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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小風(fēng)一回到住處，劈頭就是一個耳光。

“撕丫頭，你上哪兒去啦！是不是又想逃跑？踏馬蹄，我真金白銀的把你買回來，可不能讓你說走就走的，踏馬蹄！打撕你！打撕你！”

一道道鮮紅刺眼的血痕在小風(fēng)的臂上、腿上綻開，滴落于地的鮮血宛若落水的凄艷紅花。

“嗚──沒有沒有，好痛啊！”

“別打了，撕軌。別要鬧出人命來！你把她打撕了，可不是更加劃不來？”

“見丫頭，不打不行！打撕你、打撕你！”

“哇──好痛──”

“還叫！打撕你！”

“好了……”

“好什么好！滾開！別護著這個丫頭！”林旺財越說越氣，下手也越來越重，“打撕你──”

“啊──林叔叔，求求你別打了......我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林氏夫婦的面孔、浸了鹽水的藤條此起彼落，陣陣痛楚幾乎要將小風(fēng)那小小的軀體片片撕裂，她的雙目愈來愈模糊，漸漸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原本震耳欲聾的叫罵聲，似乎也愈來愈聽不清；鞭打的痛楚，竟然也慢慢地消失了。

她對周遭一切的感受，愈來愈微弱微弱……是要死了嗎？嗯，也好，這樣就不會痛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恢復(fù)了知覺，但仍無力睜眼去看周遭的事物，只能在半夢半醒間隱約聽到林氏夫婦的對話：

“好了，別這么逼她了，她不過是個七歲大的孩子，讓她多休息一會兒吧！”

“笑死人了！踏馬蹄，你以為我為什么要買這個丫頭？她可不是買回來疼的，是買來賺錢的！”

“就算是買來賺錢的，也不該待她這么刻薄啊！你看看她，才被你狠狠打一頓，昨晚又沒吃東西，實在可憐得緊。”

“我刻?。磕阊b什么好人??？當(dāng)初買她、打她難道沒你的份嗎？什么時候開始轉(zhuǎn)性啦？”

“是，我也有份。但是那丫頭都成這模樣了，難道財哥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良心？憑你也來跟我講良心，真是笑死人了！好了，別再啰唆了，這兒已經(jīng)沒什么賺頭了，今天表演完最后一趟，明兒就上別的地方去！”

“財哥……”

“你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啦，別我給裝死！快起來，好好給我賺錢去！”

小風(fēng)被粗魯?shù)負(fù)u醒，勉強睜開眼，只見一張粗魯兇惡的丑臉映入眼簾。

“啊……好痛！”昨夜一頓毒打的酸痛仍未消退，稍稍挪動身子，便覺得四肢百骸都要裂開來，她眼冒金星，半分力氣也使不上來。

“別再裝死啦！睡了那么久，還有什么好痛的！快點給我起來，洗把臉，好好賺錢去！警告你，別耍什么花樣，也不許出什么差錯，否則你就有得受了！明白沒有！”不顧小風(fēng)早已不堪負(fù)荷的瘦弱身軀，林旺財硬是拉起她，接著順手推到盆邊，罵道：“快點洗，別拖拖拉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