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 ?2022年3月1日NHK的人氣節(jié)目《行家本色》的特輯中，初音未來作為嘉賓出場。在我Twitter的時間線上，即時信息一欄推文橫飛，因為自家沒有電視，本打算在老家看這期節(jié)目的我只能為了不接收到劇透消息而關(guān)閉了Twitter。該節(jié)目絕非是僅將目光聚焦于人類的節(jié)目，之前似乎也制作過含有動物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特輯。不過，說到底她只是非生物，要想從她身上探聽出「職業(yè)的驕傲」（仕事の矜持），大概會是件荒誕至極的事吧。所以節(jié)目并沒有探訪初音未來本人（？），而是將圍繞創(chuàng)造和容納初音未來的網(wǎng)絡文化圈的事跡通過片段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作為一個V家P主，以及圍繞這一問題的接納之事，盡管這些都還是以片段形式，卻也考慮到了如何準確描述通過讓激進派喪失名號而聯(lián)合起來的、從早期發(fā)展至今的VOCALOID文化樣貌。

? ?然而與此同時，在我心中始終有一個無法解開的疑惑：嘗試對這些事跡進行的表現(xiàn)，到底能否在2022年當下依然準確適用。關(guān)于這一點之前也論述過多次（請參照前文），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將用戶相連而繁榮起來的網(wǎng)絡文化——當然，初音未來也包括在內(nèi)——與現(xiàn)今2022年的要素有著明顯差異。過去「相連」的夢想遭到破壞，對互聯(lián)網(wǎng)產(chǎn)生的懷疑與現(xiàn)實生活中突然產(chǎn)生的廢墟之山，或許在我們的社會中造成了史無前例的「斷連」潮流。而她在累起的無數(shù)的廢墟之上，至今也在不停地歌唱著。

? ?將全世界同時進行交流變?yōu)榭赡?，?jù)此而展開的新共同體的可能性，是從1990年代繼承而來的互聯(lián)網(wǎng)之夢。無疑，初音未來是從那種傳統(tǒng)思想中誕生的存在，并在社會上收到了不少這樣的評價。而事到如今，從1990年代繼承而來的「相連」之夢卻已先一步消亡了。那么，或許我們應該基于不同的視角去對初音未來進行研究。在本文中，將通過迄今為止筆者所稱的2010年代的、被指出現(xiàn)在仍有這種傾向的具有兩者關(guān)系的初音未來——既是「我」與「你」的二者關(guān)系的初音未來，也是以前被稱作「世界系」的初音未來——來探明初音未來的使用和她的歌唱究竟擁有何種意義。筆者也想據(jù)此對至今為止的討論中未曾全面展開的側(cè)面、圍繞「相連」思想的在初音未來的歷史上未被充分提及的側(cè)面，即用戶與初音未來間存在的所謂「二者關(guān)系」究竟有何意義展開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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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密聯(lián)系的初音未來的源流

? ?于2007年登場的初音未來，原樣繼承了作為代表國內(nèi)網(wǎng)絡文化的網(wǎng)站而興起的網(wǎng)絡論壇2CH的思想，在某種意義上，以玩梗類的交流為基本的思想得到了重視。以初音未來握著蔥而出名的樂曲『讓VOCALOID2初音未來唱了「levan Polkka」』為代表的玩梗性質(zhì)的交流，一方面是探討了如何活用當時仍是全新軟件的“初音未來”的、具有實驗性質(zhì)的作品，另一方面，作為以國內(nèi)產(chǎn)生了人氣的Flash動畫「Loituma girl」為基礎的N次創(chuàng)作這一點，也能讓人明顯感覺到2CH的影子。在初期局面中形成這種潮流之時，于2007年12月投稿的樂曲「Melt」作為一個代表性的轉(zhuǎn)折點，以一種既不是將初音未來作為某種實驗音樂、也不是玩梗的方法使用的音樂開始逐漸成型。「Melt」并未采用在此之前初音未來樂曲中常見的存在方式，而是一個將用戶與VOCALOID P等同、表現(xiàn)出個人的作家性的作品。這一點在當時雖然是劃時代的，但也受到了許多批判。雖然當時從2CH繼承而來的國內(nèi)網(wǎng)絡文化因呈現(xiàn)強烈的集合體傾向而對以「Melt」為首的、全面展現(xiàn)出作家性的作品進行了徹底的批判，但也正是因為產(chǎn)生了這樣的變化，才有了現(xiàn)在無數(shù)作品的誕生，這一點也是絕對不容忽視的。

「我因你的心愿而歌唱」。自Melt沖擊以來興起的多部作品都集中在“我與你”的二者關(guān)系上，在2010年代得到普及的同時，也形成了圍繞初音未來的一個主題。于2012年登場并獲得大量好評的樂曲「ODDS & ENDS」正是一首呈現(xiàn)了「不為他人只為你」的歌曲。從這一點上看，作為著眼于「我=初音未來」與「你=用戶」之間二者關(guān)系的初音未來的存在，也應該被進行研究。處于蜜月期的二者關(guān)系，既在2010年代是隨處可見的要素，也正如2020年登場的「愛されなくても君がいる」一樣，可以認為它至少對2020年代初期都造成了一定影響。

? ?不過我們也應該意識到，進入2020年代后不少新的潮流正在逐漸涌現(xiàn)。以2010年代末尾登場的「うっせぇわ」為開端，類似的將「你」從固有的「我與你」關(guān)系中排除的、具有攻擊性的樂曲正在逐漸獲得人氣并得到普及。于2022年初音日公開的DECO*27的視頻「ジレンマ」（譯注：Dilemma，進退兩難）乍一看像是失戀曲，但正如筆者一直主張的那樣，倘若真的有從作為2010年代的一種潮流的、「我與你」的關(guān)系性角度來批評VOCALOID樂曲的可能性的話，這首樂曲所傳達的信息量具有的重大意義已遠非是普通的失戀曲所能容納的了。初音未來正通過「ジレンマ」這首歌向我們傳達告別。這樣的樂曲能剛好在初音日被公開并得到接受，也就是說2020年代的、嶄新的初音未來的可能性說不定就在那里。

? ?既然已經(jīng)提出2020年代的新初音未來的可能性，那也就意味著我們是時候該總結(jié)一下2010年代的VOCALOID文化，并形成著眼于下一個新時代的視點了。如果說「我因你的心愿而歌唱」這種二者關(guān)系性的初音未來思想中誕生了新的內(nèi)容，那么「我因你的心愿而歌唱」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有何價值呢，我們將在下文繼續(xù)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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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歌手和「無法想象」的初音未來

? ?這種二者關(guān)系的重點在于：作為歌詞的話語并非由人類唱出，而是經(jīng)由既作為計算機軟件又作為「樂器」的VOCALOID唱出。對于這一點究竟有什么意義，在這里我們引入20世紀下半葉法國的精神分析學家雅克·拉康的理論作為輔助。顯然，筆者對說明他難以理解的思想這件事感到力不從心，不過本文會僅僅針對他對世界獨到的見解「想象界」「象征界」「現(xiàn)實界」嘗試展開討論。根據(jù)拉康的思想，我們是絕對無法看到在現(xiàn)實中生活著的世間萬物本尊的。舉個例子，假設我們眼前有一種被稱為「蘋果」的「紅色果實」。使用日語的日本人會用日語及其發(fā)音將其表達為「リンゴ」。也就是說，「紅色果實」與「リンゴ」代表同一物體這件事，是需要通過一定的團體中有共通的語言——「日語」和有使用這種語言的團體——「日本人」這些要素來保證的。因此，在只能理解日語的團體中，是無法理解在此之外的語言（比如“apple”）指的是“紅色果實（即日語中「リンゴ」指代的物體）”的。我們之所以能夠共享語言，正是因為我們擁有著一個以共同體的水平共享著一種名為語言的「象征物」的世界。像這樣經(jīng)由語言或其他象征物而被共享的世界被拉康稱為「象征界」，通過感官上被共享的世界（在這里指的是「紅色果實」）被稱為「現(xiàn)實界」。另外，剛才已經(jīng)通過「紅色果實」這一物體與「リンゴ」這一語言展示了「現(xiàn)實界」與「象征界」之間的關(guān)系，而拉康又將每個人在各自內(nèi)心想象出來的「印象」的世界稱為「想象界」。我的「想法」存在于「想象界」中，但當我想把這個思想傳達給自己以外的某個人時，就必須借助語言這一「象征」作為媒介才能完成。也就是說，「想象界」和「現(xiàn)實界」一樣，如果沒有某種「象征」，就無法進行交流。

? ?據(jù)此，我們再回到初音未來的問題上。使用初音未來究竟有什么意義呢。本文考慮使用將歌詞委托給VOCALOID以外實際存在的他人——也就是「歌手」來演唱的情景作為比較對象?！缸髑摺箯摹父枋帧惯M行演唱以來，二人之間大概或多或少地會產(chǎn)生一些僅存在于作曲者腦內(nèi)的、對于音樂形象的解釋差異。這當然是因為作曲者內(nèi)心的印象與歌手內(nèi)心的印象不一致，而且二者之間也永遠無法共享一個共同的印象。細究原因，無論作曲者如何試圖將自己內(nèi)心的印象傳達給歌手，歌手也無法做到將其完全理解。換言之，正是因為兩者之間不存在完全一致的「象征」，才會產(chǎn)生作曲者與歌手之間無可避免的背離。作曲者內(nèi)心的「想象」的世界，因為其本身屬于想象界而無法傳達給他人，所以作曲者的「想象」絕對不會成為歌手的「想象」。此時，在歌手按照作曲者的要求演唱的過程中，由于歌手自身無法理解作曲者的「想象」，所以始終在交流中——即嘗試通過語言的「象征」進行傳達之中——形成了自己的「想象」，并一定是在此基礎上進行歌唱。兩者之間雖然會存在歌詞、旋律與歌唱方式等許多象征的往來，但既然是作曲者這個個體的印象，那么無論怎樣作為象征進行傳達都是有極限的，無法做到完全一致。在這種不一致的情況下，也許歌手一直都不是「作曲者」，而是使作曲者設想的「想象」發(fā)生變化的「其他作曲者」。

? ?歌手總是無法完全理解作曲者的意圖，通過曲解作曲者內(nèi)心抱有的愿望和欲望，在某種意義上創(chuàng)作出了完全不同的作品。與之相對的，由于初音未來本身是一種單純的「樂器」，或多或少地存在可以超越這一局限的可能性。并非人類的她不擁有「想象界」，因此徹底排除了「主觀性」與「客觀性」兩者。當然，既然是基于人聲設計出的軟件，她就始終無法到達或是超越人聲本身的水平（雖然她在能夠表現(xiàn)出人類無法表現(xiàn)的聲音這一點上已經(jīng)超越了人聲）。不過，無論她如何只是模擬人聲的存在，她所欠缺的「想象」也是一種能夠不經(jīng)過歌手之手從而避免樂曲被曲解的為數(shù)不多的手段，在這一點上是否值得我們注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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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的「一半」——通過初音未來的歌唱而產(chǎn)生的細微的融合

? ?初音未來不會「想象」。這既可以說是她類似于缺點的特性，換句話說也可以是她自己有意留下的「空白」。她一邊抱著自己的空白=缺乏「想象」這種理解，一邊對用戶說著“請讓我歌唱吧”。通過存在的空白和我們將自己代入她的“想象”，我們構(gòu)筑起了蜜月般的「我」與「你」的二者關(guān)系。正是因為她存在「缺點」與「空白」，才能夠構(gòu)筑起蜜月般的二者關(guān)系。以上是上一節(jié)討論的重點。

? ?但是，不能將作曲者自己的「想象」完全代入產(chǎn)生的「空白」中。雖然已經(jīng)提到，正因為初音未來始終是被模仿的音聲所以無法成為人類，但既然無法在她身上完全代入自己的「想象」，作曲者就始終需要舍去一些東西。雖然初音未來有「空白」，但無法將自己完全代入那個「空白」。那么，那里究竟有什么呢。

? ?先不說是不是正確的表述，說到底那是一種因缺乏基礎情報而將用戶們聯(lián)系起來的、圍繞初音未來而在網(wǎng)絡上被共享的「象征」。自2007年登場以來，初音未來就作為聯(lián)系用戶、在全世界同時進行交流的所謂「象征」——這既可以看作是國內(nèi)網(wǎng)絡史的歷史經(jīng)過，也可以表明上一節(jié)討論的初音未來不會「想象」這一情況。這樣的她自身的「連接」思想不容忽視，VOCALOIDP們一邊接受著她內(nèi)在的這種形象，一邊將自己的「想象」代入到她留下的「空白」中，然后創(chuàng)作出新的VOCALOID樂曲。換言之，在初音未來的「空白」中加入「想象」這件事，即既在圍繞著初音未來的共同體形象中融入了自己，某種角度也融入了作家性（實際上，很多樂曲正因為是用初音未來進行創(chuàng)作，才會「被聽到」）。初音未來的歌唱，一方面是一種能比作為「他人」的歌手更純粹地傳達自己「想象」的行為，另一方面也是一種將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融入進集合體中的行為。這種不完全的融合與表面上細微的距離感，正是她的歌唱中最為重要的要素吧。

? ?將自己的「想象」代入到存在的「空白」中，并只融入「一半」。在初音未來的歌唱這一點上，保持著與「作曲者親自演唱」或是「請歌手演唱」不同的、非常細微的距離感。這一點在みきとP于2013年公開的樂曲「僕は初音ミクとキスをした」中也有所體現(xiàn)。在樂曲MV中登場的主人公所描繪的原創(chuàng)角色，最后就像與初音未來融為一體一般，消失得了無蹤跡。初音未來的演唱大概就是這樣，在某種意義上將自身的一半投入共同體之中，并為此付出一些犧牲——正如這首樂曲中原創(chuàng)角色親吻初音未來，并在最后像與初音未來融合般消失了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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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后

? ?將初音未來與VOCALOID樂曲作為主題之一的、于2020年9月開始運營的APP「世界計劃 多彩舞臺 feat.初音未來」將「一起歌唱吧！」這樣的話作為宣傳語。2020年代的新初音未來對用戶使用「一起」這樣的文字這一點，對筆者的討論也提供了重要的啟發(fā)。它已經(jīng)不再有過去那樣將用戶聯(lián)系起來的可能性，而是以「我與你」之間的二者關(guān)系作為主題。

? ?2020年展現(xiàn)出這種傾向，另一方面，甚至連「你」都不存在的傾向——正如前文所述的「ジレンマ」那樣——也正在顯現(xiàn)。2022年初音日的翌日，即3月10日，由Vtuber星街彗星翻唱的「僕は初音ミクとキスをした」的樂曲MV中并沒有原作MV里「融合」的要素，因此像本文提出的評論的價值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原作MV中主人公的原創(chuàng)角色與初音未來的融合過程，被替換成了可以說是星街彗星過去與未來的自己對話般的影像。通過這有關(guān)初音未來但沒有“融合”要素的樂曲MV，或許還能感受到失去“你”與“我”之間聯(lián)系的2020年代的空氣感。

? ?從這種情況來看，與「一起歌唱吧」這樣的宣傳語共同登場的世界計劃，說不定是執(zhí)著于2010年代的二者關(guān)系的VOCALOID文化的最終形態(tài)。然而，關(guān)于這種預測究竟有多大的正統(tǒng)性，還要取決于2020年代以后的VOCALOID文化——或者說是「合成音聲音樂」的發(fā)展。

? ?本文試驗性地通過精神分析，指出了歌手與初音未來之間存在的根本性差異，以及正因為初音未來擁有「空白」的性質(zhì)，才有可能發(fā)展出蜜月期般的二者關(guān)系這些事實。然而，另一方面「我」強迫「你」做出相應的犧牲這個事實也很明顯。針對這樣的性質(zhì)，上周播出的《行家本色》究竟能討論到何種程度呢。雖然筆者無法做出正確判斷，但這種性質(zhì)與作為將用戶“連接”思想的繼承者的初音未來又有不同，并且從世界計劃的印象圖是以「初音未來和另一個人」這種二人為中心的構(gòu)圖這一點來看，果然初音未來在2010年代以后展現(xiàn)出一種重視以「空白」為媒介的二者關(guān)系的形象，這是絕對不容否定的。

? ?通過「代入」「空白」而形成的二者關(guān)系。從用戶通過初音未來表達出「自我」（一半是「融入」其中）來看，這與至今為止筆者論述的有集合體傾向的網(wǎng)絡文化論又展現(xiàn)出了不同面貌。不過，我認為兩者的思想都可以通過「代入」、「空白」和「連接」這三個關(guān)鍵詞展開討論。無論是二者關(guān)系的初音未來，還是將用戶連接在一起的初音未來，都是通過將（自身或是集合體的記號）「代入」到（在初音未來身上置予的）「空白」之中，在（二者間或者是集合體中）進行「連接」。關(guān)于這一點，我想放到其他時間進行思考。至少在3月9日剩下的時間里，我也想一邊欣賞著無數(shù)初音未來的插畫和歌曲，一邊享受這個「初音未來之日」。

[1]https://www.nhk.jp/p/professional/ts/8X88ZVMGV5/episode/te/69RVYKJX1Q/　(最終閲覧日：2022年3月9日)
[2] 參照以下拙論。
私たちは初音ミクを愛していたのか？——彼女と私とインターネットについて｜ukiyojingu?https://note.com/ukiyojingu/n/n49a438b1fc4e　
LOCUSTレコメンド ②ukiyojingu「少年少女は前を向いたのか――10年目のカゲロウプロジェクトと「繋がり」の思想」｜LOCUST（ロカスト）https://note.com/locust/n/n0510aa00b100　
[3] 參照前面的拙論。
[4] 注2的拙論當中少年少女は前を向いたのか――10年目のカゲロウプロジェクトと「繋がり」の思想」參照。
[5]?https://nico.ms/sm982882　(最終閲覧日：2022年3月9日)
[6]?https://nico.ms/sm1715919　(最終閲覧日：2022年3月9日)
[7]盡管所謂「メルトショック」在網(wǎng)絡文化史上留下了深刻印記、但實際上2007年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像「メルト」這樣具有體現(xiàn)藝術(shù)家原創(chuàng)性的作品。著名的例子包括baker的「celluloid」等等。https://nico.ms/sm1204327　(最終閲覧日：2022年3月9日)
[8]?https://nico.ms/sm37223770　(最終閲覧日：2022年3月9日)
[9] Fink, Bruce, 1997, A Clinical Introduction to Lacanian Psychoanalysis: Theory and Technique, 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8，中西之信?椿田貴史?舟木徹男?信 友建志訳『ラカン派精神分析入門 理論と技法』誠信書房．）更加詳細。雖然在本論中沒有提及。斎藤環(huán), 2011『キャラクター精神分析——マンガ?文學?日本人』筑摩書房．是基于拉康理論對非主流文化的批判著作。(初音未來也在其中略有言及)。
[10]?https://www.4gamer.net/games/476/G047609/20200819060/　(最終閲覧日：2022年3月9日)

原文鏈接：https://note.com/ukiyojingu/n/nbc63fdc28657

已獲得作者ukiyojingu的翻譯轉(zhuǎn)載授權(quán)

翻譯：魔法少女黃愛萍

校對：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