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哈爾濱中央大街。
“這么冷的天，居然還有人排隊買冰棍？”繆斯們看著排隊購買馬迭爾冰棍的人們，都很驚訝。
“那是我們的特產(chǎn)馬迭爾冰棍?！?楊銳不無自豪地說道，“里面很有料的，反正吃了也不會感冒，你們要不要試試？”
“也是哦，我們來嘗嘗?！?穗乃果花陽立刻就跑了過去。
“嗯，確實很不錯呢！” 穗乃果把另兩根冰棍遞給了海未和小鳥，“小海，小鳥，你們也吃！”
“看那邊！” 希朝一個方向一指，“有人在那里表演??！”
“有意思。” 楊銳也嘖嘖稱奇，“按理說夏天哈爾濱音樂會的時候，才會有人在馬迭爾酒店的露臺上表演，現(xiàn)在冬天也有了？”
表演的間歇，其中一個樂手朝臺下的繆斯揮手，“歡迎絢瀨繪里小姐來到哈爾濱！今天的表演獻給你！”
“哈拉休！謝謝——” 繪里朝他們喊道。
“繪里在哈爾濱很有人氣呢，應該是俄羅斯血統(tǒng)的原因吧？”
“這倒是，畢竟哈爾濱不少受到俄羅斯的影響。” 楊銳點點頭，“我對你們也有些了解，繪里應該還屬于bibi小組的吧？你們三個（指繪里，妮可，真姬）可以在夏天來一趟哈爾濱?！?br/>
圣索菲亞教堂，門口有一群雪白的鴿子在飛舞，花陽和凜，小鳥在喂鴿子，真姬看到旁邊有獻血車就去獻血，而其他的人則走進教堂參觀，“好漂亮的教堂，難怪市政府會將其作為哈爾濱建筑藝術博物館而存在?！?br/>“現(xiàn)在很快就11點了，你們會聽到有人敲鐘的?！?br/>悅耳的鐘聲和花陽的肚皮聲一起響起，“大家，要去吃飯嗎？”
“行啊，今天帶你們去正陽樓吃松仁小肚?！?br/>“松仁小肚？聽上去還不錯吧……”
按照一般的規(guī)矩，第一道菜自然要由御用美食家花陽品嘗，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河豚魚和臭豆腐，烤毛蛋之類。
“很像火腿，但是腸衣變成了豬肚，其間夾雜著松仁的清香，外焦里嫩，Q彈爽口，我給9分?！?花陽美滋滋地把這道菜吃完了。
“楊大哥楊大哥，晚上吃啥？” 凜和花陽拉著楊銳的衣服，充滿期待地問道。
“你們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晚上去吃老廚家的鍋包肉，再買點烤冷面什么的，就可以了?！?br/>
中央大街的盡頭是高大的防洪勝利紀念塔，海未問道，“這是紀念1958年抗洪用的嗎？”
“嗯，知道得不少，功課做得很到位嘛，當時的洪峰高達120米，足夠淹沒一層樓了。” 雖然楊銳見過很多次防洪紀念塔，但是他還是伸出手，朝紀念塔敬了個禮，“這里就是斯大林公園了，也是為了紀念抗洪勝利而設，對面就是太陽島，不過現(xiàn)在冬天，太陽島沒啥可看的。”
“哦，斯大林公園，那我們要在這里挖土豆嗎？” 妮可開玩笑地問道。
“可以啊，土豆哪里去挖，一挖一麻袋，一挖一麻袋?！?楊銳也用了句假日語開玩笑。
這時希突然走上前來，“啊嘞啊嘞，快來看，中國有人翻唱《戀愛循環(huán)》了！”

“戀愛循環(huán)也是老歌了，翻唱的人不少啊，我們也唱過，有什么奇怪的？” 繪里很是不以為然。
“不，這次的翻唱者是一個老人家，叫騰格爾，蒙古族的?！?br/>“騰格爾？” 楊銳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來，“他又開始摧殘華語，哦不，日語樂壇了?！?br/>“納尼？這位老人家是什么壞人嗎？” 希有些吃驚地問道。
“不不不，別誤會，他其實是國家一級演員，國務院特批津貼那種，只不過有些……老頑童？” 楊銳撓撓腦袋，“在這之前，他就翻唱過一些華語歌，還挺有感覺的，我們也經(jīng)常聽，比方說這個隱形的翅膀……”
手機里傳來騰格爾激揚的嗓音：“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這好像不是隱形的翅膀吧……” 妮可也是一個激靈，“應該叫火鳳之翼？”
“嗯，你也有這種看法吧？” 楊銳朝妮可豎了個大拇指，“還有人說，原唱張韶涵就像是一只無助的小鳥，騰格爾大叔的翻唱就像是吃飽了的老鷹?！?br/>希給她們看的視頻是B站上一個叫“歌唱家騰格爾”的號發(fā)的，有本人認證，沒過多久點贊量便飆升至數(shù)萬，視頻中騰格爾先做了一段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騰格爾，今天入駐B站，前些日子呢，有很多網(wǎng)友讓我翻唱戀愛循環(huán)，我就練習了一下日語，不是很流利，謝謝大家！”
正片中的日語語音雖然不甚流利，卻也蠻有感覺，彈幕一片“父愛循環(huán)”，“鋼鐵循環(huán)”，“戀愛死循環(huán)”，“花澤香菜罵罵咧咧地退出直播間”，總之全是“溢美之詞”。
視頻的結尾，騰格爾大爺微笑著說道，“還有什么想聽的歌，我也會考慮為大家唱出來，歡迎大家評論！”
楊銳看到這里，臉上露出了一陣詭異的微笑，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然后對繆斯們說道，“你們現(xiàn)在刷新一下視頻?！?br/>網(wǎng)頁刷新之后，她們看到了一條署名為“銳龍?zhí)幚砥鳌钡脑u論：“希望騰格爾老爹可以為我們翻唱繆斯組合的《我們是合而為一的光芒》！”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們的歌要出事?！?希臉上突然冒出了冷汗。
“我也這么覺得?！?穗乃果也一個寒戰(zhàn)。

韓國，大邱某酒店。
“昨天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當然，也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被我們避過了?！?果南對昨天的情況做出總結，“現(xiàn)在，他們應該會在釜山動手了，由于我們的巡演也會在釜山結束，所以這應該是他們最后的機會，等我們上了飛機，就來不及了?！?br/>“當然來得及?！?黛雅想了想，“不排除他們制造空難弄死我們的可能。”
曜搖了搖頭，“空難……有點大了吧，他們連地鐵和公車都不敢毀，還愿意搭上一架飛機和幾百人的性命，就為了弄死我們幾個?。肯瓤紤]如何在釜山完成最后一站的表演吧。”
“你不要忘了幾年前的世越號船難，那次可是淹死了足足300人，誰知道他們干不出來？”
“那件事不一樣。” 曜繼續(xù)分析道，“那件事牽扯到了韓國總統(tǒng)本人，而我們面對的情況，就是一個大集團和一群皮條客而已，值得這么大費周章，就為了針對我們九個嗎？我們有這么高的價值嗎？”
“而且他們就是一幫欺軟怕硬的軟蛋！” 鞠莉狠狠啐了一口，“比起我們，他們更恨繆斯的前輩們，只不過前輩們現(xiàn)在在中國，他們就拿我們撒氣，你覺得他們能搞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先不討論這個了。”亞里沙慢慢地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海未前輩的那句話，‘沒有條件，就創(chuàng)造條件’，請問大家，美國人之所以現(xiàn)在都沒干掉我們，是因為什么呢？因為我們長得美嗎？”
“當然不是?！?雖然這些女孩們對自己的顏值都很有自信，但是讓這些窮兇極惡的人不對她們下手？她們又不是妖怪！
“答案就是，他們受制于韓國的環(huán)境，不敢對我們隨便動手——這一點我們當然清楚，否則第一時間就該跑路了對吧？不過如果他們制造一起巨大的混亂，短時間內沒人注意我們，不就可以對我們做一些事情了嗎？”
“怎么制造混亂，你說說看？”

“那可就多了，爆炸，火災，槍擊，游行什么的，不過基于曜醬的推斷，他們就算要制造混亂，也應該是個代價最小的混亂，只造成金錢損失，不造成人員傷亡的那種，來，大家一起頭腦風暴看看，有什么辦法可以造成重大混亂，又盡量不造成人員傷亡的?！?br/>“謠言和游行？比方說，策劃一起反日游行，攻擊我們，又或是散布謠言，造成恐慌?！?br/>“游行？最近韓國國內沒有這種思潮，否則我們也來不了，謠言的話……的確可以造成社會恐慌，但是造不出無法之地的效果，不成立?！?br/>“墮天使降臨？” 千歌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你是被那個叫津島善子的上了身嗎？”
“大規(guī)模停電？” 千莎想了想，“的確可以造成大規(guī)模混亂，而且監(jiān)控和照明也會大范圍失效，很適合做些什么，1965年的北美大停電，甚至帶來了一波嬰兒潮?！?br/>“嗯，這個有意思，還有嗎？”
“劫持市政府？”
“只能說腦洞夠大，我喜歡。”
“像釜山行電影里說的那樣，散播瘟疫？”
“瘟疫的話，等擴散開來造成恐慌怎么說也得幾天了，我們早走了?！?br/>“這么說來，還是停電最靠譜??？我們不如針對停電做些準備？”
“那他們要是真的喪心病狂，用炸彈什么的怎么辦？”
“針對槍擊我們有應急預案，如果是炸彈的話，那我們只能老老實實去死嘍?！?雪穗攤攤手，“不過還是那句話，炸彈的可能性太小，殺傷力也太大，就算知道，也沒有討論的價值?！?br/>“好吧，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desuwa。” 黛雅嘆了口氣，“這種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感覺，真是太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