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里奇談】初審?fù)ㄟ^東方大雜燴3號《所謂神明的秘藥》

“藥?”
我把手中的書放下一線,露出眼睛看著一直在嘮叨著什么的小鈴。
我的名字是霧雨魔理沙,目標(biāo)是成為一名強~大的魔法使,所以知識什么的也是很必要的。今天偶然心血來潮,才沒有去紅魔館的大圖書館借書,而是來到了人里的這間不起眼的租書屋鈴奈庵,不曾想?yún)s被店主本居小鈴在耳邊嘮叨了半天……早知如此還不如去紅魔館哩。
但是她有意無意一直提到的話中倒還有些我感興趣的東西,比如現(xiàn)在。
“你才聽到人家說話嗎,太失禮了啊魔理沙!”
或許在她的眼中,打擾顧客看書倒不是一件失禮的事。
不過為了聽聽她到底想說什么,我還是把書倒扣在腿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問道:“那么,小鈴,你說的藥是什么藥呢?”
“什么藥?當(dāng)然是——能讓人獲得神明的力量的秘藥!”
“喂喂,這種一聽就不靠譜的東西,你也會信?”
“怎么不靠譜?這藥就是來自于神呢——永遠(yuǎn)亭的神明?!?/p>
這么一說倒還有點來頭,因為竹林中的永遠(yuǎn)亭確實居住著神,尤其是名為八意永琳的神,擅長制藥是幻想鄉(xiāng)出了名的。無論是村中的人類還是幻想鄉(xiāng)里的妖怪,生了病都會去那里求醫(yī),也總會藥到病除。
但是,我還有點疑惑,如果真是這么強力的藥,為何會流入人類之手。我決定試探一下小鈴。
“來自于永遠(yuǎn)亭?你有證據(jù)嗎?”
“當(dāng)然有!這藥是兔子賣給我的,還說‘要在滿月之夜喝下才會有效’呢。”
永遠(yuǎn)亭會使役兔子買藥,這是人里村落的觀念,事實上賣藥的并不是兔子,鈴仙是一只月兔,和兔子有本質(zhì)區(qū)別。
“正好我也擅長制藥哩,不如讓我看看……”
“不~可~能~!反正像魔理沙這種半吊子水平也看不出什么來吧……”
然后我向小鈴提出想看一看那種藥的請求,不出意料的被拒絕了,看她得意的樣子,其實只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吧。我只好無奈地?fù)u搖頭,繼續(xù)看我的書,至少她這段時間應(yīng)該不會再有別的事來打擾我哩。
我當(dāng)然可以對這種事一笑了之,畢竟,即使是神,也不可能輕易制出那種“禁忌之藥”……(雖然據(jù)我所知八意永琳似乎確實有制作禁藥的先例)即使真的有那種藥,也不可能拿出來賣。所以,真相并不難猜,大概是鈴仙為了賣出冷門的藥,所采用的類似同音詞或隱語來蒙混小鈴的說法吧……
話雖如此,但我卻依舊心神不寧,重新拿起的《魔術(shù)大全》也好像變得沉重起來。其中有這本書并非我所期望的魔法知識的原因(不過我在咲夜那里看到過類似的把戲,所以才仔細(xì)研讀一番好準(zhǔn)備來日拆穿她),也有不知道藥效的擔(dān)憂,最重要的是——今晚就是月圓之夜!
望著窗外漸漸下落的太陽,我覺得應(yīng)該在入夜前做點什么。
如果我無法勸服她,那么能擺脫的也只有永琳本人了。
順手將又厚又沉的書往一邊的椅子上一丟,說聲“突然想起來還有急事”敷衍下,我急忙騎上掃把,向著村外一飛沖天。
“混蛋魔理沙!至少把書整理好?。〉任摇?/p>
抱歉,這種麻煩的請求還是下次再說吧。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把小鈴的斥責(zé)遠(yuǎn)遠(yuǎn)地拋在身后。
至少我沒有說謊——等我趕到博麗神社時,天空已經(jīng)被渲染成了一片秋葉似的紅色,距離日落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靈夢看到我這時急匆匆地趕來似乎有點驚訝。
“魔理沙,這么晚了來這里有什么要緊事嗎?先說好不管晚飯哦?!?/p>
好吧我錯了,她的神情并不是驚訝而倒像是警惕,似乎如果我說“我是來吃晚飯的”的話,她會退治我也說不定哩。
我也不和她再開什么玩笑,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她“我有件事要你幫忙哩?!?/p>
然后我就把小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靈夢,如果我從人里出來去竹林尋找永遠(yuǎn)亭,說不定會拖到入夜,所以我想拜托靈夢在我去永遠(yuǎn)亭回來之前,去鈴奈庵拖住小鈴別讓她喝那奇怪的藥。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靈夢似乎興趣缺缺。“反正你也說了那藥肯定是假的……那么即使后果再怎么嚴(yán)重也不至于引起異變吧?”
“可是小鈴……”
“就當(dāng)讓她吃些苦頭,以后也省著搞出更嚴(yán)重的事故,這樣不是更好嗎?”
靈夢依舊不為所動,甚至開始用手指繞起了頭發(fā)玩,似乎突然對自己的發(fā)帶有些感興趣的樣子。
我咬咬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天空已經(jīng)開始變暗,如果再不快點行動,誰也說不定這個晚上會有多熱鬧。
于是我也不再強求靈夢幫忙,干脆直接向著竹林飛去,據(jù)我所知那里有個更靠譜的人,如果能找到她,倒還能減少一些在竹林中摸索的時間。
“那么——就送你到這了,抱歉本該和你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不過今夜是月圓之夜,我還得去陪慧音?!?/p>
妹紅帶著我徑直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日式宅邸前,回過頭來這樣對我說道。
盡管并非人類,但她對人類卻是出乎意料的友好,她經(jīng)常出沒于竹林中,幫忙帶人走出竹林或走進(jìn)永遠(yuǎn)亭,不過這家伙的頭發(fā)長度……才真是讓人在意。
她似乎注意到我有意無意掃過她如瀑布般垂至腳邊的長發(fā),不以為意卻又似乎尷尬地笑了笑。然后在我的視野中,那條白色的瀑布就在幾個閃爍間,隱于竹林茂密的深色陰影中。
陰影?
“糟了!”
確實蠻糟糕的,不知不覺天色竟然已經(jīng)近乎全黑。但愿那只月兔還告訴過小鈴“一定要在深夜喝”吧。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僥幸了。
“師匠!不好了!”鈴仙冒失地闖入永琳的配藥室,看上去有些慌張。
不!這根本不是慌張的程度了吧!這衣服破破爛爛的樣子,看上去就像……
“怎么了,這是在彈幕戰(zhàn)中敗退了嗎?!?/p>
“沒錯哦,永琳!我只不過想向你問些問題,這只兔子竟然還要趕我出去哩?!?/p>
“不許直呼師匠大人名字!還有,誰會在問問題之前把大門轟飛,說‘你們老大在哪里’啊喂?!又不是黑社會……”
我追著鈴仙找到這間藥室(姑且這么形容吧),看到了那個被小鈴無比推崇的神。
身穿紅藍(lán)兩色分明的道袍,頭上卻戴著一頂有紅十字標(biāo)記的護(hù)士帽,看上去倒是蠻滑稽的(不過衣服上繡著的星星倒是很符合我的審美觀),這就是八意永琳,一個流落于幻想鄉(xiāng)的神明……而已。
她對我的粗暴來訪似乎并沒有太過在意,依舊滿臉笑意,這倒讓我有些過意不去,似乎事后應(yīng)該道個歉。
“事情是這樣的……”
就如同蝴蝶的翅膀扇動可以在遠(yuǎn)方掀起風(fēng)暴一樣,一場惡作劇也可以給人帶來不少的麻煩,比如現(xiàn)在。本來不過是一件小事,卻讓人收獲了額外的東西,不過,對于我們來說是笑料,對于某個叫小鈴的冒失鬼來說——
“這可是個寶貴的教訓(xùn)哩——”
第二天上午,永遠(yuǎn)亭內(nèi)。
小鈴頭上敷著冷水浸過的毛巾躺在病榻上,雙目無神地注視著這塊不認(rèn)識的天花板,可能是藥的副作用,或許是被冷的夠嗆,但也可能是我和靈夢在一邊哈哈大笑的原因吧。
“哈哈哈……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到處亂丟書本當(dāng)做彈幕,還說什么‘我要成為神了!’”
“對了對了,還有那個上躥下跳的傻瓜……”
“啊?。?!你們適可而止啊!”小鈴終于忍無可忍了,突如其來的怒吼讓這間屋子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fā)出更加喧鬧的笑聲。小鈴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干脆繼續(xù)躺回榻上當(dāng)病號,不知是不是又想起昨天的所作所為,紅著臉用枕頭死死地捂住了耳朵。
玩笑歸玩笑,我和靈夢也笑夠了,干脆適可而止吧,不過在我心里倒還有些疑問。
“哎靈夢,話說昨天你不是沒答應(yīng)我去照看小鈴的嗎?怎么后來……”
“我可不是為了你才去的說……又不是異變,又沒有好處拿,簡直是打白工,真?zhèn)X筋……這種事以后能不能少來煩我……”
這時紙門被突然拉開,鈴仙端著裝有茶水和年糕的托盤走了進(jìn)來?!罢堄冒桑@是師匠的招待?!?/p>
“這年糕真香!”靈夢倒是毫不客氣,像在自己家一樣開始享用年糕。至于我,我在此時恰當(dāng)?shù)乇磉_(dá)了我對昨晚造訪給她帶來不快的歉意,她硬邦邦的臉色似乎也因此有所緩和。
這下我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份款待了,不過靈夢只滿足于年糕的美味,著實有些片面,要知道我可是有讓年糕更美味的方法——
“那當(dāng)然是——”我將那扇能看到庭院里的紙窗一把推開“一邊看著罪魁禍?zhǔn)滓贿呄碛媚旮饬ǎ ?/p>
靈夢倒是蠻贊同我的觀點的,于是她就開始和我一起一邊吃年糕一邊看著因幡帝唉聲嘆氣滿頭大汗地打制年糕。
“真是的,干嘛讓我一個人遭受這種懲罰,不就是……”帝抹了下頭上的汗嘀咕道,上抬的視線與正在面無表情咀嚼的我們相對,在我的視線中可以看到,她耳朵上的白色毛發(fā)瞬間根根豎起。
“??!我以后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
這演技拙劣到連靈夢都看不下去了,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我倒是還能在歡樂之余喊道:“喂,我們可都聽到了哦!你肯定又想?;ㄕ匈囐~吧!”至于鈴仙,不知是不是出于替帝背了次黑鍋的原因,在一旁無奈苦笑。
沒錯,這場鬧劇的黑幕就是帝,看上去可愛天真的她其實是個最愛惡作劇,滿腹壞水的家伙。這次就是她把那種藥賣給小鈴想用永遠(yuǎn)亭的名頭坑下人(她表示賺錢倒是其次,令人難以理解),至于那種藥,只是某種興奮劑而已,“在幻覺里成為神”,這樣解釋倒也沒什么差別,名義上算不上虛假宣傳什么的。
唯一令人意外的,就是小鈴因為太心急在我走后不久就喝了藥,在靈夢趕來之前就把鈴奈庵弄得一團(tuán)糟了吧。
“靈夢。”
“嗯?”
“話說你后來到底是為什么改變心意了呢?”
“就幫你這一次啦……先說好以后不打白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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