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是深深啊]64
我笑得討好又心虛:“我……剛才就是去了一下洗手間,你相信我。”
他看破不說破,笑得溫柔寵溺,戳了戳我的腦袋,神情認(rèn)真得像是在叮囑三歲以下兒童:“站在這兒等我,十分鐘,這次不準(zhǔn)跑了,我馬上就回來,知道了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次一定不跑?!蔽亿s緊點點頭,信誓旦旦地豎起三根手指。他看著我這幅樣子,眉眼不自覺地就舒展了開來,摸了摸我的腦袋:“那我走啦?!?/p>
“快走快走。”我輕推了下他。
他往前走了幾步,又突然退了回來,親了一下我的臉,在我耳邊輕聲說:
“等我回來?!?/p>
撲通,撲通,撲通……
我小鹿亂撞,一言不發(fā)地目送著他走到工作人員身邊,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我站在原地等他,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腦海里忍不住回想起他剛才說“等我回來”的模樣,回想起剛才耳朵邊撩人的熱氣和酥了我骨頭的聲音。
我有些望眼欲穿地看著走廊,回過神來后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心想:怎么辦,我等不了了——都怪周深,我連僅僅十分鐘的等待都覺得難熬。
他確實很快就回來了,我掐了下表,拿出手機給他看:“十二分鐘?!彼粗謾C上的時間,啞然失笑:“是,老婆大人我錯了,我遲到了兩分鐘,回家就跪鍵盤?!?/p>
他說完就牽起我的手,跟我一起回家了。我關(guān)上門,把他拉到角落里,“砰”地一聲把手放到墻上,二話不說給他壁咚了。我挑起他的下巴,言語間帶著幾分笑意幾分調(diào)侃:“我才不要罰你跪鍵盤呢,我舍不得。那我就罰你……”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滾動了兩下的喉結(jié),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我這臺詞都還沒說完呢,就忍不住了?”
“是啊,我老婆都壁咚我了,這不心動怎么可能?!彼f著自己都笑了,手?jǐn)埳衔业募绨?,二話不說就吻上了我。
他的吻和剛才休息室里的熱烈如出一轍,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唇瓣相貼,他觸舔著我的唇舌,吻得我渾身發(fā)軟,我恍然覺得自己好像才是應(yīng)該靠在墻上的那個,又覺得有些不甘示弱,摟住他的腰毫無章法地親他,舌也滑入了他的領(lǐng)地,攫取著他特有的氣息和溫柔。
周深被我驚到了,他抱我抱得更緊,最后干脆給我整個人都抱起來,把我?guī)У搅伺P室里,二話不說就吻上了我的鎖骨。我有些微顫地感受著他的吻,一動也不敢動。
他腦袋埋在我的脖頸:“挽挽,想要?!?/p>
我點點頭說:“好?!?/p>
九月的天氣,我騎著單車去上學(xué)的時候都覺得陽光燦爛得難以言說。我一直覺得陽光是有美化功能的,好像所有的東西沾染上這抹亮色都會變得可愛溫柔起來。
微藍的天空,說笑的行人,路邊的紅綠燈,整齊的斑馬線,清新的空氣,一切都在熠熠生輝,像是太陽光透過清淺澄澈的池水照耀到奇形怪狀的卡其色小石子上一樣,一切都特別特別美好,特別特別有生氣。
我拍了張照片,發(fā)給周深。
“陽光真好啊?!彼f,“我今天恰好有時間,接你放學(xué)好不好?”
“好啊?!?/p>
我還沒出校門的時候就看到周深了。我看著他站在陽光下帶笑的眼睛,自己也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真好看。比我今天上學(xué)看到時的風(fēng)景不知道要迷人上多少千萬倍。
我蓄了蓄力,拼盡全力跑向他。他看到我跑向他,朝我張開了懷抱。我一下子沖到他的懷里,腦袋埋到他懷里,感受著他身上熟悉又清新的雪松香,他今天穿的白色毛衣特別特別軟,我腦袋往他身上蹭了好幾下,在心里竊喜著,然后抬頭軟兮兮地跟他撒嬌說:“我想你了?!?/p>
周深摸了摸我的頭發(fā),跟我說:“我也想你。”
我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翹起一個弧度,指了指我面前的單車,晃了兩下跟他牽起來的手,笑嘻嘻地問他:“要不要來坐一下我的后座?”
“要不今天還是我?guī)惆??”他看了看我忍俊不禁,“下次挽挽帶我,好不好??/p>
“那好吧?!蔽艺f著側(cè)過身坐上了他的后座,一手摟著他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背上,看著路邊的風(fēng)景。路邊有幾棵桂花樹,大老遠(yuǎn)就能嗅到香氣。因為距離的縮短,桂花的香氣也越發(fā)濃厚馥郁起來。
“桂花真的好香啊?!彼f。
“那是,”我點點頭,“我每天都能看到這幾棵樹來著。我之前好像從哪兒看到過的,說桂花是‘清可絕塵,濃能遠(yuǎn)溢’。而且桂花的顏色也很好看,清麗又可愛,這花開得又很盛,草木欣榮,競吐芳華?!?/p>
“這是當(dāng)場給我寫一篇作文了?”周深話里帶著的笑意順著風(fēng)捎到我的耳朵里。我吐了下舌頭:“這金桂開得的確好嘛?!?/p>
確實是好。桂花的香氣和金黃配上充足的陽光,像是放在木桶里發(fā)酵充分的酒,這奶糖似的桂花香暈染得我有些微醺,我的臉都有些紅撲撲的。
他騎了沒多會兒就到家了。我們倆停好了車子,就一起坐到了沙發(fā)上。
“哎呀,我又忘了——剛從外面回來——是這樣的,我想買個唇膏的來著?!蔽彝蝗幌肫饋磉@事兒,就跟他提起了兩句,“我這兩天嘴巴有點兒干,要不這樣吧,你先在家里待著,然后我出去買個唇膏?”
“你不帶上我嗎?”周深有些不情愿,委委屈屈地問我,“給我丟在家里了。”我揉揉他的小臉:“哎呀,我買個唇膏,你跟去干嘛呀?我很快就回來了,在家乖乖等我,好不好呀?”
我說著起身就要走,衣角一下就被他拉住了,又被他拽到了身邊。“買唇膏當(dāng)然跟我有關(guān)系啊?!彼碇睔鈮训馗艺f。
他說著親了一下我的嘴巴,然后還舔了一下唇:“你看,你的唇膏,是不是到最后都是給我吃的?萬一挽挽買的唇膏到最后不可食用的話,你老公豈不是有生命危險了?!?/p>
他一臉認(rèn)真得好像是在討論什么學(xué)術(shù)問題。我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臉一下子就紅了,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最后點了點頭:“那要不……咱倆一起去買?”
周周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