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朽的帝國英雄們的注視下，瓦拉克洛沿著圣徒大道前行，雨水像窗簾一樣落下。在他的眼里，這些著名的將軍、成就斐然的圣賢和星際戰(zhàn)士統(tǒng)帥們看著他這個異端中的異端大步走過時，仿佛他們那尖叫著的幽靈就在他們石質(zhì)的面孔后面抽搐扭動著。他們的雕像被多納托斯叛軍毀壞了，他們的脖子上纏著帶刺的鐵絲網(wǎng)套索，他們的四肢被折斷，他們古老的大理石上涂滿了血腥的混沌符文。

“這些多納托斯人，他們接受啟示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黑暗使徒說?！捌惹械叵胍与x他們那腐爛的帝皇?！备绲铝_戈爾穩(wěn)步跟隨在他的主人背后，一言不發(fā)。他們正行走在銀金谷內(nèi)的街道上，朝著烈士廣場走去，盡管這里是叛徒牢牢控制的領(lǐng)地，但高大魁梧的保鏢已經(jīng)備好了收割者自動炮。

瓦拉克洛心下思忖，他時刻保持著警惕，根本不介意有一群懷言者尾隨著他們的領(lǐng)主;黑暗使徒從長期的經(jīng)驗中知道，哥德羅戈爾不把主人的安全交給任何人?？膳碌慕K結(jié)者是一條保險繩。哥德羅戈爾很早就在追隨他，是他幾千年來的忠實伙伴和守護者。這位沉默寡言的戰(zhàn)士堅定地把自己的顏色染在了瓦拉克洛的旗幟上，從未動搖過。黑暗使徒知道哥德羅戈爾明顯缺乏個人野心和絕對的忠誠，就像腥紅面紗這樣的面具。不過，事實證明這還是有價值的。隨著瓦拉克洛對永生的追求越發(fā)深入，他高大的保鏢成為了他與現(xiàn)實緊密聯(lián)系的紐帶。他是使他的主人不會隨波隨流的船錨。瓦拉克洛想，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割斷繩索，那真就太可惜了。（吐槽：又是一個人間之屑）

不過不是今天，今天是另一個戰(zhàn)士去覲見神明的時刻。在高聳入云的雕像和聳立于雕像后面的哥特式數(shù)據(jù)神龕之間，瓦拉克洛和他的榮譽衛(wèi)隊進入了烈士廣場。這是一個巨大的廣場，是點綴在市中心的幾個廣場之一，四周環(huán)繞著高聳的工業(yè)和商業(yè)建筑。被解放的信徒們成群結(jié)隊地聚集在廣場的邊緣，無論懷言者走到哪里，他們都是如此。他們簇擁在窗戶前，淹沒了街道入口，但被忠誠的變節(jié)民兵組成的警戒線所阻擋，他們破舊的制服和盔甲上涂滿了懷言者的神圣符號。

瓦拉克洛的戰(zhàn)士們正等候著他。更多的變節(jié)民兵組成了密集的隊伍，眼睛里閃著熱情的光芒，為主人的盛事而聚集在一起?；\罩著他們的是阿德拉斯塔波爾的變節(jié)騎士，他們在前一天平原上的戰(zhàn)斗中留下了累累傷痕，身上還濺滿了泥漿。他們笨重的維修車輛停靠在他們的陰影下。

在廣場的中央有一座黑色大理石高臺，是為黑暗使徒而建造的。這座宏偉的建筑高八十八英尺，有八十八級雕刻的臺階通向它的頂點。一個帶刺的金屬架豎立在高臺的頂層，將一個殘忍的銅籠懸于一口巨大的鐵火盆上。更多的沒有在大陸的其他遙遠戰(zhàn)區(qū)作戰(zhàn)的懷言者佇立在高臺周圍，圍成一個大圈。

瓦拉克洛登上大理石臺階，走向高臺的頂端時，數(shù)千人的喉嚨里響起了贊美和崇拜的呼聲。鐘鼓齊鳴，武器紛紛朝天射擊，他感到所有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被關(guān)在銅籠里的懷言者。

當他到達高臺的頂端時，瓦拉克洛的榮譽衛(wèi)隊在高臺邊緣分散站開。只有哥德羅戈爾留在他身邊。瓦拉克洛無視了籠子里的人影，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舉起雙臂看向他的崇拜者們。

“多納托斯的人民們，”他通過盔甲上的擴音器大聲說?！拔覀冓A得了一場偉大的勝利!”歡呼聲如海潮般沖刷著他，瓦拉克洛那八張被竊奪縫合的無助殘面也斜睨著他?！暗蹏致哉哒J為他們可以攻破我們的城門?！比巳喊l(fā)出憤怒的吼叫。“他們認為我們軟弱無力，很容易成為他們壓迫武器的犧牲品?！绷硪徊衽瓭L滾而來，瓦拉克洛沉浸在他們的仇恨中，他變異的感官將其視為洶涌澎湃的深紅風暴的前沿。

“可他們錯了!”他喊道，人群欣喜若狂?！坝捎谒麄冏约旱臒o知和傲慢，我們的敵人徑直走進了我們的陷阱。通過我神圣的懷言者的力量，我們在敵人隊伍中的開明盟友的信念，以及你們多納托西斯解放部隊的信仰，我們的敵人被擊垮了!”多納托斯的人民大聲疾呼他們的忠誠，卻只得到瓦拉克洛的蔑視。“諸神高興了!”他咆哮著，他們也咆哮著回應(yīng)。

“但是，”黑暗使徒說，他的語氣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人群安靜下來，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先知的布道?！皯?zhàn)爭還在繼續(xù)。我們的壓迫者還沒有被打敗，這在一定程度上要歸咎于我們中間的一個叛徒?！?/p>

瓦拉克洛終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被困在銅籠里的懷言者。這名戰(zhàn)士的動力甲被殘忍地剝?nèi)ィ踔涟切┮呀?jīng)成為他身體一部分的部件。他被打得渾身是血，嘴里還被縫上金屬塞。他憤怒而憎恨地盯著瓦拉克洛的眼睛。黑暗使徒沉醉在這種仇恨中，用他自己的仇恨來回敬他。

“達克沙，”他喃喃道，用他能感覺到的所有輕蔑和憤怒來加重這個名字。“太輕率。太渴望榮耀，不考慮你行為的后果。你是鮮血之主的蠢貨?！?/p>

被迫緘默的戰(zhàn)士用被剝了皮的手指抓住籠子的柵欄，憤怒地在鐵口塞后面咕噥著。

“這個叛徒，”瓦拉克洛對他那聚在一起的羔羊們喊道，“在昨天的戰(zhàn)斗中，他辜負了我，也辜負了我們所有人。更糟的是，他辜負了眾神。他接到命令，一旦獵物進入陷阱，就把橋梁沉入西部工業(yè)區(qū)。正是他違背了命令，因為他知道我們的敵人只要發(fā)現(xiàn)他們的逃跑路線被打開，就會向他靠近。這個傻瓜低估了我們的敵人，所以他讓他們逃離了絞索!”

瓦拉克洛的目光掃過廣場邊緣喧鬧的人群，露出殘忍的微笑。

“不要害怕，我的朋友們。敵人終究難免敗亡，因為他們享受到的只是緩刑。至于達克沙就不可能了。”

說著，黑暗使徒向他的一個榮譽衛(wèi)兵示意。這個長角的戰(zhàn)士大步走過前臺，遞給他的主人一把點火器。瓦拉克洛舉起了這個笨重的仿生機械武器，盯著它那只滾動的黃眼睛，它的槍管上長出了一個水泡。然后他把火苗對準達克沙籠子下面的火盆。

“混沌眾神啊，”瓦拉克洛高聲說，“我為你們獻上這個祭品。背叛者的痛苦!”

他扣動扳機，一股綠色的火焰噴進火盆。堆在那里的燃料棒著火了，被污染的熏香散發(fā)出有毒的煙霧。骯臟的火焰高高躍起，饑渴地向達克沙咆哮著。

被束縛的懷言者撐了幾乎一分鐘才止不住地尖叫起來?；鹧嫘苄苋紵?，達克沙的哀嚎從鐵口塞后面?zhèn)鞒?，響徹了整個廣場。奄奄一息的懷言者發(fā)出了最后一聲低沉的痛苦嚎叫后，生命離開了他的身體。黑色的閃電劃過天空，連綿的雨點緩緩飄落，沙沙作響地打在達克沙燒焦的尸體和滾燙的籠子欄桿上。

瓦拉克洛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那個辜負了他的戰(zhàn)士的尸體。

“把高級騎士召集過來。”他低聲對哥德羅戈爾說?！八麄儠轿业氖ニ鶃硪娢摇！?/p>

說著，黑暗使徒從高臺上大步走下，他的斗篷在身后飄動著。

?

格蘭特·坦·奇邁羅斯高昂著頭顱，走進了懷言者的密室。盡管他的輔助支架每動一下就發(fā)出嘶嘶聲和嗚嗚聲，卻絲毫沒有減少他那高貴的尊嚴。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就像他從未讓他那傷痕累累的臉和他家族的卑微地位使他低人一等那樣。如果黑暗使徒試圖用暴力和恐怖的環(huán)境來恐嚇他的盟友，他會發(fā)現(xiàn)坦·奇邁羅斯子爵不是那么容易被嚇倒的。

不再是子爵了，他苦笑著提醒自己。他現(xiàn)在是阿德拉斯塔波爾的至高王了，他額頭上所戴的王冠就是證明。從德拉科尼斯騎士——托爾溫·坦的遺體上，通過古老的方式奪得。他是整個星球的至高王，而王是不會向祭司鞠躬的，即使是在他們的神的神廟里。（吐槽：待會兒別慫）

格蘭特看到了血跡斑斑的召喚陣和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巨大的混沌八芒星。他看到了裝飾在每根柱子和拱門上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戰(zhàn)利品，萬機神的忠實衛(wèi)道者和仆人淪為被鐵絲束縛的祭品，來彰顯毀滅之力的榮耀。這個地方的陰影似乎在不自然地抽搐和騷動著，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污穢熏香的惡臭。

格蘭特的身后是他幸存下來的宮廷騎士，還有鄧肯·坦·懷沃恩的騎士。前一天的勝利是有代價的。除了圣物守護者，他們都是功成名就的勇士，他們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且誓死效忠格蘭特的王權(quán)。所有人都戴著循環(huán)呼吸器（rebreather），由懷言者的長袍助手提供，這樣他們就可以順暢地在布滿精神控制煙霧的密室中呼吸。

“我們已經(jīng)和這里的黑暗生物訂立了契約。”當他們關(guān)閉神龕的伺服講壇時，格蘭特對鄧肯·坦·懷沃恩低聲說。給他們提供呼吸設(shè)備的那群信徒，曾吩咐他們聚集在講壇下，等侯瓦拉克洛的蒞臨。

“但這很強大，”大公回答道，他那隱藏在兜帽下的眼睛閃閃發(fā)光?！皬姶蟮阶阋员ＷC您統(tǒng)治阿德拉斯塔波爾，陛下?！备裉m特咕噥著表示同意。他從來都不喜歡鄧肯·坦·懷沃恩，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殘暴且心高氣傲的人。然而，格蘭特在策劃叛變時，所有的貴族家族中，只有懷沃恩家族的支持和謹慎最值得仰仗。他們對德拉科尼斯家族的統(tǒng)治的不滿是人盡皆知的。此外，大公是個殘忍而危險的戰(zhàn)士，他的騎士也是如此，他們都是冷酷無情的戰(zhàn)士，對勝利的興趣大于榮譽。有這種令人厭惡的追求的人是合適的盟友。

傳說，懷沃恩家族還有秘密武器隱藏在他們家族的寶庫里。根據(jù)格蘭特的經(jīng)驗，最好不要忽視這些傳言。

“他可沒說錯，格蘭特·坦·奇邁羅斯，”瓦拉克洛的聲音傳了過來。黑暗使徒從講壇的陰影中現(xiàn)身，把他的護手放在環(huán)繞的欄桿上，俯視著騎士們。在他身后，一個身穿巴洛克式動力甲的巨大身影時隱時現(xiàn)。

“這很好，黑暗使徒?！备裉m特說，他竭力掩飾自己對盟友突然現(xiàn)身時的恐懼。

坦·奇邁羅斯歪著頭，支架嘶嘶作響，小心地保持著一個似乎與對方平起平坐的姿勢。除了軍事上的尊敬，他不會對這個怪物卑躬屈膝。黑暗使徒思忖著他的反應(yīng)時，他的人肉面具似乎有生命般的蠕動起來。

“比通過惡魔的嘴傳話輕松多了?！焙诎凳雇秸f（吐槽：你也知道??？）?！斑@樣，你就可以看著我的眼睛向我解釋你為什么失敗了?！?/p>

格蘭特早就知道會面臨威脅。他的新盟友如果不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也不會在廣場上如此麻煩和招搖。盡管如此，面對懷言者的不悅，還是需要竭力自控才能不畏縮。坦·奇邁羅斯身材高大，盡管身上有傷疤，但還是像個戰(zhàn)士，但與這個長期征戰(zhàn)，且越發(fā)逼近的怪物相比，他覺得自己很渺小。

“如果要說有什么失敗的話，瓦拉克領(lǐng)主，那就是你剛燒死的那個混蛋。”格蘭特回答（吐槽：甩鍋），聲音冷若寒鐵?！翱磥響土P已經(jīng)降下?！巴呃寺宥⒅裉m特，好像騎士是他在靴子里發(fā)現(xiàn)的某種討厭的臭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凡人？ 效忠王座的騎士們?nèi)匀恍凶咴谶@個世界上。 他們?nèi)匀皇且粋€威脅，一個你應(yīng)該消除的威脅。”

“他們沒有還手之力了，”格蘭特冷冷地回答。“佩加森家族幾乎全軍覆沒，米諾托斯家族也是。至于德拉科尼家族，我們的圣物守護者已經(jīng)證實他們中超過一半的人在戰(zhàn)斗中被消滅。我親自斬殺了至高王托爾溫。古老的家族沒有領(lǐng)袖，沒有榮譽，被徹底打敗了。”

“可是，”瓦拉克洛咕噥道?！安⒉皇撬械娜硕急粴⑺懒?。我們那位說悄悄話的朋友告訴我，至高王的兒子還活著，并對你的主張?zhí)岢隽水愖h?！?/p>

“他還只是個孩子，”格蘭特輕蔑地說。“不過是個孱弱的書呆子。如果是我的兒子……”格蘭特停住了腳步，對盧克的命運又愧又惱。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想。

“你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黑暗使徒殘忍地微笑著?！斑€有什么比父子之間的骨肉相殘更可怕嗎?”（吐槽：陰陽使徒 瓦拉克·洛 大師）

“我的損失與你無關(guān)，混沌崇拜者，”坦·奇邁羅斯說，情緒有些失控?！皩τ谖覀儽黄茸龀龅谋撑?，以及這給我們帶來的恥辱，我并不感到自豪。我對我在戰(zhàn)爭祭壇上所作的犧牲并不感到驕傲。但他們先背叛了我們，他們和他們那可恨的帝皇。他們以他們的尸神之名，打破了傳統(tǒng)，奪走了那些有權(quán)繼承王位之人的王冠。除了傷痕和痛苦，他給過我的子民什么?”（吐槽：不就是個貪戀權(quán)術(shù)的小丑么）

“沒什么，我毫不懷疑，”瓦拉克洛點了點頭，“但你錯了，格蘭特·坦·奇邁羅斯。你的損失，你的犧牲，都是我的事。正是你們已經(jīng)付出的代價向我表明了你們的決心，你們對我們事業(yè)的奉獻。正是你們的犧牲告訴我，你們?nèi)匀皇且粋€有價值的盟友——沒有人會在付出如此代價后不去爭取勝利?！?/p>

格蘭特有所覺悟，慢慢地點了點頭。即使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他所選擇的盟友是多么的邪惡，但他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已然無法全身而退。

“確實如此。最后的德拉科尼斯的繼承人必須死掉，只有這樣我的訴求才能得到保障。你必須品嘗到多納托斯的勝利，只有這樣你才能幫助我合法地征服阿德拉斯塔波爾。那你有什么建議，瓦拉克領(lǐng)主?我們該如何為你效力，以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

作為回答，黑暗使徒發(fā)出了一陣抑揚頓挫、扭曲病態(tài)的聲音，讓格蘭特的耳朵嗡嗡作響。從他身后傳來一道熾烈的熱浪，突然地閃爍起綠寶石般的閃光。他轉(zhuǎn)身，并伸手去拔他的佩劍，以為會有什么可怕的陷阱。相反的是，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團巨大的綠色火焰在圓陣中綻放。他瞪圓了雙目?；鹧嬷杏袌D像在跳動，一張閃爍的多納托斯·普里默斯地圖搖曳著。鋸齒狀的符文在上面閃爍，格蘭特很快認出它們是軍力標記和目標指示符。

“更多的混沌巫術(shù)?”他喃喃道。

“你看，帝國軍隊在南邊的彭塔克霍斯特周圍維持著他們的登陸場。”黑暗使徒不理睬格蘭特的話，說道。行星民兵的飛地仍然控制著voltaei langurum, 帕拉西奧冶金區(qū)（palacio metallurgum）和北部工業(yè)區(qū)（nordindustriala）。然而，在我們昨天的勝利之后，我的兄弟們在每條戰(zhàn)線上都領(lǐng)導(dǎo)著進攻?！?/p>

聽了這句話，地圖上亮起了新的標志，彩色的火焰流線描繪著敵人的飛地，以及叛軍正在向飛地推進的圖像。

“那天空和艦隊呢？”格蘭特問道，邪惡的火光在他富有魅力的眼睛里閃爍。

“軌道戰(zhàn)場仍在爭奪中?！蓖呃寺寤卮鸬溃曇糁袔е鴲琅?。

“即使有你們的變節(jié)戰(zhàn)艦來幫忙，我的戰(zhàn)艦也很難與帝國海軍的戰(zhàn)艦相匹敵。這就是為什么當?shù)氐木謩荼仨毐３址€(wěn)定。一旦我完成儀式，接受諸神的恩賜，敵人就無法阻止我了。但我們不能容許任何干擾。”

“忠誠的阿德拉斯塔波爾騎士是這件事情最大的威脅?！备裉m特說。

“正是如此，”瓦拉克洛答道?！皶r機將要成熟，萬事早已俱備。我馬上就要開始我的偉大儀式了，但它不會很快結(jié)束，如果有任何干擾……好吧，你不希望看到黑暗之神的不快，對吧，凡人?！?/p>

格蘭特點點頭，瞇起眼睛盯著那張不自然的地圖。

“工業(yè)制造區(qū)是一個極其廣闊的區(qū)域。當我們在平原上狩獵時，并不是所有的獵物都容易被追蹤到。但還有其他的方法。我和我的騎士們會找到殘存的德拉科尼斯和他們的盟友，我們會為你粉碎他們。但前提是要在他們與其他帝國軍隊聯(lián)系之前找到他們。我們的圣物守護者推算，盡管我們的陷阱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傷亡，但戰(zhàn)場上仍有數(shù)量驚人的帝國士兵?！保ㄍ虏郏汗蛔詈筮€是靠IG和海軍撐起半邊天嗎？）

“收起你那平庸的恐懼吧?！焙诎凳雇交卮??！凹词沟蹏墓凸穫冇兄腔刍驔Q心重新組建一支軍隊，我們的廢碼也會充斥天空。我的次元鐵匠告訴我，它更強大的影響雖不會蔓延到銀金谷外，但帝國的全球通訊和鳥卜儀網(wǎng)絡(luò)已被腐蝕。他們既看不清也傳不出足夠遠的話來重新聚集戰(zhàn)力?！?/p>

“大人，”西迪亞·達·麥格尼克斯嘶嘶地說，他佝僂著背，戴著兜帽，低低地鞠了一躬。“如果允許我和我的兄弟們檢查一下你發(fā)射信號的那個裝置，也許我們可以幫助提高它的效能?我們的知識……”

“西迪亞，”鄧肯·坦·懷沃恩生氣地啐了一句?！澳阗栽搅恕Ｔ谖邑焸淠銦o禮之前，閉嘴。”

“你只關(guān)心你的知識，機械修士?！蓖呃寺逦⑿Φ??！芭涯嬷砍趺劝l(fā)，不愿再受到萬機神的約束了。我看到了，你那不顧一切的渴望，還有貪婪。但是相信我，修士，你不會想看到我的悲愴天使的（Mournful Angel）。”

仿佛是為了印證黑暗使徒的話，格蘭特聽到有什么東西在唱詩班音樂廳（choristrium）嘈雜的陰影中移動，刮蹭。當他看到黑暗中的劇烈起伏時，一股無來由的惡心充斥了他的全身。

“瓦拉克領(lǐng)主，”格蘭特說，轉(zhuǎn)身面對黑暗使徒，冷汗從他的后背淌了下來?！拔覀儠男形覀兊闹Z言，盡到我們的義務(wù)。你也立下過同樣的誓言，不是嗎?”

瓦拉克洛以嘲弄的鞠躬作為回應(yīng)。

“當然，格蘭特·坦·奇邁羅斯，”他帶著狡詐的笑容回復(fù)道?！艾F(xiàn)在離開這兒。我有一些重要的儀式要辦。"

格蘭特鞠了一躬，他的騎士們也跟著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背對著這位黑暗使徒。他大步走向出口，擺脫了這個可怕的地方和它那可怕的主人，感到一陣如釋重負。他被帶到離門口只有幾步遠的地方，黑暗使徒的話仍在他身后回響。

“格蘭特·坦·奇邁羅斯。我要你把你們之中那個能與惡魔對話的人帶到我面前?！?/p>

“就是我，瓦拉克領(lǐng)主，”格蘭特生硬地回答。“作為至高王，這是僅屬于我的殊榮?！彼豢啥簦诎凳雇絽s一臉嘲弄。

“子爵，你有很多殊榮。但是你現(xiàn)在還不是至高王，顯然也不是那名女巫?！?/p>

格蘭特頭也不回地向出口走去，他的騎士們跟在后面。要做的事有很多，而時間卻很有限。懷言者的可憎之處，是他想象不到的，但他現(xiàn)在不愿背叛他們。勝利猶如探囊取物，沒人會認為格蘭特·坦·奇邁羅斯缺乏奪取勝利的決心，無論要付出何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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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jīng)不是與虎謀皮了，這是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