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魔法少女喜歡觸手怪(二)

“梨花你有加了什么社團嗎?我最近加了茶藝社你要不要一起來?”
剛放學,伊藤麻衣就立刻提著公文包跑過來,睜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井上梨花。
梨花擺了擺手,邊收拾課本作業(yè)邊說:“沒,我不打算加入社團。我已經(jīng)找了份兼職在放學后去做?!?/p>
“哦,你去哪里打工?待遇好不好?”
“就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待遇還不錯。如果你這幾天去嘗嘗還有優(yōu)惠。”
說著,梨花就提著裝好東西的公文包,拿著手機把甜品店的地址發(fā)給麻衣。
“那好,這幾天我要吃的話就來找你呦~”
麻衣笑呵呵地說著,隨后看了一眼時間就匆匆告別,快步離開教室前往茶藝社參加活動。
看著她離開后,梨花一邊盤算著今天領了工資后存的錢夠不夠,一邊走到樓下騎著單車前去打工。
直到晚上七點打工結(jié)束后,梨花才從店里出來,手中拿著蛋糕盒騎著單車回家。
一路上車水馬龍,直到靠近住宅區(qū),回到自己家附近時車輛才減少,更多的是走在街上散步的行人。
跟周圍鄰居打完招呼后,拿著蛋糕盒走進屋內(nèi)。
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但是屋內(nèi)一片漆黑,仿佛沒有人回來過一般。
更別說屋內(nèi)不僅漆黑,而且死一般的寂靜,連屋外的車聲,行人的閑聊一絲一毫都沒有。
可是梨花一點都到?jīng)]有感到奇怪,只是熟練地找到開關打開客廳的燈。
燈瞬間照亮了屋內(nèi)的環(huán)境,也照亮了坐在餐桌旁的兩人。
那兩人仿佛死人一般,胸腔沒有因為呼吸而起伏,哪怕突然的強光也沒有讓他們哪怕閉眼一秒。
而在他們身前的餐桌已經(jīng)放好飯碗和菜,淡淡的熱氣飄出菜肴。
梨花沒有被這怪異的一幕嚇到,反而爽朗地笑著,把手上的蛋糕放到餐桌上。
那兩人看了眼蛋糕,沒有喜悅也沒有疑惑,只是異口同聲地說道:“沒有必要買,這沒有任何意義?!?/p>
“但是我在乎這一天。”梨花認真地看著兩人。
她可不會忘記這一天,哪怕過了三年,中間發(fā)了許多事情她未曾忘懷。
是祂拯救了自己。
那天炎炎夏日,她穿著長袖的衣服,袖子長的都要遮住手背,開始每一天的打工。
雖然天熱的讓她后背冒汗,但也沒有稍微拉起一點袖子,只是默默地做著工作。
直到工作完成,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屋外的微風吹涼了她的身體,但吹不走她身體的汗珠,吹不去她眼前的人影。
她的父親正在路上停下腳步看著自己,左手提著一個便利袋,里面裝滿了酒瓶,右手正往褲兜里把幾張褶皺的零錢小心地塞進去。
她的臉霎時間白,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身體微微發(fā)抖。
父親詫異地看了一眼她,又抬頭看向店鋪的門牌似是想通了什么,立刻猖狂地笑著走過來拉住她往一旁的單車走去。
“沒想到你每天來這里打工,怪不知道你天天那么晚回來???!趕快回家,沒想到今天來買酒還能碰到這么一個驚喜。”
梨花顫抖地隨著父親的腳步,坐在自己踩來的單車,在路上幾次沒有維持平衡,被父親督促幾句,漸漸地穩(wěn)定下來騎回家。
停好單車,被父親推扯進家中,一進去他就立刻馬不停蹄地問道:“快,把錢交出來!我記得你這幾個月天天都很晚回來,你一定都是去那打工,一定賺了不少,看在我養(yǎng)了你這么久快拿出來給我買酒喝!”
“……不……我才剛剛打了一會工,還沒……沒有工資……”
梨花顫抖地搖頭,嘴巴勉強發(fā)出聲音。
父親那猖狂的笑容瞬間變得猙獰,一把抓住她那修剪的短發(fā),往墻狠狠撞了幾下,額頭被磨出鮮血流到嘴角才再次問道:“說!錢在哪?!”
“沒,沒……”
話還沒說完,父親又立刻摁著她的頭,狠狠沿著墻像擦桌般把她的血擦在墻上,隨后仿佛不解氣般,拽住她的脖子往地板砸去。
梨花艱難地喘氣,意識模糊地看著天花板,手無力地想掙脫束縛。
父親看到她即使這樣都不求饒說出地方,就拽起她的身體到半空,狠狠松開手砸到地面,從不遠的茶幾上拿起一根稍紅的繩子捆住她,不讓她離開。
而就在這時,大門處隨著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緩緩打開,外面的女人看到眼前的一幕皺起眉頭,走進來把門關上才怒氣沖沖地說道:“梨花摔爛家里的東西了?怪不知道今天我輸?shù)媚敲磻K!幾乎都沒有賭贏過!”
“沒,是這死丫頭偷偷打工不把錢交出來,我不過是想要一些買酒喝她都不給,看我不打死她!”父親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不用問她了,她已經(jīng)沒錢了?!?/p>
聽完女人不耐煩地說出,把手里的提包隨手扔到一旁的茶幾,腳踢了踢蜷縮在地板上的梨花:“快起來倒杯水給我?!?/p>
父親一把抓緊女人的手臂憤怒地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把她所有的錢都拿去賭了?”
“對啊,我看她打工賺了不少錢不拿來花豈不是浪費,就把她所有錢都拿走了?!?/p>
父親頓時怒不可遏地伸手打起女人來:“麻蛋!你tm留點給我買酒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賭運有多爛,給我買酒喝好歹還是花在自己,你這不tm送給別人嗎?!”
女人也頓時發(fā)起狠,長長的指甲往男人身上抓,兩人打斗起來。
但一旁的梨花絕望地看著這一幕,掙脫身上還沒捆緊的繩子,一拐一拐地沿著墻邊走到自己的房間。
梨花仔細檢查自己的床底、木桌以及枕套里面,絕望地發(fā)現(xiàn)里面自己很久以來存下來的錢全都沒了……
原本打算離開這座城市,找一處便宜的公寓住下,通過打工養(yǎng)活自己徹底離開這場噩夢的計劃全部泡湯。
梨花顫抖地跪倒在地板上,眼角不知何時流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傾瀉而下。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要遭遇這一切?
絕望、悲傷再也無法壓抑,哪怕以前被打的傷痛遠超過今天,但她再也無法壓抑了。
“……”
而就在這時她仿佛幻聽般聽到了什么,微微抬起頭看見有一只漂浮在空中的微小觸手。
“我會幫你?!?/p>
這時她才確定的確有聲音,而且就是眼前觸手發(fā)出的聲音。
沒有任何發(fā)音器官,只有一只猶如人的手臂般的觸手卻確實地發(fā)出聲音。
“你會幫我?”女孩不敢置信地問道。
“對。”
說完,觸手便不再言語,而是猶如橡皮泥般伸長觸手,輕輕拂去她臉上的血液與淚水,觸手的尖端伸出一根根細長的觸須沿著手指纏繞到手背沿著手臂蔓延到身體每一個角落。
梨花看著這一幕沒有因超自然力量存在的恐懼,只有安心。
隨著觸須的蔓延,身體每一處傷痕,剛剛被打得仿佛身體散架般的痛苦消失不見。
“走吧,跟我去到客廳,你的噩夢會就此消失。”
于是,梨花隨著觸手的牽引來到客廳,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知何時來到家里的仿佛魔法少女的存在,她的左手伸出無數(shù)的觸手纏繞在父母身上,沿著口鼻耳不顧他們掙扎不斷扎進大腦,隨后仿佛完成了什么松開觸手,兩人在半空中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