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急需拆解

Chapter Twenty One? Some Disassembly Requi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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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觸碰到用以封住通道的水晶，見一堵石墻緩緩升起，猶如一道墓門，緊緊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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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可以用照明魔法，”我告訴塞西瑞薩，“只要到底部的時候取消掉即可。洞穴中的照明足夠我們看得一清二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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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獨角發(fā)出一抹微光——顏色為淡淡的桃紅色，而非一般幻形靈的綠色——接著她跟在豎鋸身后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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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計劃是什么？”下行期間，豎鋸忽然回過頭問了我一句，“千萬告訴我你不是在現(xiàn)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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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卻有計劃來著。只是我絕不會告訴她，這計劃是夢里想來的。沒理由害她擔心。好吧，更擔心?！拔野l(fā)現(xiàn)水晶的應激射線是從棱刺的表面發(fā)出，也就是說這樣的反應是有意設(shè)計出來的。在棱刺和分支上都有一層覆蓋層，用以防御，就好像可以拮抗具有潛在敵意魔法的盔甲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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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都這么說了。你是專家，大概。”她話語中的疑慮讓我的心冰涼。“那么對我們有什么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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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第一步要將那層盔甲從水晶的核心中褪去。那樣我們就可以直接處理黑暗能量。也就簡單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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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豎鋸獨角上那團光芒抽動了一下，便不再移動，“簡單？”她問道，語氣中稍有一絲惱火，“你怎么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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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持住，豎鋸。耗光水晶的能量自然是件難事，也很冒險。即使這一部分相對簡單，我們也要竭盡全力，保持警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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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下行，卻不再開口——至少這一會兒沒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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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將黑暗能量消耗殆盡，”我仍舊繼續(xù)，“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可以將大部分中和抵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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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塞西瑞薩滑頭了一回，“終于，有好消息了。這……總是個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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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算是，”我連忙說道，“鑒于水晶中的黑暗能量一旦釋放出來，即使沒有爆炸，也會將當?shù)馗綍r無盡之森也只算得上一盆天竺葵了。所以，這的確是個好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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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對話，只能聽見蹄子踏在石頭上的聲音。豎鋸打破寂靜，對塞西瑞薩說道，“這是第一道陷阱，我們用粉筆做了記號。不要踩到這一階上就沒事。再往下幾階還有一個坑，不過沒有遮蓋，挺明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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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穿過危機四伏的樓梯，塞西瑞薩又開口了，這次其中倒是沒有什么挖苦，“這么說，我們?nèi)コ住?，再把水晶里的能量中和消磨掉，只要做這些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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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在內(nèi)心做過激烈斗爭，到底要不要把憂慮向豎鋸和將軍抒發(fā)。她們理應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但拿這些或許子虛烏有的東西嚇唬她們也不太合適。告訴她們在城市底下能造出如此龐然大物的水晶，其中有可能就有一只獨角獸的功勞，他曾經(jīng)讓整座城市憑空消失過千年。唉，我還是看不出來這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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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望，”我只能說這些。這樣他們就不會問東問西，惹得我難受了【1】，“難以攻克的重點在于要將接地棒布置得十分精確。為了獲取恰好可以抵消的波形，位置的要求極其嚴苛。而在此之上，你們兩個絕對不能用魔法幫忙，因為接地棒和電纜要在我去除盔甲前就設(shè)置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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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則二：調(diào)轉(zhuǎn)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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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塞西瑞薩剛一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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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豎鋸便打斷了她，“暮暮，你說要可以抵消的波形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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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好吧，魔法能量會在五個維度制造出波動，有特定的波長，而波長則是由發(fā)源維度以及矩陣的場基的間隔所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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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鋸立馬舉起一只蹄子，阻止了我，“得，知道你很清楚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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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那些粗糙、突出的部分我會搭把蹄，幫你們抹平，如果有意料之外的波動，我也會用黑暗魔法幫忙平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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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黑暗魔法？”塞西瑞薩似乎很是驚奇，“還以為你們小馬國的全都友善可愛，盡是光明魔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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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現(xiàn)她說的竟然不是“你們小馬”，著實讓我滿意，“‘以有至明，故有極昏?！蔽乙粫r也沒有更好的答復，便引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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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進了哪個狼窩？”她暗自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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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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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洞口，我們又沿著相同的路到了水晶的半球形臺座處。經(jīng)過迷亂陷阱的時候，我毫不費力地使出了黑魔法，獨角旁縈繞著煙霧，閃動著光芒。就是說，至少我的猜測已經(jīng)有一個可知是正確的。我反過身給為陷阱供能的水晶來了一蹄，那水晶瞬間散作碎渣，伴隨著一陣紫煙和一道綠光。之前就該想到的，我暗自自責了一番。估計是當時看著水晶移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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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底座內(nèi)部，我才發(fā)覺要把銳蹄教授和她同事的遺體清理開，才足夠安排纜線。想到我們應該將他們完整帶回坎特洛特安葬，移動時就盡量輕巧一些。而事與愿違，我剛用魔法觸碰到，他們的軀體便都化為土灰，只留下一層皮囊。黑魔法果然難以控制得當，何況我就算是用一般的魔法，控制方面依舊是我的弱項。我將所有遺體胡亂堆成一堆，遠離那青銅回路構(gòu)成的控制裝置，并且努力克制我正漂浮著一堆尸體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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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看吶，”我剛剛從那恐怖的差事里脫身出來，豎鋸便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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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之上，銳蹄教授原先躺倒的地方，有一片平整的厚布料，只是看上去已經(jīng)干枯了。我定睛看了幾秒，才發(fā)現(xiàn)這是她的一個鞍包。她死的時候，一定是壓倒在上面，身體保護住這一側(cè)鞍包，抵消了水晶的一部分腐化。我用魔法掃了一下表面，發(fā)現(xiàn)整個鞍包都已經(jīng)粘在一起。沒有多余的時間再檢查其中的物品，我便直接將這一團布料塞進自己的鞍包里，繼續(xù)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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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待在這穹頂里面，”我告訴塞西瑞薩和豎鋸，“我一會兒出去把裝備都傳送下來，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也能給你們一些保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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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十分順利，一氣呵成，毫無意外?！坝涀×?，”那兩個同伴從門口探出頭來，望著我，我便說道，“只準用牙和蹄子！把盛放著接地棒的箱子打開，把接地棒和那圈電纜都拖進臺座里。我在外面有些工作，你們搞定了告訴我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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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們兩個將裝備都拖進臺座，我便著蹄開始操作最為精細的部分。讓其他馬來做必要的測量，由于精度要求極高，我絕對放不下心，于是只好親自出馬，另兩只馬就在一旁等著，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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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三檢查過計算完畢的距離和角度后，我便先將銅接地棒插在山洞堅固的石質(zhì)地面上，再把沉重的電纜切成長度不同的幾段，豎鋸和塞西瑞薩拖著分割開的電纜到了選定的位置上，我則在調(diào)整接地棒。臺座外的準備完了，我便拖著剩下電纜的一端，進到臺座內(nèi)部，全部拼接到一起，成一股巨型的電路母線，然后擺到水晶的正下方。雖然我更愿意用環(huán)狀的黃銅或紅銅線，而不是方形的絕緣銅電纜，不過顯然在水晶作用范圍內(nèi)，我理想中的材料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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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開始在接地棒上做文章，以支撐作為干涉導線的電纜網(wǎng)。中途我停下來，再次測量了其中一根接地棒的位置，并稍微改動，而且幅度不超過一根秸稈的直徑。這時豎鋸終于按捺不住，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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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我看你就好像隨便在地上插東西一樣！真的有必要這么精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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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當早早告訴她，只要差出去一根睫毛的長度【2】，我們或許會就此馬間蒸發(fā)，可我卻實在不想害她擔心，“我在這類事情上吹毛求疵，你也清楚吧，”我就只是這樣說，看來她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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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馬的睫毛，嚴格上來說，一根為1.63寸，算是個相當不錯的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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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全部安置完畢，連接處也都重新檢查過一遍，便到了青銅鑄就的控制回路旁，“我現(xiàn)在就要將限制摘除了，所以頭腦里不要有悲觀的思想……從現(xiàn)在起，一句話也不要說，憋到水晶完全干涸了再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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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相顧一眼，又都望向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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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暗色水晶上的限制保護措施全數(shù)去除后，帶著另兩只馬出了臺座，挑了一根巨型石筍，大致處在山洞半徑的一半處?！拔覀兙投阍谶@后面作掩護，”我說道。我走時又帶上了幾根接地棒，還有一圈光纜。一旦事態(tài)脫離控制，估計還能在原處重新平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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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全都安全地躲到石筍之后，我倚坐下來，將黑魔法完全自由地釋放出來。塞西瑞薩連忙撤了兩步，就連豎鋸也不禁縮了下身子。豎鋸的反應我可以理解，可是幻形靈呢？考慮到生養(yǎng)她的環(huán)境，她始終對我都有一絲畏懼，我便有些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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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法漸漸遠去，觸碰到如今已經(jīng)失效的限制裝置，將回路拉伸塑形，直到其能夠圍繞在水晶周圍，而在上下移動的過程中不會避開突出的棱刺和分支。接下來我又耍了一個夢里領(lǐng)悟的把戲，重動力轉(zhuǎn)化。我不斷向重力注入能量，最后臺座之中的能量由于過剩而涌動，整個山洞中都回蕩著爆裂聲和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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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突然調(diào)轉(zhuǎn)了重力的方向。我的確希望可以直接觀察到此刻的情景，也早就計劃好要升起一道護盾，免受游離的能量以及飛散的碎片威脅?？梢磺衼淼脤嵲谔?。青銅制的回路開始發(fā)出金黃色的微光，水晶的分支部分受到其擠壓切割，轉(zhuǎn)眼間便消失不見，而青銅回路很快也直直向上，砸在山洞的頂部。碎巖和巨石紛落而下，雖然許多都沒有擊中水晶，但砸在水晶光滑表面上的也不在少數(shù)。這正緩緩旋轉(zhuǎn)的巨物稍有傾斜。這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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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操縱起黑魔法，希望能穩(wěn)定住，接下來的舉動恐怕是當天最為冒險的：我竟然發(fā)出一道純粹的正常魔法，朝著水晶觸地的基點刺去，希望可以將其擊碎。如果棱刺不是應激防護措施的唯一來源，我的估計錯誤，那么恐怕我已經(jīng)……怎么說，成了片烤土司，云寶喜歡這么說。不過所幸攻擊過后，我還安然無恙，沒有進烤箱。更幸運的是，水晶中的黑暗能量正在猛烈的向外輸送，然后流經(jīng)我搭建好的能量流失裝置，漸漸地相互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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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豎鋸躲在巨石的邊緣，朝外瞄了一眼，忽然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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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為這會兒準備幾句俏皮話了，而此時我卻只能說，“是的，看來起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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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過來重新使用黑魔法，小心地檢查了一遍設(shè)立的銅纜網(wǎng)。不斷變換的脈沖流波形十分吻合，完全抵消殆盡。我靜候不平衡之處顯現(xiàn)出來，可系統(tǒng)卻如同我設(shè)計的那樣，完美運行著，魔能逐漸轉(zhuǎn)變?yōu)橐话愕男螒B(tài)。光、熱、震動、聲波，剛一創(chuàng)造出來，便消散而去。揚起頭遠望，甚至能看見危險的魔能在漸漸流失。水晶的頂部已經(jīng)開始顯出灰色，而邊緣處甚至有些發(fā)白。根據(jù)顏色轉(zhuǎn)變下降的速率，估計只要二十來分鐘，剩下的就只是一塊枯涸的水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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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等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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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大致消耗去不足三分之一的時候，洞頂突然坍塌。之前掉落下來的碎片，比起砸在水晶頂端的石磚、寶石，實在算不上什么，水晶因而傾斜得也更加厲害。而更糟糕的是那些縱跨水晶的裂縫，因為裂縫已經(jīng)漸漸擴展到依然儲有黑暗能量的部分，魔能泄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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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黑暗能量相互干涉抵消，轉(zhuǎn)變?yōu)槠渌问侥芰繒r發(fā)出的優(yōu)美的嗡嗡聲，此刻卻轉(zhuǎn)而成為毫不和諧的幾種調(diào)子，胡亂外差①，不斷抽動著，害得我牙齒都疼痛難耐。豎鋸嚇得縮成一團，塞西瑞薩口里不斷罵著。我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沒工夫像她們一樣借此減壓。我用魔法擎住水晶，準備先將搖擺不定的水晶穩(wěn)定住，然后再嘗試封鎖依然在擴張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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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蟲群突然襲擊，我說不定可以把抗擊他們的工夫用到這檔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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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群從洞頂?shù)拈_口處蜂擁而入，轉(zhuǎn)眼間充斥了整個洞穴，四處搜尋我們的蹤跡。沒有多久，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了這只頭上獨角迸發(fā)著綠光，噴涌著黑煙的天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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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群之中也有些法師，懸浮在空中，釋放著屏蔽魔法和取消魔法，不用想也知道是專門設(shè)計來對付我的護盾和攻擊魔法的。所幸他們根本沒想到，自己要面對的竟然是黑魔法。我牙關(guān)緊咬，咬到下巴都有些酸痛，操縱起黑魔法，團團翻滾的濃厚的黑色粘液猛然擊中幾只飛蟲，一觸地便于巖石地面粘連在一起，將這些蟲子死死釘在了地上。我連續(xù)轟擊了幾輪，不出兩分鐘，我便將他們?nèi)珨?shù)困住，空中立馬干凈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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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而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水晶上，不過須臾，第二波幻形靈就涌入了洞穴，可這時已經(jīng)為時過晚。水晶頂部的三分之一已經(jīng)折斷，滑落下來，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一時間爆裂聲回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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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留存的黑暗能量從斷裂的水晶中洶涌噴出，山洞立刻就被慘綠色的熒光所照亮。許多幻形靈都讓黑暗能量擊中，身體閃出幾道光，便在半空中沒了蹤影。那些幸運躲過一劫的，都撤回洞頂?shù)幕砜谕?，曾?jīng)豐饒角鑲嵌畫的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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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也有心無力，但仍然堅持守護著我們?nèi)齻€，希望不會被整個山洞中充斥的致命能量束傷到。我的護盾仍然很堅挺，但我卻眼睜睜看著黑暗能量幾乎要將周圍的現(xiàn)實扭曲的不成樣子。巨石撼動顫抖，有幾只被困在地上的幻形靈漸漸變成了長滿了吸盤和眼睛的觸手。我知道，恐怖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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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外差：把一個無線電頻率同另一不同頻率合在一起產(chǎn)生差拍。這里是指聲波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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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語：翻譯不出緊張的感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