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信無疑【45】終曲的第一小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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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AU//商戰(zhàn)?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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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含南北/緯鈞/九明/東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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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殺手，黑道行動組長×警察，教父之子×當(dāng)紅演員，教父私家醫(yī)生×叛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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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HE有BE，介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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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OOC，架空世界，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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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虛構(gòu)，不要代入，反對黑道，反對暴力非法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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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她之間的矛盾已如同密度極大的白矮星，對所有深涉其中的人施加致命的控制，然后塌縮，奪走一切的光。沒有人能夠逃脫這個黑洞，始作俑者也不能。他們將錯就錯，看誰擊潰誰，誰又最終能放過誰。他們已經(jīng)走過不歸點(diǎn)，我們沒辦法回頭。敗者不過一了百了，勝者將會為自己的魯莽和愚鈍痛苦一生。或者雙方平手，看著滿目瘡痍，一個在贖罪，一個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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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天空早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雨，吹起的塵沙紛紛被雨點(diǎn)帶到了地上，讓這燥熱的地方稍微變得清涼了一些。雪野子似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睡倒在了潮濕的地上，也不知道已經(jīng)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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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并未在地上留下太多的印記——或是已經(jīng)被留下的雨掩埋了。細(xì)碎的雨珠覆在雪野子的臉上，竟硬生生讓她醒過來，冰涼的感覺浸入皮膚，隨著血液和神經(jīng)流遍全身——在銀三角很少會有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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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子看著身上濕透了的薄衣裳，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份許久未有的羞澀。她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次自己可以肆意地表達(dá)一個女孩子該有的情緒，是多長時(shí)間之前的事情了。依稀記得，當(dāng)時(shí)自己還和父親住在一塊，哥哥也還沒有從警校畢業(yè)，離開家投入臥底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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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父親本是不喜歡自己的，連帶著母親也沒法對我偏袒太多。自己只有在哥哥在家里的時(shí)候，才能獲得那么一份來自于家人的愛護(hù)，自己才能真正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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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就是他們，奪走了我唯一的快樂。雪野子發(fā)現(xiàn)自己總會不可遏制地想起自己的哥哥，從而就會想起栗川子，然后心中就會充滿怒火——她明知這會讓自己的許多判斷出錯，也知道她的一意孤行也許會讓兩位先生為難，但她終究是無法放下心中的那份意氣，無法放下那份缺憾，那份再也得不到的關(guān)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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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緯打開門，拿出一張?zhí)鹤优诹搜┮白拥纳砩稀６R思鈞則倚在門框上，冷冷地看著下著小雨的天空和周峻緯。周峻緯轉(zhuǎn)過頭來對齊思鈞賠了賠笑，齊思鈞轉(zhuǎn)過頭去，故意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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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睡在這里?！饼R思鈞撐著傘走到周峻緯身邊，一眼就注意到了雪野子身旁的燒的焦黑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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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先生，昨天晚上……”雪野子凝望著昨晚白石介來的方向，“昨天晚上那位楠木顏先生闖進(jìn)了我們的營地，我把他趕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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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時(shí)有點(diǎn)失控?！饼R思鈞想了好久，才把楠木顏這個名字和那天夜里見到的那個瘦瘦小小的男孩聯(lián)系在了一起。那個男孩看起來很文弱，不像是干這行的，所以給齊思鈞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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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鈞皺著眉頭和周峻緯對視了一眼。周峻緯搖了搖頭，但是齊思鈞顯然不準(zhǔn)備采納周峻緯給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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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緯本就置身于這件事情之外，自然看得極為清楚。白石介夜闖營地的目的不明，但是他的身上并沒有帶任何的武器，否則以雪野子，是根本不可能將他趕出去或者是全身而退的。換句話說，對方對他們根本就沒有敵對之心。他一直覺得齊思鈞是一個很理性很明事理的人，他也覺得雪野子不是一個會蒙騙別人的女孩——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做雙面工作，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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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先生，楠木先生他并不是這件事情的主謀，也不是我必須要?dú)⒌娜恕，F(xiàn)在仔細(xì)想來，他也并未對我產(chǎn)生過惡意，所以我放過他了?！毖┮白悠v地閉上了眼睛，“有一個人您要注意。巴讓在昨天下午就特意提醒過我，說晚上可能會有栗川子那邊的人闖入我們的營地，讓我多加小心……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像是被安排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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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鈞望了一眼巴讓房子的方向，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最近的有些行為確實(shí)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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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先生，請您答應(yīng)我，”雪野子突然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齊思鈞，“我要?dú)⑺纼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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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栗川子。還有一個，是助紂為虐的，她的得力干將，淺野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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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鈞這次并沒有直接答應(yīng)她，周峻緯也暗暗松了口氣。他們心中都還有一個疑慮——那位來無影去無蹤，根本就查不到其從何而來的淺野明方小姐，真的長得很像邵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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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shí)，齊思鈞心中的某處刺痛突然被喚醒了，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心中對于栗川子團(tuán)隊(duì)的憎恨——他想起了那輛瘋狂的越野車，想起了支離破碎的軀體，想起了泛著濃烈血色的泥土，想起了熾熱到帶有一股血腥氣息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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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兄們，他們?yōu)楹味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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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因栗川子團(tuán)隊(duì)而死。哪怕這一切都是一個可怕的誤會，但是在這場斗爭中，只有他們倆實(shí)實(shí)在在地付出了血與生命的代價(jià)，而對方并沒有。若真要談平等對待，理性思考，自己確實(shí)應(yīng)該讓對方了結(jié)這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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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鈞盯著雪野子的眼睛：“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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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緯一把拉住轉(zhuǎn)身就想要走的齊思鈞，顧不上驚世駭俗：“你給我冷靜一點(diǎn)，不要忘記你是誰，不要忘記你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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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緯，我的職責(zé)不是正義過頭，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饼R思鈞看著周峻緯急迫的臉，“如果我連我應(yīng)該保護(hù)的人都保護(hù)不了，如果我連為枉死的人平冤都做不到，如果我連正視自己的心都做不到，那我又何談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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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阻攔我守護(hù)大家的腳步，就擊敗他們；如果有人屠殺我所要守護(hù)的人，那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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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鈞已經(jīng)下定決心，勢必要引起這份戰(zhàn)火。他與她之間的矛盾已如同密度極大的白矮星，對所有深涉其中的人施加致命的控制，然后塌縮，奪走一切的光。沒有人能夠逃脫這個黑洞，始作俑者也不能。他們將錯就錯，看誰擊潰誰，誰又最終能放過誰。他們已經(jīng)走過不歸點(diǎn)，我們沒辦法回頭。敗者不過一了百了，勝者將會為自己的魯莽和愚鈍痛苦一生?；蛘唠p方平手，看著滿目瘡痍，一個在贖罪，一個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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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運(yùn)氣好，也或許是大家都還有點(diǎn)眼力見，唐九洲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找麻煩的人。齊思鈞或多或少還是提醒了唐九洲一點(diǎn)，叫他注意注意各大團(tuán)隊(duì)的動向，以防邵明明藏在里頭。他今日醒來便囑咐司機(jī)一路向西走，務(wù)必要以最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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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洲左手撐著頭，半倚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單調(diào)的土坡和樹木。他在剛來到銀三角的時(shí)候，控制力還非常的微弱，就已經(jīng)隱隱地感受到了遠(yuǎn)方傳來的控制。隨著他一步一步地向西走，那控制的力量也一步一步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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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離明兒越來越近了。唐九洲心里竊喜，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明朗的情緒。他愣了一下，勉強(qiáng)壓住了內(nèi)心那份異樣的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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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力是不久之前才出現(xiàn)的，這說明明兒在那之前并不在銀三角，且離銀三角有不遠(yuǎn)的距離?！罢缦壬?，我能夠確定明兒就在東撣邦，還要勞煩您幫我留意一下……”唐九洲撥了電話過去，“是的，但是還有一件事情……不知甄先生是否知道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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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鈞掛了電話，臉色十分難看。“峻緯。”他喚了周峻緯一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栗川子的團(tuán)隊(duì)是在唐九洲來銀三角的不久后回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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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確的說，就是三天后?！敝芫晸u了搖頭，“我聽見了，確實(shí)很有嫌疑。”周峻緯心中很清楚，淺野明方就是邵明明，這一切的時(shí)間線都對得上。但他疑惑的是，這所謂的事實(shí)跟他所了解到的一切是對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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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緯在邵明明和栗川子的飛機(jī)快要起飛的時(shí)候趕到了，攔下了二人去往穆國的飛機(jī)。周峻緯想要邵明明跟自己留在銀三角，而栗川子并未同意。邵明明反復(fù)勸說，才得以留在銀三角。邵明明和栗川子臨別時(shí)，邵明明似是交給了她一個白色的小方塊，并叮囑她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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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說的來著？哦，這個東西從未離開過他身邊，對他來說極為重要，千萬不能弄丟了。他還說了什么來著，似乎是很重要的話，但是周峻緯卻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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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緯暗暗搖了搖頭。唐九洲這次怕是查錯人了。“應(yīng)該不是淺野明方?！敝芫暦隽朔鲱~頭，他說好了要替邵明明隱瞞的，也不好說什么，“淺野明方她根本就沒離開過銀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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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饼R思鈞快要跳起來了，“還是你們甄氏去追殺的，也是你們親眼看著他們”

逃往穆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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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明方根本沒走。”周峻緯暗暗嘆氣，“這事只有我知道，我親眼看著她從飛機(jī)上偷偷溜下來，隱在一旁的叢林里的?！彼⒉恢?，他這個善意的謊言，在不久的日后將邵明明和齊思鈞二人推向了多深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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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撣邦深處的一片叢林中，兩個人影接連著進(jìn)了一個小小的茅草屋。不久之后，屋內(nèi)就傳出了一男一女兩人用J語的流利的交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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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愿意和我們交易是件好事，不過我聽聞您曾與甄氏有長期的合作關(guān)系，”那個女聲似是刻意壓低過的，“我實(shí)在是擔(dān)心啊。雖然我們和甄氏已有合作關(guān)系，但搶了他們的生意終是不好的……我們家小業(yè)小的也擔(dān)不起甄氏的報(bào)復(fù)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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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小姐放心，您也知道是‘曾’有合作關(guān)系，而非仍有……甄氏跋扈，很多人都看他們不順眼了。再者說，我們與他做生意，款項(xiàng)還經(jīng)常被克扣，咱們自然是不暢快的?！睂γ娴哪凶淤r笑道，“小姐您盡管放心，這本就是容易掉腦袋的活，我們也不愿意得罪甄氏??！這批貨出去了，我們這個季度的活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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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廢話，少說點(diǎn)，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小心隔墻有耳?！迸右呀?jīng)起身了，一旁的人也跟著起身，“先生，兩日之后，同樣的地點(diǎn)交易，到時(shí)再會?！蹦莾蓚€女人的臉從縫隙中落下的陽光中一閃而過，是栗川子和邵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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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川子走后良久，那個男人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輕聲自言自語道：“甄氏想要除掉的人，從來就沒有除不掉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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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甄先生嗎，我已經(jīng)按照您說的做了……對，您大人有大量，之前我有冒犯您的地方，您就不要計(jì)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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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掛了電話，送了一大口氣。他招呼著大家趕緊離開：“快走快走……呵，栗川子，也不知道得罪了甄氏哪方面。兩日之后，在這里等著她的，就是甄氏的槍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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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川子心里明白，銀三角已經(jīng)不同于往昔了，隨處都藏著危險(xiǎn)，便帶著邵明明飛速地往臨時(shí)營地趕。她心里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異樣，但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啊髅?，今天晚上我們就走，回穆國，不能留在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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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們不是跟素讓那個老家伙說好了……”邵明明疑惑地看向栗川子，“雖然我們主要的業(yè)務(wù)并不在銀三角，但是落上不守約定的名聲，也不算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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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干我們這行的，哪來的名聲，不因?yàn)榉畔戮瓒鴣G了性命就不錯了?！崩醮ㄗ永湫α藥茁?，“為了一單生意，一筆錢，不值得。這筆生意太容易了，連討價(jià)還價(jià)，威逼利誘都沒有。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害怕有人從中作梗。我們這次人來的也不多，我已經(jīng)叫爺爺去安排了……飛機(jī)今晚就能到M國邊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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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川子痛苦地?fù)u了搖頭。這次不論自己是否能脫身，爺爺肯定都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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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趕回臨時(shí)營地，栗川子就招呼著大家趕緊上車，連帶來的東西都一樣沒拿。兩輛黑黢黢的越野車被夕陽劃出的分界線吞沒，隱于夜色之中，身后帶起一陣濃灰色的塵煙，將濃綠的森林劃為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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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還有一公里就要到M國邊境了。到時(shí)候，大家上了飛機(jī)，便可以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時(shí)候，自己改回本名，好好地留在穆國陪伴自己的女兒，找機(jī)會把明明送回去，再也不來這里，消失于毒//販之間便是了。爺爺一定會讓自己再嫁一位遠(yuǎn)西域的顯赫子弟，或許是哪位富商的兒子，或許是遠(yuǎn)西域哪國皇室的皇子。只不過……終是愧對松郎了，也算是他為自己的殘酷付出代價(jià)了。要是談到付出代價(jià)，自己又怎可能不付出代價(jià)——要么橫死銀三角，了卻了自己罪惡的一生；要么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將這段罪惡的往事深埋心底。栗川子暗暗嘆氣，為松郎贖罪這件事怕是怎么都完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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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看見邵明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姐……”邵明明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后方，聲音也是顫抖的，“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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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川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一腳油門瞬間加速，身后跟著他們的車隊(duì)也尾隨著加了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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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們的，估計(jì)是要滅口了。”栗川子冷聲道，“已經(jīng)可以看到飛機(jī)了……停了車你馬上上車，你要是出了事我沒辦法負(fù)責(zé)，不要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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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車子在一分鐘之后停了下來，栗川子著急地看著身后越來越近的，龐大的車隊(duì)，趕忙招呼著大家往飛機(jī)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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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diǎn)！快點(diǎn)走啊你們！”邵明明尖叫著，把第二輛車上面的人一個個拽了下來，往飛機(jī)的方向趕，他瞥了一眼后方的車隊(duì)，估計(jì)不要一分鐘就能趕到，“快點(diǎn)快點(diǎn)，再不快點(diǎn)大家都要沒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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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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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那么多，叫你走就走?！币呀?jīng)逃到飛機(jī)里的栗川子著急地從舷窗里面看著外面的情形，想要出去幫他們，卻被爺爺一把抓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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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資哈爾?！睜敔斁従彽?fù)u了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yùn)。‘墜落的星星’……從這位小姐起了這個名字開始，就注定了她并不完滿的結(jié)局。你是這一輩里頭最小的孩子，我也一直把你當(dāng)男孩養(yǎng)，所以給你起名愛資哈爾。阿比布納穆這么做，想必也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生還，不要辜負(fù)了她的美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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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川子少見地哭著跪坐在地上，連連搖著頭。她知道爺爺根本不懂——他根本不懂，邵明明根本就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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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明跑在所有人最后面，眼看著就要側(cè)身躲進(jìn)飛機(jī)內(nèi)了，眼看著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兩枚枚子彈飛嘯著擊中了邵明明的雙腿，邵明明跪在了最后幾階臺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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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diǎn)就小看你們了，還好我留了個后手，派人跟蹤你們?！币粋€人舉著槍從車上下來，正是甄氏在銀三角的主事甄無憂，“快去，能扣下一個是一個……這位明方小姐在‘白色恐怖’里頭應(yīng)該級別不低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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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無憂揮了揮手，一個很面生的男人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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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在飛機(jī)里頭的人想要把邵明明拉進(jìn)來，卻被邵明明阻止了：“別過來……槍口都瞄著這里呢，誰出來誰就是送死……快點(diǎn)！關(guān)門起飛！快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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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明方白被抓了……”就在這時(shí)，栗川子發(fā)話了，“關(guān)門……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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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明笑著看著門緩緩閉合，飛機(jī)迅速消失在了空地當(dāng)中，只留他一個人頹然地趴在登機(jī)的臺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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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費(fèi)吹灰之力啊，明方小姐?！闭鐭o憂喃喃道，“倒要看看你嘴里有什么秘密了……不過我也不怕，畢竟當(dāng)一個人失去理智的時(shí)候，便什么都肯說了不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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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阿比布納穆從此是我的義妹，從此是皇室。”栗川子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大地，沉默了許久，哽咽著，“皇室在外遭遇不測，應(yīng)當(dāng)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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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全國之力，必定要討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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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舉全國之力。我們不會去的太久，帶了人便回來?！崩醮ㄗ诱酒鹕恚劬νt，“公主在外生死不知，活要救人，死要兇手陪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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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川子的爺爺這次并沒有出言反駁栗川子，而是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至情至性，算你身上還有點(diǎn)好的品質(zh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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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川子沒有出言不遜，只是默默地坐著——看來，爺爺?shù)故鞘裁炊贾懒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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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鈞坐在椅子上，手上捧著一個很精致的白瓷茶杯，里面是冒著白氣的龍井茶，專門拖人從H城運(yùn)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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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齊，甄氏對栗川子他們動手了?！敝芫曄崎_門簾進(jìn)了屋，“你知道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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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知道?！饼R思鈞微微笑著，卻見周峻緯用著一種不安的眼神看著自己，“怎么，我不該高興么。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總算是靈驗(yàn)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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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淺野明方被甄氏抓去了，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不過聽說甄氏想要用他換栗川子，應(yīng)該不會輕舉妄動?！敝芫暿謸?dān)憂邵明明的處境，只得來勸勸齊思鈞，希望他能夠去救邵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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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鈞的手微微僵了一下，茶杯險(xiǎn)些摔在地上，但他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的模樣，輕嘬了一口茶。“第三泡了，是有些淡了?！彼坏目跉庾屩芫暫懿皇娣?，“栗川子他們怎么樣，淺野明方他怎么樣，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峻緯，是他們先對我們不仁慈的，也是他們對世人不仁慈的，我憑什么去救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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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拿什么來還我的恩情。是忘恩負(fù)義倒打一耙，還是他們?yōu)榈溗姆降亩?/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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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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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這一章有點(diǎn)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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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絕對的高潮哈，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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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抱歉了，45章忘上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