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伽郡】結(jié)緣?弒蟒濯花
*嘗試寫一個伽華結(jié)緣劇情,郡主“我”視角,花花性格方面有個人理解,如有差異,請擔(dān)待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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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風(fēng)情,不止纏繞在舞娘熱情的腰肢、香辛料點燃的火爐、藝人吹奏的蛇曲上,還散落在埃蘭沙的整個星穹之中。
在書院的時候,阿古達木先生曾向我講過草原的天空是如何遼闊蒼茫,夜晚仰望星空時,能感到自己仿佛滄海一粟,落入世間的角落,靜靜贊頌著生命的奇跡。如果說那時我只能憑借想象在鄔蘭遨游,此次埃蘭沙之旅,則是實實在在的體驗到了自然的浩瀚。埃蘭沙建筑低矮,自荊棘園望去,遠處的星辰仿佛逐漸落下,來親吻這黃沙中的綠洲。
伽華與我坐在杉木粗壯的臂膀之上,茂盛的枝葉將我們隱匿得很好,阿炎搜了好幾圈都沒能發(fā)現(xiàn)。我本想提醒阿炎,伽華卻拉住了我的衣袖,輕輕地噓了一聲,我只好默默坐回去。待花園中重新歸于靜謐,我晃蕩著雙腿,看向時不時低頭出神的伽華,“良辰美景,殿下怎么不帶阿炎一起?”
伽華似乎怔了一下,轉(zhuǎn)瞬之間又恢復(fù)常態(tài),淡淡微笑著,“既是捉迷藏,自然要遵守游戲規(guī)則。阿炎要靠自己找到我們,才算真的贏了?!?/span>
“原來殿下如此看重秩序?”我略帶調(diào)侃地發(fā)問,留神他悄悄擦了擦指環(huán)上的寶石,這是他不自在時常有的表現(xiàn)。
“在你看來,我不是這樣嗎?”伽華將問題拋了回來,眸中覆蓋著夜色,混合成更深沉的暗紅。
“當(dāng)然不是,殿下勵精圖治,埃蘭沙繁盛必然離不開嚴密的秩序,只是這些時日相處下來,我感到殿下的心中,還有另一方天地?!?/span>
“哦?”伽華似乎對我的說法很感興趣,湊近了些,倚靠在蜿蜒的樹枝上,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是什么樣的天地呢?”
我略略思考了一下,坦然答到:“鼎新革故、破釜沉舟、敢叫日月?lián)Q新天?!?/span>
“未曾想你對我有如此高的評價,叫我有些受寵若驚?!彼较吕?,伽華的笑容總是很真摯,我大概能理解為何他在人前總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他其實很不擅長掩藏喜好,但身居高位,生存所迫,只好將所有情緒都盡數(shù)埋葬。
“這評價對于旁人來說或許很高,對于殿下來說剛剛好?!蔽覍W(xué)著他的樣子,斜倚在樹枝上,左手托住后腦,“閑著也是閑著,殿下再講個故事如何?”
“好啊,你想聽什么?”
“就講講‘荊棘之子’的由來吧,坊間傳言玄幻得緊,還得是殿下才能還原真相?!蔽艺A苏Q?,語調(diào)不由自主地躍動著。
伽華學(xué)著我眨了眨眼睛,同樣的動作,他做來偏有不一樣的感覺,像是斷垣殘壁上攀附的紅玫瑰,烈焰般的風(fēng)情在風(fēng)夜中盛放搖曳。伽華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的聲音飄在杉木間,“荊棘之子,是子民賦予我的認可與榮耀?!?/span>
“在埃蘭沙有一處沼澤,荊棘叢生、野獸盤踞、兇險異常,自有記載以來,人們就對那里敬而遠之。久而久之,沼澤便成了荊棘之神的居所,恐懼被粉飾上神秘的色彩,以掩蓋真相。但正因如此,沼澤越發(fā)美麗迷人,無數(shù)關(guān)于寶藏的傳說甚囂塵上,每每有膽大者決意一探究竟?!?/span>
“他們都沒有成功走出沼澤,對不對?”我換了個姿勢,揉了揉發(fā)痛的胳膊。
“是?!辟とA答到,將披了一半的外套脫下,隨意折起放在我身后做靠枕,“縱使禁令已下,仍有好事者為了聲名、財富偷偷溜進沼澤,下場無一例外是葬身其中。我加派了巡邏的人手,用盡了阻攔的手段,卻未曾想過堵塞并不是最好的辦法,直到那一天到來……”
伽華咳了兩聲,夜間溫度驟降,即便他勤于鍛煉,也無法完全抵御寒冷。我撐著樹干挪了挪位置,抖開外套將我們兩人裹在里面,“然后呢?”
“那一天,”外套并不是很大,伽華只捏著右肩膀上的一角,將衣服大部分搭在我身上,手臂繞過我肩膀時,我們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我甚至能看到呼吸打在他耳朵上時,耳廓輕微的抽動?!澳澄桓呶坏馁F族子弟闖入了沼澤,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無人知曉,民眾所看到的,只有那吞食了數(shù)十侍從的巨蟒跟著他出現(xiàn)在沼澤邊緣,猩紅的眼睛中帶著無邊的殺意?!?/span>
“恐懼會讓人失去理智?!辟とA看向樹下,水中溶著黝黑的夜色,石碑沉沒其中看不清楚。“人們說那條巨蟒是荊棘之神降下的懲罰,是王室罪惡的證明?!?/span>
“如此荒謬之言,怕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蔽野櫰鹈碱^,感到一絲反胃。
伽華無奈地笑了笑,“對于埃蘭沙來說,真相并沒有安穩(wěn)重要,我作為王儲,消滅禍患義不容辭?!?/span>
“盡管知道殿下贏了,可我還是捏了把汗?!蔽颐蛑?,遲來的擔(dān)憂另我心驚,如若那時出了一點意外,如今的埃蘭沙又將是怎樣的分崩離析、動蕩不安。
“別怕,”伽華輕輕握住我的手,“我在?!?/span>
我抬頭看向他,對視間也噗嗤笑了出來,“也是,不過蟒蛇而已,面對的可是驍勇善戰(zhàn)的荊棘之子!”
伽華似乎很高興聽到我這樣說,舒展的笑容燦爛如星,“三入沼澤,我終于摸索到巨蟒的巢穴,那場戰(zhàn)斗花了很長時間,但當(dāng)我提著蟒蛇的頭顱回去,人們爆發(fā)出喜悅的歡呼聲時,我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span>
“殿下一心為民,是大義?!蔽矣芍再潎@到。
“一心為民……倒也不盡然。”伽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含了怒意,“我只是憎恨那些毒蛇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的親人下手,便以此告誡他們,若想活命,先自斷毒牙!”
他的紅發(fā)揚起,如同燃燒的火苗,與眼中堅毅的神色交相輝映。我不由得想起了哥哥,他的性情與伽華并無相似之處,可他們,還有我,都是會為了家人的安危而竭盡全力的人。
“抱歉,嚇到你了嗎?”也許是我走神的時間太長,加之想起哥哥和之前種種,心情沉重表露在了臉上,伽華一改慷慨的語氣,低柔地問到。
“不,我覺得殿下這樣很好?!蔽倚α诵?,為我們同樣坎坷的道路心生感慨。
“縱使我手染無數(shù)鮮血,你也這么覺得么?”
“我亦出生武將世家,生來便背負著盔甲上的亡魂,可保家衛(wèi)國責(zé)無旁貸,也唯有鐵血,能護得一方安寧?!?/span>
伽華又一次深深地凝視著我,復(fù)雜的眼神中藏著一絲悲涼,眉尾低垂,“我希望你永遠不必去面對那樣的事,或許……如果幾日后我能幸存下來,留在埃蘭沙吧,我會護你一世周全。”
“……幸存而不是勝利,殿下是從未打算與銀珠殿下爭奪吧?!?/span>
“比肩同行、讓埃蘭沙再現(xiàn)輝煌是我們共同的愿景,如果真的避免不了結(jié)局,我也會盡力保全家人的性命。但在此之前,哪怕只有一條裂縫,我都會打碎這桎梏?!?/span>
“愿與殿下共同見證!”我舉起他與我相扣的手,向著群星、大地、逝去的靈魂許下誓言。
“在你之前,我從未對別人說過這些。”伽華握緊了我的手,“對你卻總是忍不住坦白,放松得很徹底。”
“信任我,殿下是這個意思吧?”我的嘴角不自覺地上翹,“可我們才相識短短幾天,殿下就這么放心我?”
“嗯?!辟とA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給出了肯定的回答,“要說為什么,我能感覺到你別無他求,只是追隨善良熱忱的本心而行動。你的支持于我而言,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繞是我見多了甜言蜜語,這一番赤誠直接的話語仍讓我心中震顫不已,我摸了摸逐漸變熱的臉頰,思索著要如何回應(yīng)才不失禮,一個不留神,大半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掉了下去,砸在水面上發(fā)出撲通一聲,在四周的寂靜襯托下尤為響亮。
“??!原來你們在這里!”阿炎順著聲音摸到了樹下,抬起頭指著我們喊到,“哼哼~還是我贏了!”
“一刻鐘早過了,”伽華優(yōu)雅地落在了老樹根上,向著我的方向伸出雙手,示意我下來,“阿炎你太慢了?!?/span>
我看準落腳點,輕巧點樹幾下,也在樹根上站定,雙手和伽華擊了個掌,“好耶,是我們贏了!”
“我不服!”阿炎嚷嚷著,“哥你對后花園這么熟,平時我都沒機會來,不公平!咱們?nèi)謨蓜伲 ?/span>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下次再繼續(xù)?!卑⒀兹圆环猓€想說什么,伽華先一步走到他面前,手掌落下,揉了揉他的頭。
阿炎仿佛一瞬間熄了火氣,頭發(fā)都順了許多,“好吧,誰讓你是大哥呢?!?/span>
伽華與我相視而笑,在星光的陪伴下,我們向著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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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花靜悄悄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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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放點人物分析&靈感來源:
埃蘭荊棘之子伽華,母耶律華炎早逝,喜愛米依花;父伽日在王權(quán)爭斗中主動讓位銀月國王,隨愛人而去。弟耶律炎。
伽華個性:作為王儲,幼年失去雙親,寄居蘭沙,得銀月銀澤關(guān)照,后銀澤身故,自責(zé)不已。表面手段雷厲風(fēng)行,為人溫和端正堅強,內(nèi)心感情柔軟熾熱、渴望(不一樣的,獨有的)關(guān)懷,會自責(zé)后悔,有些微回避型人格,所以對人敞開心胸尤為難得,但其一切軟弱僅限于人后,也僅限于事后。非生而堅強,只是禹禹獨行久了,迎難而上、承擔(dān)責(zé)任已成了習(xí)慣。
銀珠哥哥銀澤對伽華很好,伽華為與銀珠情同手足(懷著一定的愧疚,比起自己更看重銀珠安全),已決心打破百年桎梏,爭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