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的消失(五十八)
收到電腦,食蜂押著御坂美琴到最近的家庭餐廳里趕稿。上條自然而然跟了過去,不過后來他才腹誹,是不是應(yīng)該等邀請,再一起前往。
為了不打擾御坂發(fā)揮,食蜂安排她獨自一桌。自己隔著過道,支頤臉頰監(jiān)督滿臉不情愿的御坂打開電腦工作。
上條望了望御坂的座位,思忖了下,在食蜂對面落座。
食蜂一邊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御坂,一邊把抽出桌子靠墻處塑料卡槽里的菜單,推到上條面前,“她要幾個小時才能完成,喝點東西吧。”
“唔……”
食蜂似乎對工作狀態(tài)下的御坂習以為常,但唯獨擔心她逃走,來接單的店員站在桌邊,她的視線都沒轉(zhuǎn)移一剎。
上條點了咖啡,食蜂要了冰淇淋汽水,給御坂叫了杯可可。店員歪著脖子相繼打量三位舉止奇怪的客人,滿心困惑地走向后廚窗口。
一直盯著食蜂大理石雕像般精美白皙的側(cè)臉看,上條感覺自己遲早會被當成可疑人員,遂轉(zhuǎn)頭和食蜂看向同一方向。
“這家伙的能力對我來說很棘手,如果鐵了心要逃跑,會變得很難辦?!笔撤涠溉徽f道。
上條哦了一聲點點頭,“你經(jīng)常陪她一起工作嗎?”
“嗯,以前她還很守時,但自從被我強制了一次后,不親自看著,她就會一直無視,拖延下去。”食蜂語調(diào)無奈。
她該不會是故意的吧。上條心想,說起來他其實對眼前應(yīng)該認識,卻無法記住的女孩跟御坂的關(guān)系一無所知。她們從以前開始就是朋友嗎?
“不過只要進入工作狀態(tài),她就會沉浸進去?!笔撤浣K于收回目光,活動活動僵硬的肩膀,感嘆道:“也許這就是她的天賦吧?!?/p>
咖啡和冰淇淋汽水適時端了上來,緩解上條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答的尷尬。
店員說完請慢用,轉(zhuǎn)身給御坂美琴送上可可,但是沒能立刻動作。上條疑惑一瞬,抿了一口咖啡,馬上領(lǐng)悟到她久久不動作的緣由。
過道那邊桌上的御坂帶上了之前拿給上條看的平光眼鏡,如食蜂操祈所說,聚精會神的寫稿。只是快速活動的不僅是她的纖長的十根手指,不知為何臉部肌肉宛若知名喜劇演員那般一時不停地夸張活動,并且肩膀也會因為雙手不能離開鍵盤偏向奇怪的角度。面對這種難以用常識考量的客人,任誰都沒法找準時機上前搭話。
瞧見收到店員眼神求助,像是店長的中年男性走過來,上條打算起身解釋。這時店員卻陡然放下可可,行禮后無言離開。他正覺詫異,余光看到了食蜂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空調(diào)遙控器。
食蜂抬頭,覺察出上條投向手上的好奇。
“我是精神系的超能力者。剛剛直接在大腦里告訴那個女孩御坂同學不是危險分子,不要打擾她工作的內(nèi)容。”
“好厲害……”
聽聞上條發(fā)自肺腑的感慨,食蜂嘴角泛起無可奈何的苦笑。
“一點都不厲害。”她沒有繼續(xù)說。上條也立刻理解,咽下“真的很厲害”的補充。
作為能夠在他人腦袋里直接投入思想,植入畫面或情感,甚至編篡不存在記憶,卻沒辦法讓上條當麻記住一點關(guān)于她的記憶,還有比這讓她對自己身為精神系超能力者更諷刺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