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4期】Can You See the Ninja「作者:冰川·忍者」

Can You See the Ninja
3月22日 新琦玉 舊東京灣
已經(jīng)是夜晚,巨大的滿月剛剛從海平面上升起,透過末法級重度空氣污染投下昏黃的光線。不知怎么的,遠(yuǎn)處的海面上布滿了異常的濃霧。兩艘Jetski(摩托汽艇)從布滿重油和漂浮物的海面駛過,劃出翻飛的蒼白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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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在jetski上的兩名男子穿著制服般的運(yùn)動外套,外套背面咒術(shù)似的「殺人海豚御貨商會」銀色刺繡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他們就是取代了因?yàn)槿桥倳荻馍⒌摹笝M濱御繩集團(tuán)」并占據(jù)了舊東京灣一帶的極惡黑道團(tuán)體。整齊的黑道平頭,暗藏在外套里側(cè)的chaka槍和棍棒,如果善良的新琦玉市民看到他們想必一定會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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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微微的閃光使貴史從馬力過量的陶醉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有什么在漂浮在海面之上。貴史當(dāng)即斷定那有著錢的味道,這是他身為黑道天生的本能。貴史對著同樣停在身旁的良三努了努嘴,「前面的漂浮物上好像有什么值錢的家伙,你去check一下」「是的,非常樂意」良三發(fā)動摩托汽艇濺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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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的垃圾和浮板在海面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浮島,良三扯開海草,一個銀白色的金屬盒子露了出來,這就是閃光的正體。盒子的正面刻著佛陀天使的浮雕,良三上下晃了晃,里面發(fā)出聲響。(里面有東西啊)良三搓了搓手,沿著盒子的四個角仔細(xì)地?fù)崦?。盒子的?cè)面金屬板有著微微的縫隙,良三將其拆開、抽出并且拆分旋轉(zhuǎn)再拼合。當(dāng)正面的佛陀天使浮雕握上兩把寶劍之時,盒子發(fā)出「嗤嗤」的聲響敞開了,并非財物,而是一疊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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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三翻開被海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的手稿,歪斜字跡里異樣atmosphere將他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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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 新琦玉 和紙·龍蝦雜居大樓
昨夜,我做了一個奇妙的夢。我從鋪著有機(jī)榻榻米的地板上起身,涼爽的夜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中吹入室內(nèi)。窗外的月亮異常的明亮,簡直不像新琦玉市的末法級污染天空。Neon廣告牌、鮪魚飛艇和漢字探照燈這些每天都已經(jīng)看膩了的景象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無比澄澈妖艷的月亮,我稍微有些失神地和那月亮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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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收回目光時,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位有著奇妙異國風(fēng)情的女子。她的皮膚是褐色的,臉龐不像是人類所有的,不知從何而來的霧靄如同絲綢般包裹著她的naked body。她慢慢地朝我走來,室內(nèi)充滿了甜膩的香氣,我的身軀因?yàn)槟目謶侄澏吨?。?dāng)她走近月光下,我清楚地看到了那女人的下半身:那是巨大的和上半身不同比例的身體,那漆黑的支撐著下半身的東西仿佛原生物質(zhì)一般的交纏著、吞食著、分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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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看到那個的瞬間,我就因?yàn)闃O度的恐懼而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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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新琦玉市慣例的重金屬酸雨正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即使在這樣天氣里鮪魚飛艇也依舊在云層中滑行著。我撫摸著床邊的福助,那究竟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假若是夢境,我的身體又是因?yàn)槭裁炊裣驳豲rgasm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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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guān)上窗,將門上的兩道鎖鎖好以后,喝下了UNIX機(jī)箱旁邊的半罐坐禪飲料,就這樣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3月11日 新琦玉 市立第一圖書館
「時間到了的說」當(dāng)我被舞妓音鬧鐘吵醒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灑進(jìn)了室內(nèi)。我把抹茶倒進(jìn)茶杯里,慢慢地讀著昨晚寫下的日記。(被最近的研究影響過于感性了?。┪胰绱烁袊@著,那實(shí)際恐怕是從最近接受到的meme中衍生出的潛意識反映而已,不是能因此耽誤工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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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達(dá)新琦玉市立第一圖書館大門時,圖書館派來迎接我的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待著了。
「市立第一圖書館是新琦玉歷史最為古老的圖書館,其始源可以追溯到18世紀(jì)。由于采用了傳統(tǒng)的管理系統(tǒng)所以即使在Y2K和電子戰(zhàn)爭期間藏品也并沒有受到損失。雖然有著市立的名頭,但如今已經(jīng)私有化了,只是與新琦玉研究基金保持關(guān)系而已?!勾┲娮踊絆L裝的年輕管理員如此介紹著。我偷偷看了一眼,透明PVC材質(zhì)的裙底下潔白而有彈性的大腿仍然在那里。我因此暗自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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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琦玉忍者邪教團(tuán)體」這是我的研究課題。忍者并不存在是眾所周知的事實(shí),然而研究從古代延續(xù)到現(xiàn)代的以忍者崇拜為核心的邪教團(tuán)體自然有其意義。更何況一旦做出足夠的研究成果,由幾家巨型企業(yè)贊助的新琦玉市研究基金就會發(fā)放不低的研究經(jīng)費(fèi)。我并非想成為什么偉大的學(xué)者,只是希望安穩(wěn)地憑借研究經(jīng)費(fèi)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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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之書,就是這個」她爬上梯子,從巨大的書架頂端抽出了一本用不知名皮革裝訂的厚重的書本。那皮革的臭味和古書灰塵氣息實(shí)在讓人心神不寧,但是這本十八世紀(jì)的拉丁語版空手之書對于我這樣的學(xué)者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研究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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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貴重的材料是不可以外帶的,更何況泄露其中的信息也有可能引發(fā)邪教團(tuán)體的騷動。我拿出我的筆記本,一邊翻閱一邊抄錄著,在管理員的異樣目光下度過了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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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 新琦玉 市立第一圖書館
我對夢境的恐懼越發(fā)嚴(yán)重了,喝過的馬力飲料瓶在書桌上堆積成了一堆,即使如此也無法抑制昏沉的睡意。只有沉浸在工作之中,沉浸在解讀空手之書中才能給我?guī)硪粫r的安寧。但是,圖書館的管理員半強(qiáng)制性地把我趕了回家,恐怕我的氣色已經(jīng)到十分可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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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在養(yǎng)老師散的自動販賣機(jī)前停了下來,買了zbr香煙和口香糖,希望這可以幫我驅(qū)走睡意。天上的月亮大得出奇,借著那光線我看到了小巷里詭異的homeless正進(jìn)行著粗糙的正拳突,因?yàn)橛憛捘歉杏X所以我快步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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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 新琦玉 佛陀·圣堂廢墟
狀態(tài)不太好,但是還要工作。我換上帶有面甲和頭巾的黑色長袍,今天是潛入調(diào)查的日子。在Y2K之后因?yàn)榻?jīng)濟(jì)衰退而廢棄的佛陀·圣堂廢墟中有忍者崇拜cult的痕跡,這是活生生的研究材料。通常,忍者崇拜cultists往往在丑時三刻聚集起來,我在腰間戴上小型手槍,出發(fā)前往佛陀·圣堂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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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到達(dá)現(xiàn)場的時候,cultists已經(jīng)聚集起來了。他們戴著手里劍護(hù)身符在圣堂的彩色玻璃花窗下群聚著,唱著褻瀆的圣歌。我用錄音設(shè)備把那詞句記錄了下來,其中的字句和空手之書有可疑的相合之處。穿著金邊兜帽教袍的副教主從圣堂的暗處現(xiàn)身,不知從何處飄來飄來淡淡的霧,是舞臺裝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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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身邊暗處聽來絮語:這原本不過是新琦玉常見的邪教團(tuán)體,但是一年前教主與副教主攜帶著半數(shù)的教眾忽然不辭而別,教團(tuán)事實(shí)上是幾乎解散狀態(tài),直到最近他們突然出現(xiàn)為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教主和眾多的教徒現(xiàn)在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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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教主在傳道臺上用硬物刻畫著線條,是五芒星和片假名,在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具體內(nèi)容?!笌?上-來」他咀嚼似地說著,身旁的武士復(fù)制人強(qiáng)硬地把黑道模樣的男子推上臺。從他的外表和氣質(zhì)來看,肯定不是普通的lesser黑道,但是現(xiàn)在卻是這副灰頭土臉的狼狽樣,不知道他會如何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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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教主從武士復(fù)制人腰間抽出刀,做出斬首姿勢。要活祭嗎?臺下的cultists們仿佛馬力飲料過量一般亢奮起來,雙目赤紅地怒吼著。我握緊手槍稍微在狂熱的人群中后退了一步,可怕,如果我露出馬腳只會落得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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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新琦玉大圣堂傳來的丑時三刻鐘聲響起,莊嚴(yán)的鐘聲在空氣中震蕩,墻上的灰泥剝落,玻璃嘎吱作響,有什么要破裂般呼之欲出。我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恐怖仿佛在我的身體里爬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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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描繪著佛陀天使的花窗玻璃碎裂!穿著jetpack的男子破窗而入,黑道嗎?但是他配戴著赤紅的天狗面具,狂人!「正義的執(zhí)行人,黑道天狗參上」黑道手槍連續(xù)開火,副教主側(cè)翻閃避,并擲出手里劍。手里劍?忍者是實(shí)際存在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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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醒來時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出乎意料的寂靜,地上是粉碎的長椅和佛陀像。天狗面具的男子挺立在傳道臺上,已經(jīng)渾身是血,但從滿是裂痕的天狗面具上看不到他的表情。男子搖搖晃晃地啟動jetpack,飛走了。我小心地靠近圣壇,那里散落著封好的文書,大概是教團(tuán)的Codex,我將它收入長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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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響起,電光把窗下的暗處照亮了。穿著教袍的副教主被武士刀釘在了墻上,那情景正如圣書里描繪的一般。Buddha啊,給我的精神以慈悲吧!在那兜帽之下,并非人的顏面,而是獸類和昆蟲混雜著,扭曲著的恐怖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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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 新琦玉
(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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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 新琦玉
(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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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 新琦玉 和紙·龍蝦雜居大樓
又做夢了,夢中有如山岳一般巨大的長著蝙蝠翅膀不定形存在和有著骷髏般面容長著鮮艷的羽毛的怪物。那是人類還匍匐在地的時代,他們在龐大的大陸上爬行著戰(zhàn)斗著,火山隨著不能被人類形容的怒吼而爆發(fā),現(xiàn)實(shí)的準(zhǔn)則因?yàn)槟谴嬖诙绮AО闫扑椤D谴嬖谝砷L著骷髏面容的怪物,血液如同焦油般流下。當(dāng)那怪物落敗時,我不禁移開雙眼,因?yàn)槟遣⒎侨祟愃苤慕K局。我抬起頭,天空懸掛著超自然的黃金立方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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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醒來時,我緊緊地握著手里劍護(hù)身符。從圣堂逃跑之前,我從地上撿起了這枚鋼鐵之星,那黝黑而且沉重的金屬,仿佛在魅惑著我一般。那夢中的景象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真實(shí)嗎?我未知其名的,那夢境中浮現(xiàn)的巨大存在又究竟是為何而呼喚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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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 新琦玉 和紙·龍蝦雜居大樓
夢如決堤,是那天的記憶影響嗎?在夢境中奇妙異國風(fēng)情的女子越過薄紗般的月光與我越發(fā)接近,而在那時我也知道了她的名諱,那名諱由并非人類可以發(fā)出的音節(jié)組成。那一定是,存在于舊日的偉大而邪惡的存在。當(dāng)念誦著那名字時,我的口腔感到如同熟透而溢出的果汁一般甘美,讓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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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 新琦玉 市立第一圖書館
啊啊,一想到我曾經(jīng)將那般的怪異付諸筆端,我的身體就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實(shí)際,現(xiàn)在我被那可怖的夢境糾纏著,我已經(jīng)無法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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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那褻瀆的Codex與空手之書的片段對照著,如同解密本一般,隱藏在世界暗面的真實(shí)被顯露了出來:在遠(yuǎn)古的過去,偉大而邪惡的舊支配者們曾經(jīng)統(tǒng)治著整個世界。為了對抗他們的威脅,神明們鑄造了帶有魔力的刀劍。因那力量舊支配者們不得不紛紛陷入沉眠,在海底、在深淵、在地殼的巨大空洞中等待著回歸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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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以狩獵非人存在的神明的力量也無法殺死它,因?yàn)槟谴嬖诘淖晕液陀^于強(qiáng)烈了。因此神明們選擇了在新琦玉地下建造封印將它放逐到世界之外。在漫長的萬古之中,那存在一直做著無眠的夢,于歷史的陰暗面發(fā)出持續(xù)不斷的呼喚。那封印的效力一直延續(xù)到今天,但我確信封印已經(jīng)被破壞,那存在很有可能重現(xiàn)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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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9日 新琦玉 和紙·龍蝦雜居大樓
我在zbr、馬力飲料和大腹粉末的作用下不眠不休地破譯著Codex和空手之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四天后的下次滿月就是終焉之時。到那個時候,新琦玉……不,恐怕整個世界都會陷入破滅的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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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 新琦玉 和紙·龍蝦雜居大樓
因?yàn)殚L期的睡眠喪失而失神了,那異樣的存在在夢境中一步步向我靠近,萬幸在最后一刻醒來了。如果我再次陷入夢中的話,一定會被那不可思議的魔性所俘獲,全身心地成為她的奴隸。因此從現(xiàn)在開始通過裝置在手腕上的靜脈輸入裝置,定時自動注射大劑量z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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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 大貫·垃圾·集合·場地
渡過橫跨多摩·河的「絕望之橋」,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就是如同胡亂搭建的積木般的單式組合物的集合,換做以前我絕不會來這樣的地區(qū)。我拐進(jìn)畫著極小的紋章的的暗巷,對著墻壁連續(xù)敲了四次,墻壁向兩邊分開。我投入五枚token,巨大的登山包從下方的管道里滑出。一一清點(diǎn)了里面的東西,定制化大威力lan連射霰彈槍,由廢棄達(dá)摩·寺中佛陀像的鋼鐵制成的彈藥一百發(fā),以及刻上片假名的手里劍護(hù)身符,正是我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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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店主的自夸「這樣的裝備,連忍者也能殺死啊」,我不禁自嘲(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塵埃與煤煙,機(jī)油與鐵銹。蒲燒攤販的照燒·醬(Sauce)燒焦的味道從風(fēng)中飄來,路旁的醉漢一邊失禁一邊癱倒在地上呆呆地抬頭仰望著天空。望著鮪魚飛艇、neon廣告牌海洋和遠(yuǎn)處的霞關(guān)通天塔,我下定決心,即使?fàn)奚约阂惨欢ㄒ帽M所有手段阻止即將到來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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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 新琦玉 地下水路
我遵循著破譯的Codex的坐標(biāo)從新琦玉的地下水路前往封印所在地。因?yàn)榇嬖诖罅坑泻ξ镔|(zhì),所以全員都必須戴上防護(hù)裝備。越是前進(jìn),奇妙的霧氣就越是濃厚,令人不安。骯臟不堪的水路里漂浮著不少即使以bio生物為標(biāo)準(zhǔn)看也相當(dāng)詭異的動物尸體。臨時雇傭的數(shù)名freelance黑道,以此為由要求了額外bon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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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相當(dāng)古老的石砌水道,眼睛冒著微光的的人型生物襲擊了我們,黑道們的集團(tuán)射擊將其消滅了。仔細(xì)檢查了一下,從他身上披著的老舊重金屬酸雨雨衣來看,恐怕是哪里的流浪者。但是,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還能稱之為人類嗎?我想起那天小巷里的那名homeless的動作,恐怕當(dāng)時令我恐懼的原因正是因?yàn)閯?chuàng)造和使用它的并非人類這一事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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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雇傭來的freelance黑道們失散了,因?yàn)楸混F中沖出的噩夢般的怪物突襲了。以那樣的怪物為對手即使是黑道也做不到,他們多半兇多吉少了。特殊定制的子彈已經(jīng)上好,我不準(zhǔn)備與他們會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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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成為了她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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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目睹那滿溢的黃金立方體的光芒之后我已經(jīng)不可能作為人類而得到滿足了。想要跨出劃定的無知的界限,貪求著禁忌的體驗(yàn),渴望著成為忍者,這正是將我吞噬的人類的原罪。從那彼岸的裂隙中伸出的布滿數(shù)千吸盤的觸手撫摸著我,在我的身上留下無法抹去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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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教主和教眾們,他們的下落,我終于知道了。那是由眾多的人的血肉和骨骼組成的巨大的樹狀生物,盤踞在刻有神圣盧恩片假名的地面上,自在地搏動著呼吸著。披著金邊教袍的肉團(tuán)異乎尋常地壓縮著,他的眼睛與我四目相對。他,毫無疑問是忍者,既是忍者也是鑰匙,由他半開的門將現(xiàn)實(shí)與彼岸的縫隙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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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成為忍者,成為鑰匙,并與她合為一體,貪婪地渴求令人類的neuron發(fā)狂的彼岸的禁忌,會是多么令人狂喜的體驗(yà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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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告丑時三刻的鐘聲已經(jīng)從上方傳來,潛伏在黑暗中的偉大存在,愿您穿越三重鳥居,如約從彼岸歸來。
「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Urik·fal」

首個放送的是冰川·忍者=SAN的杰作!冰川=SAN,感覺忍者化程度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ai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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