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輪回與新生(26)
瓶邪/生子,劇情接《盜墓筆記》原著大結(jié)局(下)含原著情節(jié)臺詞。靈感來源網(wǎng)劇《終極筆記》演員抱小孩視頻。沒錯,就要男媽媽!
————以下正文————
吳邪連忙擺手:“您別,我不是仁增,也不是為你們來的?!?/p>
大喇嘛笑笑:“皆是因果。敢問,現(xiàn)在該如何稱呼您。”
“我叫吳邪?!眳切皩嵲谑遣幌矚g被這么大歲數(shù)的老人家稱為“您”,總感覺要折壽似的,于是趕緊岔開話題:“師傅,我們有些累了,能不能讓我們留宿一晚?”
喝著熱乎乎的酥油茶,吳邪感覺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不過,聽著大喇嘛用非常輕緩的語調(diào)給他講一個多月前的事,還是不禁跟著緊張。
原來,大概一個半月前,又到了向閻王送祭品的日子??蛋吐淙讼裢R粯樱诶飶R的祭壇內(nèi),給“圣女”洛桑旺姆熏香,然后趕進(jìn)祭壇后的山洞。但當(dāng)天,封門一開,里面立刻噴出一股熱浪。竟然將十年前進(jìn)入幽冥的“圣女”央珍,給噴了出來。
當(dāng)時央珍身上掛滿了黑色的“怨緒”,離洞口最近的幾個喇嘛立刻就中招了。這些人被怨緒寄生后,變得異常狂躁,看所有人都是猙獰的惡鬼,而碰觸他們的人,也會被傳染。大喇嘛當(dāng)時雖然離洞口比較遠(yuǎn),但很快也感染了這種東西。他靠修行法門維持住最后一絲神志,關(guān)閉了喇嘛廟通往康巴落的大門。
然而,在關(guān)閉大門時,大喇嘛看見環(huán)繞著康巴落的整片山脈都蒸騰起熱氣,山頂冰川發(fā)出斷裂的轟鳴。之后,他便沒有記憶了。
吳邪嘆了口氣,將他們來時經(jīng)歷敘述一遍,也將進(jìn)入山體后,殺光門后怪物的事,挑能說的都說了,并告知大喇嘛:“以后不必再送‘人牲’進(jìn)去,那里面已經(jīng)沒有閻王了?!?/p>
大喇嘛濕了眼眶,又雙手合十,對吳邪行了一個大禮。吳邪趕緊將他扶起:“師傅,我還有事情需要您善后?!?/p>
“施主請講。無論何事,我們都會做到。”
吳邪笑了笑:“不是什么難事,和你們之前做的一樣。如果再有人來這個地方,想動山南邊那三座墳,請一定要留下他們命,決不能讓他們離開康巴落。那是張家和我吳邪的敵人。”
大喇嘛點頭保證:“放心,康巴落就是為張家而生,哪怕只剩下一個族人,也會守護(hù)住這里。”
吳邪很高興,又跟大喇嘛聊會兒天,問了問這里平時如何生計之類的問題,后來又聊到張起靈。
提到張起靈,大喇嘛似乎有些感慨:“我曾在老住持的筆記中看到過關(guān)于他小時候的事情。和后來他來過一次,但看上去并不知道我們這個村子到底是在做什么,大概也犯了失魂癥吧。說起來,現(xiàn)任張家族長,也算是我們康巴落的孩子。當(dāng)年其母白瑪與他父親私定終身沒多久,便被選為‘圣女’,生下他后,便被送入山中。當(dāng)時,誰也沒有想到麒麟與鳳凰生下的孩子,血液會返祖,擁有真正的、神明的力量,以至于他一出生就被選定為下一任張起靈,從來都沒有擁有過自己的名字?!?/p>
“那他被帶走后,在張家不是應(yīng)該很受寵愛嗎?”吳邪追問道。
大喇嘛搖搖頭:“張家與一般家族不同,能力越強大的人,接受的訓(xùn)練和磨礪越多,與人世的牽絆就越少。歷代張起靈,無論他們以前如何,成為族長后,都只能是為家族而活的工具?!?/p>
吳邪聽得心里有點堵,問大喇嘛:“我看張起靈的筆記,好像他是見過母親的??扇绻赣H是‘圣女’的話,怎么可能被獻(xiàn)祭后還活那么多年呢?”
大喇嘛嘆了口氣:“白瑪是這次事故之前,唯一逃出地獄的人、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出來的。正如您所知,我們康巴落的喇嘛,必須要聽從張家號令,沒有人能幫白瑪逃出那里。所以白瑪在臨盆前,曾乞求過山外的德仁大喇嘛,約定如果她能逃出地獄,希望德仁用藏?;?,讓她活到她的孩子來找她。那時主持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沒有阻攔。或許,是德仁大喇嘛曾發(fā)愿祈福,將她超拔出來了吧?因為,族長見過母親后不久,德仁便圓寂了?!?/p>
聽完故事,吳邪心里很難過。他完全能想象到當(dāng)時小哥該有多痛苦,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可能當(dāng)場就崩潰了。什么家族責(zé)任,什么終極秘密,在殺母之仇面前,都算個屁啊?更何況,父系家族對他又不好……
不對,如果親生父親活著的話,再如何也不會需要“養(yǎng)父”來養(yǎng)育吧?張家人壽命那么長,他老爹都還能跟人小姑娘生出孩子呢,肯定不會老到哪兒去,不可能是正常死亡。那不是老死的,肯定就是橫死,既然是橫死,必然會有一個被刺殺或自殺的原因……
想到這里,吳邪不禁打了個激靈,這個原因,不會是小哥吧?
吳邪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便帶著眾人離開康巴落。這一次,由廟里的小喇嘛帶著,走另外一條他們平時出去采買用的路,很快到達(dá)了金屬海的邊緣。吳邪靠腦海中別人的記憶,用血啟動了那顆黑色的球,眼睜睜看著這大家伙花里胡哨的舞了一頓光電特效后,將一個小小的黑球吐到他手心里。
回去一路,吳邪都在琢磨這玩意的原理,沒琢磨出來,便將鍋甩到老馮他公司直升飛機頭上:一定是它聲音太吵,打擾了我的思路,絕對不是小爺還不夠聰明。
這一趟,可以說是吳邪入行以來,最像土夫子的一次。因為此次收獲,至少可以還上一半債務(wù)。
臨分別前,老馮問吳邪,可不可以將那枚定尸丹讓給他們公司,他們愿意向吳邪開放裘德考公司內(nèi)部的所有資料,等這枚丹藥的成分探明后,也會與吳邪共享。吳邪當(dāng)然十分樂意,爽快的將東西給了老馮。跟張家?guī)讉€人交換完聯(lián)系方式后,便跟黑眼鏡和小鶯仙一起,快馬加鞭趕回北京。
由于眾人身上的東西見不得光,吳邪便想在當(dāng)?shù)刭I輛二手越野車,這樣備幾桶汽油,就能一路開回北京。結(jié)果逛的時候,黑眼鏡相中了一輛九五新的大悍馬。那原主似乎是急用錢,價格比市價便宜很多。但吳邪實在不想弄這么拉風(fēng)的玩意回去,死活不肯掏錢,黑眼鏡直接從吳邪包里偷了一塊小金磚,跑進(jìn)店兌錢給人家了。
買都買了,總得物盡其用不是?仗著人家車抗造,這幾個莽夫三班倒著,日夜兼程,從拉薩一路開回北京。黑瞎子把吳邪放到潘家園地鐵站邊上:“里面胡同不好調(diào)頭,小三爺您自己走一段兒,我把這小伙兒給花爺送回去,就來還你車哈!”說完,特別沒義氣的帶著小鶯仙直奔小花家了。
吳邪背著大包小裹,跟個趕火車的農(nóng)民工一樣,大清早行走在潘家園的大街上,顯得格外扎眼。好在胖子的鋪面離地鐵站不是很遠(yuǎn),走路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吳邪倒不開手,抬腳就踹。沒想到,踢了不到半分鐘,胖子就來開門了,而且懷里還抱著他大閨女。
吳別離一看見吳邪,哇的就哭了,抱著吳邪脖子不撒手,一個勁叫:“爸爸別再走了,阿貍有的是錢?!?/p>
胖子接過吳邪身上掛著那幾個大包放一邊,笑得不行,從兜里掏出塊紙巾給吳別離擦了擦鼻涕,對吳邪說:“你們下去那幾天,電話打不通,可把咱閨女急壞了。天天拿王八殼在那燒,都玩尿炕了?!?/p>
一到聽這話,阿貍哈哈的笑起來,也不哭了,就著胖子的手使勁擤了下鼻涕,然后就趴在吳邪懷里撒嬌。
吳邪被他們逗得不行,一邊笑,一邊讓胖子把掛在登山包上的防水袋拆開。王胖子一打開防水袋,嚇了一跳。好家伙,一顆籃球那么大的心臟跟里面撲通撲通的跳呢。奇怪的是,這血呼啦的東西竟一點腥味都沒有,反倒有一股聞起來很溫暖的木香。
吳邪抱著阿貍彎腰看了一眼:“還行,沒死。我還怕這玩意摘下來久了會不新鮮呢,看來人家自己帶保鮮的。”
吳別離一看到那顆伏張心就嗨起來了:“胖爸爸!火鍋!切薄片!火鍋!”
王胖子也是夠莽,倆手指頭往那心臟的動脈管里一插,跟拎保齡球一樣,把這玩意拎起來就往后廚走:“得嘞,胖爸爸給你改刀去,咱中午就吃了它!”
“你可別帶我份,少切點,夠你倆吃一頓就行!”說完,趁王胖子在后廚切肉,吳邪把店門重新關(guān)上,將包里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好嘛,零零散散擺了一柜臺。
吳別離果然很喜歡那套小金碗,拿起來在吳邪眼前晃晃:“好看,中午!用這個吃飯!”
“好,等會兒爸爸給你拿開水燙燙,消個毒再用。”吳邪看看阿貍對這套餐具愛不釋手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孩子大概是沒見過造型如此華美的唐代金器,果然古人還是有點時代局限性的。
不過,見阿貍對旁邊那幾套玉器首飾不聞不問的樣子,吳邪有點犯嘀咕,心說這小祖宗以前那么喜歡老太太送的帝王綠,以為她多愛好這些東西,今天為何對金銀珠寶反響平平呀?難道是顏色不喜歡?沒有奶奶濾鏡?還是上輩子見多了?這輩子已經(jīng)沒有那些世俗的欲望?
一提到“世俗”,吳邪突然想起兜里還有個“不世俗”的寶貝。趕緊彎下腰,從膝蓋邊帶拉鎖的兜兒里掏出一個小黑球來。吳別離一看見那小黑球,立刻放下她心愛的小金碗,從吳邪手心里抓過小球,開心得直蹬腿。搖頭晃腦的說:“好東西好東西?!闭f著,那小球突然化開,變成了一條黑色的蛇。
吳邪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觸發(fā),抱著吳別離就是一個后跳。但那黑蛇根本沒能被甩開,嗖的一下,順著吳別離的胳膊躥到她脖子上……
變成了一串項鏈。
吳邪看得一呆,只見那項鏈瞬間化作流體,像條鼻涕蟲一樣爬到吳別離右手上,變成一把小匕首,然后變成勺子、筷子、改錐、戒指、護(hù)腕、指虎、平底鍋、鑰匙……
“好了好了,別變了,爸爸知道這是個神器了。”吳邪感覺自己世界觀需要盡快調(diào)整一下,不然恐怕養(yǎng)孩子還跟不上孩子長大的節(jié)奏。
這坨黑色的流體金屬,最后變成一條細(xì)細(xì)的黑色蛇形小鐲子,纏在吳別離手腕上。吳邪輕輕捏著閨女的小胖胳膊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阿貍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息壤?!眳莿e離晃著胳膊,伸到吳邪眼睛前面給他看:“天上掉下來,我們能用,人不行,不知道誰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