別?!?/p>


“我錯了,錯了,昂,您別罵了別罵了。”


“現(xiàn)在你是君,我是臣,我本不應(yīng)該太管你的私事,但是,若是臣子不及時規(guī)勸君王的行為,將來動搖的是國家啊?!?/p>


“我知道的……您放心,不要太愁這些事,您看看您自己,頭發(fā)都白了……明明我們艦?zāi)锴啻河礼v容顏不老的,您卻白了這一頭的秀發(fā)……太讓人傷心了?!?/p>


“縱使一夜白頭,我的妹妹,也回不來了,那些犧牲,那些血與白骨,都來自當年的理想……我們都回不去了,往昔的榮華,都已經(jīng)雨打風吹去,我再也不是亞洲第一艦……再也不復(fù)當年的風華絕代……所以我更怕失去你啊……你承載的,是東煌人的希冀,是龍王的魂魄,逸仙,成為東煌的皇帝,這只是開始,我們的愿望,是讓東煌重回盛世,龍游滄海啊?!?/p>


“我記得,我永遠的記得的,我永遠不會忘記讓東煌復(fù)興的理想。”



定遠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逸仙身上,語氣變得溫柔了些,說道:“外面冷……披上它,我送你回寢宮?!?/p>


“謝謝。定遠阿姨,有你真的太好了?!?/p>


逸仙撲在定遠懷里蹭著她,像個女兒在向自己的母親撒嬌。



公子文回府的這一路,簡直就是被那兩名女兵給架回去的。昨天那一夜過去之后,自己的腰腿無比的酸疼,膝蓋發(fā)軟,走路直晃悠,進了自己家,二話不說地爬到榻上,把鞋甩到一邊,像是沙漠中的人見到綠洲似的臥在自己的床榻上,心說:“這下終于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逸仙回到乾清宮,盡力回想著昨夜的歡愉,那種隨心放縱的感覺真的很難讓人抗拒,她現(xiàn)在好想要沉浸在這如夢似幻的魚水之歡里,奈何現(xiàn)實總是讓人夢碎,桌案上的文書,告訴著這位才登基不久的女皇帝,有事情發(fā)生了。


自從前朝把九龍城一帶割給了皇家之后,皇家就把此處作為據(jù)點,進行各種非法的貿(mào)易活動,而因為條約的限制,東煌無權(quán)管制九龍城,于是導致了九龍城的日漸腐化,這里充斥著紅燈區(qū),名為***的罌粟制品從此處銷往東煌其他地區(qū),而皇家的行商則從中牟取暴利。交州一帶,已經(jīng)因此變得烏煙瘴氣,放眼望去,盡是些大煙鬼和風塵女,不少人因此而家破人亡。

也是因為皇家人的目無王法和自負自大,導致了九龍人和皇家的流血沖突,這件事并沒有因為金陵城的變故而停止,為了鎮(zhèn)壓九龍城,皇家駐守在遠東的紫石英開進了九龍,進行血腥屠殺,這一日,便是九龍的消息傳到了金陵城的皇宮之中。


“這件事情上,不用再討論了,九龍城必須收回,九龍城中的皇家人限時遣返,如果到指定日期還停留在九龍 ,東煌會采取物理清除的手段?!?/p>

朝堂上,逸仙面無表情地對她的幾名姐妹說道。

“官家,那些***如何處理?”一名艦?zāi)飭柕馈?/p>

“全部銷毀,另外,參與販賣和生產(chǎn)的人,無論國籍,一律格殺,東煌的地界里不允許有任何形式的鴉片?!?/p>

“可是……這不符合法律啊?!?/p>

“但是符合正義?!?/p>

“這……”

“東煌需要一種正義,鮮紅且沾著血肉的正義!”

逸仙紅色的雙眼變得更加猩紅,她下令道:“著令海圻,率東煌護正司進入九龍城,執(zhí)行任務(wù)?!?/p>


護正司是逸仙奪權(quán)后設(shè)立的一個部門,成立不到半年,她們游離于法律之外,專門執(zhí)行特殊的任務(wù)。她們會負責一些特殊案件,而她們抓人和審查不需要證據(jù),只要認定你有罪,就可以抓進詔獄里,沒有人可以在詔獄里緘口不言,再硬氣的亡命徒在詔獄里也會變成慫包軟蛋,哪怕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寧死不屈了,在詔獄里過了一天也會哭著喊著求饒,任何罪犯只要進了護正司的詔獄,他們都會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犯罪。

對付這些披著商人的幌子賣著鴉片的貨色,就需要這種人來。


數(shù)日后,海圻和護正司的差役一同出現(xiàn)在九龍城外,她們的首要任務(wù)是傳達逸仙的給皇家勢力的通碟,但不出意料,皇家無視了逸仙的要求,還出言侮辱了海圻一番,海圻面對著談判桌上那些囂張跋扈的皇家人,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從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扎在了一名皇家代表的手背上,把他的手釘在了桌子上。

一聲慘叫響徹云霄,而海圻則是邪魅地看向在場的皇家人說:“給你們機會,你們不中用啊,活著不行,非得選死路。”


“你你你你就不怕我們?nèi)詹宦涞蹏膱髲?fù)嗎!”

“笑話,當初幾十倍是聯(lián)軍都攻不進江陰關(guān),你們皇家規(guī)模最龐大的騎士團都已經(jīng)在內(nèi)斗中全軍覆沒了,你們跟東煌唱反調(diào),你有這實力嗎?別跟我說紫石英在這,她一個人算個p啊給句痛快話,是回皇家還是死在這兒?!?/p>

“你……嗷……!”

“三,二,一,不回答,那就是不走咯?!?/p>


海圻拔起匕首,橫著一揮,緊跟著就聽屋里傳來一陣陣的哀嚎,兩分鐘后,海圻擦著匕首上的血,走出了談判室。


“大人,您沒事吧?!币幻┲岷谄ひ?,身負長短兩把刀的護正司艦?zāi)镉松蟻恚焓謹v扶著海圻,海圻把匕首一甩,扔在了地上,說道:“區(qū)區(qū)幾個普通人,殺他們還不是跟捏死螞蟻一樣,九龍城里的天要變了,告訴姐妹們,不要手軟,不留活口,咱們下一個目標,就是皇家開的十字藥房?!?/p>


一隊身著緊身皮衣,只露一雙眼睛的冷酷殺手出現(xiàn)在藥房中,門口的兩個假洋鬼子還要伸手阻攔她們,口里說著:“嘿,你們是什么人?!痹捯粑绰?,領(lǐng)隊的海圻手起刀落,斬斷了他們的手臂,兩個人捂著傷口痛呼掙扎,藥房里面的人嚇了一跳,趕緊出來看看情況,這時,海圻闖入,一腳蹬翻了大堂經(jīng)理,說:“叫你們老板出來,護正司查案!”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沒有權(quán)力在九龍城執(zhí)法!”這位經(jīng)理試圖掙扎,海圻則笑道:“從今天起,我們就有這個權(quán)力,叫你們老板出來!”


海圻一刀扎在經(jīng)理的膝蓋上,狠狠地剜著,痛得他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樓上的大老板聽到了這動靜,趕緊下來看看,一看,頓時怒火中燒,自己在這里幾十年了,第一次見到敢這么囂張的人來搞事。


“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闖進來傷我的員工,你不知道我們是有皇家保護的嗎?”


海圻走上了,啪啪兩個耳光扇得他牙齒都掉了,緊跟著揪住了領(lǐng)子,把他舉起來,質(zhì)問道:“你這里是不是販售了鴉片,說!”


“你,你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憑什么這么說?”

“呦呵,問我要證據(jù),今天要是在你這兒搜出來,搜出來多少你給我生吞下去多少!”


一行人開始翻箱倒柜的搜查,藥房老板還不明白自己什么處境,不開眼地說:“你們有搜查令嗎?你們這是私闖知道嗎?你們還講不講法律!你這是在侵犯人權(quán)知道嗎?”


“知道,就侵犯你人權(quán)了,怎樣?什么事還能有東煌的安危重要?只要能鏟除你們這些兜售大煙的壞人,什么方法都無所謂?!?/p>

“你們這些東煌人就是野蠻,不講理,不講法,看看我們西方多么文明……”

海圻不耐煩地把手指伸進了老板的嘴里,抻出來他的舌頭,狠狠地一扽,硬生生地把他的舌頭拔了出來,說:“就是因為你們這種觀念,這世界上因為緝毒而犧牲的警察數(shù)不勝數(shù),因為凡事要講證據(jù),才讓你們這種人逍遙法外,所以啊,我們官家特許護正司,先殺后查。”


不一會兒,幾個人抬著一個箱子出來,對海圻說:“大人,后院里還有。”

海圻看向滿嘴是血,恐慌到了極點的老板,掰開了他的嘴,說:“我說過,搜出來多少,你給我生吞下去多少,來,全給他灌下去。”


藥房老板不久后便一命嗚呼。而整個九龍中的清理行動正在血腥的展開。


凡是和鴉片有關(guān)的人,都被押到了海邊,他們此前進行過激烈的抵抗,但都徒勞無功,作威作福幾十年的他們一夕之間淪為階下囚,成為了待宰的豬。

海圻冷漠地對手下說道:“斬!”


一瞬間,尸橫遍野。


九龍城里的百姓躲在家里瑟瑟發(fā)抖,街面上慘叫令人不寒而栗。

九龍城的每一條街,都染滿了鮮血,皇家的人,販賣鴉片的人,他們在海圻的鋼刀下發(fā)出了悲鳴,然而這喚不起海圻的憐憫之心,她憤怒地砍死一名向她求饒的鴉片販子,說道:“你求我饒你一命,你們有饒過那些無辜人的生命嗎!”


九龍城自從被割給皇家之后,逐漸就成為了一個聚集著各種犯罪交易的無法地帶,此前從未有官差敢管這些事,而今突然之間來了一撥無情的惡鬼羅剎,她們只要見到犯罪者就處以極刑,這便讓九龍城的地頭蛇們憤怒不已,他們叫上了自己的全部手下,聚集了上萬人,走向了街頭,要報復(fù)海圻,海圻則有恃無恐地讓護正司的姐妹們開啟屠戮模式。

“不要可憐他們,不要聽他們上有老下有小的鬼話,只要不投降,就給我剁了!”

普通人的肉體凡胎哪里是艦?zāi)锬卿摻铊F骨的對手,一邊倒的屠殺持續(xù)到第二天早上。


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白發(fā)如雪的定遠臥在床上,身后一名穿著錦繡漢服的美艷女子正在看著那枚鎮(zhèn)遠留給她的心智魔方。

“別看了,致遠,再怎么看,也沒有足夠的軍費造她出來,府庫里的資源都被分給了江南一帶的貧苦百姓,沒有軍費了已經(jīng)……”定遠面對著墻壁說道。

“不……官家她很快就不缺軍費了,一個星期的屠殺已經(jīng)讓九龍那邊的人明白了逸仙的意志。過不了幾天,海圻就會帶著那些皇家人兜售鴉片得到的巨額資金回到金陵?!?/p>


“我始終對現(xiàn)在的逸仙有一絲害怕,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變得如此偏激,破金陵殺了二十幾萬人,這一次又殺了一萬多人……”

“我倒覺得她沒做錯,對付罪惡,就只能賜予他們死亡,小偷小摸或許可以教化,大奸大惡之徒,只能靠殺來解決。”

“能殺得完嗎?”

“黑暗兵法中有屠一城降十城之術(shù),相信我,沒有人是不怕死的,殺一能儆百,殺他十萬再看看。只有讓這些豬玀一樣的人經(jīng)歷過慘痛且血腥的黑暗,他們的下一代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才會因惜命而不去造次?!?/p>

“人性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嗎……”

“人性本來就這樣?!?/p>


正月十五這天,舉國歡慶,九龍城的人們也張燈結(jié)彩地慶祝地頭蛇們的滅亡和皇家人的消失,海圻特意給自己的主炮換上了禮花火藥,打出了極其巨大是絢麗煙花,孩子們看著美麗的花火升空笑得無比開心。


“阿爺,阿爺,我看不到煙花了?!毙∨⒗心昴腥说囊陆?,男人抱起小女孩,讓她坐在自己的肩頭,笑著說:“現(xiàn)在怎么樣?”

“能看到了,哇,好漂亮的煙花啊,是那些蒙著臉的姐姐們放的呢。”


另一邊的街道上,沒有了禍害人的地頭蛇和皇家人,夜市得以重開,喜笑顏開的走商小販叫賣著小吃飲料,玩具飾品,還有猜燈謎賣花燈的,逢人第一句是:“上元安康”。而此時此刻,九龍城中的鏡花巷里,一座最高最奢華的大廈之頂,海圻的姐姐海天正坐在正位上品著甜酒,身前跪滿了人,都是這鏡花巷里的紅倌,她們顫顫巍巍的,冷汗直流,為首的是一名大約五十歲的女人,雖然歲數(shù)很大了,容貌還是明艷,臉上沒有皺紋,看著和二三十歲的模樣差不多,就是頭發(fā)有幾縷白了,她爬到海天前邊,哭著說:“大人,大人,您可千萬要饒了我們啊,這些姑娘,她們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要么無父無母,要么被爹媽賣進來,都是些可憐人,我們都是弱女子,也總被那些人欺壓的啊,您發(fā)發(fā)慈悲,千萬別把我們也像那群古惑仔似的,給推出去砍了呀……嗚嗚嗚,嗚嗚嗚……”


海天把桌上的甜酒一飲而盡,不帶一點感情的說:“起來吧,我不會難為你們,今天上元節(jié),讓姑娘們過個節(jié)。明天一早,我會帶來新的規(guī)矩,到時候你們按規(guī)矩辦,就不會出任何事,如果違背,只有一死。懂了嗎?”

“懂了,懂了,奴家一定按您的規(guī)矩辦事。”

“話我已經(jīng)說完,你們都起來吧,不要害怕我們護正司,我們殺的都是奸惡的壞人?!?/p>


奉公守法沒有虧心事的好人自然是不用害怕護正司,但她們的雷霆手段太過殘忍,著實駭人。

有一具尸體,是一個大dú梟的,他被施加了梳洗之刑,就是先用開水澆上幾遍,然后拿一把鋼鐵做成的梳子,一遍一遍地把身上的肉梳下來,其過程無比血腥,駭人聽聞,另有一個女dú梟,被護正司的人用了一刑叫做[開口笑],死得相當凄慘,至于其他的小嘍啰,大多數(shù)都是被活生生用鋼刀剁死,那一天,整個九龍城是慘叫不止,血流成河,包括那些皇家的人也免不了被誅戮,至于紫石英,她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被控制住了,只能掛白旗投降。

對于不法之徒就得用野蠻手段,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么慣著你啊。盡管在后來的史書中,有公知將這一時期逸仙的舉動稱之為開歷史倒車和封建殘留,但無疑這種手段最是高效和直接,也被眾多的底層人所贊揚。


收到了紫石英回信的君主得知了九龍城的大屠殺之后,慘然一笑,對手下說:“給逸仙致電,就說皇家決意歸還九龍……還希望她高抬貴手,別對東南亞的皇家勢力下手,我現(xiàn)在分身乏術(shù),實在管不了那邊啊……”

“那些被殺的人……不給他們報仇了嗎……”

“他們的錢又沒送到我手里,死了就死了,為他們和東煌打一架,太虧?!?/p>

“明白了?!?/p>

有人說逸仙的江山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這話一點也沒錯,自從一八八八年的三月份開始,護正司便如同一把篦子一樣清掃著整個東煌,從三月一直到一八八九年的十二月,東煌的人口減少了將近三百萬,甚至進入到暹羅安南等國的領(lǐng)土內(nèi)屠殺du販,破壞種植罌粟的田地,期間與安南爆發(fā)了一場戰(zhàn)爭,一周之內(nèi)安南國被滅十余萬軍隊,一半的國民被屠殺,安南只能俯首稱臣。

逸仙有時候會看著自己治下的東煌露出微笑,她看到的是百姓安居樂業(yè),社會安穩(wěn)祥和,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刑殺之上,護正司為了這一眼的安寧,背負了無數(shù)的殺孽。



上元佳節(jié),闔家歡樂,海圻與姐姐海天坐在不遠處的路邊小攤,看著眼前的一切,說:“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東煌人露出這樣的笑臉了,今天見到了,就覺得自己沒白忙活……”


“我們要守護的,就是這樣的笑容啊……這笑容,就是正義?!?/p>













《燃燒吧!艦》第十四章 金陵變(二)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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