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爹你是因為爹為你包扎傷口才想跟爹在一起？”花無謝放下手中的燒餅，疑惑地問道。小爹的版本提煉重點后跟葉叔說的差不多?？蛇@也是花無謝想不通的地方。他覺得小爹為色所迷都比這個可信。

　　“不是?！边B城璧邊揉面團邊回答花無謝的問題。

　　“不是？！”花無謝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一臉興奮地追問：“那是因為什么？”

　　連城璧撒了把面粉在案板上，揪出一個個小面團，整整齊齊地放在案板上。

　　“因為將軍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問我疼不疼的人。”

　　第一，唯一？對啊，小爹他是殺手出身?；o謝很是自責。他不該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揭小爹的傷疤。他心里很不好受。他想轉移話題，張開口卻什么也說不出。

　　“訓練、執(zhí)行任務，受傷很正常。閣里的大夫會為我們上藥包扎。我在那里最常聽到兩句話?！?/p>

　　“傷好后可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p>

　　“廢了?！?/p>

　　“得到第二句話的人，都被一劍封喉，扔到亂葬崗?！?/p>

　　花無謝鼻子有點酸。

　　小爹說這些話的語氣很平，無悲無喜。

　　“小爹，你以前，一定很苦……”

　　“不苦。”連城璧背對著花無謝，語調沒變地回答。

　? ? “怎么可能不苦！”

　　“真的不苦。大家都是這樣活的。”

　　不苦是因為從未嘗到甜。

　　“小爹，你現(xiàn)在過得快樂嗎？”

　　“當然，有將軍。”

　　雖然看不到表情，但單聽聲音，花無謝也能感覺到小爹的愉悅滿足。

　　“小爹，真的好愛爹?！?/p>

　　“愛？我不愛將軍，我只是想永永遠遠跟將軍在一起?！?/p>

　　花無謝瞪大眼睛。小爹不是在開玩笑。他說的，是真心話?；o謝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拽過連城璧的手臂。

　　

　　“無謝？”連城璧抬著沾滿面粉的雙手，不安地喚對方的名字。他不懂無謝為什么突然那么生氣。

　　“連城璧，你不愛爹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手臂上的勁越來越大，連城璧有點疼。但他沒有掰開無謝的手。他回想兩人的對方。他還是不明白哪里出了錯。

　　“回答我！”花無謝用力地扯著連城璧的胳膊。

　　“我之前說了。我想永遠跟將軍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花無謝臉上表情更加氣憤。他的另一只手也緊緊抓著連城璧的胳膊。

　　“你可以跟我，跟哥一樣，做爹的兒子，根本不需要……”

　　“不行！”連城璧眼神堅定地看著花無謝，語氣強硬地說：“父子關系給不了我想要的?！?/p>

　　“你要什么！”

　　“我要的是即便死后也能跟將軍埋在同一個墳墓內，睡在同一副棺木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