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間二

“嗯，就是這樣……”

它比學校體育館大四倍多。

一個穿著廉價西裝和實驗服的女人環(huán)視著廣闊的空間，嘆了口氣。

她就是木原唯一。

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的無數(shù)鹵素燈一掃黑夜的黑暗。只是，空間里雖然充滿著比正午還要耀眼的光，卻又缺乏供暖設備，十二月的刺骨寒意無情地滲透其中。

即使在室內，她的呼吸也是白的，但唯伊似乎很享受。這實際上似乎讓她的思維速度有了優(yōu)勢。

寬敞的空間看起來像是飛機失事調查。

彎曲和損壞的金屬部件有條不紊地排列著，旁邊是字母數(shù)字板。而那些屬于軍用武器的部件，永遠不會落入平民手中：用于激光發(fā)射的激發(fā)棒、大型導彈容器、掩體破壞演習、火焰噴射器或液氮的噴霧器、各種裝甲和火箭助推器等。

總而言之，他們就是AAA。

就連木原唯一也無法完全掌握那太獨特的武器系統(tǒng)，它屬于一個已經(jīng)不在她身邊的人。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嗎，唯一醬？”

旁邊的小女孩木原圓周歪了歪頭。

她是使用智能手機、手持設備和手持游戲機的屏幕模仿其他木原的專家。有可能她可以接近木原唯一不熟悉的木原腦干。

唯一笑了。

“我仍然無法相信他被帶走了，但事實就是事實。我會適當?shù)貓髲湍莻€對他這樣做的混蛋。這是給定的?！绻麄兡艽驍∷?，那么他們的力量一定是完全過分的。如果我在撞到他們之后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會被擊倒，很遺憾?！?/p>

木原唯一是徹頭徹尾的研究人員，所以她不相信向上帝或業(yè)力祈禱。當時發(fā)生了什么？她會挖掘每一個最后的信息，并在真正面對敵人之前制定一個擊敗敵人的計劃。

她有兩個提示。

首先，AAA上有著奇異的傷痕，與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不一樣。

第二，AAA本身。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懼。只調查一方并不能做出正確的分析。與那場戰(zhàn)斗有關的一切，她都必須知道，所以她不得不粗暴地撕開圍繞在她曾經(jīng)的老師身上的神秘面紗。

“嗯，唯一姐姐？你沒有在腦干的存儲或云端上找到任何東西嗎？你是因為加密太復雜而依賴我嗎？”

“好吧…”

不知為何，穿著廉價西裝和白大褂的女人遲疑了一下，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我確實參與其中，但我發(fā)現(xiàn)的只是一個虛擬杜賓小雕像、一個大比利牛斯山脈鏈接的集合、一張 15 區(qū) 偶像的數(shù)字握手票，以及一個可以訂購的圣伯納德身體枕頭的數(shù)據(jù)。是啊，所以我認為再深入一點會違反浪漫……”

“？”

兩人在一堆堆殘骸之間穿梭，終于來到了浩瀚空間的中央。

只有那個區(qū)域是空的。

又或許，這就是金毛獵犬本該在的地方。

“好，你準備好開始了嗎？”

“對，但是…”

木原圓周顯得異常猶豫。

廉價西裝和白大褂的女人皺了皺眉，小女孩繼續(xù)說道。

“你不會生氣吧，唯一醬？”

“我為什么要？”

“嗯，你現(xiàn)在的臉色真的很嚇人。”

“哦?！?/p>

唯一放松了肩膀。

或者她認為她做到了。

“不用擔心。我只是有點惱火，眼前的這個人可能知道我不知道的那個老師的一面。但這只是你擁有的技能，所以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懂嗎？”

圓周歪了歪頭，因為她顯然無法理解人類的微妙之處。

無論如何，她得到了許可，所以她抓住了掛在脖子上的眾多設備中的一個。一個復雜的波形出現(xiàn)在小屏幕上。

“是的是的。”

她嘀咕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我明白了。如果是木原腦干的話會這樣做……?”

木原圓周瞳孔放大，盯著屏幕，不規(guī)則的抽搐傳遍全身。唯一輕輕扶住小女孩的后背，她猛地一動。

看似親切，實則有力的動作，在圓周耳邊甜甜的低語。

“你看到了什么？”

“啊，啊……啊……”

“圓周醬?！?/p>

她咬住女孩的耳垂，輕輕撫摸她的后背。一位母親撫摸嬰兒的背部以刺激副交感神經(jīng)并在身體上提供鎮(zhèn)靜信號。但唯一有不同的意圖。她的手指挖出不悅的信號，無情地阻止圓周離開，進入一個恍惚般的夢想世界。

無處可逃，圓周的心在她小小的身體里翻騰著，肩膀和臀部又猛地抽動了幾下，這才終于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現(xiàn)實上。

她說話時呼吸微弱而發(fā)燒。

“我……不明白?！?/p>

“……”

“但我知道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就像我試圖潛入加群醬里面一樣……”

“哦，我明白了?！?/p>

唯一咧嘴一笑，放開圓周的背。

木原加群，又名貝魯西。

他是異教徒中的異教徒，盡管他是木原，但他已經(jīng)達到了超越科學的技術。唯一掌握了一些關于他在東歐巴格吉城事件結束時對木原病理采取的自我毀滅策略的零碎信息。

木原唯一本人是巴格吉城騷亂處理藍圖的制定者，因此統(tǒng)括理事會不能限制她獲得有關那里發(fā)生的事情的信息。

“唉，吁?！?/p>

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木原的同伴也沒有再支撐，少女虛弱地倒在了地上。

她用濕漉漉的眼睛抬頭看著唯一，還是勉強擠出了幾句話。

“但這又和加群醬不一樣了。并不是說腦干醬內部有無法讀取的損壞文件。更像是那里有一個鏈接，不小心訪問它會將您完全發(fā)送到其他地方。腦干特別的根源一定是他的‘外部’……”

（這就解釋得通了。）

唯一溫暖地笑了笑，但她的大腦卻冷冷地運轉著。

（這就是為什么木原圓周雖然不需要懲罰，卻被隔離在那個少年館里。有人……和老師同等級別的人，害怕被破譯。）

木原圓周不是詭計高手，但要讓她像豪華酒店一樣躲進監(jiān)獄深處，同時認為這是她自己的主意，這仍然是非常困難的。不管是誰把它成功地完成了。足以徹底顛覆她殺氣騰騰的日程安排和被身邊人需要的喜悅。

唯一的候選人名單很短。

名單上只有一個人與木原一族有任何真正的聯(lián)系。

（原型制御。所以是統(tǒng)括理事長。）

“我是不是……”

深呼吸，臉通紅，圓周強行從喉嚨里發(fā)出聲音。

“我有用嗎，唯一姐姐？這……真的有幫助嗎……？”

“是的，所以不用擔心?！?/p>

（我只是想從其他人那里得到確認，普通的木原無法分析這個。）

她扶住地板上小女孩的后背，將她輕輕抱在懷里，在額頭上冒出汗珠的木原圓周耳邊輕聲說道。

她輕聲細語，溫柔，慈祥。

“喂，圓周醬？如果你這么擔心的話，你可以隨時效仿我……效仿木原唯一。”

“是的是的。我明白。唯一姐姐會——……??？”

圓周沒能說完。

這一次，她的頭垂下，仿佛支撐它的細線斷了?？吹缴倥耆ブX，木原唯一不小心放開了手，就像小孩把玩膩了的洋娃娃一樣扔到一邊。

唯一的表情沒有變化。

（哦，天哪。這是否意味著我的一半像他一樣站在“另一邊”？）

“那么，現(xiàn)在，”她平靜地說。

她離開了巨大的室內空間，整理思緒。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她心愛的金毛獵犬木原腦干填滿的空位。

留下了一些執(zhí)著。她后悔了。

但她認為沒有理由將他們拖到她身邊。他走的時候就這么說了。

她不再是他的學生。她要超越他，成為別人無法企及的獨一無二的存在。

“……”

她走到外面。

她把手伸進實驗室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個薄薄的長方形盒子。它包含一排優(yōu)質雪茄。她用門牙咬下牙尖，放在唇間，但沒有點燃。盡管如此，這足以讓她的鼻子充滿令人愉悅的甜美香氣。

那是十二月。

深夜，她站在一家造紙廠外。從技術上講，這是一個簡單地在紙上以這種方式注冊的大盒子。木原腦干在所有二十三個區(qū)都有替換他的AAA的武器，這就是其中一個儲存設施。

她靠在墻上，搖晃著嘴角那根濃濃的雪茄，抬頭望著夜空。

（這幾乎證實了他所依賴的力量是什么。）

在查看數(shù)字時，這個問題看起來無法證明，但她只是缺乏找到答案所需的信息，甚至沒有注意到她在邏輯上的飛躍。這產(chǎn)生了錯誤。

她一次只需要分析一件事。

不管問題看起來多么嚴重。答案總是在大家眼前；只是那個時代的人看不到而已。萬有引力在公元前時代就已經(jīng)存在。相對論在宇宙誕生的那一刻就形成了。但當時的人們并沒有看到它，因為他們認為世界是由大象或烏龜支撐的，或者他們認為宇宙圍繞地球旋轉。

這不是只存在于理論上或文字游戲中的悖論。

這些東西是作為實際現(xiàn)象存在的，所以沒有人能把這些理論和規(guī)律留給自己。

技術和知識是平等的。

（那么，殺死老師的“力量”的上里的攻擊方法、效果、條件、范圍是什么？我可以通過與他警告我使用的娘娘和奈芙蒂斯的行為模式進行比較來確定嗎？ “魔神”這個詞？）

陷入沉思的唯一耳邊傳來了聲音。

她轉過頭，看到一個小女孩從叉車和用來偽裝設施的木箱后面驚恐地看著她。少女像養(yǎng)寵物一樣牽著狗繩，腳下卻沒有一只普通的狗。可能是因為宿舍限制，一個小型寵物機器人在那里搖尾巴。

“嗯……小姐。你穿了一件白大褂，你是衛(wèi)生部門的嗎？”

少女遲疑著跟她說話。

這真的是她不應該做的事情。

“那……只金色的狗狗呢？”

木原唯一開心地笑了。

片刻后，城市夜色中爆發(fā)出青白色的火花。

少女身子一晃，倒在了柏油地上。唯一從她的實驗服口袋里掏出一個類似電擊槍的裝置，但它實際上并不是電擊槍。它使用放大電路發(fā)出高功率脈沖，破壞電子電路并解鎖門，但她進一步修改它以對人起作用。

簡而言之，它可以抹去十米范圍內任何人的短暫記憶。

儲存在腦神經(jīng)中的電信號被破壞，無法讀取。

在某種程度上，它是最討厭的非致命武器。

“就像砍脖子或打胃一樣，實際上不損害大腦并不容易?！?/p>

木原唯一沒有走近倒下的少女，而是走近了缺乏危險感知能力的寵物機器人。她拿起它，插入一根電纜，讀取它的內部存儲器。它似乎不是那種將東西無線記錄到云端的類型。倒不是她很擔心，如果它發(fā)出電磁波或紅外線信號，她會提前收到警告。

修改了幾張影像記錄后，木原唯一緩緩吐了口氣。

關掉寵物機器人后，她放下了它。

殺死任何證人，無論年齡或性別，都會更快。它降低了記憶或記錄被修復的風險。更重要的是，它更像木原。

但她沒有那樣做。

她咂了咂舌，掏出手機，撥通了某人。

“是的是的。案例 C 已經(jīng)發(fā)生，所以采取響應四號。我已經(jīng)取出了他們的“眼睛”，所以你必須處理它。優(yōu)先從網(wǎng)站上刪除所有內容并在 20 分鐘內擦除所有痕跡。我會將下一個候選站點留給您，但在三個小時內恢復正常工作，并且不要忘記設置高于平均水平的安全性。并且不要大吵大鬧。這會引起注意并產(chǎn)生相反的效果?！?/p>

沒有完美的安全性。

因此，她沒有通過建立盡可能厚的屏障來吸引注意力，而是專注于融入背景，這樣一開始就沒有人會瞄準她。

當然，她驚訝的下屬問為什么。

并不是說他們會期望這會推翻她的決定。

“好吧…”

木原唯一并沒有認真考慮。

她只是低頭看著像死了一樣躺在瀝青上的女孩和寵物機器人。她大概是在想那個宿舍不讓她養(yǎng)寵物的女孩，和那只讓那個正常人嘗試她的夢想的金毛獵犬。

然后木原唯一叼著未點燃的雪茄回答道。

她沒有猶豫。

“我想，因為那是浪漫的本質?！?/p>

第 3 章

轉變，亦或是視角的更改

——Not_Fiend，Not_Enemy

Part 1

第二天早上，上條當麻在浴缸里醒來的時候就被嚇了一跳。

“……它掉了。”

話音剛落，一股寒意就籠罩了他的全身。

“我的頭發(fā)掉光了?。　?/p>

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受到打擊，但這種新生活到底有多大的壓力？倒不是說他和上里和他的理想放逐這樣的怪物共用一棟校舍，而且這個男孩隨時可以攻擊。

“啊啊?。?！茵蒂克絲的咬傷已經(jīng)讓上條同學的發(fā)根松了，現(xiàn)在上里的恐慌給了最后一擊??？這不可能發(fā)生！我才十幾歲！我還年輕！我不應該擔心我的頭皮！上帝啊救救我吧！救救我，歐提努斯?。　?/p>

他驚慌失措，在地板上打滾，或多或少地用自己的身體推開了門，逃離了浴室。

“你還在半睡半醒嗎？你特地躲在浴室里，所以至少在出來之前洗臉?！?/p>

一大早，歐提努斯雙手叉腰，聽上去很生氣。

前一天的剪刀石頭布大賽后，被詛咒般強行壓在上條身上的眾多人偶，讓她只能在空曠的地方如此大膽。作為三色貓的玩伴，它們已經(jīng)被摧毀了，所以它們被咬過，撕過，到處都是白色的填充物。

“對于一個嚴重缺乏精致的粗心大意的人來說，你做得很好。你有我的贊美?！?/p>

“是這樣嗎？”

“這……叫什么？無論如何，它取代我的位置做得很好。我想用我作為神的地位來祝福它。”

“歐提努斯，你抱在懷里的是伊柞木醬。它來源合規(guī)，但我不建議對其進行搜索?！?/p>

他在前一天放學后買了很多食物，所以他們終于擺脫了嚴重的食物短缺。早餐是各式各樣的吐司、牛奶和培根，配上蘆筍，因為他覺得蔬菜和肉一起吃。

“只有我還是只有你用煎鍋？”

“今天早上已經(jīng)夠糟糕了，所以我甚至不想考慮洗碗。我的頭已經(jīng)很重了?！?/p>

吃早飯的時候，上條當麻宣布。

“歐提努斯，你今天待在家里。”

“別傻了，人類。你真以為你能限制神的權利？”

“你會沒事的。玩偶可以讓貓暫時不會攻擊你?！?/p>

“如果你知道這是個問題，那就想出一個更根本的解決方案！”

歐提努斯頭發(fā)直立地朝他吼道，但人類大小的上條和茵蒂克絲并沒有認真對待這個威脅。與此同時，在地板上，貓用兩只前爪隨意地按住了一個玩偶，咬著，拉著，發(fā)出了不祥的撕裂聲。

“我有點害怕，因為我不知道上里在做什么。無論如何，讓你在他附近的任何地方都是一個壞主意。他可能有其他計劃，但有可能他的大腦會一片空白，他會在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使用理想放逐。我不能在學校發(fā)生這種事?！?/p>

“你說得有道理，但他已經(jīng)知道這個宿舍在哪里。另外，他不是一個人在演戲。你在學校的時候他就不能讓別人偷襲宿舍嗎？”

“有可能……”上條一臉苦惱。“但根據(jù)他的表現(xiàn)，我懷疑他會那樣做?！?/p>

“有什么證據(jù)嗎？”

“他害怕魔神?！?上條用筷子夾住了一根蘆筍?！八浪梢杂?理想放逐 打敗他們，但他只知道這些。這意味著他不知道沒有理想放逐他是否可以擊敗他們。而傷害身邊的女孩子，是他最想避免的一件事。這其實是他攻擊魔神的動機，所以他不會在這方面妥協(xié)。這意味著如果他派他們執(zhí)行任務并且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那將是一個問題。”

上里勢力不是什么邪惡的秘密集團。

如果他們派出一支隊伍，那支隊伍被打敗了，他們也不會妄自菲薄的斷定，弱是隊伍的錯。

事實上，他們不能犧牲自己的一個人。

這就是為什么他們將他們的核心人物上里派往前線的原因。

考慮到這一點……

“無論他們到達那里，上里肯定會發(fā)出最后一擊。我只需要注意他在學校的表現(xiàn)。”

“我們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到他的信息。他可能知道我已經(jīng)失去了作為魔神的力量?！?/p>

“他可能會，”上條同意道?！暗€是害怕魔神。他們是這一切的源頭，他們已經(jīng)從他的心中奪走了一大塊。他會得出結論，魔神的力量和影響仍然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直到他失去了讓他與眾不同的右手……或者他認為如此。即使他得到了合乎邏輯的解釋，并且 99.9% 確信你已經(jīng)失去了力量，但他對你仍然會保持謹慎。如果他像他聲稱的那樣關心那些女孩，他不會派她們去執(zhí)行那樣的任務。他會等到他可以自己動手。這不是一個邏輯問題。這就像有人一遍又一遍地檢查以確保門已鎖定。他明白，但他仍然害怕?！?/p>

是的。

上里絕對不會在他不在的時候，讓那些女孩子和魔神發(fā)生沖突。

在他看來，那些女孩是被魔神奪走了一些東西，所以才會按照他說的去做。

他們已經(jīng)拿走了一些東西。

他永遠不會留下更多被帶走的可能性。

“多么痛苦。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神的影響力嗎？”

茵蒂克絲一直保持沉默。

她沒有加入談話。

不過，她似乎并沒有心情不好，也沒有陷入沉思。

“唔。我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才能吃到這樣的普通餐，但這太普通了，以至于很無聊?！?/p>

“不好了。現(xiàn)在茵蒂克絲正在接近一種更明顯的危機！”

他們正在討論他們未來的計劃，但時間仍然在繼續(xù)。

明確表示茵蒂克絲和奧帝努斯會留在家里，上條準備去上學。

他看起來無憂無慮，但學校是他需要弄清楚他不安的中心上里在做什么的地方。而且，如果上里沒有出現(xiàn)或早早離開，他可以斷定要發(fā)生一些事情。

“我很快回來?！?/p>

“在天黑之前回來?！f真的，我感覺有些事情要發(fā)生了?！?/p>

上條離開了宿舍。

他漫不經(jīng)心地走上了往常的上學路，但后來想起他要上一所新學校。

危險的感覺漸漸的向他襲來。

（咦？那是不是說可能會更遠，我可能來不及了？）

他臉色蒼白。

他迅速改變了方向，但隨后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御坂美琴。

他驚慌失措，因為現(xiàn)在遇到嗶哩嗶哩女孩，麻煩可能是災難性的，被抑制的災難性水平，但隨后他皺起了眉頭。

那里有什么東西。

他說不出話來，但有些不對勁。

“嘿？”

在極其罕見的情況下，上條是他們之間發(fā)起對話的人。

甚至他都不確定是什么心態(tài)導致他這樣做。

“什么？”

可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兩人的目光相遇，他卻分明感覺到一股寒意從他的脊背襲來。

但并不是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嚇到了他。常盤臺中學的校服干凈整潔，一點也不臟。

然而，他的整個身體卻是一陣絕望的顫抖，就像一把血淋淋的日本刀尖刺在他的眼睛之間。

（這是什么？）

他找不到答案。

與此同時，御坂美琴笑了。

她所做的只是微笑。

“你不是要買一件冬衣什么的嗎？好像穿了幾層，光是這樣不冷嗎？”

她的話也沒有什么在意的。

任何事情都不應該帶來任何緊張或危險感，但隨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這種事情發(fā)生了的想法只會越來越強烈。

她的笑容像是被手指從里面擠出來的一層薄薄的橡皮膜。

她過于完美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用金屬膜片制成的。

“哦…”

“？”

他終于想通了。

讓他害怕的并不是那里的東西。恰恰相反。有什么不見了。有些東西他看不到，也看不懂。御坂美琴笑著說著，但內心的想法并沒有傳達到他。

“嗯，我必須走這條路上學。我想在開課前去辦公室看看。我希望現(xiàn)在改變我第三學期的選修健身房選擇還為時不晚。”

她聽起來很隨意。

然而，他覺得自己與這個人什么都沒有分享。

“標準是逮捕技術、合氣道、自衛(wèi)或擊劍，以專注于我的鐵砂劍，但如果我想走更多的超電磁炮的路線，也許槍擊或射箭會更好。好吧，我想只要有用，什么都可以?！?/p>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他的問題太晚了。

“是的?！?/p>

美琴沒有說那是什么。

她只是笑了笑，給出了答案。

“現(xiàn)在我不能覺得自己引領一切啊?！?/p>

“………………………………………………………………………………………………………………………………………… …………………………………………”

她離開時，他甚至追不上她。

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事？