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自2019年8月出版，由瓦西里·希什金（Василий Цицанкин）所著的哈利洛夫中將傳記《瓦列里·哈利洛夫：要熱愛生活的一切》(《Валерий Халилов:Любить всю жизнь...》)

第二十二章 新視野，新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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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怎么樣，軍官同志們？我希望你們已經(jīng)不需要再相互做自我介紹了？”米哈伊洛夫?qū)④妴査聦俚能姽賯?，“從今天開始，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您就是我們武裝部隊軍樂局監(jiān)察處的第三位成員。而這將對您日后作為一名軍官的事業(yè)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首先，尤里·康斯坦丁諾維奇會向您介紹你們要做的事情，這些事情現(xiàn)在對他而言還是有些太多了，雖然他加入軍樂隊服役專業(yè)已經(jīng)超過一年多了。”米哈伊洛夫?qū)④娤肓讼?，然后悄悄地補充道：“唉，上天總是帶走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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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我是這樣想的：我們現(xiàn)在正在制定新的軍樂隊服役章程的草案，”皮季里莫夫上校開始說道，“大概我會把古里亞耶夫上校留下的那些工作資料交給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讓他帶著他那嶄新的目光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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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尤里·康斯坦丁諾維奇！把那些文件給哈利洛夫少校，讓他研究一下，也許他能夠?qū)δ切﹩栴}有什么新的想法？”米哈伊洛夫?qū)④妿е鴳岩傻哪抗饪粗吡欣铩っ坠谅寰S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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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將軍同志！”哈利洛夫少校按照規(guī)矩回答道，“然后我可以以您的名義來寫一份在我看來，我們的軍樂隊?wèi)?yīng)該做出什么改變的報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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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洛夫?qū)④姾推ぜ纠锬蛏闲]有說話，誠實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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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但是行動迅速！您才剛剛來到我們這里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按照大家的說法，才第一天來到，但是看來您已經(jīng)對如何提高我們的業(yè)務(wù)水平有了您自己的看法？”將軍問哈利洛夫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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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將軍同志！”哈利洛夫少?；卮穑瑳]有一絲尷尬，“我對如何提升我們國家的軍樂隊水平有著一些自己的建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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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不是很長的話，那么尤里·康斯坦丁諾維奇和我已經(jīng)做好準備聽一聽了?！睂④娫俅慰聪蛩倪@位下屬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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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想提醒您注意到的是，將軍同志，事實上我們國家里的全軍競賽，按照規(guī)矩，只有在一些每十年的周年紀念日，比如說勝利日或者十月革命的每十年一次的周年紀念日里才舉辦。也就是說，十年才舉辦一次！”哈利洛夫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在剩下的那些時間里都是由各軍區(qū)的軍樂部門負責(zé)人來掌握，由他們自行組織所謂的軍區(qū)級競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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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這一點上，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您說的不全對！”皮季里莫夫上校打斷了哈利洛夫少校的話，“在1983年我們就舉辦了一次全聯(lián)盟的軍樂隊競賽，那一次是為了慶祝十月革命65周年的。而那之后的下一次競賽，正確的說，我們打算將會在十月革命勝利70周年前夕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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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一個建議：如果我們不僅僅以十月革命勝利周年紀念為名頭舉辦軍樂隊競賽，同時也在偉大的衛(wèi)國戰(zhàn)爭勝利紀念日時舉辦競賽會如何呢？舉個例子，在1985年，我們的國家就將要慶祝勝利日的整十年紀念日。如果我們在這樣一個紀念日里舉辦全聯(lián)盟的軍樂作品創(chuàng)作比賽會怎么樣呢？畢竟，這樣的作曲比賽在過去的二十年里僅僅在‘莫斯科之秋’時在全蘇作曲家聯(lián)盟莫斯科分部里舉辦對所有人而言都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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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對的，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現(xiàn)在在我們國家里誰在為軍樂隊寫音樂？只有軍樂指揮系的老師們。大概就是這樣了?！逼ぜ纠锬蛏闲Ｅe起他的雙手，“在莫斯科以外地區(qū)工作或服役的人們被剝奪了參加這樣的作曲比賽的機會。盡管在每個軍區(qū)我們都有，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都有我們自己的作曲家。就拿列寧格勒來舉個例子吧，在那里我們有鮑里斯·伊萬諾維奇·阿尼西莫夫，德米特里·伊拉里奧諾維奇·佩爾采夫！雖然他們事實上他們都已經(jīng)退役了，但是他們還能為我們的軍樂隊做很多事情！而且在列寧格勒的軍樂指揮里還有很出色的作曲家和編曲家：帕夫洛夫少校和沃龍洛夫（Воронков）中校。”皮季里莫夫上校進一步擴展哈利洛夫少校的想法，“我想，將軍同志，您和我可以好好考慮考慮這個問題的，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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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個想法很棒！確實，尤里·康斯坦丁諾維奇，我們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年沒有舉辦過這樣的競賽了。所以我們在這方面的看法完全一致。您還有其他的建議嗎，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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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將軍同志！我可以繼續(xù)嗎？我們的軍樂局監(jiān)察處成立于七十多年前。當(dāng)時紅軍軍樂隊的監(jiān)察長，謝苗·亞歷山德羅維奇·切爾涅斯基旅長（Красный），有多達16名助手！”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繼續(xù)說道，“在伊萬·瓦西里耶維奇·彼得羅夫少將手下，工作的軍官略少一些。不過那時正是蘇聯(lián)武裝力量進行大裁軍的時候！而現(xiàn)在呢？兩個人對于整個軍樂組織而言實在是太少了！我們需要至少再來兩個或者三個軍官來幫助您，將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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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于，誰會給這些職位我們呢，確切地說，是把這些已經(jīng)被削減掉的職位還給我們?！逼ぜ纠锬蛏闲４驍喙宸蛏傩５脑?，“難道您認為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沒有和總參謀部的高層們面前提出過這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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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繼續(xù)說嗎？”哈利洛夫少校問道，“現(xiàn)在我們遵循的是蘇聯(lián)國防部1963年7月26日發(fā)布的第182號命令，而今天已經(jīng)是1985年。這份命令已經(jīng)過時了：薩克斯都已經(jīng)被介紹進樂隊里很久了，但是在我們的軍樂隊里還沒有出現(xiàn)薩克斯，因為在畢業(yè)后加入到軍樂隊里的學(xué)員在學(xué)習(xí)的時候根本沒有機會學(xué)薩克斯。在如今，為了演奏的需要，在一直標準的樂隊里音樂家們的位置的大致分布以及完全不同了。此外，在我們的武裝部隊里，從來沒有舉行過選拔最優(yōu)秀的軍樂指揮的競賽。但是如果有這樣的比賽，我們就能夠看出我們的下屬們的創(chuàng)作潛力，同時，根據(jù)競賽的結(jié)果，我們還能找到一些軍樂服役方面的儲備人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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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在實際工作中我們有更多的討論時間！”米哈伊洛夫少將打斷了他的軍官的講話，“去工作吧！不過您的話也確實有一定的道理，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您有空的時候可以想想在勝利日舉辦全軍競賽的一些規(guī)則。我們可以在五月，在蘇聯(lián)人民贏得偉大的衛(wèi)國戰(zhàn)爭40周年的時候舉辦最終的決賽。嗯，別忘了好好想想如何舉辦一個為軍樂隊創(chuàng)作愛國軍樂的競賽。以及還要想想關(guān)于新的國防部長命令的制定，這曾經(jīng)是古里亞耶夫上校負責(z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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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得說的是，因為在當(dāng)時軍樂局監(jiān)察處只有兩名軍官，所以他們肩膀上的擔(dān)子都很沉重。他們的任務(wù)包括制定各種軍樂隊活動的規(guī)范和文件，還要經(jīng)常到各軍區(qū)、艦隊、駐扎在歐洲的集群以及偏遠地區(qū)的駐軍里去出差，去視察在那里服役的軍樂隊。這些視察的范圍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非常廣泛：從摩爾曼斯克和北摩爾曼斯克一直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和勘察加。在所有的軍區(qū)和艦隊里，當(dāng)接到下一條總部來的消息的時候，那些軍樂部門負責(zé)人總能看到兩個名字：皮季里莫夫上校和哈利洛夫少校。就他本人而言，在全國各地頻繁的公務(wù)出差當(dāng)中，皮季里莫夫上校很高興地注意到他下屬以下的這些行為：總是很聰明、很有禮貌，從不在與被視察的軍樂隊交談時提高自己的聲調(diào)，總是能迅速地深入到軍樂指揮和軍樂隊的負責(zé)人們所展現(xiàn)出的問題當(dāng)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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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發(fā)現(xiàn)被視察的軍樂指揮，溫和一點地說的話，表現(xiàn)得不是太好，那么作為一個音樂家和上級領(lǐng)導(dǎo)，哈利洛夫少校本人就會站到指揮臺上，然后在僅僅一次排練之后，大家就會明顯地發(fā)現(xiàn)，軍樂隊開始以一種新的方式來進行演奏了。在這種情況下，軍樂隊的樂手們一開始集體表現(xiàn)不佳，并不能完全怪他們，只能說他們?nèi)狈σ粋€好的領(lǐng)導(dǎo)者！不過在視察完軍樂隊之后，當(dāng)要進行總結(jié)時，哈利洛夫少校從不會責(zé)罵軍樂指揮，特別是他的下屬還在附近的情況下。十分巧妙地，只有在當(dāng)著皮季里莫夫上校和軍區(qū)軍樂部門負責(zé)人的面的時候，他才會徹底地分析軍樂指揮的問題所在，并告訴他在以后如何避免這些問題。通常，這種教育性的訓(xùn)話，可以讓表現(xiàn)不佳的軍樂指揮有機會看到自己的未來在哪里。不過，最重要的是，通過這些坦誠的對話，許多人都相信自己是有能力去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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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在視察一些大城市的時候，許多軍區(qū)和艦隊的軍樂部門負責(zé)人都嘗試帶領(lǐng)監(jiān)察們?nèi)ヒ恍v史古跡里游玩。不過即使是在這些情況下，也可以看到，雖然是在非正式的場合之下，監(jiān)察軍官們還是遵從著命令，不允許自己放縱地去做這些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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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康斯坦丁諾維奇！您和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想要冰箱里有些什么東西：啤酒、伏特加，還是白蘭地？要給你們帶點烤肉串嗎？生煙熏香腸呢？”軍官們總是善意地問監(jiān)察們，“你們晚上在酒店里會不會覺得無聊？你們喜歡到桌子邊坐坐嗎？或者說，晚上出去外面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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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同志，如果這不會打攪您太久的話，”皮季里莫夫上校，作為較為年長的那一個，回答道，“開菲爾或者里亞珍科（кефир、ряженку，前者是一種酒精發(fā)酵乳，后者是一種發(fā)酵烘焙乳，都是俄羅斯地區(qū)的乳制飲品）。如果這里都沒有的話，那么您給我們純牛奶就可以了?！边@總會讓問他們要什么的軍官陷入短暫的呆滯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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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過也許……”被視察的下屬嘗試繼續(xù)說服他們，“您不想要來點別的，比如說茶之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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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不過酒店里有自助餐，”哈利洛夫少校插嘴道，“如果我們餓了我們自己會去那里吃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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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所有軍區(qū)和艦隊里的軍樂部門負責(zé)人都知道：皮季里莫夫上校和哈利洛夫少?！霸诠ぷ鲿r從不飲用任何酒精，也不收受賄賂和禮物。他們會切實而公平地評價下屬的軍樂隊和軍樂指揮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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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每次視察的結(jié)果，首席軍樂指揮米哈伊洛夫少將的桌子上總會擺滿了關(guān)于某一軍區(qū)軍樂隊的詳細報告以及結(jié)論。在仔細地研究了這些文件之后，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通常會作出決定，努力地去對在視察當(dāng)中下屬們發(fā)現(xiàn)的既成事實作出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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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在外貝加爾軍區(qū)就發(fā)了這么一件事情。在一片森林里駐扎了兩個團：一個是摩托化步兵團，一個是有著自己的軍營和基礎(chǔ)設(shè)施的坦克團。在摩托化步兵團里有一支軍樂隊和自己的軍樂指揮，但是在坦克團里卻沒有。摩托化步兵團的團長并不喜歡音樂，因此軍樂指揮和他的音樂家們一樣，只能違反蘇聯(lián)國防部長的命令，不去履行自己的職責(zé)，而是拿起沖鋒槍一起去站崗。這位軍樂指揮不斷地向他直屬的軍樂部門負責(zé)人報告團長對他所下屬的軍事單位所做出的嚴重違規(guī)行為，但是這位團長卻表現(xiàn)得像個“貴族王子”一樣，他認為在這里，在森林里，他就是“上帝和法官”，每一次都通過電話來把這個軍區(qū)的軍樂部門負責(zé)人打發(fā)走。在這之后，為了懲罰軍樂指揮的頑固不化，團長還把軍樂指揮罰去了團里的食堂里去值班。不過這種混亂必須要得到結(jié)束！而現(xiàn)在“來自莫斯科的委員會”已經(jīng)來到了“沒有熊的角落”（俄語俗語，意為遙遠且人跡罕至的地方）。皮季里莫夫上校和哈利洛夫少校在和團長的個人談話中都指出，這種違反軍樂局事務(wù)管理和總參謀部所有命令和指示的行為是不可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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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個屁，上校同志。”團長回答道，氣勢洶洶地靠在他辦公室的椅子上，“我就是這里的老大！軍樂指揮對您發(fā)有關(guān)我的牢騷，那是他的權(quán)利！不過看來他并不知道當(dāng)您離開這里回到莫斯科的時候，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他會依然留在這里，和我一起。順便提一句，您知道縮寫?ЗабВО?（外貝加爾軍區(qū)的縮寫）對我們而言是什么意思嗎？您一定不知道！意思是‘忘記掉回去！’（?Забудь вернуться обратно?）”團長拉長聲調(diào)說出每一個單詞，“指揮應(yīng)該在他的祖國派他來到我們外貝加爾軍區(qū)服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提前知道，這里只有森林和蚊子，沒有正常的文明。這里沒有人需要他的樂隊！而我們需要的只是軍人，嚴格遵守軍事紀律和命令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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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關(guān)于軍事紀律和命令，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逼ぜ纠锬蚴挚酥频鼗卮鹉ν谢奖鴪F的團長，“但是回到我們的軍樂指揮身上來。當(dāng)我們離開這里回莫斯科的時候，會有什么事情在他身上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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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會發(fā)生！”團長回答道，“他將不會離開站崗的隊伍！就像他的整個樂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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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您是這么想的話，那我只好在回莫斯科的時候就此事向我的領(lǐng)導(dǎo)提交報告了?！逼ぜ纠锬蛏闲Ｌ嵝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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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報告，那是您的工作?！辈筷牭闹笓]官輕蔑地回答，并從他的那張巨大的橡木桌子后站起來，向監(jiān)察們表示，分配給他們的接待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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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在回到莫斯科之后，皮季里莫夫上校和哈利洛夫少校立馬就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米哈伊洛夫少將。米哈伊洛夫少將十分堅決地作出了決定：準備好所有必備的文件和手續(xù)，“把摩托化步兵團的軍樂隊轉(zhuǎn)移到駐扎在旁邊的坦克團里去”……一切都是立馬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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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米哈伊洛夫少將辦公室的電話鈴響了起來。是那個來自外貝加爾軍區(qū)的可恥的摩托化步兵團團長打來的，他要求，甚至可以說，是懇求、乞求把軍樂隊還給他。原來，坦克團的團長和前一個團長不同，對新到自己的手下的軍樂隊很尊重。又因為他也很喜歡軍樂，所以他下令要為軍樂隊的指揮和音樂家們創(chuàng)造一切條件。終于，音樂家們解放了，不用再去站崗了！作為回報，軍樂隊開始在每個假期時都和獨唱們一起為在坦克團里服役的軍人和他們的家人們進行完整的音樂會演出。而且，除此之外，軍樂指揮還創(chuàng)建了一個由軍人家屬組成的混聲合唱團，這個合唱團立馬就成為了外貝加爾軍區(qū)幾次軍隊也與表演競賽的獲獎?wù)?。由這位軍樂指揮帶領(lǐng)的坦克團的軍樂隊立馬就被樹立為了榜樣，開始在軍區(qū)司令的命令中被提到，而坦克團團長本人也開始被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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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摩托化步兵團的軍官俱樂部舉行的國家節(jié)日的慶祝會上，每個人都開始立即注意到了他們沒有軍樂隊。越來越多的摩托化步兵團的軍官們開始問他們的上司：“我們的軍樂隊在哪里？為什么他們不參與到訓(xùn)練里來？儀式音樂在哪里呢？”摩托化步兵團的團長現(xiàn)在不得不被迫向他的鄰居——坦克團“把軍樂隊借給他來參加一個活動”！這時他才意識到他對他下屬的音樂家們所犯下的錯誤。不過，即使摩托化步兵團的團長對此表示了誠摯的悔恨，并保證“現(xiàn)在軍樂隊將永遠不會被派去當(dāng)警衛(wèi)，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再發(fā)生了！”米哈伊洛夫少將依然十分堅定，正當(dāng)?shù)鼐芙^把軍樂隊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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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得說的是在軍區(qū)里視察許多軍樂隊的時候，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總會遇到他從前還是‘學(xué)員’時的同班同學(xué)。他們之間的見面并不頻繁：有些在從軍樂指揮系畢業(yè)之后已經(jīng)超過五年沒有見面了，有些甚至已經(jīng)十年沒有見過面。不過，令人驚喜的是，當(dāng)他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從前的同學(xué)都不會感覺到是一位上司站在自己的面前。當(dāng)然，在視察軍樂隊的時候，他們會正式地和他談話，稱呼他的名字和父名。不過當(dāng)他們邀請他到自己的家里的時候，同學(xué)們就會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站在他們面前：一個善良、正派體貼的同志，對朋友沒有一絲傲慢，盡管哈利洛夫少校當(dāng)時已經(jīng)擔(dān)任了相當(dāng)高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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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城市當(dāng)中，哈利洛夫少校最喜歡參觀基輔和列寧格勒?；o與他在基輔蘇沃洛夫軍校的第一次實習(xí)以及他的妻子娜塔莎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嗯，列寧格勒及其有著悠久歷史的郊區(qū)普希金則是他第一個服役的地方。在這里，在他成長為一個軍樂指揮、音樂家和作曲家的過程中，他獲得了許多知識和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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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利洛夫轉(zhuǎn)到軍樂指揮系之后和他的同學(xué)尼古拉·費多洛維奇·烏沙波夫斯基（Николаем Фёдоровичем Ущаповским）的第一次見面發(fā)生在1984年。烏沙波夫斯基，是以連索維特命名的列寧格勒高等軍事通信工程學(xué)校的軍樂指揮。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讓烏沙波夫斯基少校十分驚訝的一點是，他斷然拒絕去拜訪他們，直到……他為他的妻子柳芭（Любе，柳博芙的愛稱）買了花！要知道在列寧格勒的夜晚要買到花是很艱難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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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利亞，難道你真的認為這么多年沒見過你和你的妻子柳芭，我會空手來拜訪你們嗎？”他問他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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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瓦列里·哈利洛夫，在他的日常生活里這樣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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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博奇卡（Любашка）做飯還是以前那個味道嗎？”在這座城市進行了一番搜尋鮮花的工作并獲得了成功之后，瓦萊拉問尼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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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萊拉，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還在樂隊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打了電話給她了，告訴她今天不帶著你我就絕對不回家！”尼古拉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他從前的同學(xué)與他并肩同行，“所以，我想當(dāng)我們回到家的時候，你最愛吃的蘋果雞已經(jīng)在烤箱里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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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作為客人坐在位于列寧格勒郊區(qū)路邊小巷的公寓里之后，瓦萊拉·哈利洛夫開始熱情地講述他們的哪個同學(xué)在哪里服役，他見過了誰，又在畢業(yè)之后認識了誰。朋友們一邊喝著茶，一邊回憶著年輕時的日子、回憶著與家人和朋友共度的時光、回憶著他們的老師和他們的班主任。娜塔莉亞·哈利洛娃在他們的丈夫還是學(xué)員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柳芭·烏沙波夫斯卡婭成為朋友了。瓦列里和尼古拉都是在軍樂指揮系讀四年級的時候結(jié)的婚，不像其他人，他們，作為“結(jié)了婚的男人”，都是和自己的小家庭住在公寓里的。哈利洛夫一家很喜歡這個友好的家庭，所以經(jīng)常去拜訪他們。烏沙波夫斯基夫妻彼此之間已經(jīng)認識了許多年，他們一起在日托米爾州的一所普通的學(xué)校里讀書，從小就是朋友。嗯，在這之后，尼古拉，在從日托米爾音樂學(xué)校畢業(yè)之后，就進入了莫斯科音樂學(xué)院的軍樂指揮系。然后這對年輕的夫妻就決定了要永遠在一起，于是他們在莫斯科一個街區(qū)的登記處悄悄地登記了結(jié)婚。于是任何的生活環(huán)境對他們而言都變得不值一提了：尼古拉新服役地的房子總是非常臟亂，然而他的妻子總能努力把他們的軍官公寓變得清潔和有秩序。無論是洗衣服、燙衣服、縫衣服還是照顧家里的花朵，柳芭無論做什么都能夠做得很好。而且，她還是一個很棒的廚師。每當(dāng)在工作之后回到家走在走廊上感到很疲憊的時候，尼古拉都能夠聞到廚房里飄來的剛剛做好的飯菜的香味，并忍不住“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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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他的同學(xué)難得的坦誠聊天的時候，尼古拉·費多洛維奇感到很驚訝：這樣一個在軍樂局中已經(jīng)擔(dān)任了足夠高的職務(wù)的人，是如何做到保持簡單而真摯的交流的呢？在聊天中，瓦列里會講有趣的故事，彈吉他或者彈鋼琴，唱自己創(chuàng)作的歌曲，真摯地開某人的笑話。似乎他們在聊天的時候，榮譽的界限、軍銜的等級、職務(wù)的高低都被沖走了，而剩下的只有一件事：人際關(guān)系之中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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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輔，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和他兒時的朋友瓦洛佳·列布索夫見面了。弗拉基米爾·格里高利耶維奇在基輔蘇沃洛夫軍校的軍樂隊中服役的夢想終于實現(xiàn)了！在駐奧斯特拉的“杰斯納河”教導(dǎo)師成功地完成工作之后，列布索夫少校在基輔軍區(qū)司令的命令下被調(diào)到了蘇沃洛夫軍校服役。他的軍事生涯正在不斷地向上發(fā)展，他的軍樂隊在基輔衛(wèi)戍部隊和基輔軍區(qū)的所有評比和競賽當(dāng)中都獲得獎項。由于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對軍樂隊的好態(tài)度，列布索夫少校擁有著全市最好的演出舞臺，他不僅在國家的重大日子里進行演出，在星期六和星期天也會進行演出。蘇沃洛夫軍校樂隊擁有的軍樂隊配備了來自基輔的非常專業(yè)的音樂家，這讓他可以表演任何音樂會節(jié)目，包括古典音樂作品、流行歌曲，甚至是爵士樂。作為一名出色的樂器表演家，并曾經(jīng)在軍樂指揮系的作曲家杜納耶夫的教導(dǎo)下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學(xué)員，弗拉基米爾·格里高利耶維奇不久之后就在基輔的《烏克蘭音樂》（?Музычна Украина?）出版社印刷出版他所作曲和編曲的樂譜。由于出版社的發(fā)行量很大，很快，列布索夫的許多管弦樂作品就開始在其他軍區(qū)的軍樂隊里演出，幾乎遍及整個蘇聯(lián)，給他帶來了不少名氣和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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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去基輔的公務(wù)出差時，哈利洛夫少校終于和他兒時的好友再次見面了。出乎意料的是，按照當(dāng)時軍區(qū)行政部門的規(guī)定，在軍樂局監(jiān)察處的軍官當(dāng)中，只有在米哈伊洛夫少將出行的時候，軍區(qū)才能派出“伏爾加”汽車接送。其余上?；蛏傩＜墑e的高級軍官在其他城市只能夠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因此，瓦洛佳·列布索夫毫不猶豫地就提出了讓他的私人汽車到車站去接他的朋友。這樣，在他的朋友迅速地完成了市內(nèi)的所有公務(wù)后，他就可以和妻子娜塔莉亞一起在家和他的朋友吃晚飯了。晚上，瓦列里·哈利洛夫還要回莫斯科去繼續(x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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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并沒有改變他們一絲一毫，他們真誠地擁抱彼此，然后開始說起有關(guān)學(xué)員和同學(xué)們的最新消息，討論有關(guān)軍樂局的最新情況，當(dāng)然也要互相介紹自己的家庭。瓦洛佳由衷地為他的朋友感到高興，因為他終于在莫斯科得到了一套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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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瓦洛佳，在那之后我對米加盧克上校是多么的充滿敬意！”瓦列里把這個事情分享給他的朋友，“對他充滿敬意是必須的！他自己有著一個這么大的家庭，還有他本人！你想想！然而他卻為了我而放棄了那套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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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世界主義者，這就是奧列里烏斯·格里高利耶維奇！”他的朋友贊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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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不是忘了火車的時間？”哈利洛夫焦急地問他的朋友。兩個好朋友都不想和彼此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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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dān)心，瓦萊拉！”列布索夫的妻子娜塔莉亞加入了談話，“我已經(jīng)叫了的士，現(xiàn)在還有三十分鐘。我們準備了一些食物給你：三明治、肉、雞蛋、裝在瓶子里的果醬，以及還有牛奶和餅干配茶！等你上了火車之后一定要多吃點東西。還有，如果可能的話，在路上多睡一會兒。早上記得一定要喝牛奶！不然你早上起來就會像個蔫黃瓜一樣沒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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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同志，我們收到了關(guān)于國防部長任命馬爾塞夫（Мальцев）上校為亞歷山德羅夫歌舞團團長的命令的摘要！”皮季里莫夫上校向米哈伊洛夫少將報告道，“那現(xiàn)在有哪些人是國防部模范軍樂團團長一職的候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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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您和哈利洛夫少校事前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將軍很驚訝，“畢竟，馬爾塞夫上校調(diào)職的相關(guān)文件，不僅僅在我們的總參謀部，在總政治部也已經(jīng)討論了一個多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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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我們考慮過很多人！得出了以下這些候選人！這些候選人有來自部隊的，也有來自軍樂指揮系的?！逼ぜ纠锬蛏闲；卮鸬?，“這是候選人的名單：列寧格勒軍區(qū)軍樂團的沃龍洛夫中校、軍樂指揮系副系主任格里申（Гришин）上校、薩法季諾夫（Сафатинов）中校、穆霍梅津（Мухомеджан）中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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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軍樂隊服役專業(yè)又要再一次有一半的人晉升到更高的職位上去了！我要怎么再去面對米加盧克上校，告訴他這件事情？讓他的部門再次變得空蕩蕩的？”米哈伊洛夫少將不高興地打斷了皮季里莫夫上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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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我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么，我們只需要宣布將要舉行一項軍樂隊競賽來填補國防部第一模范軍樂團團長這一職位的空缺就可以了。”皮季里莫夫上校繼續(xù)他的報告，“我們會組織一個由來自軍樂指揮系的教師們組成的評委會，包括：彼得羅夫（Петров）上校、卡薩諾夫（Казанов）教授、哈哈尼揚教授以及來自軍樂指揮專業(yè)的優(yōu)秀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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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別忘了把莫斯科國立音樂學(xué)院的教授們也囊括進這個評委會里。”米哈伊洛夫?qū)④娧a充道，“不然的話我們就會被批評在提名這些高職務(wù)候選人的時候有偏見！以及還是因為這個原因，也有必要讓這個評委會里也有來自格涅辛音樂與教育學(xué)院的教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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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這次按照規(guī)則舉行的公開競賽的結(jié)果，軍樂團服役部門的教師，穆霍梅津中校被任命為了國防部第一模范軍樂團的團長。在知道了這一對他而言是喜訊的消息之后，阿納托利·鮑里索維奇（Анатолий Борисович）問了將軍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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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yīng)該在什么時候，去哪里開始我的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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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哪里？現(xiàn)在就準備好去雅羅斯拉夫斯基火車站，去坐莫斯科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那班火車，我們現(xiàn)在正在全國各地為我們的蘇聯(lián)人民舉辦音樂會！”米哈伊洛夫?qū)④娀卮鹚唤o了這位指揮兩個小時的時間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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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霍梅津中校執(zhí)行了這個命令，不過在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他的服役生涯會因為這一任命而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當(dāng)他如要求般到達了雅羅斯拉夫斯基火車站，看到模范軍樂團的音樂家們已經(jīng)在站臺上開始把自己的物品和樂器送上分配給他們的那兩節(jié)車廂的時候，他開始意識到，他的服役生涯從現(xiàn)在開始將變成是“在車輪上”進行的了。在和米哈伊洛夫?qū)④娨煌M行的這趟巡演間，模范軍樂團在我們廣闊的祖國的多個城市中舉行了超過70場音樂會。在列車途徑人口眾多的大城市時，兩節(jié)“音樂”車廂會被解下來，停放在備用軌道上，而在第二天，當(dāng)軍樂團在一天之內(nèi)舉辦了好幾場音樂會之后，兩節(jié)車廂又會被掛到另一列火車上，帶著音樂家們和指揮們前往下一個城市。這就是穆霍梅津中校在新職務(wù)上所經(jīng)歷的“戰(zhàn)火的洗禮”。不過在另一方面而言，在返回莫斯科之后，模范軍樂團的成員們也已經(jīng)變得十分熟悉他們的新指揮了，因為他很努力地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nèi)掌握了這次巡演中的那些曲目。在這次巡回演出的過程中，軍事音樂家們明白到他們的新領(lǐng)導(dǎo)是一個聰慧而有禮貌的軍官，而且懂得如何與自己的下屬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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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蘇聯(lián)國防部第一模范軍樂團在11月的閱兵和慶?；顒又凶鳛楹诵牟筷?，讓莫斯科衛(wèi)戍部隊的所有軍樂隊都圍繞著這個軍樂團列隊組成聯(lián)合軍樂團也就是并非偶然之事了。1985年6月，在盧日尼基體育場上，莫斯科衛(wèi)戍部隊的軍樂隊參與了一次宏大的國際活動——在莫斯科舉行的第十二屆世界青年和學(xué)生聯(lián)歡節(jié)。就像1980年舉辦的第80屆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一樣，在六月初，超過700人組成的聯(lián)合軍樂團就開始了排練演出。但是，就在盧日尼基進行第一次排練的時候，當(dāng)莫斯科衛(wèi)戍部隊的軍樂指揮們正在整理他們的軍樂隊的隊伍的時候，米哈伊洛夫?qū)④娮⒁獾搅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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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軍樂指揮系的學(xué)員們沒有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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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將軍同志，根據(jù)課表的安排，現(xiàn)在他們正在阿拉比諾接受夏季軍訓(xùn)?！逼ぜ纠锬蛏闲蟾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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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訴特魯布尼科夫：去他媽的夏季軍訓(xùn)！明天，立即把他們從阿拉比諾送回到這里來，到閱兵場上來！這里就是他們進行樂隊訓(xùn)練的地方！”米哈伊洛夫?qū)④姂{借他過往的經(jīng)驗看出，僅僅靠著莫斯科地區(qū)衛(wèi)戍部隊的軍樂隊是無法完成為如此重要的國際活動提供音樂上的服務(w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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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在莫斯科舉行的世界青年和學(xué)生聯(lián)歡節(jié)是在1957年，沒有人知道下一次會是在什么時候?，F(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把臉按到泥土里了（俄語俗語，意為不能丟臉了）！我們需要，嗯，我們只需要再增加正在進行夏季軍訓(xùn)的大概兩個班級的學(xué)員（這大概有140人左右），讓他們能夠出色地表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可以了。這個就是就體現(xiàn)出米加盧克上校是一個多么好的同志了，他要求軍樂隊服役專業(yè)的每一個軍官都要在課堂上教學(xué)員們?nèi)绾卧谶M行中更加美觀。沒有人覺得這個東西會有用，但是現(xiàn)在就是派上用場了！對于現(xiàn)在而言，這種教導(dǎo)學(xué)員們?nèi)绾卧谶M行中更美觀的做法就很好。這些年輕，身體強壯的伙計們！他們將會被和模范軍樂團一起安排在整個隊伍的最中央！向大家展示出一幅美妙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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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當(dāng)軍樂指揮系的兩個班級在閱兵場上列隊時，學(xué)員們?nèi)匀粵]有意識到他們不用再帶著帳篷和行軍裝備在充滿蚊子的森林里進行永恒的行軍，再也不用挖立姿掩體，再也不用穿著連體防護服戴著防毒面具跑步了。嗯，在所有突如其來的變化里最令人高興的是在閱兵現(xiàn)場有200名來自明斯克的鼓手，這些從白俄羅斯各地選拔出來的美麗姑娘們將會和軍事音樂家們一起進行表演。而且，我們還應(yīng)該考慮到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6月份的高溫令人難以忍受，因而女孩們被要求穿著泳裝進行排練（?。?，可想而知，為了保證學(xué)員們在排練中不因為女孩們而分心，他們的班主任魯辛（Русин）少?；ㄙM了多少精力和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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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時，除了蘇聯(lián)以外，全歐洲基本上都會讓大型軍樂團參與到這些節(jié)日活動中。所以在我們這里，這還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然而這也很美妙：聯(lián)合軍樂團在演奏進行曲時，不再是在原地不動的，而是和來自明斯克的鼓手們一起變換著隊形，組成各種不同的圖案。這一次的排練負責(zé)人把每個細節(jié)都考慮得很周到。伴隨著流行歌曲“我漫步在莫斯科”（?Я шагаю по Москве?）、歌曲“喀秋莎”、進行曲“紅軍布達佩斯入城進行曲”的音樂聲，來自明斯克的鼓手們和軍事音樂家們一起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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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軍樂局監(jiān)察處的軍官皮季里莫夫上校和哈利洛夫少校也出席了這次活動。如此大規(guī)模的綜合演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在當(dāng)時，米哈伊洛夫少將就已經(jīng)在想，在計劃于1988舉行的下一屆我國全軍軍樂隊競賽上，除了服役時演練的曲目、軍事歌曲和音樂會曲目以外，每個軍樂隊還必須進行帶有時裝表演性質(zhì)的閱兵式演出。在高高的看臺上，哈利洛夫少校嘗試記下這些樂團隊形圖案的表演，并把其中一些記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還認真聽取了演出負責(zé)人的意見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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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排練之間的休息時間，軍樂指揮系的學(xué)員們會嘗試和他們的同事們——來自明斯克的鼓手們熟悉起來。在盧日尼基前廣場附近的幾棵樹的樹蔭下，許多學(xué)員們，違反了所有的規(guī)定，和女孩們一起坐在樂器盒上，或者甚至直接坐在大鼓或者镲上，這讓米哈伊洛夫少將大為光火。還有，順便提一句，在最后一次排練之前學(xué)員們穿著表演的服裝直接坐在草地上這件事情也讓米哈伊洛夫少將十分生氣。因為坐在草地上之后，熨燙過的雪白的褲子上立馬就沾上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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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辛同志，看看你的學(xué)員們！”米哈伊洛夫少將責(zé)備班主任，“在休息時間，你的年輕人們再一次坐在了樂器盒上！再往遠一些的地方，你看看！”將軍在高高的看臺上指著，“就在姑娘們的旁邊，你的學(xué)員們就坐在草地上。等下表演他們你猜他們會穿著什么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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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和他們進行一次教育性的談話的，將軍同志！”魯辛少?；卮鹚念I(lǐng)導(dǎo)，“不過，我想指出的是如果您看近一點，您就會發(fā)現(xiàn)莫斯科地區(qū)衛(wèi)戍部隊的軍樂隊的軍事音樂家們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所以請您不要對我的學(xué)員們太過于嚴苛！并不是只有他們在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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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將軍發(fā)出了關(guān)于“這些人不服從上下級之間的從屬關(guān)系”以及“軍樂指揮系的學(xué)員們對自己的裝備態(tài)度如此惡劣”的憤怒的感慨后，魯辛少校請求了允許，走向了那些將軍在看臺上指出的學(xué)員，并對他們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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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盡管上級做出了這些罕見的而又微不足道的責(zé)難，但是在莫斯科第十二屆世界青年與學(xué)生聯(lián)歡節(jié)的開幕式和閉幕式上，由班主任魯辛少校領(lǐng)導(dǎo)下的站在隊伍中央的軍樂指揮系的學(xué)員們，穿著為他們量身定做的制服，看起來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這些年輕、身材健碩、曬得黑黑的伙計們和漂亮的女孩們一起進行表演看起來非常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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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應(yīng)該指出的是，莫斯科地區(qū)衛(wèi)戍部隊聯(lián)合軍樂團在第十二屆世界青年與學(xué)生聯(lián)歡節(jié)上正面的演出經(jīng)驗，對后來軍樂局監(jiān)察處制定《蘇聯(lián)陸軍和海軍全軍軍樂隊競賽條例》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其中有一條非常重要的內(nèi)容，就是：“參加全軍軍樂隊競賽的其中一個必要條件是軍樂隊必須要進行閱兵式的音樂會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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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碰巧的事情是，當(dāng)穆霍梅津中校去到模范軍樂團后，這個著名的軍樂團的國外巡演也隨之恢復(fù)了。在第十二屆世界青年和學(xué)生聯(lián)歡節(jié)結(jié)束后，軍樂團立即就應(yīng)邀前往斯堪的納維亞國家進行巡演。當(dāng)時身為瑞典代表團成員的企業(yè)家安德斯（Андерс）找上了米哈伊洛夫?qū)④?，向他作出了一次商業(yè)活動邀請，為軍樂團在瑞典、挪威、丹麥和芬蘭的演出報了一個相當(dāng)不錯的價格。安德斯能說一口流利的俄語，并描繪出了軍樂團在這些國家中表演的優(yōu)厚條件。于是，在進行了一番談判之后，由軍樂局監(jiān)察處起草了向國防部高層說明軍樂團這次商業(yè)巡演的目的所需的那些必要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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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同志們？我相信在‘改革與開放’（перестройки и гласности，均特指蘇聯(lián)時期的戈爾巴喬夫改革）的時代，我們也必須從根本上重構(gòu)我們在國外的音樂會活動。”米哈伊洛夫?qū)④妼ο聦賯冋f，“除了我們，誰還能更有資格在國外代表我們的社會主義國家和我們的武裝力量？現(xiàn)在我們需要仔細地考慮我們的軍樂團在將要去的地方的表演曲目。我認為節(jié)目應(yīng)該要以俄羅斯和蘇聯(lián)的經(jīng)典作品為基礎(chǔ)！雖然我們是在資本主義國家，在所謂的‘意識形態(tài)上的敵人’面前表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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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允許我提出意見，將軍同志？”穆霍梅津問將軍，他最近獲得了他下一個軍銜“上?！?，“但是企業(yè)家安德斯非常希望我們的軍樂團在音樂會上能夠表演一些斯堪的納維亞國家的作曲家的作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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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從格里格那里挑些東西。那么，他還有沒有一些好的而且很著名的音樂？比如說像他的‘培爾·金特’一樣的作品?！睂④娀卮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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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我們需要一些別的，更具有識別度的東西！”穆霍梅津上校想了一秒，繼續(xù)說道，“根納季·瓦西里耶維奇·普奇科夫已經(jīng)和我討論過了，并決定建議您把瑞典流行樂隊‘ABBA’的一些幻想主題的歌曲加入到我們的曲目單里。我們的年輕人都很喜歡這個樂隊，而對于年長一些的聽眾們而言，這些歌曲也很有辨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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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能準備好這些節(jié)目，根納季·瓦西里耶維奇？”將軍問道，普奇科夫中校不久前剛剛從軍樂隊服役專業(yè)被調(diào)到模范軍樂團，“時間不多了，距離我們的巡演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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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我可以在一周之內(nèi)完成這項任務(wù)?！逼掌婵品蛑行Ｖ斏鞯鼗卮?，“在阿納托利·鮑里索維奇·穆霍梅津去學(xué)習(xí)其他閱兵式音樂會的演出片段時，我可以有時間去做這件事情！指揮和我已經(jīng)討論過了音樂會的節(jié)目順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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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Money,Money’這首歌不會在歌單上？”將軍問道，“這首歌在上層社會被罵得很慘，因為這首歌認為所有的道德和精神追求都不值得，只有錢才是最公平的！對了，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您需要把歌單交給總政治部進行審閱。不給他們看是不行的！還有，就決定是您了，哈利洛夫少校，您必須要負責(zé)處理好這次國外巡演的所有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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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ey,Money’不會在歌單上，這是當(dāng)然的！不過會有一些其他著名的歌曲比如說‘Dancing Queen’、‘Happy New Year’、‘S.O.S.’、‘Mamma Mia’之類的?！蹦禄裘方蛏闲Ａ信e了一些這個瑞典樂隊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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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會以歌曲‘The winner takes it all’來結(jié)束這一部分的表演?！逼掌婵品蛑行？偨Y(jié)道，“就如我所說的那樣，我已經(jīng)和指揮討論過了歌曲的選擇和順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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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們必須要成為這次挪威比賽的獲勝者！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我說的對嗎？”將軍問在場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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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每個人都帶著笑容贊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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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么現(xiàn)在每個人都開始去做自己的那份巨量的工作吧?！睂④娍偨Y(jié)了這次為出國巡演做計劃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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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將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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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聽，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將軍驚奇地看著哈利洛夫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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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這次巡演的最高級負責(zé)人？誰來擔(dān)任軍樂指揮？在您不在的時候，誰在這里負責(zé)一切事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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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軍樂指揮都會和我一起去！嗯，皮季里莫夫上校將在我們這次出去巡演期間暫代軍樂局局長一職?！睂④娨攒婈牭姆绞角宄鼗卮鸬?，“我明白您，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您也很想和我們一起出去巡演。不過，相信我，我們不在這里的時候，您會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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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在蘇聯(lián)時期要組織一次國外巡演，有很多必須要做的重要事情：在克格勃第十總局確認并批準所有出國軍人的名單、為所有音樂家和軍樂指揮簽發(fā)因公出差護照和簽證。此外，還需要讓總政治部的人批準計劃好的音樂會演出節(jié)目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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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時間哈利洛夫少校忙得疲憊不堪，總是要在午夜之后才能離開部隊回家，但是在米哈伊洛夫少將規(guī)定的時間里，他努力完成了一切安排給他的事務(wù)。好吧，只有當(dāng)他和皮季里莫夫上校把軍樂團護送到謝列梅捷沃機場，親自確保所有軍事音樂家和他們的護照都通過了海關(guān)檢查，并登上了飛機之后，他才能夠合理地獲得一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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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無論是我國的什么軍樂團的國外巡演計劃——蘇聯(lián)國防部第一模范軍樂團、國防部軍樂團、蘇聯(lián)海軍模范軍樂團等等，都要經(jīng)過哈利洛夫少校的手，由他親自去被大家稱之為“蘇聯(lián)國防部第三局”總參謀部去解決好一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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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每個人都知道，在這座位于伏龍芝斯卡婭堤防的雄偉建筑的七樓的兩個辦公室，就是軍樂局監(jiān)察處的所在地。事實上，在米哈伊洛夫少將的辦公室里，有著一架白色鋼琴，這架鋼琴是他的前任納扎羅夫?qū)④姷纳霞夘I(lǐng)導(dǎo)送給納扎羅夫的。在午飯時間，如果米哈伊洛夫?qū)④姴辉谧约旱霓k公室的話，哈利洛夫少校經(jīng)常會坐到鋼琴旁彈一些古典音樂作品。莫扎特、格里格、貝多芬、肖邦、柴可夫斯基——無論他彈了什么，總參謀部的軍官們總會聚集到辦公室的門口。他們會為自己打擾到表演者而尷尬，因此都安靜地站在走廊上，聆聽這些神圣的音樂。有一次，皮季里莫夫上校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于是邀請所有站在走廊上的軍官們都進來辦公室里來。被邀請的客人們在整個午餐時間都沉迷于鋼琴家哈利洛夫的演奏，而忘記了去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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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說，這位大師在音樂方面的聲譽讓他為軍樂局監(jiān)察處解決了許多服役當(dāng)中的問題。有一次在請求總參謀部為他們批準幾套新樂器的購買的時候，其中一位將軍在給購買樂器所必要的文件簽了字之后，向哈利洛夫提出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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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我經(jīng)常去伏龍芝斯卡婭堤防那邊辦事。我的同事告訴我，您經(jīng)常在午飯時間在七樓舉行古典作品音樂會。我能親自去聆聽這些音樂會，或者說去聽您彈鋼琴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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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音樂大師很高興地邀請了將軍，這位真正的銅管樂愛好者。好吧，瓦列里·米哈伊洛維奇也因此成為了一位負責(zé)后勤保障的同志，因為在很大程度上，軍樂隊新樂器的提供取決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